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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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除了跟高占婷一起去九譚開發區看了看公司的地盤，然后一起到九譚食全食美飯店吃了一頓慶祝了一下之外就沒去管公司的事情了。專業的事情由專業的人去干。讓他看看病，開開藥還行，最多還可以打打針，讓他去管理一個企業，有點勉為其難。不過秦川還是做了一些事情，那就是用實驗室儀器制備了一批新藥，準備用于臨床實驗。

　　高占婷則一邊上班，一邊關注著漢鼎醫藥公司的建設過程。每天忙碌得不得了，這樣倒是對她非常由好處，充實對工作能夠填滿她內心的暫時空虛，有助于她忘記痛苦。

　　秦川早上依然趕到醫院門口，習慣地與早已等待在門口的蔣玲玲一起走進醫院，然后兩個人找了個地方慢慢品嘗早餐。蔣玲玲總是能夠在每天早上搭配出不同的早餐組合。粗心的秦川竟然想不起這些組合是不是曾經出現過重復。

　　兩個人在一起，習慣道將另外一個人變成一種自然，就意味著以后難以分開了。蔣玲玲這樣道女孩子非常簡單，她不在意自己付出多少，也不在意能夠得到多少回報，但是她道這種付出，慢慢地終于讓自己成為秦川道一個習慣。至于會不會將秦川慣壞，蔣玲玲也不會去想這么長遠。

　　榮月英扶著榮富貴從醫院里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淚痕。

　　榮富貴卻一路勸慰自己的女兒：“英子，你已經盡力了，爸心里清楚的很孝順。只是爸不能再這么拖累你了。你家里情況也不好，孩子還要上學，等著錢用呢。爸都這么大年紀了。治好了也活不了幾年。”

　　“爸，你獨自一人把我們幾姐弟拉扯大。你現在老了，我們連給治病都治不起。你說我們有什么用啊？”榮月英說著淚水就止不住流了出來。

　　醫生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秦川本來想悄悄地從一邊走開，但是看到榮月英父女看到了自己，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秦大夫。”榮月英看到秦川連忙叫了一聲，她對與秦川還是非常感激對。雖然此時心情非常不好。依然強忍著悲痛叫了秦川一聲。

　　“你們這是要出院了？”秦川問到。

　　“是啊。沒辦法啊。”榮月英低著頭。

　　秦川也很是無奈，他只是醫生，不是救世主。

　　等到榮月英走到門口的時候，秦川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追到了門口，“等等！”

　　榮月英與榮富貴吃驚地轉過身來。

　　榮月英奇怪地問道：“秦大夫，你叫我們么？”

　　秦川點點頭：“對，能夠耽誤你們一點時間么？”

　　“秦大夫，有什么事情么？”榮月英也不明白秦川究竟想要干什么。

　　“是這樣，我知道有一家制藥公司研發了一種新藥，現在正在做臨床試驗。他們生產道這種藥物在心血管疾病方面有著非常獨特的療效。藥物的安全性已經得到了驗證，臨床試驗也有衛生部的批文。如果你們愿意，我可以介紹你們過去。”秦川自然不能說那是我研發道藥物。

　　“你是說讓我爸爸去給別人做藥物試驗？”榮月英的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若不是因為秦川曾經救過榮富貴，榮月英只怕是當場就翻臉了。

　　“大姐，你可能是誤解臨床試驗的意思了。一般藥物進入到臨床試驗環節，在安全性方面已經得到了證實。這跟歐美國家的醫藥公司做人體試驗不是一回事。他們做的那些藥物試驗，是本身就還沒有進行過安全性驗證的。而我們國內正規的醫藥公司進行新藥的臨床試驗，是已經證實了藥物的安全性的。只是對藥物的臨床效果、用藥量做一個驗證而已。”秦川連忙做解釋。

　　“我不管你這是什么臨床試驗，我也不懂，總之你這都是拿我爸爸做試驗。秦大夫，我說一句可能有些冒犯你的話。如果這是你父親，你會讓他進行臨床試驗么？”榮月英質問道。

　　“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說，你都會懷疑我說的話的真實性。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遇到這種情況，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治療我的親人。而不是讓他回去等死。”秦川知道榮富貴的情況，如果不繼續進行治療，他的情況非常危險。

