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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的心中還有好些疑問,不過他沒有再問下去了。他相信見了她們的爺爺,他早晚會弄清楚的。
一頓飯吃得輕輕松松,漆雕秀影的話比較多,性格開朗,漆雕小蠻的話很少,但也不至于冷漠。凌霄心里也忍不住奇怪,為什么一樣的長相,一樣的身材,她們的性格為什么會是這樣的截然不同呢?
用過晚飯,三人從一條安全通道離開,避開了人多的餐廳。三人往神賜醫院的主體大樓走去,漆雕家的姐妹并肩走在前面,凌霄緊步跟在后面。這讓他有機會觀察她們的背影,去發掘她們的不同之處。
兩女都是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僅比他矮一點點,但穿上高跟鞋的話卻又與他差不多高了。這樣的身高在女人之中已經是讓人羨慕的身高了。不過她們的背影都不顯瘦,露在晚禮服外的香肩云潤光滑,不顯得骨感,也不顯得肥胖,是一種恰到好處的感覺。她們的小腰一溜的纖細柔軟,走起路的時候款款搖動,給人一種水蛇一般的柔軟感覺。她們的后面形狀也是驚人的一模一樣。她們的腿,也是一溜的修長圓潤,光潔如玉,完全看不出什么地方有區別。
凌霄的心里郁悶死了,要是這對孿生姐妹變換一下位置,晃兩下,他肯定辨認不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
就這樣跟在她們的身后,看著她們那從晚禮服下隱隱若現的白生生的腿,還有包裹在晚禮服下的豐滿后面,凌霄的心里不禁冒出了一個壞壞的幻想來,“如果她們褪下衣物,站在我的面前,我肯定能發現有什么地方不一樣吧?沒有可能她們的每個地方都一樣吧?毛多毛少也是區別啊…我呸,我怎么這么那啥呢?”
進了神賜醫院的主題大樓,三人進了一部電梯。漆雕秀影按了一下“15”的鍵,那是這座神賜醫院的最高的樓層。
電梯里的天花板和廂體都是光可鑒人的不銹鋼材料,漆雕家的姐妹投映在上面,清晰可見。姐妹倆本身就一模一樣,那些投映在不銹鋼板材上的投影也是一模一樣,看得凌霄眼花花的。事實上,進了電梯,漆雕家的姐妹倆往他身前一站,他早就混淆了,分不清楚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
“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男朋友呢?要是有的話,那兩個男人肯定沒辦法分清楚自己的女朋友是誰吧?一定長期出丑吧?”凌霄心里無聊地想著。他埋下了頭,無意間窺見了他的腳尖,他穿著的是一雙漆皮皮鞋,也是光可鑒人的類型。而就在他的兩只皮鞋的鞋尖上居然投映上了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的裙底風光!
這絕對不是他故意的,而是因為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就站在他的前面,姐妹倆肩并著肩,與他的距離也很近,背靠在電梯廂體上的他又是一個微微后傾的姿勢,這么一來,姐妹倆的裙下風光就巧合地投映在了他的鞋尖上。
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的腿緊閉,四只象牙雕琢一般的腿中間沒有一絲縫隙,緊密得很。
“我暈,這姐妹倆有什么問題嗎?就連小褲都穿一樣的!”凌霄心里苦悶得很。他原以為可以從小褲的顏色上去區分她們,可他的陰謀再次落空了。人家穿一樣的小褲,他還區分個毛毛啊?
叮一聲響,電梯停在了十五樓。
凌霄一走出電梯頓時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整條十五樓的走廊里三步一哨,七步一崗,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一出現,這些松樹般站立著的軍人齊刷刷地立正敬禮。
凌霄的心里暗暗地道:“漆雕家的姐妹究竟是什么身份啊?她們的爺爺又是什么身份啊?”
來到一間房門前,漆雕秀影伸手推開了門。
凌霄正要進去卻被漆雕小蠻抬起的手臂攔了下來,她說道:“不好意思,凌醫生,我得檢查你的身上又沒有帶武器。”
“我帶武器干什么?”凌霄有些不高興了。
“對不起,這是規矩,我們都不能破壞。”漆雕小蠻說道:“如果你覺得不高興,我向你道歉。”
凌霄苦笑了一下,抬起了雙手,“那你檢查吧。”
漆雕小蠻還真就湊了上來,伸手檢查凌霄的身子。她從他的雙手開始檢查,一直捏到了他的腰間。
“咯咯咯。”凌霄怕癢,被她弄笑了。
“你嚴肅一點好不好?”漆雕小蠻白了他一眼。
“好,我不笑了,你也不要撓我癢癢了嘛,我很怕癢的。”凌霄笑著說。
漆雕小蠻沒搭理他了,伸手碰了碰他的肚子,然后又從肚子滑到了他的腿,先是碰了外側,最后又從腿內側開始。
她的小手溫暖柔軟,伸進他的腿內側的時候,凌霄的神經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也變得敏感了起來。
“你…檢查完沒有啊?”凌霄尷尬得要死。
“哼。”漆雕小蠻快速地站了起來,“跟我進來!”
