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我應該去?”譚晶覺出來洪濤有話好像沒說出來,又繼續追問。文學館《
“其實我的意見并不重要,你也知道,我并不太喜歡你們這個圈子,所以我的意見有時候是帶著個人感彩的。這對你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機會,你應該多問問自己,想不想火、想不想更火、想不想比誰都火!”洪濤沒有說出自己的意見,而是建議譚晶自己拿主意。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這些日子我過得不是很高興,每天不是排練就是錄音,要不就是采訪、拍照,我都快成機器人了。進了酒店房間就是我的牢房,他們不讓我隨便出去,到那兒都跟著我,就差跟著我一起上廁所了…”譚晶沒說她愿意不愿意去,而且開始發牢騷,這種牢騷洪濤聽了不是一次兩次了,從她回來那天開始,就不停的說,不光和洪濤說,還和韓雪說。
“你是在埋怨我吧?當初你可是說你喜歡這種讓人隨時隨地都能認出來的感覺,我給你買的眼鏡你還偷偷不戴呢,害得我吃頓飯都吃不踏實!”洪濤有點明白譚晶要表達什么意思了,不過他還不確定。
“哎呀…那時候只是覺得好玩,誰想到這么難受啊,要不…要不你和林笛說說,讓我休息一段時間吧…”譚晶一邊說,一邊把熊皮拉到自己臉上,只露出兩只圓眼睛,盯著洪濤這邊,好像只要洪濤一起身。她就要鉆進熊皮底下,躲避即將來到的懲罰。
“嘿!我個暴脾氣!你休息了,那誰幫我掙錢啊?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是打算一直休息了呢,還是打算休息一個月?”洪濤果然竄了起來,不過他只是走到了圍榻跟前,并沒動手。
“我…我想還像原來那樣跳跳舞,然后錄錄歌…我慢慢幫你掙錢還不成啊…”譚晶看到洪濤起身,嗖的一下就把熊皮蓋到腦袋上了,隔了幾秒鐘。發現沒遭到打擊,這才又把半拉臉露出來,可憐巴巴的哀求。
“唉…完蛋了。我的搖錢樹要倒了…慢慢掙?你以為唱片公司是你們家開的啊,想快點掙就快點掙,想慢點掙就慢點掙?得啦,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也是一個好吃懶做的懶蛋。你想休息就休息吧,不過今年的演唱會你得堅持下來,要不我還得幫你賠錢!晚會就不去了吧,其實我也不想讓你去,你要是去了啊,恐怕就身不由己了,算了,不和你說這么多沒用的了。以后你要是紅不起來,你可別說我沒事先提醒你。這可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洪濤其實只是嚇唬嚇唬譚晶,他從心里也不想讓她去參加晚會。
不是說晚會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到會被很多原本不留意譚晶的人注意到,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有一百個洪濤也護不住她了,恐怕洪濤還得趕緊和她斷了聯系,以免殃及池魚。既然她自己本身也不想去拔那個頭籌,洪濤索性就讓她休息休息吧,什么掙錢不掙錢的洪濤只是一個說辭,他習慣把好心也帶上壞水一起說,主要是他很煩讓別人把自己當成一個好人,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是我們老祖宗的忠告啊。
“你答應了?”譚晶沒想到有名的洪扒皮居然這么輕易就放過了自己,有點不太相信。
“你這是什么態度?身上皮肉又癢癢了是吧!你給我滾起來,幫我寫點東西,省得你閑的折騰我這張熊皮玩!”洪濤覺得自己這個洪扒皮的形象是不是塑造得太成功了,雖然說好人不好當,但也別當大壞蛋啊!
“哦…萬歲…哎…哎呦…”譚晶這才相信了洪濤的話,然后她突然掀開熊皮從圍榻上蹦了起來,光著腳就撲向了洪濤,結果洪濤被她這么一撲也有點不知所措了,腳底下又是軟軟的毛皮地毯,兩個人直接倒了下去,洪濤的腦袋撞到了圓凳腿上,疼得他一聲慘叫。
“呦…我來的不是時候吧…你瞧瞧嘿,也不用這么急吧,大白天的就…要不我還是把鑰匙交出來吧!”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韓雪帶著那辛寺走了進來,然后她就一把捂住了那辛寺的眼睛,嘴里的小風涼話兒那叫一個密。
“別廢話了,去給我拿塊紗布去,我tm腦袋都出血啦!你見過親熱把腦袋親熱出血來的?”洪濤捂著腦袋就坐了起來,把手一伸,果然,手上有那么一點兒血跡,不是很多。
韓雪也傻眼了,顧不上再說什么風涼話,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估計是去樓上的美容店里拿紗布去了,那里有紋身項目,經常會備著一些消毒藥水和醫用紗布。譚晶更傻眼了,她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會造成這么大后果,如果洪濤真要是發起火來,剛才那些事情不就白答應了,搞不好自己還得挨頓揍,于是傻愣愣的坐在洪濤身邊,光剩下掉眼淚了。
“咱能不玩這么全套的嗎?謀害親夫,然后連帶哭喪,你這是嫌我死的慢是嗎?別哭啦,起來!…那辛寺,你再敢皮笑肉不笑的,我一會兒讓你把新街口大街都擦一遍!去,給我端盆溫水來!”洪濤捂著腦袋這叫一個郁悶啊,這尼瑪就是一個大笑話,咱哥們居然讓一個女孩子給打破了腦袋!上那兒說理去啊!
