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的心眼是很小的
時空警局，魔都分部。
“嘟嘟嘟…”忽然警報聲響起。雖然是最低級別的報警，大屏幕前操作員絲毫不敢怠慢，一瞬間將地點位置與警報詳情調了出來。
“還是輕微的靈質擾動。地點在黃浦區南京西路新世界城杜莎夫人蠟像館。”
屏幕大地圖上，除了警報的黃點在閃爍，還零散分布著幾十個圓形綠點，綠點中是每個人的證件照，這就是魔都的時空警察們了。
叫做楊威利的西裝男閃爍了一下，頭頂浮現喇叭圖標，有聲音傳出：“果然又來了。這家伙就是在挑釁咱們！”
司徒清染連連閃爍：“沒錯。絕對不能放過這家伙！”可憐的實習女警，被一只叫做大媽的生物破口謾罵，由于圍觀的人群太多還有監控，完全不敢使出過分的手段擺脫。
到最后只得賠禮道歉才脫身，把女孩氣的眼睛發暈，牙根發癢。
“杜莎夫人蠟像館？那里似乎有安全傳送點吧？直接傳送過去滅了這廝！”又一個頭像小喇叭道。
“傳送需要額度的。就為了黃色警報？沒法寫報告啊？”另外一人猶豫。
“這里面肯定有陰謀！”司徒清染做咬牙切齒狀，“要是報告通不過，額度批不下來，我就自掏腰包。這次絕對不讓那家伙跑掉。我現在就去找插座！”
“清染，你還是算了吧，一個實習生腰包里有幾個錢？還是我來吧。”楊威利說道，“總部，安排我傳送吧。我這就去找插座。”
“好的。”大屏幕前的操作員點點頭，運指如飛在屏幕上點觸起來。
先將楊威利點的高亮了，然后再往地圖上杜莎夫人蠟像館的位置一點，將原本一個灰色的圖標點亮。兩手同時按下去，一道小小的電花便在兩點之間生成了。
下一秒鐘，電光消失，楊威利的頭像圖標瞬間從原地消失。來到了杜莎夫人蠟像館。
“咻！還真是好險呀！”通過偷窺符，看著那電光閃爍中，時空警察好像終結者一樣出現在像館，肖凌吹了聲口哨。
竟然動用了傳送。這是追殺時空流入侵者才會有的手段啊…幸虧呀幸虧，自己向來小心，這才逃過一劫。
肖凌清醒，楊威利則就郁悶了。
花了天命幣傳送，竟然還是人影都沒抓到一個。
雖然敏銳極高。眨眼間就發現了肖凌的偷窺符，截斷了肖凌的偷窺，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抓不到人，什么都是白費。
一兩個小時之后，同樣的情況又在共青森林過山車處上演――輕微的靈質攪動，信號很明顯，持續時間很短，等時空警察的人接到警報趕過去，鳥毛都沒找到。
又一兩個小時之后，狀況還是一樣。只不過地方換到了星美正大影城。
這是魔都數一數二的大影院，又位于繁華的商業區，人流攢動，熱鬧紛繁。
但是，不管是室內還是室外，人多還是人少，時空警察次次撲空，無功而返。
作案的人實在太小心了，沒有任何有意義的證據留下來…
魔都超凡警察們讓他搞的心浮氣躁，他反倒像是玩上癮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警報再度拉響，這回是魔都腫瘤醫院。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了。
隨著肖凌跑來跑去，東奔西走，超凡警察們也累了。不再像前面追的那么緊了，寧肯自掏腰包也要上。
不過，他們并不是真的放棄了追蹤，只是不想再繼續被牽著鼻子走罷了――
“這個家伙搞出這么多事來，肯定有其他目的！”
“不會是想調虎離山，把大家都給調的遠遠的。然后趁機在哪個地方搞鬼吧？”
“有可能，極有可能！所有單位都按照正常巡邏路線，不準擅自離崗了。每次接到警報，找一組最近的巡視著趕過去看看情況就是了。”
于是一番議論之后，超凡警察們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免得被這個簡直就是在惡作劇的家伙鉆了空子。
當然了，減少了追捕力度的同時，他們也在開動腦筋尋思，這個家伙到底打算做什么呢？
豈止時空警察們納悶不解，就算一直跟在肖凌身邊跑的楚甜甜還有就在肖凌腦子里的巫四海，還不是一樣的納悶不解。
對于二人的詢問，肖凌從鏡頭前轉過了身，指了指手里的牌子，示意他們看上面的字――想想我剛才去過的地方。
這是什么意思啊？納悶不解的仍舊還是納悶不解。
