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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勒住了坐騎,看著遠處路邊的人群,回頭看看一直跟在一旁的駁獸,又看了看諸葛亮,欲言又止。
“孔明…”
諸葛亮笑了笑,轉身對陳群說道:“長文兄有何高見?”
陳群無奈的搖搖頭。“殿下,安全第一。這些人都是久經沙場的悍將,在他們的面前,殿下難道還想以勇武著稱嗎?不如坦誠一點,反倒自然。示弱,有時候比逞強好。”
劉協看著諸葛亮。諸葛亮附和道:“長文兄說得對,初來乍到,逞強不是上策,更何況還有不小的風險。駁獸是陛下的坐騎,殿下不敢乘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想來不至于惹人非議。”
劉協點點頭,對劉備說道:“玄德,你去通知一聲。”
劉備應了一聲,催馬向前急馳而去。
張遼站在路邊,看到劉協遠遠的停住,和趙云、麹義交換了一個眼神。麹義撇了撇嘴,有些惱火:“什么囚牛命,連一匹駁獸都不敢騎,還想征服鮮卑人?果然是龍生九子,子子不同。與陛下相比,陳留王太怯懦了。”
張遼輕笑一聲:“云天,你可不要這么想。陛下這么大的時候,還不如陳留王呢。龍是一種神奇的生物,我等凡人看不出他的前途,可是陛下是真龍,如果沒有把握,他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陛下啊…”麹義晃了晃肩膀,言語中有些不以為然。他一直希望劉辯有一天能夠親征西域。沒想到最后等來了陳留王劉協。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他能干什么啊。劉辯要把劉協往火坑里推沒關系,可是哪兒不好,非要推到西域來?
倒霉!
“云天,你想多了。”趙云拍拍麹義的肩膀。“陳留王和陛下相比,也許還有點距離。可是與你我相比。依然是一個難得的英才。真要是庸才,陛下何必費這么多心思?征西將軍知道你的脾氣,不會計較你,現在陳留王來了,你可小心些,不要授人以柄。”
麹義哼了一聲:“過兩天我就告病,回家過年。”
說話音,劉備已經馳到了跟前,勒住韁繩。大聲宣告了陳留王的到來。張遼不敢怠慢,立刻步行上前迎接,麹義雖然有些不爽,也跟著張遼來到劉協的面,躬身行禮。
劉協翻身下馬,雙手扶起張遼,笑道:“將軍多禮了。將軍既是我皇姊的夫婿,又是我皇兄的同窗。協奉詔來西域歷練,還請將軍多多指教。”
張遼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氣。劉協把身份擺得很低,沒有喧賓奪主的意思,看來他也清楚西域的權力構成。張遼已經接到了長公主的家信,知道把劉協安排到西域來,并不是劉辯的意思,而是長公主的建議。無非是要他保護劉協。避免劉協再有非份之想,激化和劉辯之間的矛盾。對他來說,如何把握這其中的分寸就非常重要,既不能委屈了劉協,又不能讓劉協失控。他最擔心的就是劉協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擺出陳留王的威風,現在聽到劉協這么說,他知道自己白擔心了。
兩人親親熱熱的說了一陣閑話,一起上馬進城。劉協隨口問起了西域的情況,張遼大致的匯報了一下。西域倒沒什么重大的變故,目前還處在與西域各國互相溝通的階段。不過,蔥嶺以西,倒是出現了一些新狀況。一是和連等鮮卑人勢如破竹,已經攻占了貴霜帝國的都城白沙瓦。貴霜帝國兵敗如山倒,現在已經退守南部,滅亡是必然的事。一是貴霜以西的安息帝國出現了內亂,伊斯塔赫爾城主帕帕克糾集三十余城,與安息帝國的君主沃洛加西斯五世決裂,雙方正在調兵遣將,一場大戰迫在眉睫。
“聽說,帕帕克之所以如此膽大,能糾集起這么多的追隨者,似乎和一個什么神使有關。那個神使很神秘,具有不可思議之神通…”
“是個漢人吧?”劉協打斷了張遼的話。
張遼一怔:“殿下說什么?是漢人?”
