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什么時候需要去體驗生活?
大部分情況,都跟職業特殊‘性’有關,比如警察、醫生、法官、農民…這些距自己的生活太過偏離,陌生,所以得好好的觀察細節,才能貼合角‘色’。
其實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兒,因為演員本身也是個職業,完全靠人吃飯,靠人賞臉,靠人捧場,在所有的行當里,唯獨這‘門’,最最明顯。
所謂的體驗生活,并不是絕對的,充其量是種輔助表演的手段,它會讓你看起來更真實,但無法成為決定‘性’的因素。說白了,你本事不夠,演不了,才想著去體驗生活,不是啥光彩的由頭。
汪超給了褚青一個禮拜的時間,沒用完,五天他就感覺差不多了。
雖然對這貨把自己搞得滿身腐臭味表示很驚訝,汪超仍然真心的歡迎他回來。這幾天劇組一直沒閑著,該拍戲拍戲,男主角在與不在影響不大,他的戲份本就很單薄,只有三四十場,甚至像祝語辛的鏡頭,都略微超過了褚青。
劇本里的干貨,實在少得可憐,頂天頂天的能變成一部九十分鐘的電影,還得是無限拉抻,再長,那就純屬灌水了。
除了導演,沒人知道他到底干嘛去了,就曉得莫名其妙失蹤了,冷不丁又看著了,也‘挺’淡定的。畢竟是號咖么,檔期肯定緊張啊,保不齊就臨時飛國外領個獎啥的。
回來的當天,正趕上劇組在ktv拍戲,褚青便跟過去湊熱鬧。
那孩子,本是妓‘女’跟一位黑老大生的。男人卻不認,反而不停的嫌棄嘲‘弄’,順便讓‘女’人還他的錢。
‘逼’仄,庸俗,骯臟。吵鬧的音樂,鄉土的包廂,暗紅暗紅的燈光下,黑老大喊了一聲:把你的錢拿來!
祝語辛緊接著也吼了一嗓子:的錢養兔崽子了!
她情緒還是不錯的,首條技術失誤,第二條就過了。褚青本想拍幾下巴掌來著。結果發現這種舉動齁傻,悻悻的垂手。
這個劇組,說冷漠也不冷漠,就是缺‘激’情,特沉悶。沒人會為演員的表現鼓掌。也沒人會對戲的‘精’彩而‘激’動不已,大家都默不作聲的整理器材,像窩在辦公室里的行尸走‘肉’,每天就等待著下班那一刻。
而汪超呢,更不是個擅于調動氣氛和積極‘性’的導演,他充滿了九十年代初的那種工人階級轉知識分子的樸實與自矜,規規整整的做計劃,出車。布景,然后123喊“!”
一天,這就過去了。
許是他的‘性’格影響。全劇組都顯得死板無聊,根本沒啥沖動,只想著盡快拍完走人。他也不在乎,你保證工作質量就ok,我不負責調節心態。
跟汪超一比,褚青真覺著自己‘挺’注重劇組氛圍的。若《今年夏天》也是如此‘操’‘性’,那得憋死!
當晚是沒有戲的。汪超忽然跟‘抽’風了似的,愣給加了一場。
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褚青歸來后的表現。你說你要體驗生活,我給你時間。現在瞅你一身骨骼驚奇,功成圓滿的德行,還不趕緊拉出來溜溜?
戲,同樣具有挑戰‘性’:是拍大剛孤獨的擼啊擼,的鏡頭。
戲中有兩段比較隱晦的表達,大剛究竟是離異,還是未婚,亦或是老處男…沒給出結論,唯一知道的就是,丫壓根沒有‘性’生活。
小黃文不能‘露’出脖子以下,擼啊擼自然也不能拍被子里面。汪超的意思是,拍燈,然后配上褚青的銷魂呻‘吟’聲,再定格他的臉部特寫,特嚴肅的儀式感。
場景就在他睡了四宿的工人宿舍,換了套被褥,不然別人受不了。全組人都尾隨而來,想看看影帝怎么演,導致屋里擠不開,又轟出去一多半。
褚青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遮掩著長衣長‘褲’,目光無神,直盯盯瞄著黑‘色’的天‘花’板。
丫當然不是真擼,靠的是模擬情緒。而且這幾天也沒白過,一沾這‘床’,就覺著特熟,身體和‘床’板的適應度完全不成問題。
不僵硬,不軟實,一張‘床’睡了幾十年,能有什么矯情的?
總之,狀態‘棒’‘棒’的。
他一直睜著眼,好半響,才從嗓子里涌出一絲輕微的:
“嗯…”
隨后,鼻子跟著發聲,稍重,也是一聲:
“嗯…”
再后,鼻子和嘴的音節‘混’成一塊,仍然是:
“嗯…”
這會,他呼吸才急促起來,猛地喘了幾秒鐘,又戛然而止,像只鴨子被掐住了脖子。
“噗!”
汪超實在憋不住了,捂嘴悶笑,攝影師也臉‘色’通紅,樂得眼淚都下來了,估計是想起了那些揮霍生命般的記憶。
這種事,男人誰沒經歷過,有共同語言。
電影里演的那些,從第一秒便瘋狂喘氣,喘到第三十秒的,特么的玩鬧去吧!沒聽說男的高‘潮’,能‘潮’得這么吊!
