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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打斷了再接

  張天成找來一根棍子,足足有手臂那么粗,不過卻是杉木材質,重量比較輕,“我先跟你說清楚,你這手臂骨頭接錯了,要想糾正過來,得打斷了,重新接起來。不夠,重新打斷了,肯定會很痛。先跟你說清楚,免得你怪我用力太大。”

  “張醫生,你用這么大的棍子打,不是想把我一棍子打死吧?”梁興業看著那根手臂粗的棍子有些下不了決心。

  “那你看著辦吧。反正你這接錯了,也不會要了命。湊合著過日子也沒什么事情。我這里把你的手重新打斷了,受了痛不說,還得付醫藥費。”張天成隨手將手中的棍子往地上一扔,棍子乒乒乓乓地在地上彈了好幾回,滾出老遠。

  “不不不,張醫生,你別誤會,我這是隨便說笑的。能不能給我打點麻藥,這樣就算你打錯了地方,我也不會很痛。反正你制藥把接錯的地方接好就是。”梁興業連忙乞求。有些人就是這樣,說好話不頂用,用棍子攆著就飛得起來。

  秦川以為張天成會答應對他使用麻藥的,沒想到張天成卻一口回絕了:“這種情況不能用麻藥,不利于神經組織的連接。麻藥對神經系統有損傷。你要是不怕這手殘廢了,我就給你用麻藥。”

  “啊?”梁興業差點沒哭出來。

  秦川卻知道,梁興業要是一開始就服從張天成的治療,說不定張天成還有可能使用麻藥。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張天成能夠給他治療就已經不錯了。秦川現在也已經知道了張天成麻藥的方子,里面有好幾種藥材都是非常難找的。秦川與張天成在山里轉了幾天,有幾味藥物竟然一株都沒有找到。連張天成都感嘆,那麻藥是用一次就少一次了。秦川之前想將這種麻醉藥廣泛應用的想法。也暫時成為泡影。當然,除非張天成將來能夠找全藥方里面所有的藥材,并且用組織培養的方式進行繁殖成功。而且人工栽培的藥材藥效也能夠達到野生藥材的效果。所有的這些條件全部滿足,張天成祖傳麻藥才有可能真正應用于手術之中。

  而這個時候。梁興業是想都不用想了。要是梁興業知道就是因為自己貧了兩句嘴,就要白白多承受一次斷手的痛苦,不知道他會不會自己抽自己一巴掌。

  “天成,我這個哥哥嘴碎,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你看,能不能用點麻藥?”于慶海倒也不傻,看出來張天成是對梁興業剛才的行為非常不爽。

  “于慶海。你看我這個人像是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的人么?你看我給哪家的人接骨用過麻藥?用麻藥接骨的效果不好,你不是不知道。要不這樣,我先給他用點麻藥把手給打折了,然后再等麻藥的效果散了再行接骨。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效果。”張天成說了也等于沒說,不保證效果,誰敢拿自己的手開玩笑。

  秦川在一邊看著并不做聲。他還沒看到過這種接骨的手法。在醫院里這種情況倒也好辦。自然是給個局麻之后,也是會重新將患者接錯的骨頭重新奮力,然后重新接骨。但是恢復的時間可不短。

  “醫生,如果不用麻醉,我這手什么時候可以完全恢復?”梁興業還是決定接骨。

  “你以為這是下螺絲上螺絲呢?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給你接好之后。差不多一周時間,看起來就跟完全好了一樣,但是手不用用力。否則會有重新折了的可能。至少要等到一百天以后。你這手才慢慢可以用力。但是,就算過三兩年,甚至一輩子,你這手別想比沒折過的手那么有力了。”張天成說道。

  “這樣啊。那我不得耽誤幾個月的功夫?做不了事,我家就徹底爛包了。”梁興業苦著臉。

  “治還是不治啊?不治趕緊走人,別在這里耽誤工夫。我現在忙得很呢。秦老師要我給他找藥材。”張天成準備扔下梁興業走開了。

  “別別。治治治。”梁興業連忙說道。

  “別動!”張天成猛的手掌化刀直接在梁興業的手臂上猛地砍了一下。

  “咔嚓!”

