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三十八章 唯一的可能
司馬懿的疑慮并沒有說出來，只是帶著審配和高覽前去他們新建的城池那里，想來諸葛亮已經在門口那里等著了。
“孔明。”審配策馬過來的時候，諸葛亮已經帶著魏延和萬鵬在城門口進行等待了，眼見審配過來，諸葛亮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隨后收回來的自己詫異的眼光。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是審軍師親來。”諸葛亮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這一次他確實沒有猜到審配會來，按說審配現在應該已經倒在病榻紙上了，然而這次見到的審配，雖說有些面色蒼白，但是精神頭并不差，完全不像是要完的樣子。
當然諸葛亮也不是詛咒審配去死，相反審配活著對于諸葛亮，對于漢室都有很大的意義，這是一個人物，一個自家不死，袁家絕對不會倒的人物，各方面講都不愧是袁家的支柱。
漢室現在的情況下，各個方向撒的人太多了，光說一個大漢十三州的刺史，別駕，治中，每一個都需要一個平均陳登這等水平的人物，光這一筆撒下去，手上能干活的人就少了不少，更何況還要往外打。
這也是為什么本土防御比對外戰爭容易的太多的原因，前者根本不必思考人員配置，后勤倉儲等問題，而后者全是坑。
少一個審配的話，泰西封東北方位坐鎮的人就需要許攸或者荀諶親自去，其他人很難把握住那個度，而這倆人少了一個，袁家內部整體管理和運轉就需要分出一部分交由其他人來處理，這就是連鎖反應，所以審配能不死還是別死的好。
“沒什么，遇到了一個能治病的家伙。”審配擺了擺手說道，也不在乎諸葛亮的眼光，“去你那里，讓我看看你們這邊對貴霜的布置到底到了哪種程度。”
“也好。”諸葛亮沉穩的說道，然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原本還算紛雜的政務廳，在陳宮將那群搞事的統統帶走之后，明顯的清冷了很多，很快等司馬懿走了之后，這里也就剩諸葛亮一個人了，說不定還會上演白學，修羅場這等喜聞樂見的東西。
等幾人入座之后，諸葛亮挑選比較有價值的情報將貴霜的形勢給審配講述了一遍，雖說其中難免略過了很多，但是按照諸葛亮的估計，審配自己拼應該都能拼出來一個完整的前因后果。
“你們要打這里啊。”審配看著開伯爾山口皺了皺眉頭，“賭性有些大了，按說你不是應該穩中求進嗎？”
“以小博大而已，失敗了也能讓貴霜為之震蕩，何樂而不為。”諸葛亮平靜地說道，手上的牌多，他自然敢打的大氣一些，就算是會輸，但只要退而求其次的目標能達成，那么都不虧。
審配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高覽和魏延，心知那邊那種地形，這倆就算是搞砸了，有司馬懿這家伙在側也能全身而退，因而也就不再多說什么，諸葛亮的回答已經非常明確了，這一路能成則成，不能成就算了，空耗的糧食也沒什么，反正也是就食于敵。
審配看了看貴霜南部，沉默了一下，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所料不差的話，未來的恒河怕是直轄吧，漢室現在應該已經開始玩命修那一條長安直達的公路了。
“安息這邊你是打算等結果了？”審配看向諸葛亮緩緩的開口說道，他親自過來也有確定諸葛亮到底想干什么的意思。
畢竟現在安息這邊，漢室麾下的主力已經被抽調一空，更重要的是短時間內怕是回不來了，唯一一個沒有走安息境內佯攻貴霜的就剩現在和加納西斯攪在一起的李傕了，其他的全部都去了。
“審軍師這邊可有什么計劃。”諸葛亮將皮球踢了回去，看向審配詢問道，如果是之前還有希望，現在已經很難做到了。
“聽說之前陷陣和神騎都在蔥嶺。”審配突然問了一個問題，諸葛亮點了點頭，承認了這個事實。
“羅馬第七忠誠者軍團和第九西班牙軍團在前不久戰敗了。”審配突然換了一個話題說道。
“阿爾達希爾啊。”諸葛亮嘆了口氣說道，“超馬米科尼揚現在情況如何？”
“被阿爾達希爾一槍刺中，受了點傷，麾下的地區忠誠者軍團被干掉了快有三分之一。”審配半瞇著眼睛說道，諸葛亮聞言神色沉靜，但是司馬懿卻明顯了陰郁了很多。
“塔奇托的第九西班牙軍團嗎？我記得他應該是主戰軍團，而且曾經還和池陽侯的西涼鐵騎過過手。”諸葛亮雖說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在敘述過去發生的事實。
“嗯，這一點沒錯。”審配點了點頭，承認了這個事實。
“二打一都被阿爾達希爾擊敗了嗎？”諸葛亮的語氣依舊平穩，仿若絲毫不為所動一般。
“我收到的情報就是如此，想必你這邊也是一樣的。”審配沒有說什么，他才不信諸葛亮是剛剛知道這件事的。
“嗯，審軍師，你說阿爾達希爾想要干什么，塔奇托的第九西班牙軍團現在什么水平，我們差不多心里有數，那位率領的第七忠誠者軍團能將勉強使用軍魂之力的阿特拉托美的親衛打下去，水準也不用多說。”諸葛亮像是自語，也像是反問一樣看向審配和司馬懿。
塔奇托的第九西班牙軍團現在基本上算是最頂級的雙天賦重騎兵，無起步沖鋒和正面防御強化讓這個軍團正面作戰強的簡直見鬼，當年和李傕硬剛也只是落了幾分。
而如今在安息羅馬戰場死磕了一年，就算沒突破那個極限，也絕對是那個極限之下最強之一。..