“上醫院吧…萬一還撞壞了別的地方呢?”譚晶也反應過來了,趕緊把洪濤拉起來,讓他坐到圍榻上,還用熊皮把他給圍了起來,就好像洪濤剛從冰窟窿里給撈出來,需要保溫。
“成啦,大小姐,虧你還敢說在家照顧弟弟呢,我估計你弟弟小時候肯定也沒少受罪,你把我圍這么嚴實干嘛啊?我是腦袋破了,不是身上沒穿衣服!去去去,把門關上,我這個臉還得要呢!”洪濤真想照著譚晶臉上來一拳,這就是一個敗家娘們啊,看著挺精明,挺麻利的一個人,一出事兒就麻爪了,腦子里都是漿糊。
十幾分鐘之后,洪濤腦袋上頂著一圈白紗布又坐回他的寶座上去了,那辛寺盡管飛快的端回一盆溫水,但還是沒逃脫懲罰,洪濤把一肚子郁悶全撒他身上了,此時小伙子正在健身房里撅著屁股擦地板呢,一點怨言都不敢有,這已經是最輕的刑罰了。而那個肇事者譚晶和說風涼話的韓雪,免去了皮肉之苦,卻逃不脫活罪,正趴在寫字臺對面幫洪濤抄文件,看那個文件厚度,今天晚上是別打算睡覺了。
既然譚晶不愿意去參加晚會,洪濤心里也贊同,那就不去了,但是這個事不能說不去就不去,那樣太囂張了。在這個時代里不給中央臺的面子是個很嚴重的問題,這是要和主流媒體作對的節奏,所以還得找個說得過去的借口才成。找什么借口呢,洪濤在這方面很有天賦,裝病唄,泡病假這個技能,他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運用得無比純屬。
當然了,也不能隨便找張假條就說我病了,那樣太沒說服力,好歹現在譚晶也是個公眾人物了,辦什么事兒都得謹慎,所以還得稍微費一番功夫才成。要想騙人,你得先騙自己,所以洪濤給譚晶安排了一場小范圍的活動,就是在寒假前,出席了麗都杯籃球聯賽,除了獻唱之外,還參加了籃球隊的表演賽。
現在麗都杯中學聯賽已經發展到了十一支隊伍,除了西城的八所中學,還有東城的兩所和海淀的一所中學都參加了這個聯賽,規模越來越大,影響力也越來越大,不光是教育部門給予了關注,還上了報紙和電視,從而引起了社會上的關注。這樣一來,洪濤就改變了對這個籃球聯賽的贊助方式,不再大包大攬的出錢養活每支球隊,而是采用了比賽獎金的方式。
在每個賽季結束之后,由黃毛他們弄的那個協會向每個球隊發放下賽季的比賽經費,并且規定了經費的使用方式,不定期進行抽查,一旦那支球隊沒有達到最低硬件標準,那就會被判為違規,從而被取消新賽季的參賽資格。而且這個協會還面向社會接受廣告形式的贊助,通過隊員親屬的關系,積極去籌集比賽經費,慢慢的把洪濤小舅舅這個主要資助人的影子從聯賽中淡化。
洪濤到不是為了省下每年資助籃球隊的這點小錢,其實他對這個聯賽的投入每年都在遞增,他只是想讓這個聯賽組織慢慢的摸索一個自力更生、發展壯大的模式,順便擺脫私人贊助的名份,免得在以后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洪濤還給這個自發的籃球協會弄了一個辦公室,就在譚晶那個音像店的后面,那里有一間民房在出租,洪濤就讓譚晶給租了下來,然后再以白送一樣的價格租給協會當辦公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