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舒服了就要大聲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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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兩萬，三萬…”
“短短三天時間，信徒突破十萬大關！”
“這比搶都快，嘿嘿！”
隨著艾澤拉斯戰火的蔓延，原本安寧祥和卻也顯得冷清無比的九玄天界頓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變得熱鬧繁華起來。
高天心美滋滋地感受著信仰的聚集，神國的初立，暢快到打著拍子。
這確實是其他輪回者萬萬無法企及的。
空間為輪回者鋪的路其實相當合理，異化超凡絕世三個大難度是凡境，再進一步就是生命形態再也不同的神魔。
而神魔絕不是僅僅力量大一些，能力多一些，領域強一些，他們每一個都將擁有自己的神魔國度，在國度內能容納海量的信徒，培養珍貴的天材地寶，訓練最適合自己的追隨者大軍，比起任何的洞天福地都要牛掰。
因為在神國內，他們能夠自定規則，營造出最適合自身的環境，可謂守御之極致，再配合上戰爭基地，一攻一守，一外一內，配合相得益彰。
不過相比起戰爭基地，神國的建設更加復雜，所以主場世界就成為了最佳的幫手。
一本讀小說基本上所有的輪回者在成就神魔后，都會將以前的主場世界融入其中，或成為根基，或成為附庸，里面的劇情居民自然就發展成信徒，瞬間成就一方勢力。
如果輪回者在低難度沒有獲得任何的主場世界，那么在成為神明后就只能苦哈哈地親自去收攏信徒幫手了。
當然，能夠晉升神魔的向來是大勢力的魁首，比如神選者聯盟誅天八部，濟世堂呂仁。怎么可能連一個主場世界都弄不到？
高天心如果還留在空間，這方面沒問題，可現在他被送入了異界外域，如果貿然晉升神魔，就不可避免地進入一段真空期。
現在，毋須擔心了。
多災多難的艾澤拉斯。真是擄掠人口，培養信徒的最佳基地！
“人類、巨魔、地精是第一批，接下來暗夜精靈、獸人、牛頭人也多多益善，到最后連燃燒軍團的惡魔也來者不拒，反正入了我的神國，不怕你不洗腦！”
高天心都已經準備好洗腦神曲了：
艾澤拉斯艾澤拉斯艾澤拉斯皮革廠毀滅了宇宙最堅挺皮革廠艾澤拉斯皮革廠倒閉了王八蛋王八蛋暴雪老板軍團再臨詐尸再臨欠下了欠下了350個億帶著小姨子薩總跑了我們辛辛苦苦干了辛辛苦苦當反派給你干了十年你你你不發不發工資工資你還我還我血汗錢暴雪王八蛋王八蛋暴雪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人 （不熟悉節奏去單曲循環《浙江溫州江南皮革廠倒閉了》）
哈，到時候什么樣的惡魔搞不定？
“咦，居然有人在跟我搶難民？”
高天心正隨著節奏搖擺，目光突然一凝。望向東方王國，正落在那突然出現的庫爾提拉斯王國海軍艦隊上。
吉安娜。
這最后的，也是最神秘的歷練者終于現身了嗎？
高天心很清楚，就在不久前，薩爾還傳信塞拉摩，希望吉安娜參與聯軍，誰知卻是石沉大海，根本沒有收到回應。
所以聯軍里也沒有人類。主旋律的種族竟然沒了，變成一群“怪物”抵擋怪物。總覺得怪怪的。
現在倒好，人類原來趁著卡利姆多戰得昏天黑地，東方王國也陷入一片連綿戰火中，偷偷地來到了洛丹倫。
“我是外域的敵人，按部就班地完成外域的英雄傳承就相當于資敵，可吉安娜算是怎么回事。她是正義陣營的英雄，不明白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高天心微微搖頭，總覺得有些不安。
于是乎，念頭一起，位于納克薩瑪斯中的巫妖克爾蘇加德已經下了簡短的命令：“回頭！”
