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老坑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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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塊翡翠距離王程要求的明顯還有很大的差距，最多也就是能制作六七十根玉針的樣子。
“王程，這是我們今年收的，你看何不合格？是現在給你，還是先等等？”
霍明金問道。
王程拿起來那塊大的看了看，一團清涼碧綠的翡翠氣息在其中孕育，一絲氣息傳遞到體內，氣血感受到一股清爽，的確是祖母綠。
“合格了，比我想象的還要好，暫時就先不拿了吧，放在你們這里，等湊夠了再一起給我，免得麻煩。”
王程平靜地說道。
霍明金點頭道：“好，那再放在我們這里，今天等會兒我們去老坑坊看看能不能收到，估計希望不大，這種頂級翡翠，每年出的都很少，每次收到都是碰運氣。”
霍有鑫笑道：“叔叔，說不定我們這次就碰到了呢？而且，說不定就是我自己開出來的。”
“你做夢吧。”
霍有文都不屑地看了這小子一眼。
霍有鑫訕訕一笑，知道自己又做夢了，嘿嘿道：“我就是想想。”
小姑娘王媛媛笑道：“我哥哥肯定能開出來翡翠。”
“是，你哥哥最厲害了。”
霍有鑫看著王媛媛，笑著說道，小姑娘這么可愛漂亮，他不忍心反駁。
王程是神醫。還是高手。還會看古董。難道還是賭石高手？
霍有鑫不相信。
霍明金和霍有文也是笑了笑沒說話。
王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讓她別亂說話，小姑娘點點腦袋，心道反正我知道。
“那好，這兩塊翡翠繼續留在我這里，我算是幫你保管了，現在我們去老坑坊轉轉吧？王程你和媛媛打算什么時候回江州？我好給你們安排飛機。”
霍明金將兩塊頂級翡翠收起來，重新裝進箱子里。鎖好密碼，向王程問道。
王程想了想，道：“那就明天回去吧，早點，回江州能趕上吃午飯最好。”
“呵呵，那就一早吧，我等會兒就打電話給你安排。”
霍明金笑呵呵地說道，將幾人帶了出去，鎖上倉庫，和兩個管理人員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大廈。
五人擠在一輛車上。霍有鑫開著車，朝著老坑坊開去。這家伙高興的不行，說著自己的賭石經驗和所謂的技巧。
“看質地松散的，出綠的可能性最低，我每次都是看那種質地密的。可能是我真的運氣不好，老天爺都嫉妒我技術好，所以我經驗豐富，技術最好，每次都開不出頂級料子，最好的一塊就是低水種的玻璃種。”
霍有鑫抱怨地說道，頗有些懷才不遇的遺憾。
“吹牛。”
小姑娘王媛媛都很不屑。
王程沒理會這小子的胡吹，看著繁華的街道，車子來到街道盡頭的一座不是很高，只有十幾層，卻占地很廣的大廈，直接進入了地下停車場，來到了最里面的一個角落。
“老坑坊在這座大廈的下面，其實也不算是正式的賭石鋪子，政府那邊也沒掛牌。就是老板老萬有些門道和能力，弄了些石頭過來賣給這些珠寶公司，每次量都不是很大，但是都是精品老坑原石。”
霍明金對王程解釋道。
王程點點頭，好奇地問道：“那政府知道了不管嗎？這么大的交易，可以走私立案了吧？”
“呵呵，所以說老板有些門道。”
霍明金笑著說道，沒有詳細解釋。
王程也沒多問，這些他不關心，知不知道無所謂。
車子停下來，幾人下車，在霍明金的帶領下來到地下車庫的一個角落，打開一道鐵門，鐵門里面門口還有兩個中年人看守著。霍明金拿出一張類似邀請帖的東西給兩人看了看，才帶王程幾人走了進去。
走過一個十多米長的走廊，來到了一個占地幾百平米的空曠地方，入目所見，就是一堆堆的石頭，大小個頭不以，估計是按照價格各自堆放在一起。
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著一堆堆石頭看著，都是西裝革履的商務人士，一個個還都帶著一兩個帶著眼睛的顧問陪同，這類人都是珠寶公司專門賭石的。
還有幾個年輕人也聚集在一起看著石頭低聲說著什么，這些是類似霍有鑫這樣的二代們，專門來花錢尋刺激的，即使解出了好料子大漲了，也不在乎錢，在乎的是有了吹噓的資本。
霍明金和王程幾人進來，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大多數看了一眼，就自顧自地繼續看石頭，認識霍明金的也只是點點頭，珠寶公司自之間都是競爭關系，尤其是最近幾年的競爭尤其激烈，不僅僅要爭奪客戶，還要爭奪貨源。
