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身著盛裝的印第安人突然出現在市區里,多倫多老百姓高興了,他們以為這是感恩節的盛裝游行,干脆,也跟著一起玩吧!至于喊口號罵政府,喊就喊唄,罵就罵唄,正和他們的心意,感恩節感謝的其實就是這些印第安人,如果當初沒有他們教這些歐洲白人移民種植玉米和南瓜、養殖火雞,說不定加拿大和美國人的祖先早就餓死了。
現在恩人的后代要爭取一些利益,大部分加拿大人都認為應該給!祖輩吃人家的、用人家的、然后還搶人家、殺人家,現在多給人家點補償沒什么問題,該給!不給?誰不給就罵誰!
洪濤是沒看到感恩節那天的大游行,他在頭一天下午就坐飛機跑了。不跑不成了,他怕多倫多政府急眼了,最后拿自己出氣,因為這些印第安人太生猛了,把北邊的好幾條高速路都給堵死了,直接在路面上搭帳篷睡覺。他們不愿意進城,覺得城里太憋屈了,還沒法兒遛馬,拉個屎還得蹲屋子里拉,哪兒有頭枕大地、臉向天空的高速路上舒服啊。
這下完蛋了,多倫多成了一座死城,里面的人出不去了,外面的人還不停的往里進。高速√↑路上的帳篷能擋住汽車,卻擋不住陸續趕來的印第安人的馬蹄,人家該怎么進城參加游行就怎么進城,晚上再騎著馬返回高速路上的帳篷村,然后升起篝火,大家圍著一起跳舞,跳累了睡覺。明天繼續進城游行去。
至于這些印第安人和多數人基金會的人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洪濤真管不了了。他真沒那個本事。尤里和謝爾蓋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他就是個惹禍精。捅了簍子拍拍屁股跑了,然后還得別人來幫他擦屁股。好在洪濤的運氣一直都不錯,這次簍子捅得不可謂不大,照樣有印第安人來幫他擦屁股。而且這個簍子還不白捅,多數人基金會、加拿大的印第安人、多倫多市民、甚至溫哥華都有人知道了洪濤和拉達的名字,因為他們的照片已經印在了沒份兒報紙上,合算捅婁子也是一門技術活兒,不是誰想捅就能捅得好的。
離開了初冬多雨的多倫多,瞬間來到陽光普照的圣何塞。洪濤心中的擔憂也被太陽給融化了。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就鬧吧,該死吊朝上,想也沒用。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在多倫多,而是在圣塔克魯茲和斯坦福大學。只要能成功忽悠馬克.安德森、大衛.費羅、楊致遠接受自己的風險投資,那洪濤就不怕被加拿大政府轟出來!身價幾十、上百億美金的人去哪個國家定居還不都是熱烈歡迎?此處不留爺自由留爺處!
馬克.安德森比洪濤早到了一天,尤利婭已經陪他先去圣塔克魯茲的海豹巖莊園了,等阿珊帶著洪濤趕到時,這兩個人正和林德伯格在大海里玩沖浪呢。對于一個出生在美國中西部大草原上的安德森來說。玩沖浪是個很刺激、很新鮮的運動。盡管在滑板上還站不住,但是他一次次的跌倒之后又一次次的爬上去,非常有韌性。
“唉…怪不得人家是天才,我是奸商呢!就沖這份兒毅力。我也該不如他!”洪濤和阿珊并沒馬上下去,而是坐在屋頂的涼棚下看了半個多小時。想起自己當初學沖浪時候的表現,洪濤很是感慨啊…性格決定命運。沒有恒心和毅力,再聰明也是白搭。最終也只能是一事無成。
“我可不這么認為,不管他多聰明。照樣不得成為你的工具?你這通感慨有自夸的嫌疑吧?”阿珊這番話說得很中聽,也很由衷。
“嗨…不能這么講,我是個特例,別人學不來的…走吧,下去聊聊去,以后你能不能有個大牧場,就看他能不能接受我們的投資了。”洪濤聽了阿珊的話,沒有什么可自豪的。他如果不是重生一次,還留有上輩子的記憶,別說給安德森投資,提鞋都趕不上步點兒。
“嘻嘻…我以為你忘了當初答應我的事情,原來你還想著。你不怕我把你的房子卷跑,白白便宜了別人?我可是別人的妻子了!”阿珊聽到牧場這個詞兒,一雙笑眼又彎成了小月亮,不過她還不滿足,還要得了便宜賣乖。
“哈哈哈哈…一個牧場我還不至于心疼,那是我在你婚前就答應的,和你結婚不結婚無關。放心吧,我沒那么小心眼,也沒打算用個牧場來買你,我們之間又不是交易!之前我確實把這件事兒給忘了,不過現在想起來了,她們都有自己的房子,你也該有一座。去挑一個吧,哪兒都成,不用管我喜歡不喜歡,你喜歡就成。也別告訴別人,錢會從我的私人賬戶里轉到你香港的賬戶里,和她們一樣,只有70萬美元,你有目標了嗎?”洪濤看著阿珊的笑眼身上就發軟,結果這一軟,就軟沒了70萬。
