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越過一望無垠的黃沙,駐留在前面的云海之上,李志常悠悠說道:“看得出,你很畏懼你師父。…≦頂點小說,x.”
紅衣少女突然臉色一變道:“這些不用你關心。”
李志常輕笑道:“無論如何,你將來都不用怕她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她活不了幾天。”
紅衣少女道:“就憑你現在這樣子,你難道忘記了,你現在是什么處境。”
李志常微笑道:“你說我現在是什么處境?”
紅衣少女道:“你太自以為是了,若是你不是這么自負,也不會被我抓住。可是你被我抓住了,還能這么泰然自若,我實在不明白你還有什么依仗。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不用等你的朋友來救你,他們恐怕自身難保。”
李志常心里微驚,說道:“如果是一點紅他們兩,你不會說這樣的話,到底你們還抓住了誰。”
紅衣少女咯咯笑道:“就是那個華山派的女劍客,你們是老朋友了吧。”
李志常輕輕一嘆道:“原來如此,你們是拿他們來威脅我,還是想怎么樣,是想問出我的武功么,我大抵還有這么些用處。”
紅衣少女道:“你可知道你越是聰明,我越是感到高興。”
這是真話,因為李志常越有聰明才智,越是武功高強,抓住他,帶來的心理成就感就會越強烈。
李志常緩緩道:“不過你馬上就不會這么高興了。”
說話間李志常居然長身而起,絲毫看不出行動不便的樣子。
紅衣少女吃驚道:“怎么可能,沒有人能解開金關玉鎖訣。”
李志常淡淡道:“確實沒有人能夠自行沖開這金關玉鎖訣。不過?”
紅衣少女故作鎮定道:“不過什么?”
李志常道:“你可聽過這世上有一本武學秘籍叫做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
紅衣少女震驚道:“這是武林中自古相傳最可怕的武功。難道你學的便是這上面的武功?”
李志常道:“你可知道這本秘籍記載的不是一門武功而是七門。其中有一門叫做天移地轉大移法,練成之后,可以隨意挪移開自己的道。”
紅衣少女道:“原來你用這門武功移開了自己的位。”人體位十分精密,半點都不能差池,因此有前賢將位比作周天星辰,萬古不易。
可是這世上居然有門武功可以隨意搬運道,說出來,恐怕都會令人不可思議。
李志常道:“你又錯了。我練的不是這門武功,只不過效用相同。”
紅衣少女冷笑道:“你也錯了一件事。”
李志常還沒問出什么事,紅衣少女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銀色的匕首。
突然之間銀光一閃,直取李志常胸膛。
這一招的狠辣與迅疾,和草原上的獵豹在獵取羚羊那一刻,居然頗為神似。
靜如好婦,動如雷霆。
這種動靜間的轉換,完全看不出絲毫的銜接。
任何武功的變化,都有一定的銜接性,彼此的動作。會有過度。
可是石觀音一派的武功卻違背了這種常理,而是從一個極端。直接變成另外的極端,中間的過程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自然不是銜接動作消失了,而是她們用特殊的手法,將這個銜接過程變得極為短暫。
眾人皆知女子由于身體的限制,耐力和體力都不及男子。
所以紅衣女子的武功便舍棄了那種綿密的招式,而是變得純粹。
純粹的追求殺傷,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這種武功大膽而又狠辣,而且突然之間,威力奇大,也決不會有人能夠反應過來。
可是森寒的刀鋒一直緊貼著李志常的胸膛,卻絲毫沒有刺進他的皮膚。
他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張薄薄的帛布,好似刀鋒頂著他不住后退。
刀光有力竭的時候,李志常就在刀光去勢已盡的時刻,彈出了手,這種手法的美妙,就好像大琴師拂過琴弦,漫不經心間就拂中了紅衣少女的脈門。
李志常沒有絲毫得色,靜靜地道:“帶我去你們的老巢。”
紅衣少女本來還想回罵幾句,可是見到李志常幽深的眼神,居然一句話都不敢說出。
那種感覺就像是弱小的兔子見到了虎豹,處于食物鏈頂層的動物對底層動物的天然威壓,教人無法反抗。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神,居然可以這么可怕。
紅衣少女忍著恐懼,吹響了幾句口哨。
拉著沙漠之舟的禿鷹,似乎得到了命令,調轉方向,往沙漠深處飛去。
在紅衣少女的帶領下,很快跨過險惡鬼魅的石峰,面前豁然開朗,正是之前一點紅他們所到的花海。
李志常見到這些花,冷冷道:“果然在種這些東西。”
幽遠的花香撲鼻而來,紅衣少女心里冷冷一笑。
那可以制服一點紅、胡鐵花等高手的花香,似乎對李志常毫無作用,紅衣少女都不敢置信,他居然帶著她安全的越過這一片神秘莫測的花海。
谷里居然是一處華麗的宮殿,就在這美麗的花海中央,不但有宮殿,還有清澈的小溪。
如果有人誤入此間,甚至還以為這里便是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長廊靜悄悄的,胡鐵花他們被關在一處禁室。
胡鐵花道:“這群小娘皮真會享受。”
姬冰雁道:“你還是多留一些力氣,少說些話。”
胡鐵花道:“難道你以為她們會給機會讓我們逃走。”
姬冰雁道:“不能。”
胡鐵花道:“既然不能,何不在臨死之前痛痛快快一點。”
一點紅道:“我們不會死。”
胡鐵花吃味道:“你當然不會死,那個小娘皮對你很有意思。”
高亞男冷笑道:“難道你還想她對你有意思。”
胡鐵花訕訕道:“我哪敢,她長得那么可怕。”
一點紅道:“我覺得她一點都不可怕,一個人如果內心丑惡,那才讓人厭憎。”
胡鐵花突然嘆息道:“這話別人說,我一定會破口大罵,可是你一點紅說出來,我居然深信不疑。”
“他說的話當然比你們更值得相信。”輕悠空靈的聲音從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