“哈哈，霍老板又來了，你們的消息很靈通呀，我的貨剛卸下來，你們一個個都到了，是不是在我身邊放人了？”
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人走過來對霍明金哈哈笑著說道。
此人就是這里的老板萬同。
霍明金笑道：“萬老板這么大的生意，我們整個港島很關注是很正常的。我還想著能在你這里弄些好東西回去，說你是我們公司的衣食父母都不為過。”
萬同笑道：“霍老板還是這么愛開玩笑，你們隨便看，看好了直接找我，我去把這次運來的石頭都搬出來。”
霍明金點點頭，等萬同離開，才低聲對王程說道：“這個是老板萬同，在緬甸和內地都很有門道，每年從緬甸來回十幾次運石頭。”
王程揚了揚眉毛，能直接從緬甸運原石出來可不簡單。他最近賭石兩次也知道了這里面的門道。緬甸的翡翠原石都是被政府和當地大軍閥把持的。每年都會聚集許多高檔原石一起在邊境開盤。也就是所謂的公盤，是每年翡翠玉石交易的盛事，全國和南洋的所有珠寶公司都會去。
平時的料子也是直接走大宗交易的，老坑的料子越來越少，每年的交易量都在下降，所以價格也是越來越高，也很難弄到精品。
萬同能從緬甸直接運送精品老坑料子出來，和緬甸當地的軍閥絕對有不淺的關系。
“二叔。我們來看看這些，那邊都是以前剩下的，這邊才是剛剛運過來的，嘿嘿，我先選一塊試試手氣吧？”
霍有鑫興奮地看著那十來個人圍著的一堆石頭，低聲說道。
“先別急，看看再說。”
霍明金不愧是老手，很沉得住氣，這樣才適合做珠寶生意，如霍有鑫的脾氣。再大的公司都要垮。
王程看過去，這一堆石頭個頭都比較大。最小的也有腦袋大小，大部分都是半人高下，有幾塊大料子在旁邊鶴立雞群，估計有直徑一米五的樣子，立在那里好像一座雕像，看著上面標價三千萬，很多人只是看了看就沒興趣了。
這種大料子只有那些珠寶公司會感興趣，可是風險也極大，除非是沒有原料存貨了，不然一般的公司也不會下手冒險。
王程拉著王媛媛停在了這兩塊大料子跟前，他在江州也見過這種大料子，只不過沒這么貴，因為那些不是老坑料，最貴也就是一千萬左右，不超過一千五百萬。
這種三千萬的大料子，真的是一個不好就會巨虧，至少也要出兩塊高水種的翡翠才能保本。
“王程對這個大料感興趣？”
霍有鑫看了看王程，笑道：“我跟你說，這種料子我們玩不起，買小一些的就好。我二叔這兩年也就買過一回這種大料，還好沒賠，最后小賺了一點，而且你看這個石頭的質地，一看就很難出高水種，咱們去那邊看看。”
霍明金無奈地搖搖頭，霍有鑫這小子來到這里就會很興奮，口無遮攔。
王程也是笑道：“我就是隨便看看，這塊石頭很大。”
說著，王程伸手摸了上去，摸上去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石頭里面的一塊塊大小不一，顏色純度不一的翡翠氣息，里面一共有二十多塊翡翠氣息，都很小，而且純度最高的也就差不多是玻璃種，也只有一塊。
心中搖搖頭，王程收回手掌，知道這塊大料買了必定會虧。
“走吧。”
王程輕輕地說了一句，拉著王媛媛就走向下一塊大料。
霍有鑫和霍明金已經去看那一堆新料了，只有霍有文一直跟著王程，盡職盡責的當好自己的保鏢。
“咦？”
當王程摸著第二塊標價三千萬大料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塊差不多一人高的石頭內只有三塊翡翠氣息，可是每一塊都很大，很純，一絲絲精純的清涼氣息流入王程的體內，讓王程精神很振奮。
兩塊翡翠氣息差不多是玻璃種高水種的氣息，氣息大小也很大，估計都有成人巴掌大小。而中間那翡翠氣息就是和王程制作玉針的翡翠差不多了，也就是說，中間那一塊是巴掌大小的帝王綠翡翠。
就中間那一塊翡翠，價值就在五千萬以上，那兩塊玻璃種高水種翡翠的價值也絕對超過三千萬。
王媛媛期待地看著哥哥，這丫頭也喜歡這樣刺激的事情，看到哥哥買的石頭開出翡翠就會很高興，那是收獲的喜悅。
“哥，我們買這塊吧。”
王媛媛也摸著這塊大石頭，對王程興奮地說道，這丫頭對哥哥王程很關注，看王程的神色就能猜測出王程是不是看好，此時明顯哥哥王程很看好這塊石頭。
霍有文聽了就是一愣，這石頭三千萬呢，小姑娘你看到上面的價格了嗎？
讓霍有文沒想到的是，王程卻是直接點了點頭，道：“好，媛媛說買，那就買這塊。”
“王程。這塊石頭…”
霍有文還想勸說一下。害怕王程虧了。到時候要是心情不好，他也會愧疚。
王程笑道：“沒事，有文，讓媛媛玩玩。”
霍有文頓時無語，心想你對妹妹還真好，三千萬就說玩玩。
王程直接就將石頭上面的價格標簽撕下來，剛才他看到另一個人買了塊一千萬的大料就是這樣的，撕下標簽。到時候直接去付賬就好了。
