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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沉喝一聲。
鄭玄清雙目一瞇,雙手猛的拍在一起,嘴唇快速張合間,快速的念了起來。
鄭玄清的誦念聲很小,也很快,周圍人根本聽不清楚他在念叨著什么。
除了杜仲。
望著鄭玄清威嚴的臉龐,和那念念有詞的模樣,杜仲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旋即立刻開始感應周圍天地間的能量。
杜仲很清楚,鄭家真正的傳承應該就是利用符咒來布陣。
正如杜仲剛得到傳承,使用符咒給人治療的時候一樣。
“果然!”
隨著鄭玄清的咒語誦念,杜仲果然發現天地間的能量,開始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每一道能量,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仿佛正在被某種東西所吸引。
咒語越念越長,能量的顫抖頻率也越來越快。
三分鐘后。
杜仲赫然發現,天地間的能量,突然動了。
在極速的顫抖中,匯聚成流,由上而下,轟然涌入到了地面,那個由三十二個符咒組合而成的大陣之中。
有一必有二。
隨著第一股能量的涌入,陣中傳來的吸引力驟然增加。
天地間的能量,頓時飛速的涌動起來,鋪天蓋地的涌入大陣之中。
很快的,大陣就吸收到了充足的能量。
但,天地間的能量依舊在不斷的涌入。
“原來如此!”
暗自呢喃一聲。
杜仲咧嘴一笑,他已經發現了鄭玄清的治療之法。
先右符咒組成大陣,然后利用大陣來吸取天地間的能量,攝入足夠能量的大陣,可以增強符咒的效果。
與此同時,當符咒吸收到足夠的能量后,大陣依舊可以吸取天地間的能量,借由陣法,灌注到病人體內。
能量入體,再加上符咒特有的效果,病人的病情飛速好轉。
只不過,杜仲還有一點沒看透。
那就是,鄭玄清究竟是用什么方法來調動天地能量的。
杜仲在利用符咒治療的時候,使用的是精神力,那么鄭玄清呢?
周圍人望著鄭玄清神神叨叨的模樣,一個個都滿心疑惑的瞪大了眼。
這鄭玄清究竟在做什么?
跳大神嗎?
雖然疑惑,但眾人也沒敢出聲打擾。
這一看,就看了整整十分鐘。
十分鐘后,鄭玄清忽然閉嘴,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
“請各位再為病人把脈檢查。”
誦念聲剛停,鄭玄清就張口說道。
“這才十分鐘,不能吧?”
“這算醫術?”
“他什么都沒有做啊。”
周圍傳來疑惑聲。
沒有人知道鄭玄清到底打的什么算盤,只是把病人帶來,站在他畫的圖案里,順便碎碎念的念了幾句,病人就能好?
如果真是這樣,那還要醫生做什么?
抱著滿心的質疑,所有人轉頭看向之前為病人把脈的十二個人。
而在鄭玄清的邀請下,以秦老和李金樺為首的十二人,分別走上前去,各自找到自己的病人,再次把脈。
“恩?”
剛給病人檢查,秦老和李金樺就相互對望一眼,眸中流露出驚嘆之色。
“怎么可能?”
另一邊,八大家族的家主,震驚之余,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好了。”
“我的病人也好了。”
另外兩名志愿者,一臉驚詫的叫出聲來。
這話一出,圍觀眾人頓時就騷動了起來。
“怎么可能?”
“他明明什么都沒做,怎么就把病人給治好了?”
“就是啊,他會不會在病人身上,做了什么手腳?”
“但是,開始之前,給病人檢查的是兩名國醫大師和另外八大家族的家主啊。”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鄭家真正的傳承,太可怕了。”
所有人都無比震驚的望著鄭玄清,每一個人的眼眸里,都流露著無以復加的震驚之色。
這種傳承醫術,已經超出了了所有人的認知。
“哈哈!”
在眾人的震驚聲中,鄭玄清哈哈大笑一聲,伸手拂了拂胡須,望向杜仲。
“鄭家傳承,果然厲害。”
察覺到鄭玄清投來的目光,杜仲由衷的欽佩一聲,旋即出聲問道:“不知,前輩是如何做到的?”
杜仲這一問,問的自然是鄭玄清是如何調動的能量。
要是能弄明白其中的原理,杜家的傳承或許就能不依靠靈根,直接口傳心授。
“這可是我鄭家傳承。”
聞言,鄭玄清傲然的抬起腦袋,說了一句之后,又補充道:“不過,要是你能弄出比我厲害的來,我就破例告訴你。”
“好!”
杜仲眼前一亮。
這種大好的機會,他又豈能錯過。
這不僅僅代表著傳承之拼,還很有可能會改寫杜家的未來。
將真正的傳承,口口相傳下去。
“恩?”
鄭玄清似乎沒有想到杜仲會答應得這么爽快,當即一疑。
“不知,前輩最多的時候,能一次治療多少個人?”
