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羅馬元老院而言,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就克勞迪烏斯家族吃獨食這件事最重要,要不是看在你們家族姓克勞迪烏斯,就你們吃獨食這件事就該被圈踢。
“由于這件事是克勞迪烏斯家族一系的實驗生物外逃導致的結果,經由羅馬議會裁決,需要克勞迪烏斯家族詳細提供實驗細節及相關資料泥板,并對于克勞迪烏斯本家進行封禁,禁止克勞迪烏斯本家在兩年內前往非洲。”塞維魯宣讀羅馬議會的裁決結果。
至于塞爾吉奧,全程夢游,愛咋咋滴去吧,至于詳細實驗細節和相關資料泥板?別做夢了,我啥都沒有,你問我們家族專業人士去吧,我就是一個聯絡工具,啥都不知道。
塞爾吉奧這種表現完全沒有超出羅馬元老院諸多元老的估計,對于他們而言,塞爾吉奧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完全符合超級家族族長的表現――爹就這樣,你能奈我何?
沒人能拿塞爾吉奧如何,實際上元老院根本不抱任何從克勞迪烏斯家族要到詳細實驗細節和相關資料泥板的希望,
對于羅馬元老院而言,他們只需要一個正義的宣告,至于其他的,羅馬元老院的元老,任何一個拉出來,其背后的家族都不夠克勞迪烏斯打的,但是當元老的數量大幅增加的,克勞迪烏斯家族能做到的,他們也能做到。
不給就不給,我們也不會去要,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家族已經在出事后不久,就將主事人弄到貴霜去了,而且還是塞維魯陛下簽發的公文,以外交大臣的身份前去的。
“這就是就這樣吧,我會看護這克勞迪烏斯本家,不會前往北非。”塞維魯可能也覺得這種約束根本是扯淡,所以拍了拍手,算是給在場這群元老一個面子。
這話一出來,元老院的元老哈哈一笑,也不說什么,什么叫做流氓家族,說的就是羅馬的克勞迪烏斯,尤其是現在這種狀況。
簡單來說,把現在的元老院比作法庭,那克勞迪烏斯家族位置就相當于被告,可法官是塞維魯現在也是克勞迪烏斯本家人,陪審團一半也和這個家族有拉扯,周圍看熱鬧的也是這家人。
這要是能贏才是見鬼了,所以元老院的態度很明確,我就要一個官面上的裁決,剩下的你們克勞迪烏斯家族想干啥都行,哪怕陽奉陰違那也是你們的事情,反正接下來你們沒有資格阻止我們也在非洲開拓,非洲不是你們家的,是我們大家的!
“陛下,您其實不應該說最后那句話的。”蓬皮安努斯有些無奈的說道,他就全程沒說話,因為他也姓克勞迪烏斯,只不過不是本家,所以今天元老院一群人狀告塞爾吉奧的時候,蓬皮安努斯就不說話。
愛咋咋滴去吧,反正大家態度很明確,想要啥也很明確,跟我沒關系,高高掛起就行了。
塞維魯沉默了一會兒,他主要覺得這破事里面還有自己的鍋,塞爾吉奧和自己明擺著是被克勞迪烏斯家族那群坑貨給坑了,現在首惡都跑到貴霜去當外交大臣了,多少得站出來背點鍋吧。
“他們要的就不是讓克勞迪烏斯交出什么東西,因為這個不現實。”老帕比尼安嘆了口氣說道,“他們只是想分一杯羹。”
“而且他們也知道,克勞迪烏斯家族太龐大了,龐大到其本身內部就是沖突的。”蓬皮安努斯開口解釋道,“雖說現在有愷撒大帝,大家勉強算是一家,可實際上…”
實際上從尼祿這個嫡脈真正完蛋之后,尤里烏斯克勞迪烏斯家系就徹底沒有可能歸整成為一家的可能了。
要是某一脈特別強,現在有愷撒當推手,說不準還能勉強統合起來,可問題在于大家都很強。
說一句最簡單的,蓬皮安努斯都不想自家頭上多一個克勞迪烏斯家族真正的族長,就算是塞維魯這個皇帝得到了愷撒的遺產,在姓氏之中加了克勞迪烏斯這個姓氏,成為了這個龐大家族的一員,也不可能直接繼位為族長。
這不現實,也別想做夢,塞維魯最多算是龐大家族之中很強的一支而已,想要徹底壓倒其他的近支,都別做夢了。
就算是愷撒給塞維魯加冕,讓對方繼承了朱里亞克勞狄王朝的遺產,這個龐大的家系也不可能將族長轉給塞維魯,你可以強大,可以壓制族長,但這一代人你肯定不能當族長,這是規則。
塞維魯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也沒在這一方面表現出自己的意圖。
“回去讓各家都反思一下。”塞維魯神色冷淡的開口說道。
塞爾吉奧點了點頭,他也是這個想法,只是就算是讓所有人進行反思,恐怕結果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將十一鷹旗軍團調往北非。”塞維魯神色平靜的開口說道,塞爾吉奧聞言愣愣神,前腳說了克勞迪烏斯家族不準去北非,后腳就派十一忠誠克勞狄軍團去北非鎮壓,這真的是將會議裁定但抹布用啊。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做法。”老帕比尼安想了想點頭贊同,雖說有些無恥,但只有這種不要臉的行為才能展現出克勞迪烏斯家族確實是接受了裁定,畢竟忠誠克勞狄嘛!