大家普遍‘性’的經驗,只有最后那一下,才能感到些可憐的舒爽,至于過程么,爽個蛋球!
所以,這種節奏的呻‘吟’聲,完完全全符合實際情況。如果不是被子表面風平‘浪’靜,汪超真以為他在干什么惡心扒拉的事情。
褚青這輩子就沒‘性’沖動的時候,有‘女’朋友后,更不想了。而上輩子,除了念書哪會,也大抵心如止水。
小嘛,十幾歲的樣子,渾身使不完的‘精’力。但很奇怪,別家少年釋放了之后,會產生某種滿足感,甚至可以緩解學習壓力,平衡內分泌。
唯獨這貨,每次擼完管,都會萬念俱灰,很想死。
什么世道。
晚八點,京郊。
今天收工的早。范小爺習慣‘性’的蹭車回家。從懷柔出發,這一路車少人稀,滿眼的大野地,等過了牛欄山,才不時看到同行的車輛。
她坐后座。徐錚在副駕駛瞇著,開車的是小桃紅。話說這兩人自豬八戒里勾搭上之后,打得愈發火熱,還在京城買了房,直奔結婚去的意思。
往常都是徐錚自己開車,今兒估計借給‘女’朋友了。她五點多就跑過來接,等到現在。范小爺跟小桃紅雖不熟,‘性’子卻同樣直爽,嘻嘻哈哈的說了半天,也算結下了‘交’情。
“姐。你啥時候學的車?開得還‘挺’好呢。”她含著人家隨車帶的蜜餞,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這不剛學么,上月才考完理考。”那姑娘笑道,眼睛彎成了一雙美月亮,瞅著特喜慶。
“啥?你沒票啊?唔…”范小爺驚道,又連忙捂嘴,剛狠狠咬到了舌頭。
“是啊,你幫我看著點警察。”對方滿臉淡定。
“不是。大姐!”她伸手扒著前座椅背,把腦袋湊過去,強調的重問一遍:“你真沒有票啊?”
“沒有!”
丫頭無語。眨了眨眼,很認真的比較了一番,跳車or坐車,哪個更具危險‘性’的問題。
“哈,開玩笑的!”
小桃紅回頭瞅了瞅她,咧開嘴。臉蛋鼓鼓的,像極了點了胭脂的白饅頭。笑道:“不過我確實剛拿的本兒。”
丫頭不禁暗自吐槽,嘴里問:“哎。這個好考么?”
“呃,我覺著還行吧,就是考外路的時候難了點。”
說著,前方正趕上紅燈,小桃紅停了車,拎起水瓶喝了口水,道:“哎兵兵,你倆怎么不買車,現在車多便宜啊。”
“便宜也買不起啊,咱倆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得了吧,竟哭窮!”
她盯著紅燈,讀秒踩了腳油‘門’,彪悍的開始提速,道:“誰不知道你大發著呢,等明年的,你看看,你再說這話就是找‘抽’!”
丫頭也不反駁,笑么嘻嘻的搓了搓臉,抹了一天的濃妝,有點發癢,道:“真要買了,就讓他學,我可不敢開。”
“哎,這你就錯了。我告訴你啊,‘女’人必須得會開車,不能把主動權‘交’他們手里。到時候去哪玩都做不了主,人家會開車,得拿喬啊!”
“咳咳…”旁邊的徐錚大概聽不下去了,合著眼咳了幾聲。
“睡你的吧,哼唧什么哼唧!”
小桃紅推了他一把,繼續道:“所以啊,你真就得學開車。以后自己買一輛,開著玩唄,想上哪上哪。”
車子很快上了高速,過四環奔三環,就進了主城區。徐崢他們住朝陽,范小爺住西城邊,不是一路子,若送她,還得往里拐。
丫頭不好麻煩人家,又不想繼續打車,便找了個地鐵站,把自己放下。裝死了一道的徐錚,也醒過來擺擺手,他是比較悶葫蘆的‘性’子,加上有‘女’朋友看著,不方便跟她表示多親近。
所幸小區離地鐵口不遠,坐四站,走五六分鐘就到。她瞅瞅周圍,人流眾多,從包里翻出副口罩戴上,‘摸’‘摸’兜,準備好兩塊錢。
地鐵口處是個大平臺,擺著不少小吃飲料的攤子,還有個賣磁帶和盜版vcd的板車,老板正拽著個小伙子忽悠:“哥們,有好片兒看不?”
“啥好片兒?”那年輕人明顯多想。
“那別問,反正是好片,五塊錢一張,你就說你來幾張?”
“來一張吧。”
“好嘞!”
攤主拉開挎包,小心的拈出一張碟片,然后塞過去。
年輕人瞅了眼,瞬間怒了,道:“就這個?”
“嘿!你以為是啥呢,我這可是正經生意!”
老板一臉對著鄉下low催的表情,道:“我告訴你,就這片,國內根本看不著,香港那邊過來的。周遜知道吧?就她演的,聽說內容太那個,給禁了。”
那小伙瞄著封面上曖昧的‘色’調和照片,還有讓人怦然心動的宣傳語,終究沒忍耐住,悄默聲的揣兜里。
攆走沒見識的哥們,老板撇撇嘴,方待吆喝幾嗓子,又見一戴著大口罩的姑娘過來,悶聲悶氣的道:“給我來一張!”
(那個群,問題回答正確就自動加進去了,不是人工驗證的。)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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