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來說,蘇銳覺得,以現在這利莫里亞所表現出來的調性,他們比亞特蘭蒂斯差上太多了。
如果這個所謂的文明家族一直用這樣的方法來和太陽神殿相對抗的話,那么蘇銳還真不覺得他們能夠翻出多大的浪花。
斯里番少將在一旁看得都呆住了。
他現在真的認為,蘇銳只用一根小拇指就能戳死他!
“是不是終于意識到自己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納斯里特呵呵冷笑:“斯里番,你記住,你欠我的人情,也欠蘇銳一條命!”
斯里番的面色不太好看,但還是點了點頭。
之前他還想著要殺了蘇銳這個侮辱米國海軍將領的家伙,但是人家一轉臉就救了他,這讓斯里番的心情十分復雜。
一碼歸一碼,至少,斯里番不是蠢貨,雖然之前被妒火沖昏了頭腦,但是基本的是非黑白他還是明白的。這位海軍少將以后大概是不會和蘇銳對著干了,那種行為簡直和找死沒什兩樣。
“不要和華夏人作對,你相信我,總沒錯的。”納斯里特看了斯里番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
其實,納斯里特在這方面確實是前車之鑒了,當年的眼高于頂,弄得總統阿諾德都有些下不來臺。
“我知道了。”斯里番沉默了幾秒鐘之后,才說道:“剛才的事情,謝謝了。”
這是他的第二遍道謝。
回想剛剛的經歷,簡直每一秒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著,斯里番真的不想再感受第二遍了。
納斯里特看著蘇銳的背影,說道:“所以,有些時候,你該低頭得低頭,否則的話,你早晚得死在戰場上面。”
斯里番沒吭聲,不知道又想到了些什么。
納斯里特的語氣也沒那么譏諷了,他平靜地說道:“斯里番,我再勸你一句,接下來和華夏海軍的合作,你別再冒出什么小心思了,全力配合,還能好好活下去。”
斯里番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絲凜然的味道:“這次的事情,遠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對嗎?”
“兩股颶風碰撞在一起,哪怕你站在邊緣,也能被風力活活絞死的。”納斯里特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一句話里流露出的信息量真的很大,讓斯里番那鼻青臉腫的臉上神情變得更加凝重了。
“活下去,最重要。”斯里番攥了攥拳頭,說道。
“聽到我的話了嗎?”蘇銳看著卡洛弗爾,目光之中滿是凌厲之意:“當然,你可以選擇現在就和這個世界說再見。”
蘇銳說著,四棱軍刺直接從手邊彈出來,刺穿了卡洛弗爾的另外一側肩膀!
后者再度發出了一聲慘叫!
“如果不配合的話,你的結果可能真的會挺慘的。”蘇銳說道:“我會把你釘在這里,直到死。”
他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凜冽的味道,卡洛弗爾也絲毫沒有懷疑蘇銳的話,他不敢再耍什么小聰明了。
“通話記錄排在最上面的一個人,就是我的上級。”卡洛弗爾說道。
“很好,既然你這么配合,我就會讓你多活一段時間。”
蘇銳直接撥通了號碼。
“卡洛弗爾,事情搞定了嗎?那個斯里番少將,對于我們搞垮阿波羅來說至關重要,在這件事情上,千萬不要失手。”電話那邊直接說道,甚至壓根沒想到打電話過來的可能不是卡洛弗爾,這大意的程度也真是讓蘇銳有些無語。
從和利莫里亞僅有的幾次交手經歷來看,蘇銳真的覺得這個家族挺好對付的,甚至是…有些不太入流。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如果說亞特蘭蒂斯時時刻刻給人帶來一種王公貴族的高貴感,那么這個利莫里亞就是坐井觀天的那只青蛙,明明沒見過什么世面,還覺得自己厲害的不得了。
在說完這句話之后,蘇銳并沒有回答,沉默了十幾秒鐘。
“卡洛弗爾,你怎么不講話?你變成啞巴了嗎?”電話那邊的人仍舊沒想到卡洛弗爾會失敗,他的怒火明顯涌上來了,罵道:“你最近的表現實在太讓我不滿意了!你必須記得,我富迪蘭斯是利莫里亞的親王級人物,是整個家族的執法隊隊長,說不定未來族長都是我,你現在敢對我陽奉陰違,信不信我在當上族長之后…”
蘇銳終究是覺得有點聽不下去了,對面那自大的話語,就像是個穿著皇帝新裝的小丑,在不知廉恥的表演。
“他失敗了。”蘇銳打斷了那邊的話,說道。
“你是誰?”電話那邊問道。
“富迪蘭斯,對嗎?”蘇銳笑了笑,“很高興認識你,利莫里亞的執法隊隊長。”
“你到底是誰?卡洛弗爾又在哪里?”
