蘇銳和薩拉閑聊了幾句,隨后看了看手表,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離開了。”
他有點擔心,如果再呆下去的話,薩拉的攻勢可能會讓他這個小受有點不太能接得住。
“你可以多陪我一會兒啊。”薩拉看著蘇銳,眸光之中帶著清澈的波光:“至少到晚上,還能陪我看場戲。”
蘇銳看著薩拉,從她的眼神之中讀出了一股難明的意味。
“原來如此。”蘇銳的眸光之中閃過了凜然之意。
這一刻,蘇銳忽然意識到,薩拉其實從來都不是溫室里的花朵,清純的小白兔更是和她沒有半點關系,這姑娘只是外表清純而已,腦海深處的智計則是冠絕同齡人的!
對于剛剛成為馬歇爾家族代言人的薩拉而言,她所面臨的局勢很復雜,危機四伏,絕對稱不上歲月靜好!
薩拉雖然人躺在病床上,看起來很虛弱,可是,她根本不可能做到安安心心地養傷!
畢竟,雖然馬歇爾家族從表面上看起來消停了不少,可某些家族大佬并沒有完全熄滅掀翻薩拉的心思,還是會有不少明槍暗箭接連射向她的!
她離開米國之前,已經把幾個跳的最厲害的家族長輩搞定了,但是,如果薩拉當時能夠再多坐鎮兩個月,就可以很好的穩定住局面了,但是,在當時,薩拉的身體條件并不允許她再多停留了。
每多待一天,就要多冒一天的風險。
而人在病床上的薩拉,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簡直像是待宰的羔羊!
然而,誰要是真的把薩拉當成了單純的小綿羊,那么注定要為此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蘇銳笑了笑:“你這么一說,我留下來的興趣就變大了不少。”
薩拉的嘴唇輕輕撅了起來:“看來,戰爭遠比女人更能吸引你。”
蘇銳微微一笑:“那…需要我幫忙嗎?”
“不,畢竟,你的到來是在我計劃之外的。”薩拉說道:“你陪我一起看戲就行。”
她也是胸有成竹。
畢竟,如果連這種刺殺都搞不定的話,那也就不是薩拉了。
除非有巔峰武者前來碾壓,但是,這種概率確實是小的 近乎于零了。
“也好。”蘇銳看了看時間:“那接下來,我就聽你吩咐了。”
“你得離開這兒。”薩拉輕輕一笑:“你若是不走,那些敵人可沒膽量動手。”
“我明白了。”蘇銳點了點頭:“我會換一種方式回來的。”
說完之后,他轉身離開。
薩拉的眼睛里面出現了一抹隱藏很深的不舍。
和蘇銳真正相識的時間并不算長,可是,對于薩拉來說,對他的依賴感好像已經深到了無可自拔的程度了。
尤其是在手術之后,當意識到自己活著走下手術臺之后,薩拉最想見的人,竟然是蘇銳。
她很想把自己活下來的消息和這年輕男人分享,而不是自己的哥哥。
在關上病房的門之前,蘇銳又把腦袋探了回來:“對了,我想說的是,你不會失手吧?”
“除非遇到不可抗力。”薩拉說道。
“反正,留個神。”蘇銳叮囑道:“注意自己的安全。”
“好呢。”薩拉歪了一下頭,這個動作使得乖巧和俏皮的意味共存。
蘇銳豎了個大拇指,半開玩笑地丟下了一句:“巾幗不讓須眉。”
薩拉笑了笑,隨后很認真地說了一句:“謝謝你今天來看我。”
等到蘇銳關門離開,薩拉的手放在胸口上,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
“傷勢沒完全好,還是有點疼呢。”薩拉輕聲說道。
其實,敵人在她的身上尋找著機會,可是薩拉的人手,同樣已經盯住了那個在暗處盯梢她的人了。
“你們來的有點早,既然來了,那么就讓我們之間的故事早點結束吧。”薩拉說著,目光看向了窗外。
蘇銳離開了這間心臟專科醫院。
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目送著蘇銳離開,隨后撥了一個電話:“我準備動手,馬上上樓,殺死薩拉。”
“我要百分之百的成功,畢竟,我已經付了百分之三十的預付款。”電話那端說道。
“準備好你剩下百分之七十的酬金吧。”鴨舌帽男人冷笑了一聲。
在他看來,若 是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都對付不了,那么他真的可以直接去死了。
“我有雙保險,如果你遭遇了不測,那么,自然有人會接替你來完成。”
“那你還是讓這個人回去吧,因為,他根本不可能派上用場。”這個鴨舌帽聞言,眼睛里面釋放出了殘忍的冷芒:“或者,等我完成任務,我會殺了他。”
“你殺不了他。”電話那端淡淡地說道:“祝你好運。”
說完,電話被切斷了。
這個鴨舌帽皺著眉頭,狠狠地罵了一句:“該死的混蛋!竟然對我不放心!”
說罷,這個男人便把帽檐壓低了一些,遮住了自己的面容,朝著醫院大門走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蘇銳所乘坐的計程車已經轉了回來,他隔著玻璃,目送著這個鴨舌帽走進大樓,隨后抬起頭來,看了看薩拉所在的房間。
“真的萬無一失嗎?”
蘇銳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后對出租車司機說道:“麻煩請到醫院的后門停一下。”
這司機實在不明白,蘇銳為什么要圍著這醫院連續兜圈子。
到了后門,蘇銳并沒有立刻下車,而是靜靜地坐在車子里,等了一會兒。
薩拉同樣靜靜地坐在病房里。
她在看著自己的手表,口中默念著倒計時。
雖然已經經歷了很多次刺殺,但是這一次,看起來自信的薩拉,竟是有些難言的緊張。
她知道,這次必然是家族中的某位大佬的最后一擊了,危險程度可能超出以往的總和。
但是,薩拉平日里也是積蓄力量的,對于今天這所謂的最后一戰,她還比較有自信。
這個時候,那個鴨舌帽已經從醫生的辦公室走出來了。
他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邊眼鏡,穿著白大褂,看起來文質彬彬,絲毫沒有半點殺手的樣子。
而在醫院的天臺上,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身負雙刀的身影了。
他身穿白衣,身材高大,渾身上下都環繞著凜冽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