凌霄的嘴角浮出一絲壞笑,心里偷偷地道:“我還有一個地方你沒檢查到呢,那里有槍,哈哈。”
尷尬是尷尬,但能把冰美人漆雕小蠻氣到,他心里其實也偷著樂呢!
“凌醫生,你別介意,這是我妹妹的職責所在,她是奉命保護爺爺的。上面有規定,她不能違反那些規定。”漆雕秀影說道,她生怕她妹妹的搜身舉動會讓凌霄不高興。
凌霄其實并不在意,尤其是漆雕小蠻碰他腿內側的時候,他的感覺還挺不錯的。他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既然是職責所在,我為什么要介意呢?對了…”頓了一下他又試探地道:“漆雕小蠻小jié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漆雕秀影不說話了。
漆雕小蠻只簡單地說了一句,“保密。”
似乎早就預料到漆雕小蠻會這么回答,凌霄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進了房間。
名義上是病房,但其實和那些大酒店的總統套房沒什么區別。大得離譜的客廳,好幾間臥室,還有書房、浴室和欣賞影視的非常專業的影音室。病人住在這里,哪里還有什么住醫院的負面感受,就跟度假住酒店差不多。
“凌醫生,請跟我來。”漆雕秀影向一個房間走去。
凌霄跟著她走了過去。到了門口,他才發現這個房間不是臥房,而是一間書房,一個老頭正在書桌前演算什么。在他的面前,堆著起碼一尺多高的草紙。
這個老人就是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的爺爺,漆雕仁山。在來時的路上凌霄聽漆雕秀影提到了他的名字,但也僅此而已。別的,漆雕秀影一個字都沒多說。
自己的兩個孫女,還有一個陌生人進了房間,漆雕仁山卻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完全當站在他身邊的三個人是隱形人。
凌霄看了一下他的氣色,卻發現他沒什么明顯的病癥體現。他又看了看漆雕仁山面前的紙張,卻發現一大堆看不懂的公式和數字。不過漆雕仁山旁邊的一張手繪的圖紙他卻是勉強能看懂的,那是一個飛機引擎的圖紙。在飛機引擎的右上角,還有一架戰機的草圖,畫得很小,也比較潦草。
凌霄心中一動,“這老頭難道是搞科研的?有可能,之前嚴一春就說過這個人對國家很重要,如果他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科學家,掌握著很關鍵的科技,那么倒和嚴一春的說法不穩而和了。”
雖然漆雕家的姐妹倆沒有說明,但凌霄也能根據他的所見所聞猜到一些。
“爺爺,我帶凌醫生來看你了,他可是國內最好的中醫。”漆雕秀影說道。
漆雕仁山卻還是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看一下,專心致志地演算著一個公式。
“爺爺!”漆雕小蠻的聲音要比漆雕秀影的聲音大得多,“你休息一下吧,你還要不要你的身子啊?”
漆雕仁山還是沒有抬頭,他仿佛聽不到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的聲音。
漆雕秀影無可奈何地攤開了雙手,心疼地道:“我爺爺從今天早晨開始就坐在這里,誰勸他都沒有用。”
漆雕小蠻的柳眉也皺了起來,“他這樣是在透支他的生命力,他都七十歲了,他會受不了的。昨天晚上也是神賜醫院的醫生在他的飯菜里加了安眠藥才讓他了一覺的,但那種藥不能長期服用。”
沉默了一下凌霄才出聲說道:“相信老爺子已經經過好幾次專家的會診了,那些醫生的診斷是什么呢?”
“他…”漆雕秀影嘆了一口氣,“瘋了,也忘記了很多事。有時候,他連我們都不認得了。”
原來是這樣的病。
精神病,還失憶和嚴重失眠,這些病還真不好治療。這些病癥并不是吃藥打針就能見效的,需要一個系統的治療方案。很明顯,漆雕仁山經歷過好幾套最好的治療方案,而那些方案都失敗了。他的病情也越來越嚴重了。
“凌醫生,你有辦法治好我爺爺嗎?”漆雕秀影看著凌霄,眼神熱切。
“我試試吧。”凌霄這樣說。他不把話說死了。
“爺爺,爺爺,你停下吧,讓凌醫生給你看看病。”漆雕小蠻靠近漆雕仁山說道。
漆雕仁山這才停下了手上的筆,他抬頭看了漆雕小蠻一眼,又看了漆雕秀影一眼,忽然說道:“又是你們兩個幻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假的,你們根本就不存在,哈哈!無論你們怎么說,我都知道,你們只是我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