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靠山
金泰妍成年禮之后，少女時代結束了假期，準備向她們的第九個連冠發動沖刺。安正勛回到loen，開始了首爾釜山兩頭跑的行程。
3月13日，少女時代成功蟬聯kbs音樂銀行九連冠，再次刷新音樂銀行連冠記錄，震動全韓。所有人都知道，從wondergirls到少女時代的相繼霸榜，這揭示著韓國歌謠界的女團盛世已經全面來臨，idol圈的格局正在開始改變。
九連冠！這樣的戰績，也許很多很多年都不會再被打破了。
雖然理論上一首歌紅火之后就如流星般消逝的idol很多很多，但是sm公司可不是魚腩，這樣的機會不可能在sm公司手頭溜走的，少女時代要崛起了…
各大音樂公司在羨慕嫉妒恨的同時，緊鑼密鼓地籌備自家女團的推出，想要在這個女團盛世中分上一杯羹，趁著少女時代新專輯未出之前，先搶占一塊版圖再說。
安正勛也不甘寂寞，這場女團盛世里，他只有一個目標，成為主宰。
“智恩的《好日子》，練得怎樣了？”
“還不錯，差不多可以準備錄制了。”
“仁熙你多費心，最遲四月中，這首歌就得發行。智恩需要這樣的新單曲來穩固成績，只靠電影曲目終究是不夠的，始終被人覺得沾了電影的光，拉低了對智恩本身的評價。”
“我明白的。”
安正勛又問：“《hotissue》，怎樣了？”
樸仁熙道：“畢竟是團隊，和智恩個人練習不同，還需要磨合。而且舞蹈也還在設計中。另外我們還在收新歌湊專輯，目前來看，沒有太好的曲目選擇。”
“嗯。不急。按我原先的企劃，七月份能出道就行。”
“那應該沒有問題。”
“收歌的話，看看mnet方面能不能做些合作。”
樸仁熙一怔。意味深長地看了安正勛一眼，笑道：“知道了。”
安正勛淡淡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做生意的事情，哪有那么分明的敵友，你比我更清楚這一點。”
樸仁熙笑：“關于開辦meon音樂節的調研，我這段時間也有了眉目。過幾天給你詳細的報告。”
“還是你靠譜。”
“那位吳社長，也靠譜的，這段時間全國飛，據說到處調研各地的獨立影院，據我看他本來心里就有譜。只是對你負責，更慎重一點再度考察明白而已。”
“應該是了。做那么久的獨立影院，心里完全沒譜是不可能的。”安正勛笑了笑：“他也不是對我負責，是對自己腦袋負責。”
劉仁娜端上茶水，短暫地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看著劉仁娜鞠躬離去的背影，樸仁熙笑道：“真就這么把她留下來做秘書了？”
安正勛嘆了口氣：“她確實還有熒屏夢，只不過我實在舍不得放她走。”
樸仁熙沉吟片刻，道：“如果給你一個靠譜的秘書接班呢？”
安正勛一怔：“你有人選？”
“實話說，你家里有的是人選，而且隨便怎么找都比劉秘書要更加專業得多。只是你不愿意往這個方面去考慮而已。”
安正勛苦笑著搖搖頭。沒有搭腔。
樸仁熙正色道：“聽我句勸，你需要更加專業的秘書，并且要能和正赫哥直接對話的那種。整天被些兒女情長的事影響思維。有什么前途？”
安正勛惱羞成怒：“mlgb，你自己搞基，還鄙視我兒女情長！”
樸仁熙面不改色：“反正我答應你沒在公司里玩那套，也做到了。”
“仁娜做得很完美，還需要什么更專業的？”
“你心里有數。”
“草…”安正勛無力地揉揉額角：“《海云臺》這么好的出道機會都這么錯過了，又說不用她？反正仁娜我用得順手，短期內不考慮這事，以后有更好的機會再說，總要把仁娜的后路安排得完美才行。”
“行…”樸仁熙嘆道：“你重感情是好事。我也不怕兔死狗烹不是？”
“你還懂中國成語呢，滾蛋吧你！”
樸仁熙拍著屁股上的腳印灰溜溜離開了。劉仁娜站在門口，等他離去之后才走進會長室：“樸社長私下找過我的。他覺得我達不到會長秘書的需求。”
安正勛將她抱在腿上，笑道：“我也達不到會長的需求。所以我們才是絕配。”
劉仁娜道：“你別怪樸社長，他是為了公司好。我的學歷…確實低了。外語也不過關。”
“當然。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兄弟，我怎么會怪他。”安正勛把手探進她衣服里揉捏著：“一碼歸一碼，我舍不得你是我的事，再說你也做得很好，我自己的秘書，自己順手就行。所謂的那些主流人群眼里更高端的事，其實并不是多重要。”
劉仁娜隔著衣服看著他的大手動作，無奈地道：“你順手的是這個吧？”
“都一樣都一樣…誰讓你這么大…”
劉仁娜被他揉搓得漸漸起了感覺，咬著嘴唇道：“你又白日宣淫，我可應付不過來，智恩趕通告去了，難道你要打斷泫雅的磨合訓練？”
“唔…”安正勛無奈地抽回手：“那可不行，那才是公司正事。”
劉仁娜低聲道：“去找其他的…練習生？”
“擦，當我什么人了？”安正勛沒好氣地道：“雖然很多娛樂公司都是這個德性，但我真不需要。我的女人多得自己都顧不過來。”
