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之后薇薇安都還很生氣,很郁悶。
“算了,不要生氣了,那四個家伙不是沒得逞嗎?”凌楓安慰她,“再說了,我打倒兩個,你刺傷兩個,我們算是賺到了。”
薇薇安皺著眉頭,“有你這么安慰人的嗎?你去路邊…那個,我來強暴你,我看你還有沒有這么輕松!”
凌楓頓時閉上了嘴巴。不過,他的腦海里卻不禁浮現出了一幕幻想出來的畫面,他正蹲在灌木從中,薇薇安突然沖進來將他掀翻在地…
“在想什么呢?”薇薇安狐疑地盯著凌楓。
凌楓這才回過神來,“沒什么,我在想明天究竟去哪找向導好。你有沒有熟悉的旅行社?”
薇薇安說道:“你絕對想的不是這個。”
凌楓,“…”
對于隨手就扎人兩刀的女人,他敢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嗎?
第二天一早凌楓和薇薇安又出了門,凌楓背著一只背包,坐在后座上,雙手緊緊摟住薇薇安的小蠻腰。這幾天他已經適應了這種出行的方式,摟腰這種事情已經很熟練了。
東跑西跑了半天,找了好幾家旅行社,兩人終于找到了一個比較靠譜的導游。
這個導游名叫拉姆賈森,拉母賈是他的名字,森是他的姓氏。他很高興地告訴凌楓和薇薇安他是印度婆羅門種姓。他熟悉印度大部分有名的寺廟,是一本“活地圖”。
印度的四大種姓,最高貴的就是婆羅門種姓,其次是剎帝利,然后是犬舍,最后的首陀羅。如果連首陀羅都算不上,那就是“不可接觸的賤民”。這個人群在印度毫無地位可言。
印度的四大種姓中,婆羅門被視為是“平靜、自制、苦行、純潔、容忍、誠實、博學”,這個種姓的人擔任著幾乎所有的宗教事務。在印度,除了婆羅門種姓的人是不能在寺廟中任職,抑或則從事宗教官員的。
這也是凌楓看中拉姆賈森的原因,他是婆羅門種姓的人,有他當向導,去寺廟的話也好跟寺廟里的人交流,打交道。另外,這個拉姆賈森還說他的祖上曾經是婆羅門的一個具有重要地位的長老,家中也留下了不少連帶久遠的神廟資料。
聽他夸夸其談,薇薇安卻一絲不屑的態度,她心里暗暗地道:“什么最高貴的婆羅門種姓,凌說給你一萬美金的時候,你的兩只眼睛都放光了。一萬美金就能驅使你,你又能高貴到什么地方去呢?”
不管拉姆賈森的種姓有多么高貴,也不管薇薇安是什么態度。這個具有最高種姓的拉姆賈森成了凌楓和薇薇安這個小團隊的向導,第一站新德里東南六百公里的卡久拉霍小鎮。他們的目的是舉世聞名的卡久拉霍神廟,那是一座以性為主題的神廟。
三人午后出發,凌楓乘坐拉姆賈森的越野車,薇薇安自己騎著她的哈雷機車。六百公里的路程,三人用去了五個多小時,到達卡久拉霍小鎮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凌先生,現在已經晚了,卡久拉霍神廟晚間不會對游人開放,我們要等到明天才能進去,所以我們今晚得在這個小鎮住一晚。”說話的時候,拉姆賈森已經在一家小酒店的門前停下了車。
凌楓說道:“你熟悉這個地方,你安排就是了,沒問題。”
“好的,我這就去開房,然后定晚餐。”拉姆賈森下了車,先進了小酒店。
薇薇安這才騎著哈雷機車趕到小酒店門前。她看了剛剛走進小酒店的拉姆賈森一眼,皺著眉頭說道:“他最好沒有忽悠我們,不然的話我會讓他后悔的。”
凌楓笑道:“你對他有些偏見,我覺得他人還不錯,很樂觀,很健談。這一路上他跟我談了很多關于卡久拉霍神廟的故事和歷史,我覺得我應該來這里看看。沒準,我們會有所收獲的。”
“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這座卡久拉霍神廟有很多浮雕,而且歷史悠久,沒準我們會有所收獲的。”凌楓有他自己的理解。
薇薇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奇怪的表情,“嗯,大多數來印度的男性游客都會將這里定性為必須游玩的景點,他們和你一樣,也覺得會有所收獲的。”
凌楓一臉無辜的表情。自從上次在新德里酒店的睡衣事件之后,他感覺這個女飛賊總是有意無意地跟他抬杠,真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這時拉姆賈森從小酒店里走了出來,揚了揚手中的房卡,“凌先生,薇薇安小姐請進來吧,房間定好了,晚餐也定好了。”
不得不說,這個外表有點奸猾的拉姆賈森辦事的速度還真是挺快的。當然,他的價錢也不低。
不過,拉姆賈森的手里只有兩張房卡。
“怎么只有兩張房卡?”凌楓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拉姆賈森說道:“來這里的可都是從世界各地慕名而來的游客,我還算運氣好,剛好前臺有兩個客人結賬離開,不然的話我們今晚恐怕得去住環境很差的小旅館了。”
“兩個房間怎么住啊?”凌楓不知道怎么安排了。