  一聲脆響,梁興業的手又斷了。這一次斷得恰到好處,正好是將上一次接錯的接口砍斷了。

  眾人都被張天成驚呆了,原本都以為張天成要撿起那根木棍才會動手。沒想到,那跟木棍只是一個幌子。張天成根本就不用那跟棍子。

  “唉喲!我的娘啊!痛死我了!張醫生啊,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啊?好讓我有個準備啊!”梁興業很是痛苦地說道。

  “提前跟你說一聲。你娘的又要唧唧歪歪半天。老子懶得跟你啰嗦。你要是覺得我醫得不好,我照著原樣子給你接回去。”張天成笑道。

  “哎,別別別。這樣挺好。這樣挺好。”梁興業也是個嘴貧的人,都痛得滿臉都是豆大的汗珠子了,依然不忘記貧幾句。

  秦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天成接骨是一把好手,那接骨的手法絲毫不遜于在空間里勤學苦練過的秦川。兩三下功夫,張天成的手便已經接好了。

  整個過程,梁興業都跟殺豬一樣,哼哼唧唧地叫喊個不停。等接骨接好了,張天成突然來了一個古怪的手勢,在空中凌空畫了一個奇怪的圖形,口里也是念念有詞。

  本來秦川以為這只是一個沒有什么含義的宗教儀式。更多為迷信。但是沒想到這個儀式完成之后。原本痛得跟殺豬一樣嚎叫的梁興業突然不叫了。

  “咦?不痛了!竟然不痛了,太神奇了!”梁興業一下子輕松了起來。眾人都以為是梁興業故意裝的,但是,梁興業的氣色卻做不得假。一開始,梁興業痛得死去活來,臉色也變得蒼白,這個時候。臉色好了許多。

  “哥,你真的不痛了?”于慶海問道。

  “真不痛了。感覺這手已經完全好了一樣。”梁興業還真是個猛子,竟然準備去拍一下自己斷掉的手。

  張天成眼疾手快。連忙將梁興業的手抓住:“你不是還想多接幾次吧?”

  “沒有沒有沒有。我就是感覺你這醫術太神奇了。竟然一下子就沒有任何痛覺了。”梁興業連忙將手收了回去,他現在已經完全被張天成治住了。絲毫不敢跟張天成頂嘴。

  張天成接著給梁興業上藥。綁上加班。這一下梁興業徹底成了傷員了。

  “過七天之后,過來解夾板。三個月內不要干重活。否則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負責。”張天成說道。

  梁興業雖然手上上了夾板,但是嘴沒封住,所以一直嘀咕個不停:“張醫生,你這接骨的手藝太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還來你這里。”

  “你是不是有病啊。好好沒事的,你想著斷手斷腳?”張天成沒好氣的罵了一聲。

  梁興業雖然嘴上很油滑。但是付醫藥費卻比前山村的一些村民要爽快得多。放下錢,抱著傷臂離開了。眾人沒有了熱鬧看,圍在張天成院子里的鄉親們也都慢慢離開了。

  “張大哥,你這一手接骨的功夫真是讓人吃驚啊!”秦川由衷地說道。

  “都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你別見笑。鄉里人經常上山下地,不小心就會受傷。在山上摔折了胳膊腿之類的事情多得很,經常練手,手法自然比較熟練。”張天成笑道。

  “對了剛才你用手畫了一個什么符號,然后還一邊念著什么。然后那個梁興業一下子不感覺到痛了。這究竟是什么?好神奇啊!”秦川對這種超自然的現象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嘿嘿。這也算是我們梅山教中很是神秘的東西。我們也稱為梅山水法。給病人做治療的時候,往往結合藥物,我們會使用一些符法。請師父。用了符法之后。往往都能夠立即減輕傷者的傷痛,我一般將這種符法稱之為止疼符。這里面究竟有什么樣的絕妙,我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張天成對這方面似乎不愿意多說。

