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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傾遠是第一次和王程面對面,也在心中驚駭于王程此時的氣勢和氣息。◇↓,此時的王程在他眼中完全就是一頭隨時都會撲上來撕咬自己的猛虎,讓他全身隨時都高度戒備著,不敢有絲毫的放松,因為他不知道下一刻王程是不是就會真的撲上來將他撕碎。
雙眼凝視著王程,權傾遠全身氣息極其凝重,聲音依舊淡淡地道:“不錯,我就是權傾遠。王程,你實力的確超出我的預料,看來你在擂臺上也有所隱藏。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鋒芒太露,你即將拿下天下第一,在你這年紀,得到這些已經足夠了…”
王程身體緊繃,這不是他有意而為,而是身體現在的本能,這樣隨時都可以爆發極大的力道,就如猛虎在山林間行走一般,隨時都做好了戰斗的準備,誰敢跳出來挑釁,直接一巴掌拍死。
坐在王程身邊的楊青語都感覺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危險和緊張,不過她自然不會離開王程的身邊。
“對了,權載仁在醫院康復的如何?”
王程沒有接權傾遠的話頭,而是語氣一轉,似乎關心起了那位所謂的跆拳道年輕高手。
權傾遠眉頭皺起,不知道王程問權載仁是什么目的,可是想到自己兒子被打的那么慘,就是眉頭緊皺,語氣也低沉下來,沉聲道:“載仁在醫院還好,不過這次的傷有些嚴重。王程,你下手太重了…”
王程目光之中滿是冷芒。沉聲道:“我想權傾遠先生和你兒子權載仁是生錯了時代。現在我們中、國、人不是那種只會挨打不會還手的民族。我也不會任由你們來欺辱而不會動手。權載仁先生還能活著,已經是很幸運了。”
周圍一些聽到王程話語的華人高手都是眉頭皺起。
因為這話涵蓋的人太多了。
那些生活在國外的華人高手的感受其實比王程更為深刻真實。王程生長在華夏大地之內,可以毫無顧忌地還手,因為腳下就是祖國,可是他們生活在國外的華人呢?面對那些歐美的本地實力的挑釁和欺辱,他們如何能毫無顧忌的還手?
一時間,周圍的華人高手都有些面色不好,即便是司徒祥龍這樣的高手。變色都變得難看起來,顯然都有不愉快的經歷。
權傾遠此刻也是不敢接王程這個話頭,不然就惹了眾怒了,當即搖頭道:“載仁去找你只是切磋而已,練武之人互相切磋,共同進步,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應該下手太重…”
王程突然一揮手,帶起一股風聲,直接搖頭道:“權傾遠先生。好了,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你我之間的事情。也不是靠說話能解決的。你不服氣,兩天后我們擂臺上見,到時候我們好好切磋,用拳頭來說話吧。”
權傾遠眉頭緊皺,有些不能接受一個少年在自己面前如此強勢,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度,好像自己是年輕人,對面才是長輩一樣。
虎形拳,真的如此強勢而奇妙?
權傾遠年輕時在歐洲拜得名師,修煉了三大國術內家拳,對華夏拳法也了解頗深。在棒子國的時候,他就研究過王程的武學套路,知道王程的虎形拳很犀利強勢,可是也沒想到王程的虎形拳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猛虎融入本身,本身化為猛虎。
這樣的虎形拳境界,在百年來諸多華人高手當中,也只有寥寥幾人練成過,這些人無一不是一代象形拳宗師級別的存在,其中就有形意拳神話宗師李洛能。
當下,權傾遠即便心中極為不滿,可也不敢發,因為這里不是他可以隨意發的場合,只能冷哼一聲,盯著王程道:“好,王程既然你如此說了,那我們就擂臺上見。到時候如果你輸給我了,我就要你給我兒子權載仁道歉,給我棒子國跆拳道道歉。”
王程冷笑一聲,沉聲反問道:“我為何要道歉?”
