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煙霧彌漫。
刺鼻的煙草味道縈繞在車廂里,九州城夜色中,道路上明亮的路燈光線柔和的灑進車內,副駕駛位置上那張在煙霧中顯得有些朦朧的漂亮臉龐似乎也被鍍上了一層光邊。
車內的立體音箱中播放著音樂,悠揚的古箏時急時緩,飄進車內兩人的耳朵里面,單手握著方向盤的林小草在煙灰缸中按滅了煙頭,沒有絲毫停頓的又抽出一根,點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車內的煙霧愈發濃烈。
“咳...咳咳...”
坐在副駕駛上有些發愣的林水墨終于回神,不滿的看了林小草一眼,打開車窗,還沒來得及呼吸窗外的空氣,就被窗外呼嘯著灌入車內的冷風給刺激的狠狠哆嗦了一下。
林水墨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大衣下只穿著單薄晚禮服的嬌軀向后靠了靠,身體蜷縮在座位上,看著認真開車的林小草,皺眉道:“你抽煙?”
從昨天見到林小草到現在,她似乎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年輕男人抽煙,而且看動作,似乎還很熟練。
“偶爾抽一根。”
已經連續抽了四五根的林小草目視前方,回答的面不改色。
林水墨聞著車內嗆人的煙味,皺了皺精致的小鼻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一直覺得自己跟林小草的關系有些詭異,其中倒沒什么曖昧,但保鏢不像保鏢,雇主不像雇主的,也著實復雜了點。
林水墨內心自嘲一笑,每年一千萬美金的價格請來的這個保鏢,還真不是一般的牛逼哄哄,看這架勢,對方不要說擺出低姿態來,就算能把自己這個雇主放在平等位置上,就已經不錯了。
“呃...林霄死了。”
林水墨沉默了一會,終于開口道,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有些不正常,親眼見證了很可能成為自己未婚夫的男人死亡,林水墨小姐內心半點悲戚都沒有,但奇怪的是也沒什么輕松的心情,從炎黃俱樂部一直來到天公府的山路上,她還是七分不可置信三分忐忑的情緒,總覺得今晚這件事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和突如其來。
“哦,誰殺的?”
林小草隨口問道,語氣平靜的就像是林水墨跟他說她剛才丟了一毛錢一樣,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你知道他死了?”
林水墨有些驚訝,在她的印象里,出去買煙的林小草開車進入停車場,然后她上車,離開,自始至終,林小草都沒看到林霄當時已經被很多人圍起來的尸體。
“我不知道。”
林小草嘴角輕 輕揚了揚,車子進入天公府的山路,路邊的路燈光芒微弱,車內昏暗,他的笑容并不明顯。
“那你為什么一點不驚訝?”
林水墨有些郁悶,在她看來,林霄的死亡絕對是一件大事,恐怕等不到天亮,就會震動整個九州城,林霄本身或許在一些大人物眼中不算什么,但西南林家核心年輕人之一的身份,卻太過敏感。
林水墨就算看到了事實,至今也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而林小草的語氣,更是平靜的仿佛她是在說胡話一樣,只是敷衍性的回了一句。
“這個世界每天都在死人,各種死法都有,有什么好驚訝的?林霄死了,關我什么事?”
紅色特斯拉一路向上,來到天公府三號前方,林小草將車開進車庫,不冷不熱的回答道。
林水墨一時無言,無奈之下,睜大了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別有一番風情韻味。
林小草不為所動,伸手推開車門下車。
“是一個穿著白衣服的人殺的,嗯,身材和你差不多,但是帶著一副金色的面具,那個人很厲害,特別厲害!”
林水墨跟在林小草身后,特別認真的強調了一下,結果看到前方頭也不回的身影,恨得牙癢癢,這就是自己的好保鏢,帶出去的話自己簡直就跟他的跟班一樣,這家伙太不分主次了!
“是挺厲害的。”
林小草的語氣不冷不熱。
“你剛才真的去買煙了?”
林水墨冷不丁的問了一句,緊緊的盯著林小草,可讓她遺憾的是,她現在只能看到對方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懷疑我殺了林霄?”
林小草突然笑道,腳步不停。
“不是。”
林水墨內心沒由來的一緊,下意識的搖搖頭,不知道為什么,她無論如何也不愿意讓此時跟她并不熟的林小草成為那個帶著金色面具的白衣人。
強大可以讓人崇拜,但不可理解的強大只能讓人覺得恐懼。
在林水墨心里,那個形象鮮明而又模糊的白衣金面,無疑是屬于后者,在地下停車場,看到他的第一眼,甚至還未看到他之前,她就有種本能的畏懼,那樣的人,仿佛無論是誰,都不可靠近,也走不進他的世界。
他也很孤獨吧?
