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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尋閑著無事,就隨左丘、趙屠他們到萬松谷,看在萬松谷的起居安排,隨便拜訪外門長老樊成乾,直接將宗凌、南溪、葛適等人調到青梧嶺修煉。
宗凌等人通過外門弟子考核,應在萬松谷修煉三年,才能分派到諸峰門下。
諸事皆可從權,神宵宗也概莫能例外。
青梧嶺或者翠微湖等洞府要有什么養殖靈禽、靈獸,浚疏溝渠的任務,需要請萬松谷派出幾名弟子過去打理這些雜務,相當于將外門弟子直接調進各個洞府任事修煉。
雖然兩年時間過去,策天府那邊都沒有什么大的動作,但涂山西嶺的魔物卻是消停了不少。
龍湫潭的根基算是扎穩下來,但魔物的威脅不除,北山也難恢復往日的盛況。
北山眾人僅能在龍湫潭附近開辟新的定居點,容留兩三萬人繁衍棲息就已經是極限,更多的北山族人則在白狼河以南定居下來,融入當地的部族、城寨之中。
北山城廢棄,短時間內又無法新建天馬城,商路盡廢,而山野間荒獸近乎滅絕。
為維持北山族眾的生計,北山就直接以陳尋的名義,組建了一支商隊,主要往返蒙山、神宵山等幾個節點;滄瀾那邊還沒有消停,而陳尋又與姜彬等元武侯府的人不合,商隊也不敢進入隨意元武郡境內。
這兩年來。陳尋都閉關修煉,左丘、趙屠他們能調用的資源有限,商隊的規模也不大,就連在萬松谷設立的貨棧,也是憋在角落里,極不起眼。
“這邊的院子,未免太局促了些。”陳尋看著趙屠等人在萬松谷落腳的院子,擠在狹窄的巷子里,連輛稍寬敞些的馬車都進不去。
萬松谷除了是神宵宗與外界相通的山門要地、除了日常有三五萬外門弟子在此居住修煉外,西北域大大小小的世族宗門都有派人駐守萬松谷。
除此之外。雙修道侶所生養之子孫后裔。若無修煉資質,達不到外門弟子的考核標準,也有相當多的人就在萬松谷棲息謀生。
萬松谷可以說是神宵宗門之內的一座城池,也是西北域唯一一座修士多過凡人的城池。
平時都有一名元丹真人駐守此時。總攬萬松谷大大小小的事務。
只是萬松谷山多地少。神宵宗要優先保證外門弟子的修煉起居之地。剩下的地域就顯得十分狹仄。
陳尋回到神宵宗就直接拜入掌教真人門下,之后又就在青梧嶺閉關修煉,都沒有閑瑕過問姜冰云、趙屠他們在萬松谷定居的情況。倒沒有想到他們的落腳之地會如此寒酸。
“元武堂斜對街有一棟院子,原是云中督尉府在萬松谷的駐所。奈何云中都尉之子,在上回誅魔一役中意外殞落,云中督尉府沒有其他子弟在神宵宗修煉,這兩年來意興闌珊,一直想將那處院子轉出來。只是那邊要價八百萬斤赤精銅,略高了一些,我們都沒能拿定主意,就想著等你出關再做定度。”左丘說道。
不管地球還是云洲,做買賣講究的就是市口,聽到那院子與元武侯府的元武堂斜對街相望,作價八百萬赤精銅實在算不上多高。
萬松谷雖有好幾眼靈脈往外散溢靈氣,但首先要保證弟子修煉起居之地靈氣充裕,剩下的地方也唯有元武堂等地設有額外的封禁法陣控制,靈氣較為充足,有點家底的諸宗散修,自然都是往這些區域聚集。
他們此時憋在這個角落里,姜冰云等人又非神宵宗的弟子,平時修煉都成問題。
“趕緊買下來再說。”陳尋說道,除了諸多法器,他懷里滿滿十余袋煉器材料,地階法劍也是九口之多,財大氣粗,完全不覺得一棟院子作價八百萬斤赤精銅有多離譜,有錢就得任性一把。
左丘苦笑:仙家居不易。
當初他們想新建天馬湖,計劃投入兩千萬赤精銅就覺得已經是天數了,哪里想到萬松谷兩三棟宅院,就抵滄瀾一座城池的建造費用。
置辦宅院這種事,本不用陳尋親自拋頭露面,但他剛剛出關,閑來無事,就與左丘、趙屠跑去找云中都督府在萬松谷的管事交辦此事。
元武堂所在,是萬松谷的主街,四輛精銅戰車可以并行的寬闊石街一塵不染,兩邊皆是高聳峭立的明堂樓閣。
云中都尉府的那處院子,臨街就是四層高的飛檐高閣,兩根巨大的門柱甚至都是用精純的赤粗銅鑄成,墻體用云石砌成,略顯灰白,有如云砌,門額上書“云中居”三字,意韻橫生,顯然不是凡家手筆。
因為要轉手,此前經營酒樓生意的云中居此時關門閉戶。
整棟宅院,氣勢不比對街的元武堂稍差,也難怪光是宅子就要售八百萬斤赤精銅。
“陳尋,你出關了?”
