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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小櫻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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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師傅…小櫻餓了…”

  門口,平良櫻的肩膀和額頭上都纏著繃帶,沒受傷的左手扶著門框,可憐兮兮地看著王程,聲音軟軟地道:“師傅,小櫻餓了…”

  王程頭疼無比地看著平良櫻,皺眉道:“你怎么不好好睡覺?”

  平良櫻眼神有一絲膽怯地看了王程一眼,然后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依舊低聲道:“小櫻餓了…”

  劉詩成,孫東鶴都是第一次見到平良櫻的這種情況,一下子都是瞪大了眼睛,好像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還有李杰克和李成武兩人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忘記了自己成為階下囚的事情,因為這和他們之前見過的平良櫻簡直就不是一個人…

  他們印象中的平良櫻是冷若冰山,殺氣凌人的樣子,遠遠看去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一把利劍。

  可現在的樣子…

  王程苦笑了一下,對劉詩成和孫東鶴解釋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把她救回來之后,她就失憶了,估計是因為腦袋被打了,暫時我還沒有把握治好她的失憶癥。”

  孫東鶴和劉詩成幾人的神色閃過一絲恍然。兩人仔細想想,似乎只有這一個可能才合情合理。不然的話,以服部劍雄和中華武者之間的仇恨,平良櫻怎么可能和王程如此和諧的相處?還將王程當做了自己的師傅?

  平良櫻看到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凝視著自己,感覺壓力有些大,不由的神色閃過一絲害怕。然后大眼睛看向王程。怯怯地道:“師傅。小櫻餓了…”

  王程無奈,不能打不能罵,只能投降,沒好氣地道:“好好好,我知道你餓了,青語給她找點吃的。”

  楊青語也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幾步來到平良櫻的跟前,伸手想要去拉她的手。帶她離開這里去吃東西。可是,平良櫻急忙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眼神警惕地看著楊青語,嘟著嘴道:“師傅,她是誰?”

  王程板著臉道:“別多嘴,跟著她去吃東西,不聽話我就趕你走。”

  平良櫻的眼眶里立即盈出一圈淚光,癟癟嘴,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可是她看到王程板著臉嚴肅的模樣,又害怕的沒哭出來。只能點頭,小臉上滿是無助委屈的神情。帶著一絲哭腔地道:“哦,小櫻聽師傅的,小櫻乖,師傅別趕小櫻走…”

  楊青語也感覺到頭疼,急忙上前一把抓住平良櫻的手,溫和地安慰道:“別哭,小櫻別哭,你師傅嚇唬你的,他不會趕你走。來,姐姐帶你去找吃的。”

  平良櫻仔細看了看楊青語的樣子,感覺楊青語不像是壞人,才點點頭答應道:“嗯,小櫻聽話,小櫻餓了…”

  王程沒有說話,就是看著平良櫻,仔細地審視著她的每一個神色和每一個語氣動,心中確定她真的不是在演戲,頓時更為無奈。

  因為,如果她不是在演戲的話,還真的不忍心趕她走,可是非要賴著他的話,怎么辦?他不可能真的帶著一個孩子吧?當初帶著王媛媛,他就很不耐煩了。

  客廳里的幾個大男人目送楊青語帶著平良櫻去了廚房之后,才都恢復了一絲凝重的氣息,幾雙眼睛再次集中在兩個俘虜身上。

  李杰克看到王程那猛虎看著獵物一般的目光,急忙舉起一只手,發誓地喊道:“師叔您放心,我李杰克對您發誓,今天看到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如果我說出去就不得好死。我沒見過平良櫻…不,我不知道她,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成武也瞬間反應過來,趕忙跟著舉起手發誓:“對對對,師叔,您放心,我李成武也發誓,今天的事情我說出去一個字,就天打五雷轟。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沒見到,我就是,就是,就是來串門的…師叔,您就放了我們吧…”

  王程雙眼之中頓時綻放出更為威猛的光暈,整個人都好像要吃人一樣地看著兩人,沉聲道:“胡說八道什么?我王程什么事情是見不得人的?”

