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登州海軍擁有一千噸級別的戰船六十艘,兩千噸級別的戰船三十艘。這還是陳燮刻意控制的結果。要是敞開了造,以膠州灣船廠的生產能力,一年就能造十五條兩千噸級別的戰艦。兩支艦隊的存在,整個中國海上已經看不到了海盜,鄭芝龍現在很老實的,在福建當一個參將。連總兵都沒混到,福建總兵,都是陳燮推薦王政去當的。
鄭芝龍從當初大小戰船數百條,到現在全部家底加一起,都不到一百條大船,不是他不想發展,而是怕死,怕的要死。生怕陳燮看他不順眼,找借口做掉他。所以,現在的鄭芝龍。已經不提什么海上的保護費分成了,直接就改行做了海上貿易。
閑話不提,陳燮視察了海軍之后,回到了濟南過年。大明湖畔的公主府內,朱媺娖咬著筆桿子,皺著眉頭在看賬本。朱由檢在京師搞了一個“興海伯”的府邸,陳燮很識趣,濟南的府邸,名為坤興公主府。面子嘛,互相給的。
來到濟南后,朱媺娖算是知道了家不好當了,陳燮也沒把太多的產業交給她打理,就是一個聯合濟南號,朱媺娖就窮以應付了。為了搞清楚,到底有多少種貨,朱媺娖就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每個月多少進賬這些,賬本給她都看不懂。陳燮還壞的很,給賬本的時候告訴她:“這些帳,只能自己來,不要借她人之手。”理由也很強大,自己不懂,容易被下面人的騙。
小公主也很倔強,既然陳燮交代了。那就辛苦一點,親自去搞懂這些東西。開始的時候,兩人一抹黑。根本就看不懂這些賬本。朱媺娖就找陳燮,說她完全不懂。陳燮說:“好。我來教你。”先從阿拉伯數字教起,然后在一點一點的學。加減乘除,四則運算,珠算。陳燮只要在家,就一點一點的教,不在家就自己看教材。
這么干的陳燮,自然是沒安好心的,他就擔心這小公主要開枝散葉。所以呢。找點事情來做,免得你閑的無聊。陳燮還對她說:“光是你一個人學是不行的,生意很大的,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讓你信任的宮女一起學吧。”
話說這個女人要是沒點事情做呢,就會胡思亂想,然后各種宮心計。陳燮估摸著,一個聯合商號的賬本,等她們都學會了看賬本,也得一兩年的功夫。
你還真別說。進入學習狀態的朱媺娖,為了數字上就讓她呼吸不暢的家當,咬牙切齒的要學好知識。把自己的家當掌握在手里。一年下來,小學二年級的數學水平是肯定可以及格了。這不,對著賬本已經能勉強看懂了,但是怎么做賬是肯定看不明白的。
陳燮的馬車還沒挺穩,朱媺娖一身盛裝打扮就站在門內迎接了。按照老爹和皇后的教導,陳燮不是一般的男子,關系到大明的江山社稷的奇男子。所以呢,公主那一套收起來,就像一個尋常婦人那樣。伺候好丈夫。
好在家里沒公婆,沒那么多家長里短的事情。巡撫衙門后院那邊。朱媺娖也不過去,兩邊倒也相安無事。陳燮兩邊跑倒是辛苦的很。偶爾還要去紅娘子那里,確實很辛苦。
“老爺回來了?”這個稱呼,朱媺娖也是跟著別人學的,還要求帶來的一百來個宮女,都跟著這么叫。至于太監嘛,陳燮不讓她帶,只好就地招了十幾個粗壯的婦人在內伺候。直接導致,公主府內除了陳燮和親衛,就剩下女人了。而且這個親衛,都是住在五十米以外。
陳燮笑瞇瞇的上前道:“公主,說了多少次,不用出來迎接的。”話是這么說,看看這小姑娘一臉的笑容站在門口迎接,心里還是很爽的。公主啊!單單這個身份,就很爽了。
一番敘話,陳燮拉著她的手進去了,上炕坐定之后,宮女端來晚飯,兩人對坐而用之時,朱媺娖便道:“年底之前,城內的掌柜們把賬本都送來了。我大概看了看,今年的進項是三十萬銀元,比去年的收入,增加了三萬八千多銀元。”
陳燮聽了立刻笑道:“不錯,不錯,有進步。果然是冰雪聰明,不過一年的功夫,就能看懂賬本了。嗯,等你徹底熟悉濟南分號的事情后,我再讓人把兗州府的收入也交給你管。”
這個管呢,單純指的是管銀子,就是在錢莊內的銀子。單獨開一個賬戶,沒有朱媺娖的印鑒,錢莊不付錢的那種。
“老爺,我要那么多銀子作甚?聽說好幾個省都在鬧饑荒,我尋思父皇一定很著急。不如,從濟南府的賬戶里,拿出今年三成的收入,交給父皇去賑濟。”小公主還挺孝順,說到這,很不好意思的低聲道:“這個事情,我一直沒敢說,銀子是老爺的,我不好開這個口。”
陳燮露出詫異的表情道:“這話怎么說的?夫妻一體,我的就是你的。別的不敢說,濟南分號的銀子,沒你的印鑒,我都拿不出銀子來。”
啊…!朱媺娖嘴巴張著合不攏了,陳燮看著小嘴紅唇,腦子里閃過的歪念頭,壞笑就露出來了。每次在朱媺娖這里住下的時候,晚上睡覺都是很折磨人的事情。陳燮可不想她這么小就生孩子,遲遲不肯做最后一步。
小公主現在倒是無所謂了,架不住身邊的人攛掇,老爺憋著身體不好之類的話。這事情怎么說呢,很多宮女是有想法的,尤其是兩個貼身的宮女,都惦記著老爺趕緊在公主身上開戒,她們才有機會攙和進來。不然的話,公主都沒趕上吃肉,你就惦記喝湯了?
