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拒絕
“那可不一樣！，我記得你剛到急診科的時候，急診科在中心醫院根本就是一個不受重視的科室。在急診科上班的基本上都是住院醫生，干最累的活，卻拿最低的工資。但是現在，我們已經變成了急救中心，而且還是國家級的。雖然工作依然很累。但是我們再也不受輕視，而且收入也讓別的科室眼紅起來。現在我們急救中心規模上差不多趕上中心醫院以前的總體了。”何得很情真意切。他說的是真心話。
秦川擺擺手，“別說了。你這樣一說，今天這飯都吃不好了。其實我也挺懷念跟大家一起在急診科的那些日子。雖然很忙碌，但是每天都過得很充實。我從一個身都不知道的新嫩，慢慢地成長起來。那個時候的時光真是美麗。不過現在過去了這么多年，大家都已經可以獨當一面。我也閑散慣了，不想再受約束。醫院的現在的體制對我來說，有些不自由。所以，任憑你們怎么說，我也不會回來了。也不回去任何醫院。”
“你準備單干了？”張景州猛然明白了秦川的意圖。
眾人也都將關切的目光投注在秦川的身上。
秦川點點頭：“暫時有這個想法，不夠這并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最近，我正在研究我感興趣的一些東西。”
“也對。以你現在的身價，建一所自己的醫院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根本沒有必要再到體制中來受罪了。有個時候，我也感覺到很無奈。但是我們卻沒有辦法去改變。小川，我決定了，你的醫院搞好了，我立馬跳槽到你那里去。沒有別的要求。只要能夠保持現在的同等待遇就可以了。就是想過得爽快一點。小川，你不會不收留我吧？”呂書壘自始至終都是秦川堅定的支持者。當初，他也是因為秦川才放棄學校比較安穩的生活，來到譚山中心醫院的。
“這種事情怎么少得了我呢？小川，你當初把我從南雅醫院騙到譚山來，卻自己一拍屁股走了人。你這事做得可有些不地道啊。過兩年我也博士畢業。你必須給我留好位置。”張景州看起來也不像在說笑。
潘家明有些按捺不住了：“清楚。你今天是不是來挖人的。果然是宴無好宴啊。”
當然潘家明只是開玩笑，以漢鼎集團的財力，什么樣的人才招攬不了，未必非要在急救中心招攬急救醫生。雖然急救中心的醫生們這些年來，進步非常之大，但是在專業方面與專科醫生相比還是存在一定的差距，而且，急救中心即使到現在。對漢鼎集團康復中心具有非常大的依賴性。秦川真要是想要挖急救中心的墻角，只需要停止與急救中心的合作即可。那樣一來，急救中心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徹底喪失之前的好不容易打拼下來的形勢。
“潘博士，你現在急也沒用。大不了，你干脆跟著我們一起過去算了。你過去，是吧？”何小康笑道。
“那肯定。你們這么多經驗豐富的醫生。我到哪里去找？只要你們愿意，我自然歡迎。不過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醫院的地皮還沒開始征收呢。估計沒個一年半載的，根本沒辦法把醫院建好。所以，我看我們還是喝酒。”秦川舉起杯子與眾人碰了一下杯。
吃完飯之后，秦川結了帳。潘家明等人回的回家、加班的加班，眾人都是忙忙碌碌的。尤其是當醫生的，每天從事從早累倒晚。一般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急救中心醫生這樣的工作量。所以。沒到休假，一般都是哪都不去，專門在家里睡大覺。
呂書壘卻沒急著走，等秦川付了帳，與秦川一道走出了飯店。
“搞醫院，是當真的么？”呂書壘神色嚴肅地問道。
“怎么？你真的想到我那里去啊。我的可是民營醫療機構。跟中心醫院可不一樣啊。”秦川提醒道。
“你要是當真的，我就去。難道你還會虧待我么？”呂書壘一點都不擔心。
秦川當然不可能讓自己的兄弟吃虧：“你可考慮清楚了，我可不想我的朋友的家庭因為工作的問題出現危機。”
“這你放心好了。我的未婚妻，其實你也認識。還記得那年你去譚山大學的事情么？吃飯的時候，我們碰到了兩個食物中毒的女老師。吃毒蘑菇那回。”呂書壘提醒道。
“有印象有印象，你的未婚妻是那個高的還是那個矮的？”秦川對那一次差點也中招的事情自然記憶深刻。
“那個高的。何雙婧。”呂書壘說道。
“原來是她。是不是從那一次之后，你們經常聯系？”秦川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呂書壘點點頭：“是啊。不過一開始并沒有這種想法。只是后來，交往得多了，兩個人都覺得相互之間很合適。就慢慢把關系確定了下來。”