這一次的戰爭。再也不是之前配合軒轅教會的做戲。
兩天之后，海岸邊已經零零散散停靠著上百艘艦船，再也不復之前的威武，變得古老而破舊。
那些腐壞的船身簡直就是一陣風浪就能打碎，每一艘船上，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
就像是傳說中的幽靈艦隊一樣，隨著波濤搖拽著。
但每一艘船上懸掛的旗幟卻在無聲的訴說：它們曾經的輝煌。
直面天災的庫爾提拉斯海軍艦隊，幾乎全軍覆沒。
然而，吉安娜卻已不在那里！
高天心不安感更甚。
他于背后遙控整個戰局，看似輕巧，實則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比起以前的戰斗要復雜無數倍，一步走錯，說不定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身陷囹圄。
所以這一刻，他已是把握不住吉安娜的位置，僅僅是本能地覺得一股威脅力正在飛速地逼近。
并且每逼近一些，就壯大一些！
“霜之哀傷——來！”
高天心臉色鄭重，伸手一招，克爾蘇加德手中的巫妖王神器破空而出，穿過法陣瞬息落在無盡之海中，徐徐地斬下。
霎那間，狂風卷起一陣陣洶涌的波浪，拍打著突起的巖石，破碎的海岸與島嶼上本就到處殘留著從大洋上漂流到此的生物骸骨。
一頭巨鯨躺似乎在退潮的岸邊，努力的掙扎著，健壯的尾巴將一大塊礁石都拍得粉碎，但它終究無法再度回到屬于它的樂園里。
這龐然大物早已停止了一切動作，大張著嘴巴，空洞的雙眼默然地望著天空，但現在天空都變得一片陰霾，只能看見一道無比邪惡的魔劍之痕一閃而逝。
咯咯咯，巨鯨的骸骨開始發出滲人的聲響，兩點幽藍的火焰從那眼孔中燃起。一如那些死而復生的冰霜巨龍，徐徐地支起了身體。
同樣的一幕幕發生在無數海洋骸骨的身上，區別于阿爾薩斯裝逼的使用方法，高天心直接結合滅天絕地劍廿三的死亡規則，將霜之哀傷的復生之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以最小的代價，布置下一重重由亡靈骸骨的萬劍歸宗。守御住位于大漩渦的高天心。
然而這一切并沒有阻擋那道紫色的身影，連法杖和咒語都不見不聞，無論身軀多么龐大的死靈突然一顫，整個身軀陡然分散成無數沙礫，碎散到四周。
這種分解倒也罷了，令高天心忌憚的是，那些碎裂的沙礫突然以某點冰屑為核心，瞬息重新聚攏起來，變成了一根根碩大無比的冰錐。
一路前行。一路聚集。
最終形成鋪天蓋地的冰錐風暴，浩浩蕩蕩地席卷過來。
“妙到巔峰的法師奧術，冰霜與瞬移的結合，吉安娜的傳承居然被推陳出新至此！”
高天心一邊贊嘆，一邊從容不迫地伸手點出。
無形的原力風暴刮，如同核彈爆炸一般，不僅在精神層面造成了前所有的沖擊，還化作實質的超級風暴。轉瞬間橫掃而過，無論是尸骨殘骸。還是冰錐轉化，都轟然撕裂崩碎！
吉安娜立刻被逼了出來。
她一頭燦爛的金發飛揚，湛藍的眸子映出那比起神魔都要深不可測的身影，緊緊地抿住嘴唇。
高天心打量著她，突然訝然地一笑：“原來如此，希爾瓦娜斯是你的分身。你很會玩啊！”
頓了頓，思及傳承希爾瓦娜斯歷練者那時的狀態，又推測道：“她那精氣神謀算天下，不太像是分身，難不成她自己不自知？”
吉安娜瞳孔縮了縮。等同于不打自招。
確實，分身要么與本體保持同步，比如高天心之于伊利丹、克爾蘇加德、地獄咆哮、瑪諾洛斯四大英雄的情況。
他本體待在大漩渦，分身也無法同時參戰，相互之間必須巧妙地間隔起來，才能發揮最大的戰力。
要么就是如身外化身一樣，是一個半獨立的生命體，能夠自行其是，原本高天心從吉安娜酷似靈闕的氣息中窺出一二，但這種身外化身也是不完整的，靈闕那時的氣質可是不像。
再有一種最高明，就是不自知的分身，分身的一切都是由本體暗暗控制的，偏偏她自身并不知曉，如此不僅精氣神毫無破綻，還能演出完美的效果。