也是個可憐人。
林水墨安靜的想著,一時間沒了言語。
“你能這么想很好,真希望西南林家也像你一樣,不會懷疑我。”
林小草走在林水墨前面,進入別墅大廳,跟大廳內坐 著似乎專程為了等他們回來一樣的林懷宇點點頭。
“你為什么...爺爺?”
林水墨隨后進來,話才說了一半,猛然間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林懷宇,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
“坐吧。”
林懷宇臉色凝重的點點頭,對著兩人招了招手,語氣嚴肅。
林水墨詫異之后隨即釋然,林霄的死,放在九州城都算是一場軒然大波,放在九州城林家,肯定更是值得認真對待的頭等大事,爺爺知道這個消息后,肯定會第一時間了解情況,說不定父親這會已經出去在深夜開始活動人脈了。
“林霄的死,小草的嫌疑很大。西南林家多半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林懷宇面沉如水,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
“他們并沒有證據,而且當時小草并不在場。”
林水墨皺眉道,拿起茶幾上的水壺,自然而然的給林懷宇和林小草倒了杯水。
“西南林家做事,何曾講過什么證據?”
林懷宇搖搖頭:“主要還是小草你太過莽撞了,我聽說在停車場,你就毀了張家姐妹的臉,順手還廢了才跟著他不到一天的新保鏢。如果沒有這些事情的話,西南林家一時半會或許還不會輕舉妄動,可你剛做了這些事情,當晚林霄就死了,毫無疑問,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啊。”
“是嗎?”
林小草反問了一句,眼神看著林懷宇,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林懷宇臉色一滯,點點頭,嘆了口氣,苦笑道:“小草,這次你確實太沖動了。”
“爺爺,當時太子也在,皇族王家一向和西南派系不合,這些年暗中也不和平吧?這樣說起來,太子的嫌疑豈不是更大?他更有理由派人殺林霄,而且王家內部高手如云,殺了林霄也并不困難,為什么要懷疑小草?”
林水墨看著林懷宇,老老實實的問道,她說的都是心里話,甚至林霄的死亡,當時在場那么多人中,大部分人都在懷疑太子,很少有人去注意將張穎和張寶兒毀容的林小草。
林懷宇眉頭緊緊皺起,看了看林水墨,一時間沒有說話。
林小草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笑了笑,眼神卻有些諷刺:“既然林老不方便說,那我替你說如何?”
林懷宇緊皺的眉毛猛地往上一揚,眼神也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因為現在的林風雪并不想去惹北方的皇帝,西南林家在神舟帝國能翻云覆雨,但跟皇族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林風雪的強大,
源自于最高首長對他的庇護,在帝國內部他可以跟皇族抗衡,但走出去之后就難說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林風雪不會跟皇族全面開戰。林霄死了,太子即便有嫌疑,林風雪也不會針對他,他是一代奸雄,做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回報,于是把矛頭對準比王搏龍好對付的多的我,就順理成章了,林老,你說我講的對不對?”
林小草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笑瞇瞇的看著一言不發的林懷宇,笑的很和善。
“你的意思是...”
林水墨似乎明白了什么,臉色略微變了變,等著林小草繼續說下去。
“我和王搏龍不一樣,無依無靠的,而且更難得的是,對付我的回報,也足以讓林風雪滿意。我小人物一個,除了身手之外,一無是處。但你想想,如果我死了,會給你們九州城林家帶來多大的壓力?如果真的是這樣,林老十有會選擇妥協吧?如果不妥協,也好說,反正那會我死了,一個死無對證,林風雪咬定了我是兇手,直接推到你們九州城林家身上,順手將你們拿下,至于吏部之爭?呵,你們林家都沒了,自然要重新選擇人選了。”
林小草的語氣頓了頓,搖搖頭,平淡道:“林老,我不傻,想明白這些事情,也不需要多聰明,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林風雪,了解眼下的局勢,現在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吏部的那個位置上,一個林霄,尤其是死了的林霄,不會讓林風雪不顧一切的復仇,他只會選擇利用林霄的死,來為西南派系爭取最大的利益。林風雪遠比你的家族要強大,所以之前的拉攏不成,馬上就會來硬的,林霄的死亡,正是一個很完美的契機,所以無論林霄是誰殺的,我都是兇手。跟毀容什么的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林懷宇第一次正視這個大多數時候都顯得冷淡而沉默寡言的年輕人,眼神中除了略微的出乎意料之外,還有一絲郁悶。
現在的年輕人,簡直是越來越精明了。
他不得不承認林小草話語的正確性,甚至如果換了他是林風雪,他八成也會這么做,權勢和財富是茁壯生長在豪門庭院中的兩顆大樹,而夾在最中央的親情和溫暖,往往都是在萌芽階段就被兩顆大樹徹底腐蝕,豪門中走出來的人親情觀念永遠要比普通人淡漠的多,而且對于林風雪來說,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義子,林風雪看中的是他生前的能力,至于死了之后,那自然要榨干他最后的利用價值。
起碼在這件事情上,林霄尸體的價值,足以跟整個九州城林家持平。
林霄死亡,只要西南林家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態干掉林小草 ,然后宣布他是兇手,死無對證之下,如果九州城林家不妥協,很可能會萬劫不復!
