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賈努扎伊就算確定這件事情是蘇銳所為,也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辦法,家族的長輩們不會相信他的話,他現在已經被取消了管理資格,根本無力報復。
難道說,他還能找一伙雇傭兵對紫盾能源總部來一次襲擊嗎?且不說那樣會讓紫盾能源受到多大的損失,但是坎印油田卻會百分百的再一次遭受報復性攻擊!賈努扎伊不敢冒這個險!
如今之計,他只有繼續忍氣吞聲,等待時機東山再起了。
可是,標準烈日和黑暗傭兵團會一直在中東地區潛伏下去,蘇銳在傳統能源界的布局,可不是僅僅毀掉三分之一的坎印油田那么簡單。
在陪了幾天蔣青鳶之后,蘇銳不得不告辭離開了,因為,他收到了一個消息先前布下的局,此時終于到了要收的時候了。
然而,就在蘇銳的車子即將駛出都靈城的時候,發現一輛敞篷的賓利從拐角拐出來,緊緊的跟在了自己的后面。
“開著賓利來跟蹤,未免也太高調了一些。”
蘇銳才不管這些,冷笑一聲,一腳油門踩下去,就把后面的賓利撇的沒有影子了。
不過,兩個小時之后,就在蘇銳選擇了一處加油站吃午餐的時候,透過餐廳的玻璃,他發現這輛賓利竟然陰魂不散的慢慢悠悠開過來,停在了他的越野車旁邊。
對方居然能夠判斷出來他的路線!
蘇銳的目光之中閃現出一絲精芒,不過這絲精芒隨著對方車門的打開,便已經戛然而止了。
因為,從賓利的駕駛座上赫然走下來了一個麗人。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上半身的波濤洶涌和下半身的大白腿都清晰無比的暴露出來,再配合上高跟鞋,使得她本來就不矮的個頭更顯出眾,金色的大波浪柔順的披下來,和那白的耀眼的肌膚相映成趣。
即便這個女人的臉上戴著大號黑超,但是蘇銳還是能夠從對方那豐滿的有些過分的身材上清楚的認出這個女人來。
茵比。
茵比走到蘇銳的面前,把墨鏡往桌子上面一放,氣呼呼的說道:“為什么要甩開我?”
“你不是在都靈城里籌備和紫盾能源的合作事宜嗎?為什么跟著我?”蘇銳頭都不抬的說道。
看到蘇銳這個樣子,茵比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你一點都不紳士,難道都不準備請我吃頓飯嗎?”
“不好意思,我窮。”蘇銳繼續風卷殘云的解決著餐盤里的食物。
等到一口氣把所有東西都吃光,蘇銳才擦了擦嘴,抬起頭來:“茵比,如果還不說你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就離開了,而且我保證,你會被甩的遠遠的。”
茵比皺了皺眉頭:“蘇銳,我好歹也是個美女,要是論起長相,比蔣青鳶也差不了多少,身材方面更是,你怎么就一點都不感興趣呢?”
蘇銳冷笑兩聲:“和青鳶比長相?你差遠了。”
隨后,他的一句話立刻讓茵比抓狂了:“而且,我不喜歡胖子。”
對面茵比那雪白的面頰登時就變紅了,這不是害羞的,而是被氣的。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喜歡別人說自己胖,茵比也是一樣,即便她真的不瘦。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排遣了一下心中的憤怒情緒,茵比努力告誡自己不要發火不要發火,這才稍稍的感覺好過了一些:“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有肉-感的女生嗎?”
“肉-感和肉很多是兩碼事。”蘇銳嘲諷的說道。
茵比猛地一拍桌子:“蘇銳,你今天故意找我麻煩,是不是?”
這一下讓餐廳里的所有目光都往這邊射來。
“我找你麻煩做什么?我又不歧視胖子。”
要是論起斗嘴來,十個茵比加起來也不可能是蘇銳的對手,要是這么吵下去,茵比真的懷疑自己會被氣死。
“蘇銳,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蘇銳搖了搖頭:“茵比,是你在跟蹤我,如果你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就請不要對我胡攪蠻纏了好么?”
說罷,蘇銳放下餐盤,站起身就要離開。
茵比倒是并沒有制止,而是冷笑了兩聲,張口輕輕吐出了一個名字:“阿波羅。”
聽到這個名字,蘇銳的腳步停下來了。
他沒想到,自己的真實身份竟然已經被茵比給掌握了!
看到蘇銳不再往外面走,茵比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說道:“我當時和帕羅洛猜了許久都沒有猜到你的身份,后來我換個角度來想,既然在光明世界里面查不到,那不如去黑暗世界查一查,說不定會有新發現。”
茵比站起身來,拍了拍蘇銳的肩膀:“小伙子,很不錯嘛,誰能想到,你竟然是黑暗世界的十二天神之一?”