“你這個家伙，隱藏得夠深啊。我結婚的時候，你竟然都沒將何雙婧帶過來。你這么藏著捏著，真是不像話啊！”秦川忍不住在呂書壘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呂書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前兩個人的關系也沒有確定，沒有一點把握，我哪里好意思說出來，誰像你，那么多女孩子愛你愛到骨子里去了。唉。我聽說尚文繡一直沒找男朋友。到現在還單著。前不久在星沙，碰到文繡的媽媽，她現在后悔不迭。有個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真是說不清楚。你現在結婚了，又快有孩子了，珍惜吧。”
秦川聽到尚文繡的消息，內心還是會有顫動，不過又能怎么樣？過去了，就沒有辦法回到從前了。
“對了，兄弟，記得明天去譚山賓館把婚宴的事情定下來。有什么問題直接聯系我。這事情是一輩子的事情，絕對不容有錯。手頭上緊張么？”秦川臨走時又問了一句。
“沒事，我也工作了這么多年了。尤其是這幾年，收入還真是不錯。正好趕上譚山大學集資修房，雙婧雖然沒有指標，不夠我們花了幾萬塊錢，買了個指標。算起來，還是賺到了。房子現在已經裝修好了，準備用作新房。你放心，真要是缺錢，我肯定會找你借的。”呂書壘并不怕在秦川面前丟面子。
“那就好。”秦川這才放下心。這幾年急救中心水漲船高，里面的醫護人員的待遇幾乎都翻番了。也正是因為這樣緣故，譚山中心醫院的醫生護士都削尖了腦袋往急救中心擠。不過能夠擠進去的人并不多。
九潭賓館現在的規模已經比之前擴大了好幾倍，也幸好九潭賓館的老板在一開始就準備充分，拿下了一塊足夠大的地皮，不然這個時候，想要在不知不覺已經寸金寸土的九潭開發區拿到地皮，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九潭沒做起來，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時候，這里的地皮完全跟白送一樣。隨便什么企業都可以輕易的進駐。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各種考核都極為嚴格，根本不擔心會把別人嚇跑了。
隨著九潭賓館慢慢超越玉湖飯店，九潭的餐廳部慢慢地變得有些吃香了。以前當天訂酒席都能夠訂得到，現在不提前十天半個月，根本沒有可能。而且九潭賓館餐廳部的經理李勝明也是胃口越來越大了，達不到一定規格的酒宴，他還不愿意訂出去。他開始選擇起顧客來。
“李經理，這位先生想在陰歷十二月十八訂鵲橋廳作為婚宴。”餐廳部的服務員將呂書壘帶到了李勝明的辦公室。
李勝明眼睛微微一瞇，他似乎想要將呂書壘看穿：“你準備訂什么檔次的酒宴？”
雖然李勝明覺得呂書壘這個人不太像什么地位顯赫的人。那種人一般都是直接一個電話過來就可以了。
呂書壘以為這邊已經打好關系了，所以也沒有在意，隨口說道：“我準備訂不含酒水大約兩千一桌的樣子。”這對于呂書壘來說，已經是咬牙決定下來了，在五星級酒店里，沒有兩千一桌，有些拿不出手。
“才兩千，你跑到我們譚山賓館來訂酒席？”李勝明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呂書壘，絲毫忘記了賓館總經理唐彪早上打過的招呼。
“怎么，兩千不行么？事先不是跟你們這邊打好招呼的么？”呂書壘奇怪地問道。
“你搞笑吧？兩千一桌，你跑我們九潭賓館來訂餐。跟你說，我們訂出去的婚宴，沒有低于五千一桌的。這個價位，你跟誰打招呼都沒用。”李勝明一口回絕了呂書壘，讓呂書壘很是尷尬。
呂書壘只好打電話給秦川。
“我訂的酒席檔次不夠，不給我訂啊！”呂書壘明明記得秦川昨天晚上說已經講好的。
李勝明見呂書壘打電話，冷冷一笑：“你打誰的電話都不管用。最后還是要找到我這里來。我不同意，誰來都沒有用。”
呂書壘沒有理會李勝明，他知道秦川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你先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去問一下。”秦川這一次也是來火了。對董秋景很是不滿意。這種事情都不能辦好。確實讓他很是失望。
“董總，昨天讓你辦的事情，究竟有沒有辦好啊？我朋友跑過去，九潭賓館根本看不上啊？你辦不好，你提前告訴我。你這不是害我么？搞得我兄弟好尷尬的。”秦川很少這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