“這樣會不會過分?”塞爾吉奧覺得自己還是要顧及點影響,雖說克勞迪烏斯家族的金字招牌在這幾百年間被玩的烏漆嘛黑,但是好歹還是個招牌,可在這種大事上這么干,確實是有點缺乏底線。
“你不派兵過去的話,他們會懷疑克勞迪烏斯家族會不會還有更多的底牌壓在非洲沒用,利益這種東西,嘖!”蓬皮安努斯連連搖頭,最近他也不玩熏香了,開始喝茶了。
就這樣,沒辦法動手的十一鷹旗軍團被派遣到了北非,之前多年一直在東歐那種寒帶混日子的盧西亞諾被調往非洲的時候,甚至有些無法適應當地的氣候。
不過好在十一鷹旗軍團人均精英,多少還能扛住,雖說在抵達非洲之后,就因為一系列的緣故讓十一鷹旗軍團直接崩成了好幾批人。
這種地方,你想不動手是不可能的,而動手就必然會導致軍團崩盤,故而當溫琴利奧在東非遇到盧西亞諾的時候,看著之前拽拽的十一鷹旗軍團變成這樣,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想嘲諷就嘲諷吧。”盧西亞諾站在大太陽低下,屁股底下坐著一頭被他錘蔫吧了的犀牛,就這么看著溫琴利奧。
“沒什么好嘲諷的,你不是在羅馬吸收自身軍團傳承下來的力量嗎?怎么來到了非洲?”溫琴利奧并沒有嘲諷盧西亞諾的意思,對方是一個強者,最多是倒霉了點。
“天變之后,先輩戰友留給后備士卒的力量,吸收的難度增加了太多,新加入的士卒,基礎素質不夠,根本沒辦法繼承這些力量。”盧西亞諾幽幽的說道,“本來完成吸收足夠讓一個普通的士卒直接成為三天賦,可現在素質不達標,根本沒辦法繼承。”
“之前你不是靠著那些與天同高的士卒,強行封鎖了力量潰散嗎?”溫琴利奧不解的詢問道。
“吸收的太慢了。”盧西亞諾嘆了口氣說道,“按照這種方式吸收的話,吸收完怕是需要五年左右,太慢了,我拖了半年之后放棄了。”
“然后你就恢復成現在這種壯年兵兜底,青年兵打頭的古老戰術了?”溫琴利奧帶著幾分好奇說道。
“不得不承認以前的隊列方式還是有道理的。”盧西亞諾嘆了口氣說道,“目前我正在想辦法將這些崽子恢復到禁衛軍的水平,至于之前傳承的力量我已經先行放棄了,畢竟你也知道速成的弊端。”
溫琴利奧點了點頭,別的軍團很難看出來十一鷹旗軍團的弊端,第十騎士也算是和十一忠誠克勞狄朝夕相處,外加站的更高,所以溫琴利奧很清楚,自己在生死之間磨煉出來的實力,要比繼承自前輩的力量更靈活,也更有效。
“所以我選擇重走獻祭天賦,擊敗弱者,獻祭弱者,吸收弱者,強化自己,一點點的再次走到三天賦。”盧西亞諾神色平靜的說道,好歹自己也算是獻祭天賦開拓到極限的開發者,再走一遍也最多是麻煩一點,說不定還能從中領悟一些別的東西。
“夯實根基啊。”溫琴利奧這個時候一點變態的行徑都沒有,顯得非常的有羅馬將校的威嚴。
“非洲現在的獸潮到底是個什么樣,你從中非過來,了解的應該比我多不少。”盧西亞諾很是自然地詢問道。
“邪神遍地都是,而且邪神相對同源,基本都具備一定的獸潮統帥能力。”溫琴利奧隨口解釋道。
“嘖,不愧是克勞迪烏斯,也不虧是元老院,那漢世家呢?”盧西亞諾皺眉詢問道,親自來到這里,他已經注意到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