  “這梅山水法還真是神奇!”秦川若非親眼所見所聞。還真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這些與中醫依存的神秘的東西讓秦川有些困擾。他不知道這些東西還是不是中醫。但是中醫是從古代巫術中脫胎出來的。它們之中自然存在著諸多的聯系。當然局限于當時的科學條件,人們對于自然的認識不可避免地會出現一些偏差。但是這些類似于巫術的東西,真的就是封建迷信么?就如同張天成剛才使用的那種符法一般。它確實有效,秦川看得出來。

  無法認知的未必不存在。這些超自然的現象,未必不是人類還沒有認識到的力量。未來科技可以跨越時空來到現代,未來的巫術未必是毫無用處的封建迷信。

  秦川已經看了很多古代醫學典籍,諸如《皇帝內經》。古代人能夠用玄之又玄的理論結合對自然的發現,形成復雜的醫學體系。要說這里面完全是不符合自然規律的完全抽象的想象,還真是不大可能。

  秦川覺得有些頭大。這里面需要探究的東西實在太多。也許等自己將這些東西探究出來,那就離任務六的完成不遠了。

  蔣玲玲一直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對于剛剛發生的一切,她也是充滿了驚訝的表情。

  “太不可思議了。以前聽說過符咒。還以為是封建迷信,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事情。”蔣玲玲用手撫摸了一下肚子。這已經成為了她的一種習慣動作。

  “是啊。看來還有很多神奇的東西我們還沒有認識到呢。”秦川牽著蔣玲玲地手,慢慢地往住處走去。

  雖然秦川每天有很多事情做,兩個人能夠單獨走出來的時間并不多。但是蔣玲玲卻很滿足。看著秦川過得很充實,她便覺得很欣慰。原本她還有些擔心,秦川離開醫院之后,一直作為所有人視線的焦點的秦川會難以適應。沒想到秦川很快在這里找到了自己事情。

  “川,你要是有事情做,以后讓小樓領著我出來散步就行了。”蔣玲玲說道。

  “那可不行。你現在這種情況,身邊必須有人。小樓一個孩子懂什么?再說我每天也不能總是宅在房子里啊。這樣還不把我給悶死掉?”秦川笑道。

  “我看你這一陣忙個不停。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做。我怕耽誤了你的正事。”蔣玲玲感覺被重視的幸福。

  秦川在蔣玲玲頭上親昵地撫摸了一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跟孩子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在其次。”

  秦川使用了超出這個時代的技術對中藥材進行分析。但是中藥材的成分分析與中藥材的屬性之間的聯系并不如秦川想象地那么簡單。至少,秦川至今尚不能找到這二者之間的真正規律。

  這樣的結果顯然超出了秦川之前的預料。原本他以為藥物的陰陽、五行必然與中藥的有效成分存在必然的聯系。所以在中藥有效成分分析的時候,必然可以找出某種內在的聯系。但是現在卻發現,事實遠比自己想象的更為復雜。

  第二天,秦川找到張天成。

  “張大哥,我想和你學一學梅山水法。這梅山水法應該不是醫書中有的東西吧?”秦川問道。

  張天成沒有否認,點點頭:“梅山教傳承均為口口相傳。我學的梅山教法是我爺爺傳授給我的。可惜我只學到了一點皮毛。真正的梅山教道法,是了不得的東西。”

  “你能夠傳授給我么?”秦川問道。

  “這是需要一個非常正式的儀式的。你要想學梅山教,就得經過這個儀式。”張天成說道。

  “再復雜我也要學。”秦川的態度非常地堅定。

  “好吧。我做個準備。你明天過來。”張天成終于答應了下來。

  秦川總覺得張天成的那個儀式中有些讓自己非常熟悉的東西,卻怎么也說不上來。所以秦川準備向張天成求教梅山教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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