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褚青猶豫了下,不知道該買幾個冰激凌。光給女朋友買,好像很小氣的樣子,但買多了,其他人萬一不想吃,還得給面子,那是難為人家。最后干脆買了幾板巧克力,就算這會不吃,也能留著,總有想起來的時候。
他提著袋子出了門,先把巧克力分出去,最后給了范小爺一個大火炬筒。
“喲,我們也有份兒,謝謝啊!”李兵兵笑道,接過來略微遲疑:“我怕胖哎。”
褚青笑道:“那都是偏見,愛胖的吃啥都胖。”說著摸了摸范小爺的頭,道:“你看我們家這只…”
丫頭正舔得開心,懶得鎮壓他,無所謂道:“誰瘦找誰去!”
到了賓館,那幾個人都住在五樓,在電梯上分別時,丫頭沖他眨眨眼,褚青笑笑。
回到自己房間,屋子里還是有些陰潮,而且在外面溜達了一圈,身上都裹著層黏黏的濕氣。他先把空調打開,調到暖風,又鉆進浴室沖了個澡。
好一陣,直到熱水燙得皮膚有些發紅,才覺得忙碌一天的身體放松了些。他擦著頭發,上身沒穿,下面裹著個大浴巾,剛出來就聽外面有人敲門。
“咚,咚咚,咚!”四下。
褚青打開門,丫頭嗖地就竄了進來,連忙把門帶上。然后回身,猛地看到他這幅造型,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他毛孔間還滲透著氤氳的熱氣,升騰出一股很好聞的沐浴乳味道,尤其是沒擦干的水珠從脖頸處滴墜,順著肌肉紋理,滑過結實的腹部,最后鉆進白色的浴巾里,那看不見的地方隱約還露出一條細細的絨毛。
丫頭干啞著嗓子,忽然來了一句:“你。你穿內褲沒?”
“啊?”褚青停下動作,看著自己的逗比媳婦兒,搞不懂她在開什么腦洞。
“啊什么啊,快進去穿上!”她慌張的把他推到里面,自己仍站在門口,不敢邁步。
然后就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停了之后她才又問:“穿好沒?”
“進來。”褚青無奈道。
范小爺這才往里走,見他穿著件大褲衩子站在床邊,叉著兩條長腿正整理行李箱。雖然這身也很露,可總比裹浴巾強。那個太容易聯想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明天幾場戲?”他頭也不回的問。
“五六場,不過上下午都有。”
丫頭上前幫他收拾,滿箱子一共就帶了兩套衣服,還有一套換洗內衣和襪子,不禁道:“懶死你啊!”
褚青把刷牙缸放到洗手臺上,沒搭這茬,道:“那我就得自己玩去了唄。”
“哎呀我不沒空么!”她有點抱歉,想了想道:“白天你可以去岳麓山,晚上我陪你去橘子洲看看。”
“晚上有啥好看的?”
“那就晚上人多。還有燈,可漂亮了。”
他把常用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拉上箱子放好,坐在床邊招了下手。道:“你這戲拍的也不太忙啊,還有功夫玩。”
范小爺蹭到他腿上,屁股敦敦實實的壓著大腿,道:“我本來就配角啊。也不是我自己出去玩,都和他們一起。”
褚青點點頭,道:“嗯。你那幾個朋友都不錯,好好處處。”
“喲,你不吃醋啊?”丫頭笑道。
她換了便裝,短袖t恤,下面是剛沒過膝蓋的六分褲,耷拉著拖鞋。褚青的手從她褲管里伸進去,很寬松,手指一下就滑到大腿上,輕輕摩挲著嫩嫩的白肉,笑道:“你這么胖,除了我誰還能看上你?”
丫頭被他摸弄得難受,覺著一陣酥癢從大腿根兒波動到脊梁骨,腳背都忍不住繃直了,拖鞋順著就往下滑,連忙又用腳指頭鉤住。她拽住他的手,死死的往出扯,道:“別臭美了,這話應該我說。”
“哎,那任權跟李兵兵是談戀愛呢么?”他忽想起這個八卦。
“我倒沒看出來,他倆就好朋友。”她一邊跟男朋友較勁,一邊道:“不過任權好像有點那意思,李兵兵就不太樂意。”
提到任權,她記起席間的事,正經問道:“哎你是不也想開飯店?”
褚青沒奇怪她能看出來,道:“是啊,聽他說的那么好。反正我手里那點錢擱著也是擱著,還不如干點事。”
“那你不買房啦?”范小爺始終扯不開他的手,只好放棄,任他在自己大腿上滑弄。
“買啊,不過現在買房和開店只能干一個,我還沒合計好。”
她摟住他脖子,歪頭想了想,道:“嗯,我爸媽還沒張羅買呢,到時候咱們一起買也行。咱倆老在外面拍戲,其實住不了多長時間,我覺著還是開店好,能賺點錢。”
褚青看著她,特詫異,丫頭你才多大啊,要不要這么透徹,難怪能開工作室呢。
范小爺說完,忽而嘻嘻一笑,道:“那我也拿份錢,咱倆合伙。”
“你想當老板娘啊?”
“我本來就是老板娘!”
“那你再問問任權,他有經驗,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真要開的話,還得慢慢商量。”
“行!”范小爺點點頭,猛地捶了他一下,道:“哎呀別摸了,都癢死啦!”