“我是阿波羅。”蘇銳微笑著說了一句:“是你們最想對付的阿波羅。”
這句話讓電話那邊陷入了十幾秒鐘的沉默。
“為什么不講話了呢?”蘇銳冷笑著說道:“要不,我們約個地方,見上一面,喝杯咖啡,怎么樣?”
“阿波羅,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富迪蘭斯怒吼道:“你把卡洛弗爾怎么樣了?”
“卡洛弗爾已經死了,對了,忘了告訴你。”蘇銳笑了笑,說道:“你們埋伏在附近的人,都被我干掉了。”
事實上,卡洛弗爾并沒有死,但是,蘇銳必須要給對方造成一個假象。
他在賭,賭這利莫里亞的家族執法隊隊長會繼續大意輕敵——蘇銳要利用彼此的信息不對稱,趁機挖個坑,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在聽到蘇銳說出這個消息之后,電話那邊幾乎要瘋掉了,大吼大叫了一通,蘇銳壓根沒聽清到底在咆哮些什么。
“如果你們要找我的麻煩,盡管來,我的地址是弗蘭頓市馬丁大道五十六號。”蘇銳淡淡地說道:“利莫里亞家族的精銳戰力們,我就在這里等你們。”
聽了這句話,站在幾米開外的納斯里特表情凝固了一下,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因為…蘇銳所說的地址,正是三角洲部隊的駐地所在!
這是要把利莫里亞的家族精銳往三角洲的大本營引啊!
在短暫的凝固過后,納斯里特的表情開始精彩了起來。
隨后,他走到蘇銳的正面,無聲地豎起了中指,表達自己的抗議。
斯里番站在不遠處,安靜地看著此景,忽然覺得有些羨慕。
是的,他很羨慕蘇銳和納斯 里特的感情,而心中對蘇銳的憎恨,也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斯里番是極為理智的,畢竟,像蘇銳這么恐怖的男人,為何要站在他的對立面呢?自己之前的做法,簡直傻逼到了極點!
“我把地方告訴你了,至于來不來,就是你的問題了。”蘇銳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隨后,他低聲說道:“富迪蘭斯,執法隊隊長?有點意思。”
而這個時候的卡洛弗爾已經被兩名三角洲部隊的戰士給架了起來。
蘇銳的心里面已經有了判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卡洛弗爾的真正身份,就是利莫里亞家族執法隊的副隊長之一了。
現在看來,利莫里亞家族執法隊的戰力水平,比亞特蘭蒂斯是要低上一截的,黃金家族傳承如此穩定,發展的那么好,不是沒有道理的。
蘇銳之所以留了卡洛弗爾一命,是因為能夠從此人的身上掏出很多有價值的東西。
“有很多事情的解決方案都比我想象中要簡單一些。”納斯里特悶聲悶氣地說道:“因為我沒那么無恥。”
“喂,你之前還口口聲聲的說我是三角洲部隊的教官,我的事情,就是三角洲的事情。”蘇銳哈哈一笑,顯得心情不錯,他重重地拍了拍納斯里特的肩膀,說道:“怎么了,現在就要反悔了嗎?”
“不,我只是被你的無恥程度震驚了一下而已,但是…我和三角洲部隊,還是會好好配合你的。”納斯里特說道。
自己挖的坑,哭著也要填上。
三角洲部隊的戰士們已經前往那一座被炸塌的小樓清理現場了,而此時,軍師那黑色的身影也已經消失在了煙塵之中。
蘇銳當然是知道軍師來米國的,只是,他對后者忽然出手,有些意外。
按照常理來說,軍師本不必在此時現身。
這個后知后覺的榆木疙瘩自然不明白,軍師之所以提前站出來的原因是什么。
世界上只有兩種東西是無法壓抑的…咳嗽與愛。
蘇銳離開了,臨走之前,沒有跟斯里番說任何一句話,甚至都沒有和對方有過眼神的交流。
他并沒有趁機耀武揚威,或者說是狠狠打擊嘲諷對方一番,雙方本來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蘇銳對于這樣的報復也沒有任何的興趣。
可蘇銳越是這樣,越是會讓斯里番感覺到挫敗,并且更加真切地認清現實。
“你現在應該去醫院好好地檢查一下身體。”納斯里特看了看斯里番:“不然,說不定過幾天,你就死掉了。”
“謝謝。”斯里番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
說完,他掏出手機,給自己的副了個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在外面執行任務,對于和華夏海軍聯建實驗室的事情,你必須給我盯緊了,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差池!不許給華夏方面造成任何的麻煩,否則的話,后果自負!”
斯里番用很嚴厲的語氣說道。
有些時候,你不把他給打疼了,他就沒法擺正自己的位置。
蘇銳今天就是如此,有些時候,當你面對趾高氣昂的人,講理講不清楚的時候,不如就直接揮拳,把他們給打到服!