“因為你輸了,就證明你是錯的,我是對的,你自然應該道歉。”
權傾遠也說的直接,講的就是武術界勝者為王的道理,周圍許多高手聽到了也是點頭認同。
可是,王程此時為一頭猛虎,根本不吃這一套,搖頭道:“我做了,那就是對的,不論輸贏,我都不可能向你們道歉。還有就是,權傾遠先生,你想太多了,在擂臺上,我根本不會輸給你。”
王程此時的話語,配合身上的氣勢,讓周圍一些關注的人都是神色異樣,眼中精光閃爍,很是震驚。
這樣的王程,才是真正的猛獸之王,叢林霸主,就如現在的美帝的霸權主義一般:我說的就有道理,我做了就是對的!
不論勝敗,我都是對的,不需要向任何人承認對錯。
身為百獸之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猛獸,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權傾遠也是一位抱丹境界后期的大宗師級高手,可此時面對著王程,卻是心中感覺到一股心悸,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氣勢上竟然被王程壓過一頭。當他下呼吸變化,氣血運轉,壓下心頭恐懼,盯著王程,沉聲道:“王程,你連和我打賭的勇氣都沒有,看來我是高看你了,那我們擂臺上見。”
說完,權傾遠就起身離開了,不想再和王程多說。因為不論怎么樣,似乎都是他吃虧。這里始終是王程的主場,在華夏大地,他不可能將王程怎么樣的,就算是他在擂臺上擊敗了王程,最多也就是如此了。
王程心中一片冰冷,沒有任何情緒,除了楊青語,他看誰的眼神都是毫無感情。好像看一塊石頭或者一塊肉一樣。而身上炙熱的滾滾氣血和心中冰冷的情緒卻是截然相反。
冷靜至極的境界。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內的每一寸都在經歷氣血的洗滌和錘煉,終于步入猛虎九式的大成境界,好處自然接踵而來,開始以大成的猛虎心跳為核心,搬運氣血之下,再次錘煉全身。
而代價,就是全身每一處都傳出一股股錐心的刺痛。與逆轉真龍秘法剛剛施展的時候也不差多少,如果不是這種冰冷無比的心境,他估計不能如此簡單的承受下來。
周圍的諸多高手似乎都在和其他地方的同道高手熱絡地閑聊起來,畢竟都是華人,互相大多即便沒見過,也聽說過。
如此,倒是讓王程難得的得到了一會兒安靜。
可是,王程為這里的主角之一,必定是不會被忽視的。
剛剛和楊青語安靜地坐了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王程還沒有好好體會體內氣血和猛虎心跳的變化。就被一個走過來的身形擾亂了。
這是一個身材不是很高大的白人男子,只有一米七多一點的身高。身上的肌肉也不是大塊大虧的,看起來很勻稱,和電視上那些動輒一米八、九,渾身肌肉的西方大漢比起來,就如一個小孩子一樣。
但是,這樣的身材其實才是練武的最佳體型,身體過高,難免體重會過重,影響發力速度,和反應速度,最多成為一個挨打高手,而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搏擊高手。
而這個白人男子從表現的呼吸上,王程也能看出的確是一個火候深厚的內家高手,或許達到了國術的化勁境界也不一定。
因為近百年華夏大地的變故,和國術拳法那時候的興起,以及諸多古拳法門派的閉山不出,導致了流傳久遠的一些古拳法幾乎無人知道,但是幾大國術拳法卻是在全世界內都有廣泛的流傳。
所以,有一些歐美白人,甚至非洲黑人練了三大內家拳,最后成為一代高手,王程也不奇怪。
“你好,王程,我叫比爾,比爾懷特,中文名叫周比爾,用的是我師傅的姓氏。我提前恭喜你拿下比武冠軍,以你的實力拿下冠軍也是理所當然…”
白人男子直接坐在王程對面的沙發上,對王程微笑地說道,說的是一口標準的漢語普通話,光聽他說話,還以為是一個華人。加上他臉上一副很有風度的表情,配合身上得體整齊的西裝,就好像參加宴會的紳士一般。
不過,王程身為猛虎的本能,可以從其眼神之中感覺到那深深的警惕和危險,說明這周比爾不是一個普通的武者。
當即,他面色平靜地開口道:“謝謝,不過,我想我并不認識你。”
周比爾習慣性的挑了挑眉毛,額頭上露出一道道清晰地抬頭紋,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更為靠近王程,雙眼凝視著王程,壓低聲音說道:“你的確不認識我,可是我早就認識你了,據說你有治療糖尿病的方式?還有,你似乎還殺了美國的公民,是不是?”