褚青笑了笑,湊過去吻上她的嘴唇,熟悉的纏繞著那條小舌頭。正事說完了,發現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利用,這其實是非常幸福的一刻。
在她嘴里攪動了好半天,他微微抬頭,親親那肉乎乎的臉蛋,又移到耳朵上,輕輕咬著她耳墜,悄聲道:“脫了就不癢了。”
范小爺又不傻,當然懂這句的意思,她抿抿嘴,眼里有猶豫一閃而過,卻也沒太堅持,低低道:“把燈關上…”
沒有丈母娘攪局,沒有急匆匆的事情要做,沒有人扒在門外偷聽。難得碰上這么個安靜的,只屬于他們的夜晚。
褚青一下子就興奮了,心中躁動不已,剛要把她抱起來,然后…就感覺被她壓著的大腿上,流速很均勻的被股微妙的液體積潤著,黏黏糊糊粘在倆人的褲子上。
范小爺比他反應更快,像只被踩住尾巴的貓,瞬間跳起來,連滾帶爬的上了床。掀過被子把自己一蒙,一個字都不說,擱哪兒裝尸體。
褚青恍惚了半響,看著腿上的一小灘痕跡發呆,我特么褲衩還沒脫呢,怎么就見血了?
這世上最悲摧的事兒,大概就是跟女朋友啪啪啪不成,反而大半夜跑下來給人家買衛生巾。
他已經換了條長褲,腦袋里還處于混亂狀態。沒辦法,剛才的遭遇實在太驚悚了。雖然聽說過無數次,但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還發生在自己的大腿上。
丫頭也是個二貨。明知道這幾天要飄紅,還不準備好。
此時已是十點多,他看著人煙稀少的街道和昏黃的路燈,感覺今天過得格外漫長…
樓下就有家便利店。老板正準備關燈打烊,他忙跑過去,道:“哎大哥。先別關門,我買樣東西就走!”
老板瞅了瞅他,脖子一歪,道:“快點啊!”
店里倒挺大,中間三排貨架,兩邊貼墻又各有一排。他不敢耽誤,找到最里面,幾溜衛生巾擺的整整齊齊,包裝顏色很素凈,透著股小清新的氣質。
他蹲下身,記著范小爺的叮囑,反正也沒別人,直接拿起來胡亂翻看。
“牌子不對。”
“嗯,倒是這個牌子,又不是夜間型…”
褚青就像推開了扇新世界的大門,忽聽老板嘟囔了一句:“怎么關門才想著來人?”
緊接著腳步聲響,“噠噠噠”地直奔這個方位。他立馬直起腰,若無其事的轉身,比較著對面貨架上的牙膏價格。
“哎?你也買東西啊?”一個人出現在兩米外的地方,詫異道。
“啊…買個牙膏。”褚青邊結巴,邊攥了管牙膏在手里。
李兵兵的臉色也頗為古怪,道:“呃,我也買個牙膏。”說著湊到他旁邊,也挑了一個。
然后,倆人一人攥著管牙膏,站在哪兒對視許久,誰也不動地方。
“呃,我還想看看別的。”李兵兵橫移一步,又去翻旁邊的水杯。
等她挑完水杯,他又開始挑毛巾,等他挑完毛巾,她又開始挑洗發精…總之,倆人想買的東西越來越多,雙手都占滿了,就是不肯離開這排貨架。
“哎我說你倆快點啊!我得關門了!”這時,老板好死不死的插了一嘴。
褚青終歸是心疼女朋友的,考慮到她那邊狀況緊急,舔了舔嘴唇,把心一橫,手里的東西嘩啦都放了回去,轉過身,又蹲在那幾溜衛生巾前面。
“噗!”
李兵兵扶著貨架就開始笑,晃得上面東西都顫顫的,又不敢大聲,捂著肚子彎下腰,嗓子眼里發出快窒息的古怪音節,長長的馬尾垂到了地上。
褚青已經破罐破摔了,道:“別笑了,過來幫我找找。”
李兵兵又抽搐了片刻,才恢復正常,過來也蹲下身,只掃了一眼,就利索的挑出一包。
他接過,覺著不太夠用,又拿了三包。
李兵兵不知腦補了什么情景,瞬時瞪大了眼睛。
舍棄了節操與尊嚴之后,總算完成任務,他馬上起身結賬。走了幾步,又回頭一瞅,看她也拿著一包跟了過來,不禁愣了兩秒鐘,隨后扶著收銀臺也開始狂笑。
她臉紅紅的低著頭,像只羞澀極了的小狐貍。
“你這二十六塊五,你這九塊七,一起結?”老板悶悶道,只想趕緊把這倆神經病打發走。
“嗯。”他直接甩出張五十的,覺著特苦逼,人家幫女生結賬都齁瀟灑,可自己這場景,簡直白瞎了他甩錢的動作。
“謝謝。”
李兵兵一直到賓館,再從電梯里跑出去,都沒敢抬頭看他,蚊子似的留下兩個字。
這個夜晚愈發奇妙,褚青的精神也愈加恍惚,只感覺再發生什么事情他都能淡定以對。等回到房間,范小爺還縮在床上,緊緊捂著被子。
他一捂臉,道:“姐啊,你這讓我咋整?”
“什么咋整?”丫頭愣道。
“我一老爺們床單上多出來一灘血,我都不好意思讓服務員換。”
范小爺白了他一眼,道:“等會我拿走行了!”
她裹著被子跳下床,一把搶過袋子跑進衛生間,啪地關上門,還警告道:“不許看啊!”
褚青后背一陣發涼,我得是開了多大腦洞才會有興趣偷看這個?
(明兒范小爺生日,話說我是不是太變態了點?嗯,明天加更…還有,我這書一年就在這一天求回票,各種求,大家手里有什么就貢獻什么,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