妥協了,那就將徹底得罪處于上升態勢中的王系。
“那你說該怎么辦?”
林懷宇瞇了瞇眼睛,看著面前一臉淡然的林小草,突然開口問道。
“什么怎么辦?”
林小草一副不可思議的語氣。
林懷宇老臉一陣發燙,干咳了一聲,做沉思狀。
“只要我活著就好了。”
林小草淡淡道:“今晚對方應該會有所行動,我在這候著,只要我不死,林家如果指認我是兇手,那也不過是一場政治博弈而已,我活著,就有了周旋的空間。王系既然力挺林總督,到時肯定會插手,那就是另外一副局面了。”
“你有把握擋住他們?”
林懷宇坐直了身體,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如果我擋不住,林老會幫我?”
林小草淡笑著反問道,問的直截了當,沒有任何迂回轉折。
林懷宇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喜歡這個年輕人了,他說話總是太過直接,直指問題的本質,難聽又刺耳,總是讓人覺得異常尷尬,他之所以這么問林小草,腦海中根本沒有幫他的念頭,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強大的實力而已,就算是想幫他,林懷宇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可以幫忙的強大盟友,丹青的師父倒是可以,但那位老神仙卻也不是說請就能請到的。
“我...我盡量...”
林懷宇語氣停頓了下,平靜道。
林小草笑了笑,沒有譏諷,冷淡道:“我很小的時候,我的大師父就告訴過我,這個世界上,除了一個強大的自己,是沒有人可以靠得住的。包括一個弱勢的自己。只有一個強大到無懼一切的自身,才值得依靠和相信。我足夠強大,而且活著,本身就是一件靠自己的事情。”
“你有多強?有沒有今晚那個白衣人厲害?”
林水墨很適時的八卦了一下,隨即沒等林小草回答,自己先笑了笑,她見過的高手不多,但有個從小就有名師教導如今更是狂風小隊候補隊員的姐姐,見到的高手也不能說少,但真正強大到無敵,強的讓人絕望的,似乎只有今晚的白衣人,就算是昨天在這間大廳一招秒殺老虎的林小草,那時也沒那份無敵氣焰,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多余了。
而且林小草和白衣人自始至終沒見過面,這個如何比較?
“我不是他們的對手。”
林小草笑著瞇起了眼睛,給出了一個略微讓林水墨意外的答 “他們?”
林水墨和林懷宇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認識那個帶著金面具的家伙?今晚只有他一個人,他們是誰?”
林水墨語氣有些急促。
“他的狀態有些特殊,應該算是兩個人吧。”
林小草喃喃自語了一聲,皺了皺眉,眼神沒由來的多了些煩躁。
林懷宇和林水墨對視一眼,皆若有所思,這個從昆侖空降到九州城林家的保鏢,似乎并不只是葉老的弟子這么簡單,他身上似乎還有很多秘密...
“我回房間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放心吧,他們就算今晚來殺我,也不會動你們,現階段,他們謀求的只是九州城林家的妥協,讓林總督入主吏部,暫時不會傷害你們。”
林小草站起身來,端起面前的水杯,將杯中水一飲而盡,頭也不回的上樓。
林懷宇瞇眼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沉默了一會,點點頭道:“他說的對,去休息吧。”
“爺爺,我還不困,你先去睡吧,我看會電視。”
林水墨開口道,拿起了電視遙控器,將電視打開,事到如今,她非但沒有察覺到輕松,整個人反而愈發的覺得壓抑。
林懷宇也沒多想,點點頭,徑直上樓。
偌大的大廳中,林水墨獨自一人,依然穿著那身雅致的白色禮服,蜷縮在沙發上,將電視聯網,隨意選擇了一部電影。
然后是第二部...
夜漸深...
“你站的這么高,每天卻要面對比你強大得多的敵人,累不累?”
“你背著永遠都報不了的仇恨,不比我更累?”
