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發白是正常的。失態也是。
送徐賢回家的路上一言不發哪怕,徐賢也是欲言又止。在最后連句再見和晚安都沒說出口,目送韓過開車回轉。然后自己慢慢轉身,回家。
徐正勛沒坑韓過,也沒誤會。其實事情發展到現在,他的說法是最合適的。
因為韓過將徐賢拽走私奔的那一刻,表明了他要插手這件事的態度。等于默許了和明示了徐正勛,這件事,保護徐賢,be,he,heo。甚至其實李秀滿也不算坑他,雖然有嫌疑可事實上并不是。就好比有些神邏輯的親表示韓過很過分。
總是替別人做決定。
為什么說神邏輯?只有這個決定真正可以讓對方沒法反駁就無條件服從的時候,替別人做決定這個命題才成立。可是沒有誰一定要聽誰的。徐正勛也好,徐賢也好,誰都好。韓過曾經多管閑事的各種說服建議。
可如果你不聽,對韓過來說就是然并卵。
我什么都能管你,甚至打你罵你讓你做或不做一件事。
你賤啊非得聽?抖M嗎?徐理事和張浩賢對徐正勛來說,才叫替他做決定。因為徐正勛沒法反駁和抗爭。韓過只能叫建議,只不過形式上比較直接和粗暴。
本質在哪?在于徐理事和張浩賢比較平靜的做出讓你無法反駁的決定。韓過是比較粗暴直接呵斥的,給你建議。看表面去判斷,這怎么能行?
一切只看后天,此時算是下結論。
后天你去先不說,你不去這一切都和你沒關系。但是那就表明,徐正勛說的不屬實,那么徐賢將直面面對對方的各種懲罰。一切的一切將朝著最壞的情況下發展。沒人坑你,因為選擇權還是在你。李秀滿也好,徐正勛也好。
做出這樣的選擇,都是你給的錯覺和明示。
如果和你無關當初就別拽人家走還私奔。還罵人。你既然做了這一切,就說明你要攬上身。可現在仍然還是要自己決定。這是一個真正的考驗了已經。所以這次徐賢什么也說不出來,甚至都沒法和誰解釋這事和他無關,不該他管。
反思的結果說過的。
或許反思是對的。和你沒關的事保持距離。別多管閑事。但既然你覺得那樣的自己很惡心,已經不是你自己了。你要重新做回曾經逗比但什么都看不慣又愿意扛的死胖子,就要承受這樣選擇的兩面性。
Heo的稱號不是憑空得來的。任何一個heo都是歷盡各種戰斗做了無數保衛家園的事才會被賦予英雄之名。可曾經的戲言如今要經受考驗。邏輯在哪?要捋順一下。
那里如果和你無關的時候,就是普通部隊。
那里如今和你有關的時候,就是龍潭虎穴。
那是你說你們是交往關系你們是真愛和徐正勛悔婚無關。就無關的?韓過今天剛剛想過張浩賢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不管你騙他,還是無視他。對他都是一種侮辱。你侮辱一個喜怒無常捉摸不定甚至對于俯視你們毫無壓力的權勢,真正的權勢吊絲見不到的人,會是什么后果?想過嗎?
那么事實上死這個結果是有點夸張和狗血了。
可這里要說一個什么事實?是捋順邏輯主旨。
都知道六人理論吧?即你與這世上無論哪一個人,都能通過六個人的牽導,認識對方。換句話說,人人都能認識比爾蓋茨。
我們的距離,僅6個人而已。
那么要說的意思是相反的。就是張浩賢真正在乎的是誰?是徐正勛,是張珠賢。是他自己的家人。每個人都有各自聯系的人。關系親近。可是如果因為韓過是徐正勛的親故,徐賢是韓過要護著的人。然后再聯系下去徐正勛在意的韓過,韓過在意的徐賢,徐賢在意的李煥熙,李煥熙再有什么朋友。
張浩賢在意得過來嗎?
那么就是表明。韓過是徐正勛的親故。死是不會那么狗血的。比如丟漢江之類的。應該不會。或許包括徐賢也是。但是不狗血比較現實和陰暗的。就是不會死但也不用死就足夠給你的懲罰和磨難,太多太多了。
韓過擁有的一切,可以說瞬間就都都失去。外籍作家,賺得點點錢,甚至是前途。S內行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張浩賢外行做不到。同理徐賢也是。今時今日出道八年的人氣形象地位,本來已經夕陽西下的少時,要讓徐賢失去更多比讓韓過更容易可是。
可是真正要去面對這一切的反而是韓過。因為徐賢的事已經就擺在那里了。她說什么表現出什么都不重要。她是疑似破壞張珠賢徐正勛婚姻的當事人。已經定性。這次的確是個最好也是唯一的機會,成敗在此一次會面。
要看韓過,怎么來和對方談。讓這一切終結。平息。
邏輯算是清楚了吧?
