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書房,凌霄的回想著唐美玉的話,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怎么突然想起要寫一本關于中醫的書,還要學醫術呢?師父交給我的《黃帝外經》,我要借給她看嗎?”
唐美玉不是木婉音,所以借與不借,凌霄都感到很為難。
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就進了房間。
“你回來啦。”胡琳抬頭看了一眼剛剛進屋的凌霄,眼眸里滿是溫情與寧靜。
“嗯,你在給誰織毛衣呢?”凌霄的視線忽然落在了那件小小的毛衣上,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心中的煩惱事情都一掃而光,他激動地沖到床邊,一把將胡琳抱住,“老婆,你…有了嗎?哈哈!我要當爸爸了!”
“你在說什么啊?”胡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凌霄捧著她的臉頰親了又親,激動得很。他父母早逝,有著血緣關系的親人凌滿貴一家卻又形同路人,他根本就感覺不到半點親情。這是一種家族式的孤單感,別人無法給與他,但孩子就不同了,有了自己的骨肉,那種孤單感就消失了,他怎么能不激動呢?
胡琳抹了抹被他親得濕漉漉的臉頰,心中又是羞惱又是歡喜,“你呀,你還沒當爹呢?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呢?”
凌霄松開了她,從她的手中搶過了那件小小的毛衣,激動地道:“你還不承認嗎?這就是證據,你都在給小孩織毛衣了!”
胡琳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好看的笑意,“霄,你就這么想當爹嗎?”
凌霄重重地點了點頭,“那是當然啦,我父母都不在了,我們就我一根獨苗了,我要是有了兒子,我父母肯定會高興的。有了兒子,就算我有個什么意外,我們家的香火也沒斷嘛。”
“呸呸呸,說什么呢?不許說這樣的話,多不吉利啊。”胡琳打了凌霄一下,她可不想聽見這樣的話。
凌霄笑了笑,“我不說了還不行嗎?那你,你是什么時候懷上的?兒子多大了?”
胡琳戳了凌霄一指頭,“你就這么喜歡兒子嗎?萬一是個女兒呢?”
“女兒我也喜歡,大不了以后你再給我生個兒子好了。”凌霄說,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一男一女最好。”
“我才不給你生呢。”胡琳害羞地鉆進了他的懷里,藏著她的羞紅的臉。
凌霄撫摸著她的滑若凝脂的小肚肚,傻呵呵地道:“兒子,你多大了啊?你媽不告訴我,你來告訴爸爸好不好?”
胡琳閉著眼睛,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凌霄忽然笑道:“哈,我感覺到了,小家伙在踢我!真的,他在踢我!”
“你呀。”胡琳從他的懷里爬了起來,沒好氣地道:“我是在幫學校里的薛老師織毛衣,她的孩子兩個月大了,她不會織毛衣,我其實也不會,最近在學呢。”
凌霄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當爹的夢想就這么破滅了。
“我的肚子那么平坦,你也能摸到孩子在踢你,你還是我認識的嗎?”胡琳笑著說道。
凌霄好半響才緩過氣來,“弄了半天你沒懷上啊?”
“你經常不在家,我們偶爾那個一次,哪有那么巧,一下子就懷上了?那個要在危險期里做才有機會懷上的。虧你還是神醫,這個都不Zhīdào嗎?”胡琳越說越害羞,好不容易正常下來的臉色又紅了。
這個道理凌霄還真不清楚,他一個大男人,怎么會去關注這些Wèntí呢?
凌霄皺著眉頭,繼續撫摸著她的小肚肚,然后一點點滑了下去。她的肌膚光滑細膩,宛如羊脂美玉。他的手指很有技巧,他讓她一陣陣顫栗。
胡琳很快就受不了了,面紅紅,氣喘喘,她捉住了他的手,緊張地道:“你個壞家伙,你又要干什么啊?”
凌霄撲到了她的身上,一臉的壞笑,“我要做什么?你說我不努力,我現在就努力給你看,爭取早日當爹!”
“呀,不要…”胡琳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她的嘴已經被凌霄的嘴堵上了,她僵了一下,隨即便與他糾纏在了一起。
生小孩這種事情,單方面的努力肯定是不行的,得雙方一起努力才行。
很久之后,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胡琳蜷縮在凌霄的懷里,身上每一根骨頭都是酥軟的,每一個細胞之中都充塞著快樂的感覺。凌霄就在她的身邊,她卻感覺他還在她的身體里,是她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老婆,你說我們要是有了孩子,我們給他取一個什么名字好呢?”凌霄輕輕地摟著她,溫柔地說道。他的腦海里幻想著一個孩子的樣子,胖胖的,帶把的,很可愛。
“凌有錢。”胡琳笑著說。
凌霄抽了她一下,“虧你還是老師,你怎么能給我們的兒子取這么俗氣的名字呢?”
“凌一帆,這個名字好嗎?”胡琳跟著就改正了。
“這個名字還湊合,不過我是孩子他爹,我也得想一個,嗯…”凌霄很認真地想了想,“凌琳,哈,這個名字Bùcuò,有我的姓,有你的名,別人一聽這個名字就Zhīdào是我跟你生的。”
胡琳掐了凌霄一把,“人家可沒你這么強大的想象力,還有,你這是一個女孩的名字好不好。”
“一兒一女嘛,兒子的名字就用你取的,女兒的名字就用我的,就這么說定了,生個兒子的話就叫凌一帆,生個女兒就叫凌琳。”
“要是我的肚子不爭氣,給你生一個是女兒,生二個也是女兒呢?”