“誰說我永遠不能報仇?!”
“呵,誰能比我強大。”
夢突然醒了。
寬大柔軟的床鋪上,他猛然坐起身,整個人劇烈的喘息著。
深冬的寒夜,汗水不停的從他棱角分明的堅毅臉龐上淌落下來,大床中央,清醒狀態下始終給人一種堅毅剛硬感覺的他看上去有些落魄。
又做夢了。
林小草喘息著,自嘲的笑了一下,從口袋中掏出香煙,因為睡覺沒有脫衣服,隨著身體在夢中翻滾,口袋里那包軟包的紅塔山此時有些皺巴巴的,他隨手抽出一根,掏出打火機點上,深吸了一口,整個人眼神頓時變得清明起來。
赤腳下床,打開窗戶。
冷風毫無保留的灌入屋內。
外界空氣寒冷,但卻少了帝國北方天氣中獨有的干燥,變得有些潮濕。
這是要下雪的征兆。
身體有些不舒服,早已習慣了的劇痛變成了麻癢,在全身各處蔓延著。
身上的舊傷似乎又要發作了。
每當陰雨天,雪天,他的身體都會格外的不舒服。
如果是在昆侖,姐姐又要心疼了吧?
林小草大口吸著煙,第一根煙頭被他隨手彈了出去,然后是第二根。
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
第二根香煙抽到一半的時候,林小草的動作猛然一頓。
別墅外。
天公府三號。
一道矯健的身影猶如利箭,沿著山路,筆直沖刺著!
數百米的距離在飛速縮短,矯健身影第十五章:如神如魔 “你站的這么高,每天卻要面對比你強大得多的敵人,累不累?”
“你背著永遠都報不了的仇恨,不比我更累?”
“誰說我永遠不能報仇?!”
“呵,誰能比我強大。”
夢突然醒了。
寬大柔軟的床鋪上,他猛然坐起身,整個人劇烈的喘息著。
深冬的寒夜,汗水不停的從他棱角分明的堅毅臉龐上淌落下來,大床中央,清醒狀態下始終給人一種堅毅剛硬感覺的他看上去有些落魄。
又做夢了。
林小草喘息著,自嘲的笑了一下,從口袋中掏出香煙,因為睡覺沒有脫衣服,隨著身體在夢中翻滾,口袋里那包軟包的紅塔山此時有些皺巴巴的,他隨手抽出一根,掏出打火機點上,深吸了一口,整個人眼神頓時變得清明起來。
赤腳下床,打開窗戶。
冷風毫無保留的灌入屋內。
外界空氣寒冷,但卻少了帝國北方天氣中獨有的干燥,變得有些潮濕。
這是要下雪的征兆。
身體有些不舒服,早已習慣了的劇痛變成了麻癢,在全身各處蔓延著。
身上的舊傷似乎又要發作了。
每當陰雨天,雪天,他的身體都會格外的不舒服。
如果是在昆侖,姐姐又要心疼了吧?
林小草大口吸著煙,第一根煙頭被他隨手彈了出去,然后是第二根。
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
第二根香煙抽到一半的時候,林小草的動作猛然一頓。
別墅外。
天公府三號。
一道矯健的身影猶如利箭,沿著山路,筆直沖刺著!
數百米的距離在飛速縮短,矯健身影第十五章:如神如魔 “你站的這么高,每天卻要面對比你強大得多的敵人,累不累?”
“你背著永遠都報不了的仇恨,不比我更累?”
“誰說我永遠不能報仇?!”
“呵,誰能比我強大。”
夢突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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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寒夜,汗水不停的從他棱角分明的堅毅臉龐上淌落下來,大床中央,清醒狀態下始終給人一種堅毅剛硬感覺的他看上去有些落魄。
又做夢了。
林小草喘息著,自嘲的笑了一下,從口袋中掏出香煙,因為睡覺沒有脫衣服,隨著身體在夢中翻滾,口袋里那包軟包的紅塔山此時有些皺巴巴的,他隨手抽出一根,掏出打火機點上,深吸了一口,整個人眼神頓時變得清明起來。
赤腳下床,打開窗戶。
冷風毫無保留的灌入屋內。
外界空氣寒冷,但卻少了帝國北方天氣中獨有的干燥,變得有些潮濕。
這是要下雪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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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舊傷似乎又要發作了。
每當陰雨天,雪天,他的身體都會格外的不舒服。
如果是在昆侖,姐姐又要心疼了吧?
林小草大口吸著煙,第一根煙頭被他隨手彈了出去,然后是第二根。
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
第二根香煙抽到一半的時候,林小草的動作猛然一頓。
別墅外。
天公府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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