而這個時候,在一個距離此地大概一百公里的房間里面,一張照片已經出現在了投影屏幕上。
“唐妮蘭朵兒,米國天后級人物,阿波羅的女朋友。”一個秘書模樣的女人介紹道:“如果我們要對付阿波羅的話,我建議從這個女人入手,這應該是個可以成功抵達終點的捷徑。”
她把主意打到唐妮蘭朵兒的頭上了!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行之有效的方法!如果順利施行的話,極有可能會對蘇銳形成極大的困擾!
這個秘書看起來像是東西方的混血兒,雖然模樣并不是絕美,可是似乎卻總能夠給男人們帶來一種隱隱的魅惑感。
嗯,雖然在魅惑之力上看起來比不過投影儀上的唐妮蘭朵兒,但這女秘書卻是利莫里亞家族中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
“通過唐妮蘭朵兒來解決問題嗎?”坐在正面的那個男人說道:“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喬葉娜,你的表現越來越讓我滿意了,不愧是族長大人最欣賞的外姓女人。”
然而,在夸獎的時候,這個人的臉上仍舊是無比陰冷的,似乎體內的怒火還沒有消退。
“大人,您過獎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喬葉娜欠了欠身子,表示感謝,不過,這個動作,也把她那近乎完美的腰與臀的曲線展現了出來,頗為撩人。
其實,之前利莫里亞不是沒打過這樣的主意,但仍舊失敗了——沒辦法,誰讓他們在進攻蔣青鳶的時候,天機老道正好在旁邊呢?
這簡直是踢到了華夏江湖最堅硬的一塊鐵板啊!
這個房間就像是個小型的會議室,在長桌邊,坐著幾個年紀稍長的男人,每一個都是身穿定制西裝,不過,雖然這些人穿得西裝革履的,但是卻仍舊會給人一種流里流氣的感覺,抽著香煙,一臉迷離的吞云吐霧,看起來非常之懶散,仿佛是從街頭剛剛打拼上來的老混子一樣。
這樣的人,就算是曾經有著不錯的戰斗力,可是在多年揮霍身體之后,還有能力為了家族重上戰場嗎?
其中一個男人看起來有兩百多斤,高大強壯,他的目光在這秘書模樣的女人身上來回逡巡了一圈,隨后說道:“喬葉娜,你的屁股好像比我上次見你的時候又翹了一些,你知道嗎,這是我最向往的部位了,我簡直想要死在這里面。”
“巴斯爾克大人,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呀?我在很認真的匯報工作呢,你可不可以把你的目光挪到屏幕上?”這個女人說道,聲音之中自帶著一股發嗲的味道,聽起來并不像是責備。
“嘿嘿,我這不是被你的身材迷住了嗎?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有和你共度美妙一夜的機會呢。”這個名叫巴斯爾克的男人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來。
然而,說歸說,在這利莫里亞的家族之內,敢對這喬葉娜動手動腳的人可沒有幾個,絕大部分都是有賊心沒賊膽。
坐在正前方的男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隨后怒聲說道:“巴斯爾克,你應該明白,我們剛剛失去了卡洛弗爾和十幾個精英!這對于利莫里亞家族是十分慘痛的打擊!”
如果蘇銳也在這里 的話,就能夠聽出來,說這句話的人正是之前和他通話的富迪蘭斯。
“我當然知道,我的隊長先生,只是,我們的喬葉娜小姐實在是太過漂亮性感了,讓我簡直無法拒絕,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和她…”
“夠了!”富迪蘭斯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巴斯爾克,如果你再敢在這么關鍵的會議上胡言亂語的話,我一定會擰下你的腦袋,塞到馬桶里!”
“巴斯爾克的腦袋太大,馬桶一定會堵住的。”這時候,旁邊的一個男人忍不住地插了一句。
隨后,滿屋子哈哈大笑。
富迪蘭斯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會議桌上。
于是,這張桌子立時四分五裂!
看到富迪蘭斯真的動怒了,巴斯爾克咳嗽了兩聲,說道:“好了,隊長先生,我保證不再盯著喬葉娜的性感屁股看了,我保證我真的不看,即便她很誘人。”
這究竟是在向富迪蘭斯保證,還是在奚落這個執法隊長?
房間里的其他人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個巴斯爾克明顯在挑釁執法隊長的權威!而其他人也有些幸災樂禍!