聽到有人招呼,陳尋回頭看,竟然是千劍宗的李余。
陳尋沒想到李余也在萬松谷,高興的走過去長揖施禮:“李老兄怎么也在神宵宗?”
“我這兩年都在神宵宗,只是你閉關修煉不便去打擾,倒是與左丘道友、趙小弟喝過好幾趟酒。”李余哈哈一笑。
陳尋今非昔比,李余看他氣勢隱然若無,猜測他多半已經晉入天元境,哪里還敢受他長揖之禮,趕忙彎下腰給陳尋回禮。
陳尋能有今日,受惠千劍宗良多,更何況他與李余是生交之交,聽李余的話,知道他應該是代表千劍宗長駐萬松谷,走過去熱情的挽住李余的胳膊,詢問紀東澤等人的近況。
問得千劍宗的居所就在街尾。陳尋跟趙屠、左丘兩人說道:“你們進去找主家談置辦宅子里的事,青璇她們陪我跟李老兄喝酒去。”
陳尋轉身剛要拉李余去喝酒,云中居的大門此時卻倏然從里面打開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出來:
“陳師弟,你來晚了一步啊,云中居,我們元武侯府剛剛已經盤下來了;下回請趕早啊。”
陳尋轉身見姜軻從云中居里露出臉來,他手里拿著地契模樣的一疊帛書,得意洋洋的看過來。
聽姜軻的口氣,陳尋心想。難道這狗雜種早就知道他們有心盤下云中居?
元武侯府在萬松谷已有元武堂。沒有必要破費再盤下云中居,姜軻又是如此神色,陳尋還能不知道他的用意?
只是姜軻搶先一步將云中居盤下來,陳尋拿他沒轍。
陳尋眉頭微蹙。指著身后元武堂正對面的那棟院子。跟左丘說道:“那棟院子。比云中居稍顯差了些,但好在是跟元武堂對門。咱們以后經營法器,跟別家不好比。但一定要壓過元武堂。你與趙屠過去找主家問,我愿意出云中居雙倍的價錢,他們能否忍痛割讓?”
說過這話,陳尋朝姜軻一笑:
“元武侯府大概不會將整條街都買下了吧?要是如此,那我是拿姜師兄沒轍。對了,姜師兄你或許不知道,八荒旗此時在我手里。你真就不怕惹惱了我,我找兩條野狗往八荒旗上撒幾泡尿,再給元武侯府送回去?”
有天璣峰的弟子在萬松谷看到陳尋的行蹤,姜軻才搶先一步找到云中督尉府在這里的執事,將云中居盤下來。
他是想給陳尋一個難堪,但哪里想到陳尋財大氣粗,直接就想高價盤下元武堂對面的宅子,鐵了心要跟元武侯府唱對臺戲,甚至還要拿八荒旗羞辱元武侯府。
姜軻不怕陳尋敢霸占八荒旗不還,但陳尋再要當眾找來兩條野狗,往八荒旗撒幾泡尿,元武侯府的臉面豈不是要丟盡?