拉姆賈森想了一下,“我和薇薇安小姐住一間房吧,凌先生你的身份尊貴,你一個人住一個房間。”
這貨的眼色很好,一早就看出凌楓不是普通人,而薇薇安只是凌楓的一個隨從,并不是女朋友什么的。他這樣的安排看起來倒也合理,一方面既討好了凌楓這個出手闊綽的富家公子,一方面又有點便宜可占。如果運氣夠好的話,他甚至可以一親芳澤什么的。這樣的小算盤,僅僅只是在心里撥拉兩下都覺得開心。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薇薇安直盯盯地看著拉姆賈森。
拉姆賈森厚著臉皮說道:“薇薇安小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要不這樣吧,你睡床,我在沙發上睡一晚上行了。”
他的話音剛落,薇薇安的一只手邊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只雪亮的獵刀也親密地貼在了他的脖子上。鋒利的感覺傳來,他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來。
“還要我和你睡一個房間嗎?”薇薇安挑釁地問道。
拉姆賈森趕緊搖頭,“不敢了,不敢了…你先把刀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頓了一下,他跟著又說道:“要不,我和凌先生睡一個房間吧,我還是睡沙發。”
“不用。”薇薇安收起了刀,“我和凌睡一個房間。”
“好,就這么定了。”拉姆賈森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凌先生,你覺得這樣行嗎?”
凌楓郁悶地點了點頭,“好吧。”
他琢磨著他要是說個不字的話,沒準薇薇安的刀就架他的脖子上了。當然,這種情況肯定不會發生,不過他真心不想跟拉姆賈森住一個房間,他寧愿跟薇薇安住一個房間。
房間的問題就這么解決了,薇薇安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容,她還主動幫凌楓拉行李箱。
晚餐的地道的印度餐,咖喱雞塊,咖喱飯,咖喱羊排,總之就找不到一道不放咖喱的菜。凌楓的胃口倒是不錯,就著一桌子菜大快朵頤。薇薇安卻是看得多吃得少,昨日傍晚所發生的事情顯然給她留下了陰影。
晚餐結束,凌楓和拉姆賈森商談了一下明天的路線,然后便回到了房間之中。
房間里就只有一張不是很大的床,還有兩張單人沙發,不能躺下睡人的那種。浴室和衛生間是混用的,僅有一道玻璃門隔著。
“怎么睡呢?”睡覺的問題重新回到了腦海之中,凌楓的頭都有些大了。
“我不管你怎么睡。”薇薇安說道:“我睡床的左邊,你可以選擇床的右邊和地板,嗯,你也可以選擇沙發,如果你坐著也能睡一晚上的話,我倒是很樂意接受的。”
凌楓,“…”
三項選擇,ABC,選擇地板或者沙發的話,今晚也別想睡了,單人沙發和地板都不是睡覺的地方,但如果選擇床的右邊的話,那成什么了呢?與自己的美女保鏢睡一張床上,這種情況凌楓還真是連想都沒想過。
“如果你選擇睡床的右邊的話,我得警告你,我可不是隨便的女人,我會用我的刀保護我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凌楓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點頭能表達他心中的想法呢,還是搖頭更能表達他心中的想法。
“嗯,你也別多想,我是你的保鏢,我理應該與你同住一個房間,這樣我能更好地保護你。”薇薇安又說道。
凌楓很有禮貌地道:“謝謝。”
“看來你已經沒問題了,我去洗個澡,然后睡覺。騎了幾個小時的車,身上臟死了。”薇薇安向浴室走去。
凌楓目送她進了浴室,然后他郁悶地發現,浴室的玻璃門的質量很低劣,霧化的效果很差,薇薇安走進去之后他能清晰地看見她的身影,模糊的效果恐怕只有正常霧化玻璃的百分之四十。
薇薇安在浴室里脫掉了她的緊身皮衣和皮褲,然后站在了蓮蓬頭下洗澡。凌楓的視線幾乎沒什么難度就穿透了那道劣質的霧化玻璃門,也將她沐浴的景致收入眼底。
凌楓的心情也因此而矛盾了起來,不看吧,那太虛偽了,看吧,又顯得有點不道德。他真的不知道該把眼睛放什么地方了。
越是這種朦朦朧朧,欲透不透,且還能望見色差和曲線的情況越能撩撥人心。沒過幾分鐘,凌楓的臉頰就有些發紅了。他的心里也在暗暗地道:“等下她出來,我還要不要進去洗澡呢?我要是在里面洗澡的話,她會不會也會像我這樣坐在床頭欣賞呢?”
一邊是毫無戒備地享受沐浴的快樂,一便是盡情欣賞。直到薇薇安關掉了蓮蓬頭,凌楓才轉過身去,取出約翰博格神父留下的那張照片,假裝尋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