就比如靈闕分身那時的掙扎求存，哪有一點分身的自知？
秘密被窺破，靈闕本體終于開口，森冷的語氣中透出強大的底氣：“閣下好眼光，我以印身獲得偽英雄傳承，都沒能瞞得過你，但是你也不該出現在這里吧！”
此言一出，高天心心里也不由地一咯噔，難道自己來自空間的身份敗露了？
沒想到外域藏龍臥虎至此，區區一個試煉者就能看出他的真正來歷？
所幸他心里掀起狂瀾，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平靜無波地望了過去。
靈闕有些驚疑不定，但依舊咬定不松口：“歷練法度，自有定則，你的氣息絕對不屬于這個傳承，是用什么方法偷渡過來的？我掌握英雄之心，這里就是我半個主場，彈指之間就能上報源主，請其定奪！”
“原來是這樣！”高天心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氣，面上露出一絲殺意，“你的地盤？如果你死了，英雄之心歸我所有呢！”
吉安娜聞言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以一種憐憫的目光看了過來：“只會逞匹夫之勇的家伙，你以為你在什么上面？”
話音剛落，以大漩渦為中心，整個空間霍然呈漏斗狀瘋狂凹陷！
一個間于夢靨與真實，千須千觸，主干乍一看上去形似蓮花，層層綻開，仔細凝視卻在不斷地扭曲改變，連造物主都無法解釋的怪物自大漩渦中升起。
它張大了口器，發出恐怖的預言——
秩序崩潰之初，天空不再純凈。
它在熊熊燃燒，火雨將噩夢與災難降下。
墮落的艾瑞達巨人爬上蒼穹的頂端，偉大的諾達希爾之冠，勢單力薄的暗夜精靈無法阻擋他的前進，只能任他吸光世界樹的能量。
他變得無比強大，肆意地毀滅低賤的凡人。
古老的守護巨龍也不能挽回一切，污穢與詛咒遍布，瘋狂與悖逆橫行，元素之惡解開束縛，燒死惡魔、淹沒土地。狂風把凡人撕碎、地震奪去更多的生命。
世界來到最后的交叉點前。
萬魔之王從扭曲虛空中回歸，燃燒的天空再也無法回復它原本的面貌。
秩序步向滅亡，四分五裂的大地發出最后的痛苦呻吟，滑向死亡的深淵…
艾澤拉斯啊，淪為廢墟吧！
不，不，不，還沒到最后時刻，上古的神明重返地面，毀滅者的靈魂得以解放。
百萬年的仇恨席卷天地，毀滅一切可以毀滅之物，艾澤拉斯將永歸于虛無，混沌之主的瘋狂已不可遏制。
終結、終結、終結，廣袤之宇宙，最后的結局即會到來！
天旋地轉，高天心的身影于原處消失，再睜眼時，已是回歸肉腔之中。
“謝謝你所做的一切，不過這艾澤拉斯還是由我來接收吧！”
隱約間，靈闕得意的嬌笑聲響起，回蕩在冰冷詭異的肉腔，形成了重重回音。
高天心凝立虛空，一言不發。
上一次從恩佐斯體內脫出，是一場虛以委蛇的交易拉開了上古之神破開封印的序曲，現在再一次被收入恩佐斯體內，又該如何是好？
然而高天心卻相當輕松，甚至他還有閑暇彈了彈手指，只見一圈圈震波帶著一種神秘特殊的波動，不動聲色地傳導到肉囊的每一個角落！
咔嚓！
突如其來的崩裂聲響起，高天心好整以暇地望向腳下，就見一道道猙獰扭曲的裂痕莫名地擴張，將恩佐斯的肉腔瘋狂撕裂。
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無數猙獰的裂痕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在洶涌的咔嚓、咔嚓、咔嚓聲中，如同肆虐大地的洶涌洪水，以摧枯拉朽之勢瘋狂蔓延開來！
甚至它不僅僅是一種蔓延，它還形成了某種震蕩共鳴，由內至外，最終引起連鎖性的毀滅！
猶如哭聲的顫抖聲傳來，兇殘怒艸上古之神的高天心伸手一探，一個馬尾辮的女侏儒，永遠的小蘿莉就被提了出來，笑瞇瞇地湊近：
“二進宮了，舒不舒服？舒服了就要大聲叫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