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列斯的事情很快就安排好了,當天晚上,安列斯就帶著周銘來到了杜麗花園餐廳見面。Ψ雜&志&蟲Ψ
安列斯和周銘先到了這里,他們在早就定好了的位置坐下,安列斯對周銘說:“這個切爾尼,由于我只給他上過一個學期的課程,因此他嚴格來說并不算是我的學生,況且他現在也只是國家電視臺時尚頻道的副總編,我并不認為他會對我們有什么幫助。”
周銘則搖頭說:“其實我也并不是真的要他幫我解決什么麻煩,我更多的是希望他能給我和其他人牽線搭橋的,比如說國家電視臺的重要人物,向他打聽現在法國最熱播的電視劇這些。”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安列斯說。
周銘微笑表示明白,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就是他也并沒指望能從這位切爾尼先生這里獲得任何巨大的幫助,倒不是周銘認為他在國家電視臺里位卑言輕,而是單純的覺得這個人并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原因很簡答,首先安列斯為這一次見面安排是在餐廳而不是他的工作室,不管這是誰的想法,都能證明他們這師生之間并不是百分百的相互信任;其次是時間,他們已經在這里等了好一會了,這位切爾尼先生還沒有到,并且連一個解釋的電話都沒有,要知道安列斯還是他的老師,這也太不尊重了。
試想要是換成小姑娘波雅,恐怕肯定會是安排在工作室里,并且小姑娘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到的,就算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她肯定也會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解釋的,總不可能放著老師在這里傻等,這太不像話了。這樣一個人,自己要是還能把如此重要的事情托付給他,那就太蠢了。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這位切爾尼先生才姍姍到場。
和周銘想象中的模樣差不多,他留著一撇八字胡,一雙細長奸詐的眼睛,向外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還染了一頭恰好披肩的金發,看上去就讓人很不舒服。
“老師我感到十分抱歉,因為剛剛在進來的時候見到了臺里一位很重要的人物,我和他多聊了幾句,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為了向老師表示我真摯的歉意,今天的飯錢請務必讓我來支付!”
切爾尼走過來大聲向安列斯道歉,不過他的臉上卻并看不到哪怕一點歉意,似乎他這話就和說了句你好的感覺差不多。
果然,周銘之前的預感成真了。
不過就算這樣,安列斯也不好和他計較什么,只是笑著表示沒關系,然后就介紹了周銘和他相互認識,周銘盡管對這個人的觀感很不好,但還是主動伸手向他表示問好。
“居然是一位華夏人,這倒是很讓人意外。”切爾尼哼哼道。
隨后他們都坐下來,在切爾尼和安列斯略略寒暄了幾句后,切爾尼突然轉頭問周銘道:“聽老師說,你找我是想知道現在電視臺最火的電視劇,并且想對他進行投資和贊助對嗎?請恕我直言,你未免太天真了!”
切爾尼如此直接的語氣讓周銘感到十分意外,周銘隨后表示:“我的確有這樣的打算,但我首先希望能先認識電視臺一些高層…”
周銘的話還沒有說完,切爾尼就很不客氣的打斷問道:“你是代表華夏政府來的嗎?”
周銘搖頭表示沒有,切爾尼很不屑的表示:“既然不是,那么就請不要再想這些非常愚蠢的事情了!”
“很抱歉我說話就是這么直接。”切爾尼接著說,“而且周銘先生你真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
“你知道什么?”周銘問。
“我來的時候我已經看過報紙啦!昨天的時裝展你們制造了非常轟動的效果,但是報紙上卻沒有任何報道,這讓你們非常著急,所以你們就想要在電視上打廣告對嗎?”
切爾尼搖頭晃腦的說:“雖然你們的想法很好,但卻非常愚蠢,因為你們似乎忘記了其實是有人在刻意封殺你們嗎?那么在這種情況下,我可不好幫你們,畢竟我還不想丟掉我的工作。”
切爾尼的語氣很讓人討厭,不過他的態度卻是周銘意料之中的。
于是周銘解釋道:“切爾尼先生,我想你肯定誤會什么了,我并沒有要你丟掉工作的意思,我只是單純的希望你能幫我認識一些電視臺的關鍵人物,最好是管理電視劇的領導,你只需要牽線搭橋,剩下的我和他們談就好了,這樣…”
切爾尼十分粗暴的再次打斷了周銘的話:“這樣你以為我就沒有責任了嗎?果然你們這些華夏人都是責任不明的垃圾,我告訴你,既然是我幫你做的事情,我就必須要負責,這是責任心的表現你懂嗎?”