凌霄,“…”
“或者,兩個都是兒子呢?”
“你跟我作對是不是?看我不收拾你!”
“呀,你…還要啊?”胡琳緊張得很,凌霄的能力讓她又愛又怕。
凌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勇猛而又溫柔…
又是一通胡鬧,精疲力盡的人兒相擁而睡,凌霄在一個有孩子的美夢里一覺睡到天亮。
“懶豬,你醒啦,早餐都做好了。”胡琳坐在床沿,伸手去冰凌霄的脖子,但凌霄一動不動地讓她冰,一點都不怕她的冰手。
“把那只手也放我身上暖和暖和吧,我不怕冷。”凌霄說。
胡琳卻有些舍不得,她縮回了手,“會感冒的,快起床吧。”
凌霄從床上爬了起來,也不介意胡琳就在身邊,赤果果地找來衣服褲子穿上。
雖然很熟悉他的一切,但胡琳還是又尷尬又害羞,她扭開了頭,一邊說道:“對了,我剛才去叫唐小姐吃早飯,她屋子里沒人。”
“沒人?”凌霄的心里頓時生出了一絲奇怪的感覺來。
“沒人,我在院子里找了一遍,也沒看見她人。”胡琳說。
“大概是出去散步去了吧,我給她打個電話就行了。”凌霄說,然后掏出手機準備給唐美玉打電話。
“霄,我…”胡琳欲言又止。
凌霄好奇地看著她,“你想說什么?”
“我說了怕你不高興。”胡琳顯得有些猶豫。
凌霄湊到她身邊,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你是我老婆,我們之間還有什么不方便說的呢的?說吧,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會不高興的。”
“昨天晚上,你們在書房聊天的時候,我給你泡了一壺紅茶,本來是想給你送進來的,但我聽到你們談得很投入,所以就沒進來。我在窗戶邊聽到了你和唐小姐說的一些話…”
她有這樣的舉動凌霄并不奇怪,反而有些高興,畢竟胡琳是緊張他才偷聽的,他笑著說道:“我以為是什么事情,就這事啊?你吃醋了,呵呵,我很高興啊。”
“我吃醋了你還高興呀?”胡琳打了他一下,接著說道:“不過,這可不是我要說的。”
“不是這個是什么?”凌霄好奇地看著她。
“她和你談醫術,詢問藥方和制藥的技術,我有一種很奇怪的預感,我總覺得她心里藏著什么事。”
“你擔心她會騙我?”
“我可沒這么說,我只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Zhīdào你們在紅霞溝有過一段很特殊的經歷,你們的…友情也非同一般,你相信她也是應該的,可我想,如果要學醫術的話,那段時期不是更合適嗎?為什么是現在呢?”胡琳說。
凌霄的眉頭皺了起來,沉默不語。
胡琳說道:“你說過不生氣我才告訴你的,可你還是生氣了。”她有些委屈地道:“我可不是那種愛嚼舌頭的女人,我也不是吃她的醋。”
一個女人背地里說另一個女人不Hǎode話,這確實有吃醋的嫌疑,甚至還有嫉妒的嫌疑。
凌霄將她摟在了懷里,溫聲說道:“你看你,我什么都沒說,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我不是生氣,我是…我是覺得你說得有道理。其實,我也隱約覺得她的心里好像藏著什么心事。”
胡琳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你是一個很Hǎode人,特別善良,對朋友非常好,這是你的優點,可也是你的缺點,你的對頭那么多,你凡事得多留一個心眼,不要被人所乘。”
“嗯,管家婆的話,我怎么也得聽。”凌霄將她抱了起來,在空中摔了一圈。
“我才不是你的管家婆呢,快放我下來,被人瞧見了多不好意思啊。”胡琳拍打著凌霄的肩膀,但沒有半點力道。
凌霄將她放了下來,想了一下才說道:“上我們談到最后的時候,她提出要借看我的醫書,那是我師父留給我的醫書。”
“你要借給她嗎?”
“我跟她說考慮一下,我到現在都還沒考慮好呢。”凌霄嘆了一口氣,借與不借還是那么為難。
“我要借的話,你會借給我看嗎?”胡琳試探地道。
“你是我老婆啊,當然會給你看。”凌霄在她的耳畔低聲說道:“師父他老人家留給我的那本醫書很重要,我將它藏在我父母合葬的墳里了。就在墓碑的后面,挖一尺深你就能看到它。你要是想看,隨時可以去拿。”
“我對醫書沒什么興趣,不過你能告訴我這么重要的秘密,我真的很高興。”胡琳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誰叫你是我的管家婆呢,家里的寶貝,我身上的寶貝,都是你的。”凌霄一臉的壞笑。
“下流,大清早的就不正經。”胡琳嬌媚地白了他一眼,腳卻有些軟了,“不過,你愿意給我看,卻又不借給唐小姐看的話,她會很傷心吧?”
凌霄嘆了一口氣,“算了,我給你號碼,你給她打電話吧,我去取醫書。”
“嗯。”胡琳很溫順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