換了別人,姜軻還敢壓一壓,但想陳尋這狗雜碎完全干得出這事,臉垮在那里,氣得心火直燒,卻是沒轍。
陳尋在神宵宗、在萬松口露臉的機會極少,都沒有人認得他;元武侯府少侯爺、天璣峰真傳姜軻在萬松口則無人不曉、無人不知。
滿街的修士見陳尋竟然要找兩條野狗往赫赫有名的八荒旗上撒兩泡尿,都圍過來看熱鬧。
姜軻叫滿街的修士盯著看,臉上掛不住,又怕把陳尋惹急了真做出什么下作事來,冷哼一聲,別過臉,讓天璣峰的弟子趕緊將云中居的大門掩上,不再理會這個無賴。
陳尋不屑的一笑,跟李余說道:“這個丟人現眼的家伙,在神宵宗就知道找我的麻煩…”
若非元武侯府暗中支持,當年千劍宗在赤楓堡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弟子喪命;若非元武侯府暗中支持,棲云山最初甚至都沒有可能將赤楓堡從千劍宗手里奪走。
雖然此時赤楓堡劃歸蒙山宗,但不意味著千劍宗跟元武侯府、與棲云山的新仇舊恨就此了結。
“你有聽說過龍門宗祖師預言西北域會出真龍的傳聞?”李余秘音問陳尋道。
陳尋點點頭,他也是兩年前從常曦那里知道這事。
陳尋以往對西北域錯綜復雜的宗門世閥關系不甚了解,但這幾年早已了然,棲云山等宗門不過都是元武侯府幕后操縱的傀儡而已。
元武侯府的勢力,要比表面看上去龐大得多、深厚得多,就連神宵宗內,谷陽峰、天璣峰都與元武侯府關系密切。
此時看上去跟姜彬有關,而實際上,隱身幕后的元武侯姜矍才是真正的老狐貍。
“姜彬出世,天降異相,這些年來,元武侯府借棲云山、衛家等宗門世族的勢力,搞得西北域烏煙瘴氣,”李余嘆氣道,介紹身后兩位青年給陳尋認識,“李堪是我的侄孫子,與周泰他們這次得幸錄入神宵宗外門,以后還要請你多多照顧。”
陳尋看這兩人都才二十出頭,就已經沖破玄竅,晉入還胎境,心里一驚,李余怎么將天資如此出眾的子弟送入神宵宗修行?
轉念一想。陳尋能猜到這多半是紀烈的安排。
陳尋心里一嘆,多少能明白紀烈的苦心。
當前涂山魔物威脅未除,在神宵宗的撮合下,蒙山、千劍宗與元武侯府尚能和睦相處。
而一旦涂山魔物威脅解除,千魔境的空隙裂隙封印住,那元武侯府會不會停住往北擴張的步伐?
紀烈為以后的局面擔憂,不得不放下千劍宗以往的驕傲,將多名資質優異的子弟送進神宵宗修行,實是想進一步拉近跟神宵宗的關系,避免將來神宵宗全面倒向元武侯府。壓制千劍宗。
陳尋拉李余到醉仙居飲酒敘舊。過了片晌,左丘、趙屠領了一個青衫老者跑上樓來。
“尚老是凌仙閣的主事,也是靈山門的執事長老。”左丘給陳尋介紹青衫老者。
“尚德志見過陳尋前輩、李兄,”尚德志上前來給陳尋行禮。恭敬的說道。“尚德志只是靈山門外派的小小執事。出手轉讓凌仙閣之事,非我能擅自決定,需要稟明宗門。怕前輩等不及。尚德志特地過來說一聲。”
尚德志說這話的意思,無非是想先拖一拖;等實在拖不過去,再想他法。
陳尋要與元武侯府作斗,但不會將其他中小宗門都得罪干凈了;掌教郭真人的脾氣他還沒有摸透,又怎敢真拿著掌教嫡傳弟子的名頭在萬松谷胡作非為?