所以呢,小公主被攛掇的心里不安的,找一些歲數大的女人來問,學了一些招數,晚上好用的上。這年月就這樣,就算是公主,該爭寵還得爭。當然了,一般的駙馬沒這個必要。
腦子里出現上一次的旖旎場景時,陳燮就有點反應了。抱著香噴噴的小公主,一番耳鬢廝磨,呼吸重了。這天剛擦黑,炕頭燒的正熱,兩邊擠在一起,三兩下這小公主就不行了。
口中呢喃:“老爺,好老爺,…。”這一番眼花耳熱的,嬌艷如花,陳燮當是就沒抗住。讓人撤了酒席,暖被里往外丟衣裳,赤、裸相見之時,光潔無毛,熱流溢出。
磨磨蹭蹭的,小陳鉆進去了,一聲唉喲!小臉都白了!這事情開始真不好玩。
適應了一番,漸漸入港,告饒聲不斷,嘆息一聲停下了。但聞一聲道:“碧痕,碧心,你們兩個進來。”一時間山搖地動的,丟盔卸甲,一瀉千里。
陳燮在濟南逍遙快活的日子,很快就不得不中斷了。中原局勢,再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崇禎十四年(1642年)正月,李自成陷洛陽,殺福王朱常洵。二月初四半夜,張獻忠一日夜馳三百里出四川,奇襲襄陽,初五日,在西門城樓殺襄王朱翊銘,朝野震驚。楊嗣昌追剿農民起義失敗,憂懼交加,舊病復發,已病入膏肓,監軍萬元吉問他為何不報知皇上?楊嗣昌只吐出“返荊州,將謁惠邸。”王命閽者謝曰:“先生愿見寡人者請先朝襄王。嗣昌慚,乃縊。”同書卷七又載:“嗣昌聞襄陽破,遂不復食。及聞李自成陷洛陽,于是撫膺大慟曰:無面目見上。伏毒死焉。”《懷陵流寇始終錄》卷十四稱:“嗣昌敗后,左良玉以平行牒文侮之。嗣昌慚憤,乃仰藥自殺。”嗣昌之子楊山松在《孤兒吁天錄》中稱其父是病死。
河南的李自成喊出了“均田免賦”這個忽悠人的口號之后,他的實力急劇膨脹。李巖還編了一段歌謠“吃他娘,喝他娘,闖王來了不納糧。”別小看這段歌謠,這玩意比“邪、教”厲害多了,尤其是在明末的這個時候,號召力直接爆表了。
正月二十日,李自成攻克洛陽,殺萬歷皇帝的兒子福王朱常洵,從后園弄出幾頭鹿,與福王的肉一起共煮,名為“福祿宴”,與將士們共享。稱“奉天倡義文武大元帥”。轉而圍攻開封,不克。李自成打破洛陽的事件,直接導致了大明剿賊策略的全面破產。充分證明了,單純的剿或者撫,都是錯誤的政策。
聞訊之后,陳燮立刻上表京師:臣聞洛陽為闖賊所陷,福王罹難,賊勢不可遏。以臣之淺見,單純的剿和單純的撫,皆不可取。竊以為,剿撫并重為善。臣自請率山東之兵出陣,圍剿流賊,安撫黎民。
陳燮的奏折到了京師,正在為福王被煮一事丟盡臉面的朱由檢看了奏折大喜過望,總算是等到了陳燮主動請纓了。立刻下旨:朕心甚慰,卿可大膽去做,所到之處,可便宜行事。
一直在準備的陳燮,就是等到河南局勢不可收拾,他才好介入。兵荒馬亂的時候,做什么事情都方便。得知陳燮要率部出征,紅娘子找到巡撫衙門來,當著一干文武的面道:“老爺,我要跟這你一起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