轉手將牌子塞進了空間袋，肖凌詭異一笑，并不解釋，昂首闊步走上了地鐵。
還是時空警局，魔都分部。
“誒，我發現了！我發現了！”忽然一個文員舉起手來宣布。
剎那目光匯聚。
雖然有點緊張，文員定定神，還是鼓足勇氣，將自己平板上的內容投上了大屏幕。
“因為地方不斷變化，地方隨機幾乎毫無規律，所以大家覺得，惡作劇的可能是一幫人而不是一個人。可是我發現，從這里，到這里，再到這里…”文員在地圖上，將肖凌曾經到過的地方一一標注出來。
杜莎夫人蠟像館、共青森林過山車、星美正大影城、魔都腫瘤醫院…
“這些地方，和那個家伙出現在這些地方的時間，剛剛好能匹配上。”文員推著眼鏡說道。在幾條路線的邊上，標注出了肖凌每次現身的時間間隔。
“能匹配上？這明顯匹配不上吧？”立刻有人提出了疑問，分別指了指幾個地方。
確實匹配不上，有些明顯遠的地方，耗時短一些，有些明顯近的地方，耗時卻更多…
文員并不奇怪：“光看距離確實匹配不上，但是假如，將交通方式，路況人流所有這些因素都算上，卻剛剛好！”
在屏幕上一點，地圖立刻變了，原本正常的交通地圖，被紅黃藍色各種各樣的線條布滿，這是即時路況訊息。
指著同事疑問的地方，文員解釋：這兩點雖然遠，但是有地鐵連接；那兩點雖然近，剛好趕上下班高峰…
各種因素都代入，重新一換算，果然距離與位置出現了緊密關聯。
“這家伙還真就是一個人，通過地鐵與坐車，不，應該不是坐車，現在挺堵的，也應該不是走路，那太慢了…對，應該是騎車，肯定是騎車…”
重新將幾個數字帶進去，左右兩邊的數字終于呈現了驚人的一致性。
“干的漂亮！”分部主管重重的拍拍文員的肩膀，“調地鐵監控！對應的出入站口的監控！”
不需要他說，訓練有素的調度員早那么做了。
一瞬間，十幾個二十個畫面調出來，畫面上人來人往，又被調成了數倍加速，真是看的人眼花繚亂。
不過，普通人要眼花繚亂，對于專門干這個，甚至幾十倍加速都能夠輕松應付的調度員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隨著文員將目標進入地鐵，前后不超過一分鐘的時間段報出來，范圍搜索的就更快了。不過十幾秒功夫，“咦？”調度員發出一聲驚咦，一拍按鍵將某個畫面定格下來。
畫面上，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好像在火車站飛機場那樣，舉著一張尺許見方的牌子等人的樣子。牌子上寫著“想想我剛才去過的地方”。
“靠！囂張！太囂張了！”
“簡直就是挑釁！”
大廳里一片叱責謾罵的聲音。
不過這還只是開始呢。一個畫面，兩個畫面，三個畫面，四個畫面…眨眼間，調度員就在每個時間段都找到了一模一樣的畫面。
只是每個畫面中，舉牌的年輕人形象都不一樣，臉型也各有詫異。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在告訴這幫警察，別找我，沒用的。
“所有人，給我向地鐵站靠。對這塊牌子進行即時搜索，一旦監控畫面中出現，給我立刻沖過去抓人！”主管果斷下達了命令。
“收到！”一線的巡邏們不在現場，通過對講機應道。士氣高昂。總算要找到這小子了！
唯有發現線索的文員對著定格畫面挫頜沉思起來：雖然有很大的變化，但這幾張臉，看著眼熟哇！
“想什么呢？”同事推了他兩下。
“哦。”文員恍然醒來，“我在想牌子上的話呢。”
“牌子上的話？什么意思？”同事納悶不已。
但是，隨口這一句搪塞卻讓文員靈光一閃。
杜莎夫人蠟像館、共青森林過山車、星美正大影城、魔都腫瘤醫院…靈質…
他火速在系統中翻查起來，不過片刻猛然起身：“部長！部長！這些地方是有共同點的，這小子現身是有用意的，他是在提示我們！”
“共同點？提示我們？什么意思？”目光重新匯聚。
“這些地方，都是會讓人極度驚恐害怕，換句話說，是容易不小心散失靈質的地方。”
蠟像館驚悚展區，過山車，魔都腫瘤醫院…大家琢磨著文員的話，你別說，還真有那么個意思，“但是…影城，這個不太合吧？”
文員聞言投射了一個畫面。畫面上是電影宣傳海報，京城8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