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 “沒有。”劉一把手里的果汁遞給泰妍,交換了她的米酒,仰脖咕咚咚灌了進去。
泰妍看著劉一,荒唐笑道:“呀,你喝了我喝了一半的米酒。”
“女人喝酒不好,尤其是你,耍酒瘋的女人。”劉一又拿起泰妍給他那罐米酒拉開,喝了一大口,道:“果汁一口也沒喝,里面的冰塊也捂化了,正是喝的好時候。”
“可是我…”泰妍本來想說自己討厭蘋果汁,但是想了想,沒有說出來,把吸管拔出來再插進去,小心翼翼地嘬著。
劉一被泰妍的樣子蠢樂了,道:“如果我喝過的話,你這樣就不會吃到口水了嗎?口水都溶解到果汁里面了,吃的更徹底。”
“我不是那么矯情的女人。”泰妍完全酷地說道:“我只是不想和你間接kiss。”
“哇喔,原來是這樣。”劉一搖搖頭笑了,打量一下泰妍,道:“不想跟我間接kiss是吧?”
“是、是啊,你想干嘛?”泰妍吐出吸管,屁股挪了挪,但是也沒挪出去多遠,警惕地盯著劉一的眼睛。
“我問你,最近你有親帕尼么?”
“有、有啊,昨天晚上就親了。”泰妍睜著眼睛說瞎話,昨天晚上她和賭氣,連話都沒說幾句,怎么可能kiss。
“那就行了,我也親了。”劉一憊懶地說道:“我親了帕尼,你也親了帕尼,間接kiss達成。”
“你!”泰妍沒想到劉一在這兒等著她呢。氣得鼓鼓的瞪他一眼,起身走向停車場。劉一回頭看她。見她好像真的生氣了,正在猶豫要不要出聲叫住她。忽然泰妍又停了下來。
“我的果汁!”泰妍走回來,把長椅上的果汁拿起來就走,嘟囔道:“兩瓶米酒換的,我虧大了。”
“真是…”劉一把米酒喝光,起身小跑兩步追上泰妍,道:“你一個人回去,一個人睡覺,一個吃飯,不會寂寞嗎?要不然別賭氣了吧。搬回宿舍去,你要是不好意思,我跟你一起去,以前不總是這樣么,孩子做錯了事情,都是家長出面啊。”
“你是在說,你是我的家長嗎?哎呦,誰比誰小一歲啊,真是好笑。呀,叫nuna!”
“是嗎?89和90哪個數字大?你叫oppa還差不多。”
“真是臉皮厚,要瘋了真是…”
劉一像膏藥似的貼著泰妍,開車跟著她。一直到了她家。停了車,他可有活兒干了。泰妍的車后備箱和后座滿是行李,一個大男人怎么也不能看著。于是劉一只好化身苦力,背著拎著扛著。等他回過神,泰妍這點兒行李都掛他身上了。
“金泰妍。你真是可以的,這是我搬家還是你搬家,行李都我扛著,你干嘛?”
泰妍晃晃手里的錢包,道:“我一會兒請你吃午飯,行嗎?”
“這還差不多。”劉一倒是好哄。
電梯緩緩向上,劉一漸漸回過味兒來了,看著泰妍,道:“我怎么覺得被你騙了?我買不起飯嗎?要你請?”
“哎呀,你當然買得起啊,你那么有錢。”泰妍夸張地比劃著,挑好聽的話說,但是就是不幫忙,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做了個請進的手勢,道:“不過這可是我請客啊,我們認識這么久了,你吃過我請的東西嗎?”
劉一把東西放下,皺眉搜索記憶,認證道:“一次都沒有過!”
“bingo!一次都沒有過是吧?”泰妍走進臥室,聲音隔著門傳出來,道:“一次都沒有過的事情,你只是幫我搬了一點點行李就可以得到了,這樣的殊榮,不覺得榮幸嗎?少女時代金泰妍請你吃飯啊,真是…別人請我吃飯我還要考慮一下呢,還要我花錢,我真是瘋了…”
劉一呆呆想了好一會兒,終于捋順了思路,道:“這么說不太對吧,我怎么忽然覺得自己這么虧呢?我現在才發現啊,金泰妍你到底白吃白喝了我多少頓飯啊,趕緊還來!”
“剛說完你那么有錢,現在就開始小心眼了。”泰妍從臥室跳出來,一邊走一邊系牛仔褲的扣子,劉一可以清楚地看到泰妍的白色黃點小,趕忙錯開視線,道:“你、你你好歹…我是男的。”
“不是無視我的身材么?怎么,剛剛偷看了嗎?”
“當然沒有,有什么可看的?鐵板燒一樣的身材…”
“比秀英還平嗎?”泰妍挺了挺胸脯,劉一看過來,她立刻做了一個插眼睛的手勢,道:“看什么看!”
“你讓我看的啊。”
“我哪兒讓你看了?”
“那你挺什么胸,我還以為你讓我摸呢。”
“變態!”泰妍從錢包里拿出五萬韓元,在劉一面前晃了晃,道:“就吃這么多的。”
“太摳門了吧,現在的物價,炸醬面套餐都要一萬八千韓元,五萬韓元吃什么?兩份炸醬面套餐?”
“聰明,就吃炸醬面,多余的錢可以要炸餃子。”泰妍開心笑了,拿起手機撥了附近的外賣電話。劉一無語地坐在沙發上,慢慢滑到躺了下去,道:“別打了,我請你吃飯行么,附近的餐廳隨便哪家都可以,我真的不想吃炸醬面,這一頓不想。”
“沒辦法,已經訂餐了。”泰妍走過來,蹲在劉一面前,道:“不是說不能浪費糧食么?如果你不吃的話,可就是浪費糧食了哦。”
“…”劉一已經不想說什么了,煩躁道:“吃吃吃,什么都吃,吃行了吧?”劉一抓過一個抱枕抱在懷里,轉身背對著泰妍,完全賭氣的樣子。
“是因為sunny嗎?”
“什么?”劉一回頭看泰妍,皺眉道:“你們怎么什么都知道,會讀心術嗎?腦電波?”
“昨天sunny給我們發短信了啊。”泰妍抓過一個抱枕墊在屁股底下盤腿坐下來,看著劉一,道:“有什么苦惱,如果沒人說的話,可以跟我說啊。我這個人如果不喝酒,嘴巴還是挺嚴的。”
“算了,我不信。”劉一又轉過身去,把臉埋在抱枕里面,沒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