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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三節 銅象如佛永鎮地獄

  嬌俏柔軟的顏沉魚,可是云落的大愛,抱著各種玩,直到被小魚寶寶捏著腰間細肉使勁擰,云落才從大尾巴狼退化成哈士奇,乖乖抱著顏沉魚不再動手動腳的。

  顏沉魚芳心中可是很驕傲的哦,明天云落就要離開她家回西湖市去了,顏沉魚就要給云落一點甜頭,讓云落跟安初遇安青桔在一起的時候,也會想起顏沉魚來的。好吧,清冷幽美的大美女就是在爭寵,跟安初遇在不動聲色的爭寵。

  愛之深,恨之深,顏沉魚從懵懂豆蔻的少女時代一路走來,云落這個不高不帥卻溫和有安全感的男孩子一直陪伴在身邊,也許顏沉魚早就習慣了生命中有云落的存在。或許,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喜歡跟云落作對的顏沉魚,芳心中就有了云落的影子。

  只是女孩子家家的很是害羞,也沒有情竇初開,只是懵懵懂懂的與云落打打鬧鬧著的。顏沉魚在初三之前,可是個相當活潑淘氣的小姑娘,在同學老師眼中,顏沉魚是乖巧文靜的,可是在云落、安初遇、安青桔的小圈子中,顏沉魚可是很愛玩很愛笑的。

  初三時候,父親的去世,讓顏沉魚的家道中落,從生活幸福成為了清貧人家,只靠著媽媽水柔一個人,在工廠上班當著會計,賺來的錢只是維持著生活,很多以前會給顏沉魚買的漂亮衣裙好看玩具,水柔都沒有再買了。

  顏沉魚的性格漸漸變得清冷幽美。這也是一個小女生成長為大女孩的過程,最長時間陪伴著顏沉魚的,開解著顏沉魚的。會逗顏沉魚笑的都是同一個人,那就是云落。誰讓云落和顏沉魚是同班同學,又是多年的青梅竹馬,就算是好閨蜜安初遇,也不如云落的。

  那一年的顏沉魚,情竇初開,一縷情絲就纏繞在了云落的身上。遺憾的是云落已經不是一個人生活了,云落的身邊陪伴著的是好閨蜜安初遇。顏沉魚那時候是有些自卑柔弱的。覺得沒有了爸爸,感覺天都塌下來一樣,也不敢跟云落表達出這種喜歡。

  一直到高中三年慢慢的過去了,顏沉魚都習慣了走在云落身邊。看著云落和安初遇秀恩愛,看著安青桔撒嬌淘氣的抱著云落的胳膊使勁晃著,看著安青桔會像貓咪偷魚吃一樣的去偷親云落一口,會看著安初遇和安青桔的打鬧。

  顏沉魚,出落得越發美麗了,哪怕是走進了江南省的第一學府,江南大學,顏沉魚用自己的美貌與氣質,輕而易舉的摘走了清冷校花的桂冠。可是這些都不是顏沉魚想要的。那些各種花樣追求著顏沉魚的男生,有些也是很優秀的,只是顏沉魚從來都沒有心動過的。

  她的芳心很小很小的。只能容納得下一個人的身影,就再也擠不進第二個人了。顏沉魚本來以為她與云落這輩子的緣分,就會是如蒲公英一般,隨風飄揚在天涯海角。

  可是云落的噩耗來臨了,隨著父親與母親的接連去世,顏沉魚看到了另一個不一樣的云落。堅強,沉默。孤獨,驕傲,自信,軟弱…當顏沉魚在江南省第一人民醫院看到云落一個人默默站在走廊上,沒有聲音,淚水靜靜的流下,那時候顏沉魚就說了聲對不起。

  是對不起安初遇了吧,那一次顏沉魚走了上前去,輕輕抱著云落,自己坐到長椅上,讓身心疲倦的云落枕著她的玉腿小睡,看著云落眼角未干的淚痕,想著這個男孩子就算是面對如此的悲痛,都選擇一個人扛下來,沒有說過一句苦。

  顏沉魚就真的是控制不住對云落的憐惜與愛意,也就有了與云落風花雪月的大學四年。那是在安初遇那里偷來的幸福啊,顏沉魚不知道未來會如何,可是怎么都不愿意放手云落的,只要云落也愛著她,顏沉魚就會堅持走下去。

  “阿落,不要放棄我,否則我的心會死掉的,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第二個人了。”

  顏沉魚蜷縮著身子,枕著云落的胳膊,甜睡好夢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話,淡淡的情緣,淺淺的情愫,纏繞在云落的心頭,讓云落不自覺的微笑,輕輕的在顏沉魚側臉落下一個很輕很柔的吻,一如童話。

  黑夜慢慢的更冷了,他沒有睡,一直都沒有睡,安靜等待著出戰的時刻。

  八級進化者,印度阿三,金屬戰象,零點,送你去死。

  十一點,隱約有鐘聲響起,恍恍惚惚的聽不清楚。

  紅鼠糖糖在黑暗中睜開一雙藍寶石眼睛,眨巴著,看著云落從床上起來,很細心的給顏沉魚蓋好被子,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糖糖懶洋洋的打了個小哈欠,懶洋洋的晃了晃大尾巴,就用小萌爪抱緊毛絨絨的大尾巴,接著將鼠臉埋進大尾巴中睡覺。