其實,利莫里亞家族里的人都知道,這兩個人一直不和,當年巴斯爾克和富迪蘭斯競爭執法隊長,前者輸了,一直耿耿于懷很多年。
喬葉娜固然漂亮,可巴斯爾克平日里也絕對不會如此的在開會的時候說想要和對方睡覺,但是,今天,在執法隊的副隊長卡洛弗爾和一干精英全部陣亡的情況下,巴斯爾克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看起來有些不知輕重,實際上就是在給富迪蘭斯使絆子。
“巴斯爾克,都這么多年了,你還沒鬧夠嗎?非要把自己變成利莫里亞的笑料和污點嗎?”富迪蘭斯吼道。
他的心情本來就已經糟糕到了極點,現在更是被氣得想要原地爆炸了!
“我已經向你道歉了,對不起,我親愛的隊長先生,我下次真的不會再在會議室里向喬葉娜的屁股示愛了…”
這個巴斯爾克成功的詮釋了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
下一秒,他的身形陡然一僵!
因為,一柄長劍已經劃過好幾米的距離,穿透了他的大腿,直接將他釘在了木椅子上!
“啊!”巴斯爾克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痛吼!那龐大的身軀都忍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他看到了插在大腿上的這把劍,滿是難以置信,隨后眼中全是憤怒的火焰:“富迪蘭斯,你竟然敢用你的佩劍傷我?”
此時,異變陡生,本來還充斥著笑聲的會議室里立刻變得一片死寂!
其他參會的男人們,也沒有一個敢再抱著看熱鬧的想法圍觀的了!現場寂靜地落針可聞!
富迪蘭斯看著被釘在椅子上的巴斯爾克,面無表情地說道:“不,你搞錯了一件事情,這不是我的佩劍,而是利莫里亞家族的執法圣劍!我是在執行家法!”
執行家法!
富迪蘭斯一句話就給這件事情定了性!
“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些什么!”巴斯爾克簡直要氣瘋掉了,眼睛里面滿是怨毒的光:“竟然敢傷害我,你必須要死,我一定要讓你死!”
說著,他直接抓住執法圣劍的劍柄就要往外拔!
可是,又是一道劍光閃過!
“啊!”
巴斯爾克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伴隨著這一聲慘叫,那潔白的墻壁之上頓時被濺上了一片鮮血!
因為,巴斯爾克去抓握劍柄的右手,已經齊肩而斷了!
他的半邊身體,已經被鮮血染紅,而那一整條手臂,直接掉在了地上!
富迪蘭斯這是徹底撕破臉!你死我活了!
巴斯爾克不斷地慘叫著,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幫他。
很少有人見到過富迪蘭斯的這一面,他們都被這執法隊長的雷霆手段給嚇到了。
這些年來,這還是富迪蘭斯第一次當眾殺人,而這一次所取得的效果是絕對堪稱震撼級的!
殺雞儆猴,不外如是!
“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富迪蘭斯,你這是公報私仇,公報私仇!”巴斯爾克大吼著,滿臉漲紅。
喬葉娜站在一旁,非常安靜,似乎并沒有被這樣的場景所嚇到,這和她之前言語中所自帶的那種發嗲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的身材應該是很火辣的,不過,不知道是由于什么原因,這個女人總是喜歡穿著最寬松最樸素的衣服,似乎是要通過這種方式來降低男人對她的玉望。
可饒是如此,這個喬葉娜從骨子里流露出來的魅惑之意,也還是經常讓利莫里亞家族的男人們垂涎三尺,就像是剛才巴斯爾克那非常露骨的言語騷擾,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常見了。
但是,沒有人知道喬葉娜和那位神秘的族長大人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那些色瞇瞇的家伙,基本上都抱著老虎屁股摸不得的想法,頂多是在腦海之中意淫一下,因此喬葉娜看起來還比較安全。
“你要宰了我?就憑你現在這腦滿腸肥的樣子,你憑什么宰了我?”富迪蘭斯冷聲說道。
隨后,他踩著滿地會議桌的碎片,走到了巴斯爾克的面前。
而富迪蘭斯的腳底,踩著的正是從對方身上所流下的一攤鮮血。
“鬧了這么多年,我想,也差不多該夠了吧。”富迪蘭斯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讓了你很多年,現在,我不準備繼續忍讓了。”
“你…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富迪蘭斯,我警告你…我…”
這個巴斯爾克的話還沒說完,立刻又發出了一聲慘叫!
因為,他的另外一條胳膊也已經被直接削斷了!
富迪蘭斯并沒有讓他痛苦太久,隨后,他將那把插在巴斯爾克大腿上的執法圣劍拔了出來,毫不費力的就捅進了對方的胸膛里面,而且還順勢擰了一圈,絞碎了心臟!
巴斯爾克的腦袋立刻就耷拉向一邊!
“利莫里亞家族執法隊損失慘重,執法隊若是沒了,我想,各位也不好過,而這巴斯爾克的尸體,就當做是對在座各位的警醒吧。”
富迪蘭斯把執法圣劍拔出來,一邊擦拭著劍身上的血跡,一邊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