  李成武和李杰克兩人一愣,然后知道自己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又急忙一起搖頭道:“是是,師叔您光明磊落,沒什么事是見不得人的。平良櫻被人暗算失去記憶,師叔心軟收留她,慈悲之心,蒼天可鑒…”

  劉詩成最是了解王程的脾氣,知道王程最不喜歡聽這些沒營養的馬屁話,當即就對兩人毫不客氣地一人踢了一腳,將兩人踢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喝罵道:“胡說八道什么,記住你們現在的身份。現在你們是我們的階下囚,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別說話,不然你們全都完蛋!”

  這一下,李杰克和李成武兩人才都安靜下來,老老實實地站在墻角,也不說話,滿臉的無辜之色,表示自己老老實實的。

  張紹云和孫東鶴的下屬稍微收拾了一下客廳,重新搬過來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布置起來。王程這才重新坐下來,一連倒了三杯茶,都是一飲而盡,心中才舒暢了一點,可是眉宇之間的猛虎氣息,依舊濃郁的嚇人。

  看看劉詩成和孫東鶴站在對面都不敢坐下來,就知道王程現在身上的氣息有多可怖了,好像稍微冒犯一下,就會被他吞吃一樣。

  直到王程喝了三杯茶水,才對兩人淡淡地說道:“坐下吧,別站著了。”

  劉詩成和孫東鶴這才松了口氣,有些拘謹地坐在王程對面,心中對王程的虎形拳好奇無比。因為,他們還不曾見識過如此強勢的虎形拳,形意拳當中的虎形和這相比,簡直就是過家家的小孩子玩意兒。

  劉詩成自顧自地喝了一杯茶。皺眉說道:“王程。平良櫻的事情。我給長鶴道長和牛局長都說了,他們說把平良櫻交給警方就好了。可是,我沒想到她竟然失憶了…那現在怎么辦?還要不要交給警方?”

  說著,劉詩成看了孫東鶴一眼,因為孫東鶴身上還穿著警察制服。

  孫東鶴知道自己真的見了不該見到的事情,當即心中苦笑,然后斟酌了一下語氣,才說道:“交給警方。警方肯定會把她遣返回日本。可是,她本來就是被日本人暗殺的,現在她還失去了記憶,如果馬上把她遣返日本,我估計最好的下場就是活過一天。如果她沒有死的話,才是最凄慘的,日本對女性有多黑暗,你們應該有所耳聞。”

  王程眉頭更是緊皺在一起,眉心之間隱約可見一個王字。他想起上次在網絡上看到的一個關于日本合法、黑、幫的新聞,他們將一個女子去掉四肢綁起來。成為一個四肢無法移動,只能吃飯和供其發泄、欲、望的工具。

  這件事在全世界都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日本為一個經濟和技術高度發達的國家。可是其內部對女性依舊是極為歧視的,卑尊上下的規矩極為講究。在某些黑、幫和傳統家族當中,女子更是幾乎沒有什么地位的。平良櫻和東星月這種出類拔萃的女子,更是鳳毛麟角一樣的存在,在日本幾十年也不一定能見到一個。

  以平良櫻這種絕美的相貌加上如五六歲小孩子一樣的狀態,如果真的送回日本…

  王程沒有繼續想下去,再次一口將面前的茶杯喝光,還是沒有說話,可是身上的猛虎氣息越來越濃郁。

  在沒有任何動的情況下,他的身后的氣息都自然而然的凝聚出一頭猛虎的形象,他對猛虎之力的把握越來越清晰,幾乎就要化本能。

  房間內的氣氛也隨之變得壓抑無比,站在墻角的李杰克和李成偉兩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害怕王程注意到自己,然后將自己兩人一巴掌拍死。

  孫東鶴看著王程,大致猜測到王程所想,輕聲說道:“王程,我今天可以當做沒來過。我的這位兄弟也是我的親戚,絕對信得過的。平良櫻的事情,我可以保證,不會從我這里傳出去。你可以把她的失憶癥治好了,再通知我們也行。”

  站在孫東鶴身后的年輕人,也急忙對王程嚴肅地點頭,表示自己是信得過的。

  劉詩成也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知道王程這時候的心情很是掙扎。

  轟轟…

  這時,外面突然傳出兩聲悶響,這是氣息爆發的聲音。

  王程的心神稍微一驚,手中的茶杯立即被手中不受控制的猛虎之力捏碎。當即站起身來,他的目光看向外面,眉頭再次瞬間皺起凝聚出一個王字,隨后又迅速地松開,嘴角反而溢出了一絲微笑。

  因為,他感應到了熟悉的氣息。

  只見大門口兩道人影迅速的沖了進來,大家都只見到兩道影子一閃即逝,隨后就是一陣激烈的颶風吹拂過來,將地上的塵土都吹拂了起來,風沙遮住了大部分人的視線,只有王程還能看到兩道人影來到了自己面前。

  然后,兩道人影站在了客廳當中。

  “師傅,牛局長!”