  換了一身衣服的云落又走進了閨房,來到糖糖身前,摸著糖糖鮮紅如火的鼠頭,糖糖頭也沒抬的小萌爪就從籃球大的次元袋中扒拉了藍紋猿面和霸下紅卡出來,云落輕若無聲的接過兩件東西,將紅卡貼身放好,將藍紋猿面戴在臉上。

  一步一步走出閨房,云落輕輕的合上房門,潛入茫茫夜幕之中。

  他不是個普通人,他的靈魂向往著殺戮,就算是他,也是難以完全壓制住來自靈魂最深處的嗜血渴望的,只能時不時的將這種毀滅的魔念釋放出來,幸好黑域有的是進化者的強者等著劍妖去挑戰去廝殺,不愁沒有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那是鮮紅的血,是無數冤魂的哀鳴,是殺戮魔王的祭祀,是來自末日世界的無數人類的祈愿,是信仰之力,是曾經的無數詛咒,那些隕落的頂尖強者,難以言說的神秘力量,對他來說,都是淡漠看之,那是他的本我,卻也無法掃去。

  一個人,最難的就是戰勝自我,他的磨難,是來自靈魂最深處的魔念。

  在末日世界生活了二百三十七年,戰死在了最強大的半神喪尸王手中,他的一生無怨無悔,來到地球華國之后,他更是出神入化的扮演著云落的角色,并且緩緩的吸收消化著云落的記憶,讓未來的云落成為了他與云落的混合體。

  最純粹的他,永遠都是殺戮魔王,除非能在地球再一次達到十級,他才能消散去來自末日世界的跨越了兩個世界的詛咒,那是最深的靈魂烙印,是無數鮮血形成的魔紋,是祈禱。

  一個人行走在黑夜之中,藍紋猿面下的他,只有一雙眼睛,漆黑的眼瞳倒印著的其實是末日世界的荒蕪絕望,是最冰冷淡漠的死寂,是這一生這一世的哀鳴,無人能懂的寂寞。

  死祭獄星劍悄然浮現在他的身側,沒有伸手握劍,泛著淡淡星芒的死祭獄星劍本來就是一把飛劍,漂浮著跟隨著云落,就像是活過來一般的。

  修行九天星斗有無形劍氣而從云落的身體中孕育出來的這把死祭獄星劍,與末日世界的那一把死祭獄星劍,其實有著最本質的最細微的差別,這種不同很是細微,可他就是知道的,這讓他與死祭獄星劍需要從頭開始,再一次的融合。

  每一把劍,都有著獨一無二的真意,那是從鑄造之處,就自然形成的烙印,越是強大的兵器,就有著越是清晰的意志。不過死祭獄星劍本來就是云落身體的一部分,也是九天星斗有無形劍氣的一部分,是產生不出來半點意志的。

  可以這樣說,死祭獄星劍也就是云落,云落卻不只是死祭獄星劍。

  蒼天在上,星月生輝,當有大魔橫行天下,殺戮八方,是為血祭!

  十一點二十七分,劍妖如約的帶著死祭獄星劍,出現在了三十六層大樓之外,一踏進某個區域,劍妖就感覺到了蘇杭意志的存在,也同時被蘇杭發現了。

  “你來了,介紹三個幫手給你認識,他們會負責幻化真實世界、固化空氣墻、大規模的精神催眠,希望你能順利殺掉金屬戰象,這次任務會給你很多霸下的積分,你不用也能送與其他霸下進化者。”

  “我安排了一個人,會約金屬戰象在零點之后去往一處高級會所玩,車程在二十分鐘左右,路上會經過三個相對空曠的地點,你要把握住機會。殺不掉,就不要出手,我可不想給你收拾爛攤子。”

  蘇杭的嗓音淡淡的,有著無視生與死的淡漠,那是一種千萬無辜群眾死在面前,都會無動于衷的冷然,這是人魔的親傳大弟子,也是一個魔頭。蘇杭從人魔身上學到的,就是一種意志,那種天上地下誰人不可殺無人不可死的意志。

  八級進化者金屬戰象,蘇杭不是殺不掉,只是動起手來動靜太大了,想要殺掉那個印度阿三,蘇杭至少也會毀掉兩棟大樓,這是身為四海市的守護者不能容許的,這才是為什么蘇杭會容忍著金屬戰象一直呆在四海市還不給霸下交錢。

  那三個高級進化者都從陰影之中浮現,與劍妖大了一個照面,大家相互熟悉一下氣場,也就各自隱匿起來了。這三個高級進化者并不會直接出手去擊殺金屬戰象,只會在戰場之外負責讓劍妖與金屬戰象的戰斗最小的影響到普通人和附近的建筑物。

  等待,永遠是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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