王程雙眼瞬間一凝,視線也緊緊地盯著周比爾,身上氣血涌動,沒有任何動,屁股下的沙發就被他壓的咯吱響,沉聲道:“你到底是誰?你知道什么?”
楊青語也隨著王程全身警戒起來,雙眼冷厲地盯著周比爾。她不知道港島的事情,但是她知道任何時候都要站在王程這邊。
周比爾心中一凜,感覺遍體的寒意,好像下一刻就要被一頭猛虎撕碎。練過內家拳的他知道,自己現在不是王程的對手,當下急忙擺手,笑道:“放松,放松,王程,身體放松。我不是你的敵人,我也不想成為你的敵人。相反,我來找你是想和你合的,我想和你做朋友。”
王程全身沸騰的氣血沒有絲毫放松,依舊盯著對方,分開心神,來壓制體內的無邊劇痛,淡淡地道:“說清楚,什么合,還有你的身份。”
周比爾呵呵一笑,讓自己盡量地輕松下來。如果不是確定王程不會在這種場合動手的話,他還不一定有勇氣面對如猛虎一樣的王程,所以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快速起來,低聲道:“史密斯他們的實驗室現在已經被收購了,你的事情現在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據我所知,在美國和歐洲至少有十個機構盯上了你,包括了美國中情局和英國的情報局。”
“當然,美國中情局和英國情報局盯上你也可能是因為你現在的身份。”
“而你所擁有的治療糖尿病的方式,這是誰都不能抵擋的誘惑,全世界有數不清的糖尿病患者,其中不乏一些富豪,他們都苦于沒有治療的方式而承受著痛苦。這是一個巨大的市場,一筆無法估量的財富,我想就算是美國和英國政府都不會放棄。還有就是,你現在的身份也很敏感,比武大會冠軍,已經天然站在了許多歐美政府的敵對面。我先確定一下,你有想過出國嗎?如果你想出國,我可以以我的人格和上帝的名義保證,我一定會給你提供一切支持,包括出國之后的所有一切,保證你的安全和合法身份,只要你和我們合。”
王程神色依舊冰冷,心中稍微恍然,冷冷地道:“我不會出國,你還沒有說你是誰。”
周比爾對王程的答案沒有絲毫奇怪,依舊保持著一絲微笑,道:“我來自歐洲一個科研機構的保安組織,你相信我不會對你有惡意就好了。”
“我不相信你。”
王程立即就開口說道。
周比爾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尷尬,隨后笑道:“不相信我也無所謂,現在很多人都想爭奪你手上的藥方。我想將來的一段時間內,你可能會應付不少像我一樣的人,或許他們會讓你知道我對你是有多么的善意。”
“我沒有時間應付你們,治療糖尿病也沒有藥方,這種方式不可能推廣,所以你們的行動都是徒勞的浪費時間。周比爾先生,如果沒事,就不要打擾我了。”
王程搖搖頭,稍微解釋了一下,就下了逐客令,他現在的確需要安靜的獨處來掌控體內氣血。
周比爾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開口道:“你和我解釋沒有用,事實上你剛剛解釋的,我也不太相信。好了,你不需要瞪我,我承認我有些怕你,怕你會真的吃了我。那我走了,祝你好運,王程先生。”
說完,周比爾很干脆地起身離開了,神色間有些輕松,似乎完成了這次來華夏的任務一般。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渾身都滲透出了一層汗珠。
王程凝視著周比爾的身影,心中很是凝重。
歐美的那些勢力已經盯上了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