杜仲張口詢問。
“25個。”
鄭玄清也不吝嗇,直接答道。
“好。”
杜仲點點頭,轉目環視一圈,張口道:“因為我杜家今天是接受挑戰的一方,并未請來太多病人,所以只能在現場尋找志愿者,有愿意的盡管站出來。”
一句話,圍觀眾人面面相覷。
“我來。”
這時,第一個人站了出來。
“我也來。”
有第一個人帶頭,愿意站出來的志愿者也越來越多。
很快的,場中就站了四十人。
“四十個。”
杜仲仔細的數了一遍,才微笑著點點頭,說道:“請師父、師叔、九大家族,以及志愿者為病人把脈。”
依舊由秦老和李金樺帶頭,加上九大家族,以及圍觀人群中的二十九名醫生,一同為四十名病人把脈。
很快的,把脈結束。
在眾人把脈的這段時間里,杜仲將鄭玄清在地上畫的陣圖清掃一空,也找來筆和朱砂。
自顧的在地上畫了起來。
同樣是畫符。
一連畫了十四個符。
每兩個符,組成一個陣法,一共七個小陣。
七個小陣又各自連環,組成一個大陣。
陣法,雖然聽上去比鄭玄清畫出來的要簡單許多,但是實際cāo作下來,卻比鄭玄清的復雜了好幾倍。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密密麻麻的涂鴉。
“請病人入陣。”
畫好符陣,杜仲望著病人,朝大陣伸出一只手。
很快的,四十人就站到了陣中。
隨著病人走入陣中,杜仲也是嘴唇張合著,誦念起咒語來。
一邊誦念,一邊使用精神力調動天地能量,激活陣圖。
當陣圖完全激活之后,杜仲才停止誦念。
激活后的大陣,飛快的吸收著天地間的能量。
這些能量,經由大陣的轉換和加強,將能量灌注到病人體內。
雖然停止了念咒,但杜仲卻并沒有放松下來,反而緊閉著雙眼,暗自觀察著天地能量的流動,以及病人體內的情況。
十分鐘后。
杜仲猛的睜開雙眼。
最角勾勒出一絲笑意。
“請各位再次把脈。”
杜仲張口說了一句。
旋即,之前為病人把脈的四十人,一一走上前去。
“也好了。”
“剛才我還不信,沒想到這種方法居然真的能治病,而且還治得這么好。”
“我這邊的病人也痊愈了。”
“我能感覺到,我的病好象沒了…”
把脈的志愿者醫生,以及志愿者病人,都在同時驚呼出聲。
愿意抱著懷疑態度的他們,現在被徹底的震驚了。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流露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所有人望著杜仲。
&nbs;越發的感覺杜仲神秘了起來。
不只是杜仲。
整個杜家都變得無比的神秘。
杜家,還有什么是不會的嗎?
還有什么是杜仲做不到的嗎?
此刻,每一個人的心里,都對杜家充滿了敬畏,再也沒有人敢懷疑杜家的實力,包括九大中醫世家的家主。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老了老了…”
為病人把完脈,鄭玄清也不禁驚嘆了起來。
鄭家的傳承究竟有多難,他是最為清楚的,可是杜仲做出來的,卻比鄭家的傳承還要難。
切不論陣法的復雜,單說一次治療四十位病人,就是他無法做到的。
這一點,鄭玄清不得不佩服。
“佩服,佩服。”
驚嘆聲后,鄭玄清搖頭輕笑起來。
“前輩過獎了。”
杜仲謙遜的回了一句。
“既然答應你了,我就一定會做到。”
鄭玄清點點頭,招手道:“你跟我來。”
說罷,就轉身走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
杜仲緊隨而至。
“現在,我告訴你我使用的方法。”
鄭玄清微微一笑,低頭在杜仲耳邊,說道:“我用的方法是靈光一現,至誠可感天,感天則有靈。”
聞言,杜仲眼前一亮。
鄭玄清的話,讓他感覺似乎看到了另外一條路。
一條全新的,邁向光明的大道。
“多謝前輩。”
杜仲立刻感謝。
“哈哈。”
鄭玄清大笑一聲,轉身走回鄭家陣營。
“雖然名為切磋,但好歹也是一場比試。”
“比試,自然要有結果。”
李金樺站出身來,望了望杜仲,又望了望鄭玄清,張口道:“我宣布,這場切磋的勝者,杜家!”
結果出來。
眾人似乎早已預料到,所以并未引起太大的騷動。
場中。
杜仲轉頭環視另外幾大家族。
“剩下的家族,還有要比的嗎?”
望著還未參加過比試的韓、齊、馮、陳四家,杜仲直接張口詢問。
“哼。”
就在杜仲問話的時候,韓家家主韓束的突然就變得陰沉了起來。
九大世家圍攻杜家。
如今已經有五家敗下陣來,就連鄭家的鄭玄清也都落敗了,這讓剩余的四家人的心中都生出來一股巨大的壓力。
若要退避不比,豈不是告訴世人,他們連敗下陣來的五大家族都不如?
若要比,他們又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戰勝杜仲。
毫無疑問,杜仲給了他們一個選擇,一個無論如何都是輸的選擇。
在他們看來,杜仲根本是在咄咄逼人。
他們又怎能不怒。
“杜仲,我知道你厲害,但你也別太囂張。”
韓束指著杜仲,沉聲張口道:“有本事,用真正的醫術來比拼,整這些玄了吧唧的東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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