你可以不去置身事外,包括張浩賢方面都沒有一定要牽扯他。甚至或許還好奇,怎么和這個死胖子有關?s這邊也沒有逼著韓過去的權利,雖然很期待。但也是唯一的辦法。因為不知道韓過就算去又能有什么扭轉的辦法。
可你要是去了。就要獨自在別人的地方本來就是地位能力權勢天差地別的。那種對抗。這已經不用渲染了。雖然是和徐賢一起不是一個人。可是這和獨闖龍潭,單刀赴會,沒有區別。
后天。
此時在自己住處,沒開燈。打開窗戶煙一支接著一支。抽到嘴里都沒味道了。還直咳嗽。韓過扯起嘴角看著窗外的夜色。為什么第一次在意,這里原來是韓國的夜景。看著別致又陌生。哪怕自己來了一年,哪怕自己都融入進來。沒人總將外籍掛在嘴邊。
他多希望是明天而不是后天。
因為這樣的選擇真的是個煎熬。如果是明天,不管做什么選擇,都會在明天結束。可是后天,就意味著明天還要煎熬一天除非…除非自己,能夠最快的速度做決定。
驟然手機鈴聲響起。韓過愣了一下,笑著搖頭聽了一會才接通。
手機鈴聲的這句歌詞真是應景…呵呵。
“你…睡了嗎?”
對面是葫蘆瓶的聲音,聲音有點悶葫蘆的感覺了。
韓過揉揉頭,煙頭掐滅:“睡了。”
徐賢沉默一會,哦了一聲:“那…那不打擾你了。”
說完就要掛電話。
“你這樣我就該睡不著了。”
韓過抽出一支煙。點燃開口:“想說什么就說吧。”
徐賢再次沉默,不一會開口:“我想當面和你談。”
韓過一愣:“現在?”
徐賢恩了一聲:“不方便吧?”
韓過扯起嘴角,半響開口:“你解禁了?”
沒等徐賢回答,韓過吐出一口煙:“算了。地址短信給你。想來就來吧。”
只是徐賢沒有答應然后掛電話的意思,反而沉默片刻,訥訥要說什么。
韓過疑惑皺眉:“給地址還不行?放心我這里沒保全,也沒那么多監管設施。來了直接上來就行。敲門我就在…不行打電話我接你。”
“阿尼…”
徐賢輕聲開口,不一會輕笑一聲:“以為你又會不方便或者不合適之類的話回絕的。沒想到,這次這么痛快。”
韓過愣了一會,彈彈煙灰:“都現在了。還有什么在意的…有點累。沒那個心情了。”
徐賢驟然再次停頓下來,許久之后,輕聲開口:“對不起…”
“來了再說。”
韓過笑著開口:“沒必要道歉。況且想道歉在電話里也沒誠意。”
徐賢笑了下,很乖很乖的那種聲音不知道你能否想象在腦海。
“內”
然后就掛斷了。
韓過咧嘴看著手機,嘆息搖搖頭發了短信過去就放下了。
別狗血和YY了。不說只能牽手。就算是沒有限制,這里也沒有番外和無刪節。此時此刻雖然是大晚上過來的,私下會面。可是如果這還能有點什么關于那種事情的期盼,那這兩人估計也有點太沒長心了,死了都活該。
但是韓過沒意外。他想著徐賢該來電話的。不是今天晚上就是明天早上。因為飯桌上沒表態,送她回家一路欲言又止。可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不懂這些邏輯關系,更不可能眼睜睜或者裝傻就含混過去。理直氣壯在槐木里的來回路上都問過韓過“關你什么事!”
到如今真的徹底給他扯進來而且或許會帶來更大麻煩的時候。
她怎么可能反而就這么坦然的什么都不想當做這一切是應該的?甚至韓過都大致清楚她過來會說什么。她會是什么態度可是…
“咚咚咚”
韓過驚訝站起,朝著門口走去。
一邊還看看墻上的掛鐘。
可是…也不可能來這么快吧?
這才發了短信剛過五分鐘,她剛穿好衣服下樓坐進出租車里吧?
“進了蟲洞了你?!居然這么…額。”
韓過開門嘀咕。看到站在那的人時,聲音戛然而止。
不是葫蘆瓶,是…臭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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