　　“你！”榮月英以為秦川是指責自己沒有盡力去治療自己的父親。

　　榮富貴也不高興了：“秦大夫，你沒弄清楚情況最好不要亂說。你是一個好醫生。但是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很多家里非常困難的人。對于你來說，這一點治療費用，也許算不了什么，但是對于一個困難家庭來說。這一點錢就等于要了命。月英的兒子在上大學，她沒有工作，就全憑著她到處打短工，像男人一樣干苦力。但是沒有幾個工地肯要。在家里也不閑著，以前十字繡暢銷的時候，在家里繡十字繡。現在十字繡也賣不出去了。我一個糟老頭子，什么事情都干不了，還要拖累她。她弟弟也沒什么出息，連自己一張嘴糊不住。也要靠月英接濟。”

　　秦川很是愧疚，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其實不是這個意思。臨床試驗的事情，我覺得你們還是可以好好想想。哪里不管治得怎么樣，都不會收一分錢。而且就算沒有什么效果，也不會有安全問題。你們可以去試一試，如果沒有效果，可以馬上停止。”

　　見榮富貴父女還是不大愿意，榮月英甚至開始有些敵視，秦川連忙說道：“至于去不去還是在于你們自己。”

　　秦川說完轉身便往醫院里走去。

　　榮富貴與榮月英愣愣一會，榮富貴突然說道：“要不，我們去試試？”

　　“爸，你還真信他的話啊？醫藥公司試驗新藥，他們這些醫生可以拿錢的。他這么賣力勸說我們去做新藥試驗，肯定是能夠拿不少錢。我們可不能拿身體給別人做試驗。我們先回家，等我湊夠了錢，咱們還是道大醫院去治療。”榮月英堅決不同意。

　　“你要是還準備給我治療，那我們就去秦大夫說的地方去做新藥試驗。要不，我們就回家去好好地待在家里。我也快八十歲的人了，活也活夠了。何必再拖累你呢？”榮富貴說道。

　　榮月英猶豫了半天也沒有動，這樣回去，且不說自己能不能夠籌得到錢是一邊，自己到父親可捱不了多久了。出院到時候醫生就說了，現在這種病沒有什么好辦法。有錢到話，最好在醫院里住下來。慢慢地調理。想根治是比較難地。如果放棄不治療，一個不好，就要了命。

　　“月英，別猶豫了，你去找秦大夫，我相信這小伙子。看了這么多多醫生，也就是他對我們態度最好。說不定這種新藥真的能夠治好我的病呢？我啊，就是想看著我外孫子有出息了。”榮富貴說道。

　　秦川回到科室沒多久，榮月英便找了過來。

　　“秦大夫。”榮月英有些無地自容。

　　“你好，你是想好了么？”秦川這個時候見到榮月英自然知道她的來意。

　　榮月英羞愧地點了點頭。

　　“沒事。這種事情，不是專業的人容易想歪了。既然你同意，我就給你先與那邊聯系一下。”醫藥公司那邊究竟籌備得怎么樣了，秦川也不知道。連忙給高占婷打了一個電話，得到了確定的消息，才向榮月英說道：“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待會就會有人過來接。”

　　秦川與榮月英說話的時候，并沒有注意身后不遠處有個人正側著耳朵仔細地聽。那個人正是吳曉明。吳曉明仿佛發現了什么巨大秘密一般，心中狂喜。一邊生怕漏掉了一句話，另一方面也擔心被秦川發現。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

　　秦川將榮月英送到醫院門口，過了一會，公司那邊派地人過來了，將榮富貴與榮月英接走。

　　吳曉明則是偷偷用手機將這一切拍了下來。他以為秦川與小醫院或者診所勾結，挖醫院的病人。這種情況在很多醫院發生，一些醫生在外面開了診所，將醫院的病人放到自己的診所去治療。但是像中心醫院這樣的三甲醫院是不常見的。也不知道吳曉明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覺得秦川今天會成為他評獎評優最大的競爭對手，所以對秦川特別注意。

　　秦川沒有注意到吳曉明，將榮富貴父女送走之后，回到急診科繼續一天的工作。

　　吳曉明拿著手機里面的視頻去找程冠樺，他認為就算程冠樺知道，也許會偏袒秦川，然后不癢不痛地批評一下，然后就不了了之。所以，吳曉明直接去了副院長辦公室。

　　“曉明，你怎么又過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上班時間盡量不要來找我么？”鄭元孟看到吳曉明皺了皺眉頭。

　　“舅舅，這一次我可不是因為私事過來的，而是因為醫院的事情。”吳曉明神神秘秘地說道。

　　鄭元孟很是奇怪：“因為醫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