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件黑色長袍,那一把細長唐刀,在西方黑暗世界里,都是無比有名的。
太陽神殿,軍師!
沒想到,這位傳奇人物竟然也來到了現場!
看著此景,拉里索夫的一顆心便沉到了谷底!
他完全沒想到,那位傳奇一般的軍師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得軍師者得天下,這句從宙斯口中所說出來的話極為著名,這也使得軍師成為了所有勢力都想要爭取的人物。
“軍師來了,那還等什么?”拉里索夫的神情無比陰郁,他對著通訊器說道:“全體都有,撤!快撤!”
今天晚上這場面,顯然是個局,本來拉里索夫還想試著看看能不能從這局里鉆出個窟窿眼來,但看現在的情形,倘若這局是軍師親自安排的話…那么他們還是抓緊腳底抹油溜吧,比起智計來,拉里索夫很有自知之明,他可不認為自己會是軍師的對手!
那江龍會的戰堂堂主見此,連忙問道:“我們也撤嗎?”
“廢話!要是不想死,現在就走!”拉里索夫喊道。
“那里面的兄弟們…我們就拋下他們不管了嗎?”這堂主看向那被充當炮灰的幾十個江龍會成員,他們正在靶場里面廝殺著,然而卻幾乎沒有任何逃離的可能!
把兄弟丟下,可不是江龍會的習慣!
“如果你想死的話,你就盡管留下,華夏的街頭爛仔們,你根本不明白站在那里的兩個人究竟意味著什么樣的概念!”
拉里索夫惡狠狠的罵道!
雖然他的身手也是極為不錯的,可是,兩個神使盡皆身亡,拉里索夫本來就不是海神的對手,此時再加上一個深不可測的軍師…以一敵二,如果這都還不逃跑,腦子進水了嗎!
說著,拉里索夫便轉過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可是,波塞冬舉起來的手,并沒有放下。
他本來準備把手上的三叉戟擲出去,釘死那個逃跑的神使,只是由于軍師的忽然出現,使得波塞冬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但是,此時敵人尚未完全除掉,波塞冬這一擊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
隨著波塞冬的揮臂動作,那耀眼奪目的藍色長虹瞬間便貫穿了半個夜空!
拉里索夫不是沒猜到海神可能會發起攻擊,然而,他卻沒想到,海神的攻擊速度竟然可以這么快!
幾乎是在拉里索夫剛剛轉身逃走的那一剎那,他的腳步就停住了,身體驟然一僵!
拉里索夫本能的低下頭,看著胸前,眼睛里面滿是難以置信!
三叉戟的三個戟尖,已然從他的前胸透了出來!
這一刻,他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臟被刺爆,鮮血在胸腔之中炸開,隨后停止了跳動!
報仇未成,自己反倒先死了!
拉里索夫死不瞑目,他睜著雙眼,僵硬的身體緩緩前傾,隨后臉朝下的砰然栽倒在地!
藍色的海神三叉戟的戟尖隨之插入地面,就像是把拉里索夫整個人釘死在地上一樣!
一旁的江龍會戰堂堂主看著此景,已經手腳冰涼,渾身上下無處不哆嗦了!
他跟著江伏虎這一路走來,其實經歷了不少的血腥廝殺,但是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面!
“撤…快撤,立刻撤退…”這堂主聲音發顫地喊道。
他也不管自己的命令還能不能傳進靶場了,也不管自己的那些兄弟們能不能活著離開了,自己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此時,這位戰堂堂主只能祈求著那兩位西方黑暗世界的大佬把他給忘記,或者不屑殺掉他!
否則,分分鐘就是死!
不過,他猜對了一半。
軍師和海神波塞冬的確不屑于對他動手,但是…嚴格說來,這里是太陽神殿二十四神衛的場子!
在這位戰堂堂主的身前,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他的每個指縫間,都夾著一個銀色的五葉飛鏢。
金泰銖。
有軍師和海神波塞冬鎮場子,圍攻二十四神衛的這一支隊伍自然敗下陣來了,甚至,他們可能面臨著團滅的危險。
這邊打得熱火朝天,蘇銳這邊卻還閑著,他雙手枕在腦后,躺在地面上,翹著二郎腿:“我說,你最好保存一下體力,拿沙袋出什么氣啊?”
宇都巾夜正在那里和沙袋對練呢,不,確切的說,是她在單方面狂毆沙袋…
宇都流的大小姐換好了裝備,佩好了刀,等了快一晚上了,結果敵人還沒來!
氣死本小姐姐了!
“反正敵人也不會來了!”宇都巾夜一邊對著沙袋拳打腳踢,一邊不爽的說道:“等回頭我打完了沙袋,你再來陪我打!”