由于餐廳的人多,茵比的聲音又不算小,因此很多目光朝他們看過來。
蘇銳生怕暴露了什么,拉著茵比的手就快步離開:“車里說話。”
把這個女人塞到了自己車子的副駕上,蘇銳發動了車子,拐到了一個岔道上面,開出了足足二十公里才停下。
此時已經是真正的荒郊野外了,蘇銳望著外面的丘陵與田野,冷冷說道:“茵比,這里并沒有別人,你要相信,我隨時都可以把你殺了。”
“何必那么嚇人呢?這難道就是你們黑暗世界的行事風格?”茵比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冷冷笑道:“堂堂的太陽神阿波羅,就這么一點涵養嗎?只不過是揭穿了你的身份,就讓你惱羞成怒了?”
“我并不介意我的身份被揭開,但是我很介意一個目的不明的女人陰魂不散的跟在我身邊。”
蘇銳說著,一道烏光已經橫空出世,在茵比的眼前一閃而過。
而隨著這道烏光的出現,整個車廂里面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幾分!
“這把刺刀曾經殺過很多人,我并不在意用這刺尖再扎透一個人的胸口。”蘇銳冷冷說道。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茵比真的渾然無懼,低頭看了看那軍刺,依舊嘲諷的說道:“蘇銳,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我?”
此時,軍刺的尖端正頂在茵比的左胸跟前,或者說,是頂在她的山峰之上。
對于一般的東方女人而言,茵比這弧度也算是高聳的讓人仰視了,豐滿的過了頭,已經不太符合華夏人的審美觀了。
蘇銳同樣看了看,而后無所謂的一笑:“想要刺破你的心臟,這是必經之路,我并不介意用刺刀給你這氣球放個氣。”
“給氣球放氣?”茵比聽了這個比喻,竟是完全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她伸出雙手,在兩座沉甸甸的山峰下面托了托,道:“如果你說這是兩個氣球,其實并不恰當,至少也是裝滿了水的氣球吧,哈哈哈。”
隨著茵比的這個動作,她胸前的弧線劇烈的起伏了一下,真的是堪稱驚心動魄。
蘇銳沒想到,他在威脅一個女人的時候,居然被對方給反了!這畫風完全不對啊!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倒是沒有任何的可言,于是,軍刺的目標上移,離開了茵比的胸口,來到了她的脖頸之上。
“茵比,我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蘇銳讓軍刺尖端貼著對方的肌膚,隨時都有可能扎破皮膚表層:“就算不殺你,我也可以把你扔在這荒郊野外,讓你自生自滅。”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實話實說了。”
茵比說著,從隨身的包包里面掏出來一張類似于門票一樣的東西。
在對方得意目光的注視之下,蘇銳拿過這一張票,定睛看了看,說道:“船票?”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目光之中的寒芒已然大盛。
“是的,就是船票。”茵比微微一笑,說道:“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不需要這張船票。”
“我不需要。”蘇銳瞇了瞇眼睛,說道。
“你現在不需要,但是在臨上船的時候也一定需要。”茵比嘲諷的笑道:“我現在把船票交給你,總比你到時候去搶別人的票來的輕松愉快。”
蘇銳沉默,目光之中精芒閃動。
“你應該知道,鸚鵡螺號的安檢非常嚴格。”茵比說道。
在這張船票上面,并沒有寫明船只的名字,但是茵比卻一口叫破。
鸚鵡螺號!
“看起來,你對黑暗世界的了解還是非常多的。”蘇銳瞇了瞇眼睛。
“不,鸚鵡螺號可不只有黑暗世界的人才知道,對于許多富豪,有生之年都會登上鸚鵡螺號一次兩次的。”茵比微微一笑:“這種享樂的天堂,哪個男人不向往?”
“什么享樂的天堂,還用《海底兩萬里》的名字來命名,其實不過就是個漂在公海上的而已。”蘇銳冷冷一笑,抽過船票來,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鸚鵡螺號也只是暗地里的說法,事實上,在這艘船的船身上,噴著另外一個名字無限光明號。
“喂,這船票很貴很貴的,你就這么拿走了,不給我付錢嗎?”茵比看到蘇銳的動作,不爽的說道:“我可是輾轉了很多渠道才拿到的這一張船票!”
“為什么要付錢?”蘇銳眉頭皺了皺,而后笑瞇瞇的反問道:“你不是本身就打算來給我送船票的嗎?”
“我被你的無恥震驚了。”茵比說道。
“行了,反正我是不會給錢的,船票到手,你可以走了。”蘇銳幫忙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走?為什么?”茵比看起來非常的不理解:“我要和你一起去,我為什么要走?”
“你和我一起上船?”蘇銳立刻拒絕:“這絕對不行。”
“你說的可不算。”茵比掏出另外一張船票,在蘇銳的眼前晃了晃:“其實這一點非常明顯,我還有一張船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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