同樣馬超率領的第七忠誠者軍團也是，這個軍團榮光固化之后，發揮出來的極限實力其實就是馬超暴走時的戰斗力。
馬超作為一個優質的人來瘋，諸葛亮堅信馬超遇到阿爾達希爾發揮出來的戰斗力絕對是可以達到的極限，當初阿特拉托美那么拽，麾下親衛都能使用一部分軍魂之力，就差那最終一躍就能成就軍魂。
然而就是因為年齡和馬超差不多，被馬超一個人來瘋給踹下了神壇，到現在都沒緩過來，這家伙打老一輩未必強到扯淡，但是打同輩，以馬超這種性格，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比他還強。
阿爾達希爾同樣年輕，和馬超，孫策，周瑜這群人的年齡相差無幾，馬超戰場上遇到了絕對會發揮出極限水平的戰斗能力，然而極限水平的馬超被對方干翻了，而且還是二打一的情況下。
從邏輯上說的話，暴走狀態的馬超率領的第七忠誠者軍團，以及塔奇托的第九西班牙軍團絕對都是最頂級的軍團，只要不被克制，雙天賦這個范疇之中，就算打不過也不可能輸的太慘。
結果事實上，這倆正面被阿爾達希爾干翻了，這可和白馬，十四組合，第五云雀那種作弊的情況不同，這是正面剛，被剛翻了。
理論上來講沒有任何一個雙天賦軍團能做到這件事。
“我問過元伯了，超重步也做不到這種事情。”審配眼見諸葛亮眼神落到高覽身上，直接代替高覽進行了回答。
“一對一能贏，但是我們腿短，拿他們沒辦法，一對二能拖到勝利，但是基本不可能大勝，放個狠話應該就是極限了。”高覽也附和了一句說道，諸葛亮聞言陷入了沉默。
“三天賦了嗎？”司馬懿黑著臉替諸葛亮詢問道。
“不，還是雙天賦，雖說不知道天賦是什么，但確實是雙天賦。”審配搖了搖頭說道，然后看向諸葛亮。
“你是說以前那個猜測嗎？”諸葛亮虛敲著桌面說道。
“安息已經沒有希望了，就算是出兩支軍魂都沒有希望，阿特拉托美，巴巴克已經算是天縱奇才了，但就算是他們成功，也救不了安息了，現在想想的話，沙普爾那次戰場突破就是安息的嘗試了。”審配眼中帶著一抹冷意說道。
“也就是普通意義上的奇跡已經不可能解救安息了，那…”司馬懿直接抱住自己的腦袋，他也想到了那個可能，但怎么可能！
“雖說是萬中無一的可能，但也確實是可能，只有如此，安息才能有救。”諸葛亮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道，“誰來下手。”
“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怕是誰上都打不過了。”司馬懿冰冷果決地說道，“那怕是有一絲可能，也不能讓他出現，一旦這樣的存在成為旗幟，斬斷了最后束縛，成就無敵的話，我們所有的計劃都會失敗，安息現在愿意信任我們，是因為他們力量不夠，那個時候可就未必了，力量才是決定國策的根基。”
諸葛亮和審配對視一眼，都知道司馬懿說的很正確，現在安息對于漢室敬若神明，可當安息自己擁有了力量呢？
還會如此嗎？尤其是阿爾達希爾就像是天生的王者一樣，擁有了力量之后，他還會允許漢室干涉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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