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少女一邊吃菜,一邊眼神留意著外面乞丐的動靜。當她把每一道菜都嘗了一次后,還是沒有她預想的動靜。
自已少女有些皺眉,似乎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她心中想到:莫不是自己的功夫倒退了。
不知不覺間李志常已經吃完了素面,紫衣姑娘沒有關心李志常出來,她眼神一直留意著門外的乞丐,似乎在觀察什么。
李志常看著紫衣姑娘道:“無形粉雖不是什么厲害的毒藥,不過你這般年紀能夠用的輕描淡寫,于毒術一道天資也算不凡了。”紫衣少女奇怪的正是她明明用了無形粉,那些乞丐怎么沒有中毒,她自是不知道她面前坐著這位道士論用毒的功夫,或許比她師父丁春秋還要厲害一點。
李志常這話聲音不大,但落在紫衣姑娘耳中猶如一道驚雷,憑空在耳邊炸響。她神色一變,便即嘴角揚了起來,笑吟吟道:“這位道長哥哥在說什么啊,小女子聽不明白。”隨即她左手一挽額前發絲,露出晶瑩雪白的手背。
暮然間幾十道藍影向李志常射去,這番激變原在電光火石間,藍影閃動后,只見李志常手上的筷子布滿密密麻麻的藍色毒針,磷光閃閃,說不出的邪魅。李志常剛才用筷子使出獨孤九劍的‘破箭式’,威力也絲毫不差,莫說是幾十道毒針,便是幾百道毒針他一樣能夠接下來。
紫衣少女從沒有想過居然有人用這種方式接下她的碧磷針,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李志常似乎并沒有因為少女的偷襲著惱,而是帶著教訓的口吻道:“年紀輕輕。怎么就如此歹毒。”
然后李志常又口風一轉道:“這也沒什么奇怪的。你自小在星宿派長大。若沒有這種脾性,也活不多到今天了。”
紫衣少女道:“什么星宿派,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李志常輕笑道:“這無形散、碧磷針的功夫都是星宿派的獨門秘技,還說不是?”無形散、碧磷針其實是在瑯環玉洞記載中是青海神木門的看家毒藥,不過李志常知道對面這少女便是木婉清同父異母的妹妹阿紫,心中猜測估摸著是丁春秋滅了神木門,然后得到這些毒術。
紫衣少女顫聲道:“好吧,你要怎么處置我。”她一副認命的樣子。其實心里正在想怎么擺脫李志常。
李志常微笑道:“不怎么樣。”
紫衣少女朝李志常眨眨眼皮,明眸顫動猶若星辰,她說道:“道長哥哥你本事很厲害,記住了我叫阿紫,下次見。”
李志常不置可否,悠悠坐在桌上,望著阿紫出去的身影,他知道她還要回來。
阿紫果然剛走出門外,就嗖的一下回來了。還拍著胸口,不住的低罵。只因為外面來了一個瘋子。阿紫自然不怕瘋子,但這個瘋子不是普通的瘋子。只見門外大街上一個瘋癲大漢渾身是血。手執兩柄板斧,直上直下的向周圍舞動。使動時開合攻寧頗有法度,門戶精嚴,儼然是名家風范。
這樣的瘋子整個信陽城都未必能找到第二個來,這路斧法李志常識得,叫做‘盤根錯節十八斧’,專攻敵人下盤。要不是阿紫機警退得快,只怕早就被劈斷了雙腿,到時只有去向她的族伯段延慶學習如何拄著拐杖練武。
瘋漢站在客店門口,兩柄明晃晃的板斧橫砍豎劈,行人自是遠遠避開,有誰敢走近身去?這時候正是客店生意好轉的時候,這大漢站在門口,可把客店掌柜愁死了。但他們又哪敢去門口趕走瘋漢。
李志常知道再這樣下去耗損精力,大漢勢必要受極重內傷。他站起身來,走到門口。那大漢見到一個目標,大喝道:“大惡人,休要傷我家主公,爺爺馬上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他神志不清,但是武功還在,出斧時法度森嚴,整而不亂,一斧子向李志常腰腹間橫削過來,這一招甚是精巧靈動,可是李志常是何等人物,怎會被他擊中。李志常出手如電,按住他肩膀,那大漢全身一震,想要掙扎,李志常笑道:“力氣不道對方力氣不小,但是五爪暗自加大力道,便讓他絲毫都不能動彈。周邊的行人看李志常這面皮白凈的道士居然都能輕易制服這瘋漢,心道:難道這人外強中干,早沒力氣了。都心下后悔剛才就該沖出去把這瘋漢制服,平白讓李志常出了風頭。
只是這些圍觀中馬上就不這么想了,大漢被制服后,手足動彈不得,緊緊握住的板斧的手慢慢松開。
哐當一聲,地上火花四濺,那青石街面都被砸出幾道深淺不一的刻痕,顯然這板斧重量不小。這時候他們才知道這大漢確實了得,這些街頭看熱鬧的閑漢這才盡皆喝彩。有識貨的人才認出,那板斧居然是純鋼打造,分量極重。
把這漢子帶到桌前,李志常一指點在大漢神封穴上,陽和的內力進入大漢體內,令他神智一清。他定定瞧著李志常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阿紫在一邊笑道:“我們都是壞人,你現在落入賊窩了。”
那大漢掙扎著要起來,怒道:“我跟你們拼了。”
李志常道:“古兄我不是壞人,貧道李志常,你也許從你們段王爺那里聽說過。”
古姓大漢這才冷靜下來道:“你就是郡主一直在找那個人?你怎么認識我的。”
李志常知道他口中的郡主應該是木婉清了,然后開口道:“天下間能用出‘盤根錯節十八斧’,除了大理鎮南王府的古篤誠,還會有第二個人么。”
古篤誠這下更是驚訝,他這門‘盤根錯節十八斧’乃是家傳絕學,極少在外人面前使用,也從沒有暴露過名字,面前這人又是如何得知。好在如今有更重要的事,他猛地站起身來,大聲道:“麻煩你,快,快去著便想要去門口撿回板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