“呀，是玻璃種，可惜種水差了一點，顏色也太差了…”
“是呀，兩百萬的料子，不賺不虧。還好他們是自己的公司，自己去做成成品出售，還能賺的。”
“所以這種大料都只有珠寶公司敢賭，人家是自己用，就算賭石的時候虧了一點。也能在運營上賺回來。”
那邊幾個人圍在一起，傳來討論的聲音。里面有解石機器響動的聲音，看來是在解石。
霍明金和霍有鑫也在看著，霍有鑫評頭論足地道：“可惜了，水色再好一點，顏色也再正一點的話，就是高水種陽綠了，絕對就是大漲。”
霍明金點點頭，霍有鑫這小子的賭石水平是差了點，運氣也很不好，十次有九次半都是大垮，還有半次是小垮，可是看翡翠成色的眼光還是稍微可以的，算得上是半個專業。
看了這個，霍明金轉頭看向另一個墻角解石的地方，他今天來這里主要就是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收購到祖母綠，完成給王程的任務量，所以比較關注解石。等會兒也可以自己買兩塊石頭賭著玩玩兒，碰運氣，也可以讓王程賭著玩。
霍明金回頭看了看王程，只見王程蹲在地上，看著那一地五十萬到三百萬的料子，手掌在一塊塊石頭上撫摸而過。
“王程，有看中了沒有？呵呵，你是客人，你選一塊，算我送你的見面禮。”
霍明金走過來對王程笑道。
霍有文嘴角抽搐，心道二叔你是不知道人家選了一塊三千萬的全賭大料，不然看你還說的出口不。
不過，霍有文沒說出來，只是回頭看了看那塊撕了標簽的大料。
王程拿起地上一塊腦袋大小的七十萬的老坑料子，對霍明金笑道：“好，那就要這塊了，隨便玩玩兒。”
霍明金當下就點頭道：“好，現在解吧？”
王程點點頭：“那當然是現在解開，我帶著一塊石頭能去哪兒？”
“呵呵，也是，老萬，叫個伙計來解石了。”
霍明金對那邊的萬同喊了一聲。
一個伙計拿著pos機走了過來，霍明金刷卡付錢，那伙計立即拿著王程選中的石頭就去墻角準備解了。
來這里的要么是非富即貴，要么就是公司高層，都不是來看熱鬧的，除非是大料子或者是出了高級翡翠能引起他們興趣看看，不然都不會去看熱鬧，他們也是來買石頭的，或者是來買原料的，都是大忙人。
霍有鑫看到王程選了一塊石頭開始解了，急忙跑了過來，惋惜地道：“哎呀，王程你怎么就直接選了，應該讓我先給你看看呀，我看這塊石頭就不太好，顏色太暗了，質地也很松散，你太沖動了…”
霍明金瞪了這家伙一眼，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專家了。
“呵呵，霍有鑫，你還是這個德性，老實以為自己很厲害，一直把自己當個專家，就是每次都賭垮，我一直都很佩服你一點，就是你無腦自信這一點。”
一聲清脆的笑聲，后面一個穿著打扮清爽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對著霍有鑫就是不客氣的一頓挖苦：“還讓你先看看，要是讓你看了，肯定就是必垮。”
聽到這聲音，霍有鑫轉頭就怒視著對方，道：“鄭蕓，你不就是上次出了一塊高水種的玻璃種，牛什么牛，你這幾年也就出了那一塊。”
年輕女子叫鄭蕓，是周大福珠寶公司的人，上次開了一塊玻璃種，大賺，一直都引以為豪，這件事在他們的小圈子里都傳開了，得意地笑道：“我就是得意了，你打我？我開出來了，你沒開出來，我就比你厲害，你打我？”
港島的女子就是厲害，這個鄭蕓看著似乎很清新，說話卻是典型的小太妹。
王程心中感嘆，在江州，楊青語那么厲害，平時說話也是很有禮貌的，沒這么囂張。
“解開吧。”
王程沒理會這兩個小孩子一樣的年輕人的賭氣吵架，對伙計說道。
解石地伙計點點頭，拿著機器輕輕地開了一個窗，灑了點水在上面，沒看到綠。霍明金心中就開始搖頭了，這種七八十萬的料子，如果第一刀不見綠，后面很難漲了，因為石頭很小，里面就算有翡翠的個頭也不會很大，除非直接出個高水種。
“我不和你吵，好男不跟女斗，你看著，我今天肯定要解出個祖母綠出來，讓你見識見識，到時候讓你哭。”
霍有鑫和鄭蕓吵了兩句，看到王程開始解石了，也不多說，放了一句狠話，轉頭去看王程解石。
“你就吹牛吧，每次都賭垮，還話大，你要是能開出祖母綠，我就到街上裸奔去！”
鄭蕓很豪爽囂張地說道，很是不屑。
王程和霍有文，還有霍明金都詫異地看向這個漂亮清新的鄭蕓，霍有鑫反應遲了一點，過了一秒才瞪大眼睛看向鄭蕓。
“你去裸奔？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你去表演排骨嚇人呀。”
霍有鑫上下看了鄭蕓一眼，當即就罵道。
小姑娘王媛媛低聲呸了一聲，臉色微紅的轉頭去看解石。
鄭蕓頓時就氣的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