周銘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然后問道:“那么你需要什么條件?”
當周銘問出這個問題,切爾尼那邊明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過他嘴上仍然在說:“哎呀!原本周銘先生你是老師的朋友,我并不應該說什么條件,但是你們現在的情況和我在臺里的情況都十分糟糕,所以我幫你是要冒很大的險,那么為了我的妻子和孩子著想我不得已還是要提一些條件。”
切爾尼的這番話還有他故意做出的姿態都讓人反胃,安列斯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那么切爾尼先生究竟有怎樣的條件呢?”周銘又問。
“很簡單,就是給我補償。”切爾尼隨后強調,“不過我所說的補償是為了我的家庭,所以你需要一次性支付我可能為此丟掉工作的家庭支出,大概要兩千萬法郎吧。”
聽到這句兩千萬法郎,安列斯再也忍無可忍拍案而起:“夠了!切爾尼你這是敲詐!”
切爾尼攤開雙手:“我親愛的老師,您這么說就不對了,我只是在為我自己的家庭考慮,怎么就成了敲詐呢?您這么說太讓我傷心啦!畢竟我是有妻子和孩子的…”
安列斯還要說什么,不過周銘卻先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為了你的家庭著想,這件事情就算了吧,畢竟讓你拿著家庭來為我們冒險,我自己也是很過意不去的。”
切爾尼懵逼了,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因為他這么說就是在坐地起價,畢竟在他看來周銘他們既然已經遭到了全面封殺,現在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那么必然會像一個落水的人,不顧一切想要抓住的;另外他開出兩千萬法郎的價格,也是認為他能請得起安列斯這樣的設計師,就根本不會缺錢,怎么想到他居然直接放棄了呢?
“那么你的時裝怎么辦?現在你可是在被全面封殺的,只有我有可能幫你,難道你就要這樣放棄了嗎?其實錢的事情我們不是不可以再商量的。”切爾尼說,顯然周銘的放棄讓他有些慌了神。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主要如果因為我們的事情要是讓你的家庭遭遇危機,那是我非常過意不去的,所以還是算了吧,我寧愿虧點錢,也不愿意背負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責任,正如你所說,人一定要有責任心!”
這一次換成周銘很義正詞嚴了,反而切爾尼那邊急得抓耳撓腮,他很想反駁,但這些話都是他說過的,難道要他把自己拉出去的屎再吃回去嗎?
不過很快切爾尼就做出了決定:“責任心當然要有,不過我向你索要費用,正是我責任心的表現,因為這些錢是能夠彌補我的家庭危機的。”
對于切爾尼這么不要臉的做法周銘也是感到很無奈的,周銘隨后又問:“那么還是要兩千萬嗎?”
切爾尼賠笑著說:“數額這種東西當然是可以再商量的嘛!”
周銘這時高興的從口袋里掏出兩百法郎用力的拍在桌子上:“那就太好了,我就知道切爾尼先生是一位非常樂于助人并且很有擔當的男人,那么這兩百法郎你拿去吧。”
切爾尼懵逼了,他愣愣的看著桌面上躺著的那兩百法郎,腦子一時有點轉不過彎。
“這兩百法郎是什么意思?”切爾尼愣愣的問。
“當然是給你的好處費啦!”周銘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說,“剛才你不是說過可以再商量的嗎?”
“當然可以再商量,但是這兩百法郎也太…”
切爾尼想說什么,不過周銘卻先打斷他的話道:“我知道這兩百法郎太少了,因為我也并沒有要你帶我去找國家電視臺的哪位領導。”
切爾尼感覺自己要瘋了:“那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當然是要找國家電視臺的領導呀!”周銘回答。
切爾尼有種想要掐死周銘的沖動,大哥你這么說是在玩我嗎?
周銘隨后解釋:“可能是你誤會了,我的確是要找國家電視臺的領導,但卻不需要你再來牽線搭橋了,這樣就可以免去你遇到麻煩的,所以只要給你一點好處費就可以了。至于我要找的國家電視臺領導,你來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在這杜麗花園餐廳里也有一位很重要的臺領導嗎?”
周銘這才拋出自己的真正目的:“那么你只要告訴我他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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