蘇銳笑呵呵的,并沒有接這個話茬。
其實,宇都巾夜內心的戾氣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么重,主要她實在是被憋的太慘了,多余的能量必須要釋放出來。
不過,宇都巾夜哪怕是在如此不爽的關頭,也沒有一通亂打,蘇銳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她的打法還是非常流暢精妙,如果把那沙袋變成活人的話,那么恐怕已經不知道被擊中多少次要害了。
由此可見,還是不要惹女人的好。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引擎的轟鳴之聲,由遠及近。
隨后,這些引擎聲便換成了急剎聲。
很顯然,有不少車子都來到了武館外面。
蘇銳聞言,從地上坐了起來——嗯,他也只是從躺著變成了坐著,連站都懶得站。
然后,蘇銳拿過了一瓶能量飲料,隨手扔給了宇都巾夜。
宇都巾夜停下了狂毆沙袋的動作,接住那瓶飲料,咕嘟咕嘟的喝完了。
隨后,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向了武館的門口。
即便隔著門,她都聽到了外面那紛亂的腳步聲。
“明明之前說是主動出擊,到現在又變成守株待兔了。”宇都巾夜不滿的說道。
“你不懂,這不止是守株待兔,還叫引蛇出洞。”蘇銳微微一笑:“這樣效率更高,明白嗎?”
宇都巾夜懶得明白,當她把空瓶子隨手扔在地上的那一刻,這練武場的大門已經被從外面踹開了。
其實,他們本來就沒有鎖,都等了好久了。
至少有五十個人沖了進來,他們的手里都拿著刀,腰間別著手槍,看起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由于此地已經距離寧海市區的二環并不遠,如果貿然響起槍聲來,影響可能太過惡劣,這和之前拉里索夫在郊區靶場那邊的情況可不一樣。
“你們是誰啊?”蘇銳坐在地上問道,聲音之中都帶著一股懶洋洋的味道,而宇都巾夜則是站在他的旁邊,兩人這畫面看起來竟還頗有美感呢。
“這里,是青龍幫的練武場嗎?”一個看似來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腰間挎著一把沒有刀鞘的刀,說道:“江龍會第一戰堂堂主徐航松,前來會一會青龍幫!”
“哦?第一戰堂?”蘇銳搖了搖頭,一臉無辜:“那你們也該去找青龍幫的第一戰堂啊,他們的堂主叫什么來著?對,叫張沖翔,第一戰堂找第一戰堂,你們找我干什么啊?這不合適。”
嗯,這句話說得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能夠舉手投足間就滅掉刀箭門的人,我們江龍會可不敢有任何低估。”這個徐航松說道:“太陽神殿殿主,你好。”
殿主?
太陽神殿殿主?
什么亂七八糟的?
蘇銳壓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不過,嚴格說來,這個稱呼雖然很土,但好像還挺恰當…
“蘇殿主,請。”緊接著,這徐航松又來了這么一句。
蘇銳的表情便開始變得很精彩了。
什么蘇殿主?請什么請?
蘇銳從木地板上站起身來:“說吧,你要怎么樣?”
“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徐航松說道:“只要蘇殿主能和青龍幫一起,退出寧海地下世界,這就足夠了。”
“如果本殿主不答應呢?”蘇銳這貨倒是上癮了。
“江龍會從南江省的江北一路碾壓到江南,這條路是鮮血鋪就的。”徐航松說著,特意停頓了一下:“都是敵人的血。”
蘇銳笑了起來:“也就是說,如果我不答應的話,我就會死,對嗎?”
宇都巾夜發出了一聲冷哼。
如果不是蘇銳事先有過相關交代的話,恐怕這憋了許久的丫頭早就飛身過去砍人了!
“肯定會死,而且,蘇殿主,你的生與死,你自己說了可不算。”徐航松冷冷的說道:“江龍會第一戰堂凡是出動,還從來沒有不見血就回去的道理。”
這句話著實是有點自戀了,連一貫喜歡裝逼的蘇銳都覺得有些忍不了。
“那你們就沒想過,你們見的血可能是來自于你們自己的身上。”蘇銳呵呵一笑,也跟著站起身來了。
隨著他的起身,那五十個戰堂成員都如臨大敵,手中的長刀全都舉起來了!
“就憑你們,也想讓他見血?”宇都巾夜冷哼了一聲。
“小姑娘,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這時候,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色斗篷中的身影走了進來,說道:“他們或許不能讓阿波羅先生見血,但是我或許可以。”
宇都巾夜的眉頭一皺,冷冷問道:“你是誰?”
這一次,這個黑衣男人沒有再回答宇都巾夜,而是看向蘇銳,說道:“黑暗世界的第一大種馬,果然名不虛傳,這么漂亮的女孩子,隨隨便便就被你搞到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