“你喜歡孩子嗎?”阿珊拉著洪濤重新坐在屋頂的沙灘椅上,摟著男人的脖子半躺在他懷里,沒繼續說房子的事情,而是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孩子?…還湊合吧,不喜歡也不討厭,閑著沒事兒的時候哄一哄還成。”洪濤上輩子沒要孩子,說心里話,他不太喜歡小孩兒。除了照顧孩子比較麻煩之外,也不愿意把時間都耽誤在孩子身上,他自己的性格就和孩子一樣,真不能再弄一個了。
“那我們要個孩子怎么樣?你別瞪眼啊!不用你照顧,我自己養大,不過你得當爸爸,你愿意嗎?”阿珊今天有點反常,以前她從來沒和洪濤討論過這么私人、這么重大的問題。
“只要不用我哄孩子就成,我也沒有太多時間陪著,這樣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而且你還有家庭呢,以后有了孩子,總不能不帶回家去讓你父母知道吧?就算你父母和丈夫家里不介意,那我還介意呢,我的孩子憑什么要他們養,還得跟他們姓兒?”洪濤覺得阿珊這個提議不太靠譜,自己雖然不太喜歡孩子,但是也不至于把自己孩子扔給別人養啊。
“我已經離婚了,上飛機來這里的前一天,我就讓律師代理去辦離婚手續了…你不用緊張,我也不是要嫁給你,我只是想要一個你的孩子,不過這還得你同意才成,我不想孩子生下來就沒父親。”阿珊真是個獨立的女性,離婚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就自己處理了。洪濤百分之九十確定她并沒和她的父母商量,從這點上說,她和自己的性格很像。如果自己想好了一件必須干的事情,也不會顧忌任何人意見的,用姥爺的話講這種人叫做“蔫土匪”。
“離了也好,這種家庭是個負擔,會讓人少活好幾年的。不過當單親媽媽可不是一件兒容易事兒,你確定你能做到?我這邊沒問題,就算登報申明我是孩子父親也沒關系,我也會帶著孩子回家去見我父母的,也會盡量抽時間和你們在一塊兒。不過我真不敢保證時間會很多,因為我還沒想好我到底會住在哪里。加拿大有可能、美國也有可能,甚至歐洲和澳洲都有可能,到時候你就必須獨自照顧孩子了,這可不是找個律師離婚那么簡單,孩子是一輩子都離不了的。”洪濤覺得如果阿珊非愿意要一個自己的孩子,那也沒什么不可以的,只是他不會讓孩子牽掛自己的夢想,所以一切問題都要提前說清楚。
“我不會讓你帶孩子,你也帶不出來什么好孩子。我都想好了,我獨自撫養孩子,你還當你的甩手大爺,這樣可以吧?”阿珊并沒覺得洪濤太冷血,反倒高興起來,又瞇縫起她的一雙笑眼,好像很得意。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得說清楚,咱們的孩子也有繼承權的,為了防止意外,我們得找律師簽訂一份兒協議,以后他可以繼承我一部分…算了,我還是設立一個基金吧,就叫童子軍基金!孩子長大之后可以由這個基金里領取生活費,但是不會太多,你能同意嗎?對了,我還得再給你們弄個基金,等你們老了,總不能為了我的遺產打到法庭上去吧?”洪濤突然想起一個畫面兒,等他哪天嗝屁了之后,他留下一大堆情婦和私生子,然后她們一起到法庭上爭奪自己的遺產,這尼瑪就太丟人了,必須提前做好計劃,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我又不是你包養的,我自己也會工作,憑什么用你養我?你給孩子的錢我沒意見,至于我還是算了吧,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都靠你養著,到時候我不成奴隸了?”阿珊倒是真硬氣,可以拒腐蝕永不沾。
“你本來就是我的奴隸,讓你跪著就不許躺著!還敢有造反的打算?這件事兒我說了算,你不要也得給!至于你拿去扔了還是花了我不管。先這樣吧,過兩天我去找律師立遺囑…艸!!!我剛22歲,現在立遺囑是不是有點兒太早了?”洪濤壞笑著在阿珊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突然又苦了臉,按照中國人的習慣,年輕時候談論自己的生死好像是件很不吉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