陳尋站起來回禮,邀尚德志入座,說道:“尚老客氣了,我就是讓左丘過去問一聲,絕無強買強賣的意思。我與元武侯府有隙,但不會讓尚老您為難。”
聽陳尋如此好說話,尚德志都心里松了一口氣,拘謹的坐下來說話。
兩年前神宵宗突然傳出消息,掌教郭真人新收了一位嫡傳弟子,萬松谷這邊就像沸油鍋里澆了水,議論紛紛,到處打聽這位嫡傳弟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這兩年來,陳尋的事跡在萬松谷漸漸傳開。
即使玉柱峰秘窟傳承、大逍遙劍意等隱秘事還不為眾人所知,但從陳尋以往種種事跡來看,無數人心里都清楚,神宵宗又多了一位堪與翠微仙子常曦相比的難纏人物。
剛才左丘、趙屠跑上門來,詢問凌仙閣轉讓之事,尚德志心里沒有半分欣喜,反而是嚇得汗毛直立。
靈山門以煉丹著稱,但門內僅有一名元丹真人坐鎮,家小業大,本來就叫無數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哪里敢介入掌教真人嫡傳弟子與元武侯府的糾紛中去?
靈山門不愿得罪元武侯府的心思,說了一會兒話,陳尋就讓尚德志告辭離開,問李余:“李老兄,這次千劍宗有多少子弟,錄入神宵宗外門?”
“八人。”李余說道,亦頗為期待的看向陳尋。
神宵宗內部,有與元武侯府關系密切的,也有對真龍傳言嗤之以鼻的,甚至反感元武侯府借真龍傳言造勢,侵凌其他宗門世族。
千劍宗此前主要是想將這些子弟送入天刑峰修行,但得知陳尋被神宵宗掌教郭松收入門下,千劍宗就又多出一個選擇。
外門弟子隨時都可以脫離神宵宗,返回各自的宗門、家族;就算這些子弟有幸錄入內門、成為真傳,甚至成為神宵宗舉足輕重的人物,對千劍宗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弊。
陳尋這次出頭,若不是在街上遇到,李余也會找上門去。
陳尋跟李余是生死之交,也不跟他打什么馬虎眼,直接說道:“我此前打算盤下云中居,專營煉制法器的營生,不想叫姓姜的搶了先。不過,這事還是會做,只是要另選地方而已。而無論是青梧嶺,還是萬松谷這邊,我煉制法器,都缺些人手相助,李老兄可有合適的人選推薦?”
北山最大的問題,還在于人太少。
未來二十年內,北山能晉入還胎境者,只怕不會超過十人。
北山這點勢力,在風波壯闊的云洲,根本就微不足道,而姜彬隨隨便便出動,身邊就有三五名天元境強者、五六十名還胎境修士相隨。
倘若哪天真在荒山野嶺撕破臉,不要說跟整個元武侯府對抗了。就姜彬身邊這些人,就遠非陳尋所能敵。
陳尋是能煉制青焰蓮箭、聚靈山河陣等利器,但北山擅長煉器者,除他之外,就左青木一人而已。
他與左青木就算停下修煉,豁出命去,一年又能煉制多少青焰蓮箭,煉制幾件聚靈山河陣?