  王程站起身來,上前對兩人抱拳打招呼。

  孫東鶴和劉詩成也都急忙站起來恭敬地抱拳行禮,齊聲道:“見過長鶴道長,見過牛局長。”

  張紹云輩分最低,上前彎腰九十度,道:“見過師公,見過牛前輩。”

  兩個俘虜更是嚇的渾身一抖,知道大人物來了,可能是他們不曾見過的武圣山師公,長鶴道士。

  來人正是長鶴和牛大海。他們如此迅速,動靜也很大,可見來的很倉促,絕對是有緊要的事情。

  長鶴怒目圓睜,滿臉通紅,看著周圍的景象,就知道剛剛絕對經過了一場大戰,目光在李杰克和李成武兩人身上一掃而過,然后落在徒弟王程的身上,沉聲道:“李斯特剛才來過了?”

  王程點點頭,神色也極其嚴肅地道:“嗯,被我打跑了。他丟下了兩個徒弟,可惜我沒能親手殺了他。”

  長鶴神色稍微一緩,也沒有很意外,仔細打量著王程,帶著一絲關切地道:“你沒受傷吧?”

  王程笑了笑,搖頭道:“我沒有,多虧師傅有先見之明,李斯特的地煞拳法有嚴重缺陷,在我面前根本不能發揮出全部實力。”

  長鶴老道也露出一絲笑意,兩步坐下來,不屑地道:“這家伙當年用計謀騙取我的同情,我一時心軟帶他上了武圣山,見他學武天賦很高,我就將他收入門下,悉心教導,沒想到他是美國情報局的人。一次他和美國情報局的人聯系的時候,被我發現了,我還沒有來得及抓他,就被他提前有所覺察逃跑了。”

  “不過,我開始就對他有所防備。因為他始終是白人,所以我傳給他的拳法都有嚴重缺陷,在外人面前不會展示出來,可是在我武圣山高手面前,他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沒想到,他逃回美國之后,就加入了中情局,經過這二十多年的發展,現在已經是中情局高層之一,掌管著南洋的中情局勢力。”

  說起這些,老道士的神色出現一絲無奈和苦澀。

  他經歷過中華民族最苦難的時期,所以一輩子嫉惡如仇,對外族之人更是恨之入骨,沒想到當年還是被一個外族之人騙了一回。也就是自那以后,他就再也不相信不同膚色的外族之人。不管多么弱勢,多么可憐的外族之人,他也不會有一絲同情。

  牛大海看著王程沉聲道:“我追蹤了這家伙一天,發現他的蹤跡還在京城附近出現過。剛才你離開之后,我就在比武大會現場得到消息,他帶人找你來了,我和你師傅立即趕了過來。這家伙還沒離開京城,我猜測肯定就是沖著你來的,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對了,詩成說平良櫻被你救回來了,人呢?剛剛我接到消息,日本服部家族和平氏家族的人都對我們提出了要人的要求,要求我們把平良櫻交出去!”

  王程眉毛一揚,驚訝地道:“服部家族和平氏家族這么快就有動了?那個兇手你們查出身份了嗎?”

  牛大海搖搖頭,無奈地道:“這個兇手已經死了,他的公開身份是日本一個貨運公司的職員。能參加比武大會,是因為和我們主辦方有貿易往來。他明面上和服部家族,平氏家族都沒有交集,我猜應該是早就安排好的旗子。”

  王程沉聲道:“但是,平良櫻肯定認識他,不然不會對他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擊中相處要害。”

  王程猜測,這個兇手八成是日本情報局方面的人,和平良櫻有所交集。

  可是,想到示意地平良櫻,他又變得頭疼起來。

  而就在這時,廚房門口走出來一個白色人影,正是受傷的右手端著一碗飯,左手手拿著勺子大口大口吃飯的平良櫻,一雙大眼睛看到王程之后,神色變得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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