劉協笑了笑。“征西將軍,安息帝國還在貴霜帝國以西,至少兩年內不會與我大漢產生關聯,所以有關安息帝國的消息,并沒有轉告將軍。我們得到消息,那個所謂的神使很可能就是戲志才。”
“戲志才?”張遼大吃一驚。他對戲志才并不陌生,但是他沒想到戲志才會跑到安息去了。他想了想,隨即意識到這不可能是偶然,與和連等人出現在貴霜帝國一樣,很可能是劉辯有意為之。可是他又不怎么敢相信。和連等人是被劉辯打跑的,無路可去,只能西遷到貴霜帝國。戲志才卻是孤身一人,劉辯想要把他趕到安息帝國去,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
“你覺得奇怪?”劉協笑笑。“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戲志才在安息是基本可以肯定的。不僅有他,還有天師道的盧夫人。”
張遼微微頜首。劉協說得這么肯定,自然有他的情報來源。這么說來,劉辯計劃中的西征可不僅僅是現在意義上的西域了。他忽然靈光一現,明白了長公主的意思,不禁會心而笑。
賈詡快步走進了建章臺下的密室,打斷了劉辯的冥想。
劉辯睜開眼睛,情緒不太高,怏怏的說道:“文和,又有什么事?”
“陛下這是怎么了?”賈詡沒有說自己的事,先關心起劉辯的心情來。“陛下心事重重,莫非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劉辯沉吟片刻:“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賈詡眉頭一挑,追問道:“哪兒不對勁?”
劉辯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首先你就不對勁,崇尚言不如默的賈令君今天這是怎么了?”
“陛下是不是感應到了天地元氣的擾動?是北方,還是西方?”
“都有。”劉辯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密室里來回轉了兩圈。“北方和龍有關,我覺得龍似乎有些不安。這種感覺以前也有過,是因為戲志才被冰封在荒原上所致。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我擔心,是不是戲志才又有突破,龍有所感應。這才有所不安。”
賈詡撫著胡須想了想,又道:“那西方呢?”
“西方…應該是戲志才吧。”劉辯輕吁一口氣:“他可能在安息找到了什么,實力變得更強大了。”
“是兩個月前開始的么?”賈詡說著,遞過來一張紙條。紙條一寸寬,兩尺長,卷曲在一起,看起來像是曾經卷在一起很長時間。劉辯接過來,展開一看,不禁哼了一聲。“果然是他。”
“沒錯。”賈詡的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陛下能感應到具體是什么嗎?從他召集這么多祭司來看,應該是排練陣法。只是神廟守護森嚴,我們的探子看不到具體的情況,所以…”
劉辯眼神一閃:“怎么,你擔心儒門將計就計?”
賈詡沒有直接回答,轉而說道:“陳留王遠赴西域的消息傳出后,洛陽風言風語不小,臣總覺得。似乎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推波助瀾?”劉辯哈哈一笑:“他們如果都愿意到西域去,我倒是求之不得。戲志才雖然實力很強。但是他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連自己為什么這么強,他都未必清楚,又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如此,那龍為什么不安?”
劉辯收起了笑容,沒有再說什么。他感受到了賈詡心里強烈的擔心。他自己也有些不安起來。讓戲志才到西方去查找鳳系文明的起源,是他的決定,但是他把戲志才放了出去,就無法再直接控制他。戲志才遠在萬里之外,萬一有什么異變。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會不會弄巧成拙?他并不清楚。
“陛下能以兩年時間平定大漢,戲志才為什么不能在短時間內控制安息?”賈詡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眉心微蹙。“陛下,到了你們這樣的層次,什么意外的事都有可能發生,可千萬大意不得啊。”
“文和,你有什么妙計?”
“陛下,袁紹不過是釜底游魚,不值得陛下用心。陛下的眼光應該放得更長遠一些,比如貴霜,比如安息。搞明白傳國玉璽的秘密,才是當務之急。”
“傳國玉璽!”劉辯苦笑一聲,搖搖頭:“這個秘密也許消失在歷史深處,再也沒有人搞得明白了。到目前為止,蔡琰查遍了所有的檔案,居然什么有用的線索也沒有。我有時候甚至懷疑,傳國玉璽和和氏璧究竟是不是一件東西,又或者,傳國玉璽被摔過之后,已經殘破,再也無法找到其中的秘密。看來,要想有所發現,只剩下一個可能。”
賈詡遲疑了片刻:“打開始皇陵?”
劉辯微微頜首。“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這么一個辦法。漢代以后的典籍都被儒門修飾過,相關的信息已經被清理得非常干凈。要想找到相關信息的本來面目,只有打開始皇陵一個辦法,也只有那里可能保存著傳國玉璽的真正秘密。”
賈詡眉頭緊皺:“可是…始皇陵里有大量的機關,還有水銀制成的江河,普通人根本進不去。如果像廣漢古墓一樣全面發掘,又恐怕無法掩飾消息。”(小說《神話三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