“是，說你色，其實你的手腳一直很干凈的。之前的寶藍、仁靜，公司上下都以為你是別有用心，事實證明你沒有。”劉仁娜忽然有些擔憂：“她們去了ccm，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不會。ccm有我們的人照應。再說了。有時候也別把世事想得太臟，生意人眼里還是錢比較重要，只要認定她們能賺錢。就會保護得很好。”
安正勛終究低估了某些人的腦殘程度。
有些idol，分明能賺錢。分明有機會待價而沽，可是在有色眼鏡的歧視下，讓他們忘記了培養idol的本意。
剛剛選拔完成的f（x）練習室里，五個姑娘正在里面揮汗如雨。出道曲還沒有選定，團隊的磨合剛剛開始，任意變故都有可能導致位置被別人擠占，女孩們不敢大意，即使是那天偷溜出去見偶像的鄭秀晶。其實也是偶爾犯抽，日常訓練中比誰都努力嚴謹。
大家都知道在無數紅著眼的練習生中被選上組建新團，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所以都格外珍惜這個機會。
室長敲了敲門，道：“宋茜出來一下。”
宋茜的長發被汗水浸得濕漉漉地貼在臉上，匆匆忙忙地擦了擦汗，小心地跟著室長出去了。拐過半條走廊，到了一間無人使用的小練習室里，不由一呆，里面坐著兩個中年男人。正用一種奇特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她認得其中一個是公司的理事，姓樸。
“樸理事，您好。”宋茜有些緊張地躬身行禮。
樸理事矜持地點點頭。道：“這位是日本艾回公司的幸村代表，剛才參觀了你們的練習，想和你聊聊。”
宋茜抬頭看了看，那個幸村長得倒很是帥氣，真有點像某部漫畫里的幸村，只是眼神…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宋茜緊張地捏著衣角行禮：“幸村代表您好。”
幸村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聽說宋小姐是中國人？”
“是的。”
“很好，我喜歡中國人。”幸村站起身來，慢慢挪近：“宋小姐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艾回公司代表著什么。”
宋茜不著痕跡地慢慢后退。
她不想知道艾回公司代表著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又將遭遇什么。
“樸理事…”宋茜顫抖著聲音道：“我記得社長說過…”
樸理事似笑非笑地擺擺手：“今天出了些事情…金英敏現在正焦頭爛額。他會很高興爭取到艾回公司的支持。”
宋茜心中一涼。她也聽說了，今天東方神起有三個人進了社長室。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然后社長室里傳來砸東西的聲音，李秀滿總監帶著東方神起的另外兩人匆匆趕了過去，直到現在都沒出來。
幸村越走越近，宋茜慢慢后退，直到退到墻角再無退路。
練習室外，鄭秀晶憤怒地把室長頂在墻角：“室長你們到底要對ria歐尼干什么？”
室長冷冷道：“鄭秀晶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真當有個少女時代的姐姐，我們就不會把你拿下去？”
鄭秀晶的小臉漲得通紅：“我以為你是個好室長！你們怎么能這樣對待歐尼？”
室長冷笑道：“她一個外國人在異國他鄉，找個好靠山有什么不對？”
正在此時，里面也隱隱傳來樸理事的聲音：“你一個中國人混在韓國，有人愿意捧你是你的福氣，別不知好歹！”
屋里屋外，兩句話如出一轍。
鄭秀晶劇烈地喘息著，想說些什么，卻聽室長冷冷地道：“要不是因為鄭秀妍做了安正勛的女人，你以為你三番四次的無視紀律會沒人處罰你？”
鄭秀晶如遭五雷轟頂，騰騰騰地倒退幾步，失神地靠在墻上，想起姐姐幾次三番欲言又止的奇怪態度，小臉漸漸變得蒼白。
練習室里，幸村似笑非笑地抱著手臂看宋茜，似乎篤定她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宋茜無力地縮在墻角，心中猛地浮現一張冷漠的臉曾經用冷漠的語氣告訴過她三句話…
想到那最后一句話，她輕輕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我有男人了。”
她知道，只要這么說出口，自己就真的是他的女人了。可是她別無選擇。
樸理事冷笑道：“在中國有男朋友了吧？還裝什么純？”
宋茜睜開眼，靜靜地看著兩張丑惡的臉：“我已經是…安正勛的女人。”
門外的鄭秀晶只覺兩眼一黑，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