千劍宗式微,宗門僅紀烈一名元丹真人苦苦支撐,短短一二十年內也難有幾名弟子能晉入天元境。但千劍宗的還胎境弟子卻高達二三百人。實遠非蒙山宗、蘇家能比。
陳尋能成為神宵宗真傳弟子,得惠千劍宗良多,而他也尤其欽佩紀烈的為人跟胸懷。
陳尋實是希望能從千劍宗借調一些擅長煉制、或者有潛力修行煉制之法的弟子。
即使青焰蓮箭與聚靈山河陣等法器的煉器之法必然要流傳出去,傳給千劍宗。也算是他還千劍宗的恩情。
而他以后要與元武侯府對抗。千劍宗、蒙山宗才是天然的盟友。相比較之下,蘇氏都未必沒有千劍宗、蒙山宗靠譜。
李余原本僅希望能推薦兩三人到青梧嶺修行,未曾想到還有機會跟陳尋修行煉器之法。喜出望外,笑道:“我在萬松谷也無所事事,但有什么差遣,你吩咐就是。我住的那處院子,雖不如元武堂、云中居,但車水馬龍,也頗為熱鬧…”
“那好,”陳尋見醉仙居的桌子都是用降龍木制成,指著旁邊一張錦榻,跟左丘說道,“你跟店家說一聲,這張錦榻我們買下來了。”
他將錦榻拆下來,并指如劍,在堅硬如鐵的降龍木牌上,龍飛風舞寫下“夔龍閣”三字,遞給李余,說道,“夔龍閣以后專營煉器,青梧嶺與千劍宗出人出力,所得之利,各分一半…”
李余修為不高,但在這邊能做得了千劍宗的主,笑道:“好。”
“你小子做買賣,竟然想撇開我?”常曦破窗而入,揮袖將“夔龍閣”扁額直接從李余手里搶過去,說道,“除非分我兩成,不然這事誰都不想干成。”
沒想到這姑奶奶動作倒快,這么快就聽到風聲跑過來湊這熱鬧,陳尋拿她沒轍,苦笑道:“你出人還是出力,總不能白得兩成吧?”
“我把自己押上去,你敢要不?”常曦挑釁的問道。
這時候趙承恩笑著登樓上來,說道:“聽到消息說陳師弟今日出關,想必是修成靈元了,我也趕過來湊熱鬧慶賀,不會遭人嫌吧?”
趙承恩、常曦都是神宵宗天元真傳,李余忙站起來給他們行禮。
陳尋拿常曦沒轍,但倘若趙承恩愿意湊夔龍閣的熱鬧,他還是歡迎的。
誅魔一役過后,余文英、余文鳶等與夏相宜有瓜葛的弟子,都叫常曦趕出翠微湖,如今翠微湖人丁凋零,想出人沒人,想出力,沒力,陳尋是給她賴上了。
趙承恩四十年前就晉入天元境,在萬溪谷開辟洞府修行。
他交游甚廣,威望也高,此時集于萬溪谷修行的內外門弟子,還胎境以上弟子就多達兩百余人,勢力之強,不弱于一個中等的宗門世族。
何況,趙承恩的身世同樣不凡,未來就算不能接替羅鈞真人執掌天刑峰,離開宗門也是一地之雄。
“夔龍閣還是小營生,大當家跟趙師兄愿意湊這熱鬧,那我從名下拿三成給大當家、趙師兄分,”陳尋說道,“我正好另外有事要找大當家、趙師兄幫忙…”
李余見陳尋不介意常曦、趙承恩摻一腳進來,他是巴不得跟趙承恩、常曦拉攏關系,忙說道:“人多力量大,千劍宗哪里能獨占五成?”
說定夔龍閣的營生,青梧嶺、千劍宗各占三成,常曦的翠微湖、趙承恩的萬溪谷各占兩成,千劍宗將街尾的宅子讓出來,再調十名擅長煉器或有培養潛質的人手佐助陳尋煉器,翠微湖與萬溪谷負責供應煉器所需材料…
陳尋將九氣煉陽訣抄錄下來,遞給李余,說道:“擅煉器需通術數玄理,此外還要需能修成此訣…”
虛元秘殿所傳的煉器、煉丹之術,不借地火,而是接天地靈氣轉玄陽之火煉制,夔龍煉陽術的第二層法訣九氣煉陽訣是基礎,唯有修成九氣煉陽訣,才能隨心所欲的控制玄陽之火。
陳尋沒有那么多的閑工夫一一傳授,就索性將九氣煉陽訣抄給李余,讓他去選人。再過一年,他們就要將八荒旗還給元武侯府,想要在一年之內將八荒旗的奧秘琢磨透,陳尋就要拉趙承恩、常曦兩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