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因為鄭建成的關系,周銘這一次飯局并沒有取得圓滿成果。
雖然童華和李云德分別代表童家和李家表示了對周銘的支持,但港城這片地界上的頭號話事人還是鄭家,不是每個都是童家和李家,要知道只有實力才有表達想法的資格,否則會有人在乎一只螞蟻的意見嗎?正如那句扎心卻現實的話:毀滅你與你何干?
因此其他人在搞不清楚狀況以前,誰也不會輕易得罪鄭家。
當然這些人都已經是老油條了,他們不會表態支持周銘,同樣也沒有明確表態支持周銘,一個個就熟練的打著太極,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其他。
周銘明白這些人都打著什么算盤,倆不得罪的騎墻觀望唄!
知道這樣下去談不出一個結果,周銘很適時的結束了這次會面。
回到房間,林慕晴有些氣惱:“周銘你剛才為什么要拉著我?鄭家這次真的太過分了,我就是要打電話給鄭爵士,問問他到底想做什么?在電話里答應得好好的,為什么到了會議上給我擺這種把戲,這么做事情,真當我林慕晴這十年是在港城當擺設嗎?”
周銘拉著林慕晴坐下,輕輕拍著林慕晴柔嫩的小手讓她不要生氣,尤其當心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永遠是女人的軟肋,不管外表多剛強的女人都一樣,聽周銘這么說,林慕晴立即反應過來,馬上揉揉自己的小腹,慢慢平復著心情。不過隨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抬頭看著周銘,滿是疑惑:“可是我不動怒,周銘你為什么任由鄭浩龍在背后那么捅我們刀子還無動于衷,這不像你。”
面對林慕晴的質疑,周銘有些哭笑不得:“慕晴姐,你認識鄭爵士多少年了?”
林慕晴迷惑的看著周銘,完全不明白周銘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不過周銘也沒打算真的讓她回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怎么也得十年了吧?難道十年了,慕晴姐你還不了解鄭爵士是個什么樣的人嗎?我這么說不是說他有多么正直,不背后玩手段什么的,但他至少是有大智慧的,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
林慕晴不耐的打斷周銘的話:“你到底想說什么?”
周銘握住林慕晴的雙手:“慕晴姐你仔細想想,今天這樣的事情,像是鄭爵士做的嗎?”
林慕晴這才恍然大悟,是啊!鄭浩龍好歹也是做到世界第一船王的人物,整個港城的資本領袖,英女王親自授勛的爵士,不說他是諸葛亮一樣算無遺策吧,但至少不可能隨隨便便出爾反爾。
“所以周銘你認為這是鄭建成自己擅作主張?”林慕晴笑了笑,“這事做的倒是符合他一貫的風格。”
可隨后林慕晴又疑惑了:“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他自己不是說了嗎?”周銘說,“他覺得鄭家現在做主的是他。”
“這家伙,他從幾年前就一直這么盤算著了,他也經常故意篡改寰宇船業的決策,似乎這樣就能體現他自己的價值,可結果哪一次不是老爵士派人想方設法給他擦屁股,沒想到這一次他又來了。老爵士名滿一生,怎么就有這么個不成器的兒子?”
林慕晴說著又疑惑道:“可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更應該告訴老爵士啊!讓他好好看看鄭建成這家伙做的好事!”
周銘依然搖頭說:“慕晴姐,如果這樣你不覺得只會適得其反嗎?”
林慕晴先是一愣,但很快明白過來,毫無疑問鄭建成這個事情做的很操蛋,甚至鄭建成還和小孩一樣很任性賭氣的故意這么做來表現自己。可不管怎么說,鄭建成依然還是鄭浩龍的兒子,他今天畢竟還是代表了鄭家,要是當場給老爵士打電話,老爵士為了維護鄭家,說不得就咬牙把事情給認下來了,這就得不償失了。
“看來鄭建成能有現在這德行,和老爵士的溺愛不無關聯啊!”林慕晴嘆息著說,“所以與其當場那么逼迫,還不如等老爵士事后知道了自己想辦法補救,以老爵士的脾氣,我覺著他肯定會讓鄭建成上門給周銘你認錯…”
林慕晴說到這里愣住了,她見周銘直勾勾看著自己,滿心疑惑:“周銘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俗語說得好啊,一孕傻三年,可是我的慕晴姐你怎么現在就開始傻了呢?”周銘說。
林慕晴當即羞惱起來,他揮舞著粉拳就朝周銘身上招呼:“好啊周銘你居然敢笑話我,什么一孕傻三年,那還不都是因為你嗎?你好意思說我?”
周銘親密的抱住了林慕晴:“傻三年傻的好啊,我的慕晴姐為我傻三年我高興,慕晴姐你也傻得可愛!”
林慕晴又不樂意了:“周銘你說誰傻三年呢?你才傻三年呢!”
“對對對,慕晴姐你說什么都對!”周銘說。
周銘和林慕晴鬧了一陣,最后林慕晴趴在周銘懷里,緊緊摟著周銘的脖子,任由自己玲瓏曲線的身材展現在周銘面前。
周銘也抱著林慕晴的纖腰,突然低頭在林慕晴的芳唇上親了一口:“慕晴姐,昨天你不是說懷孕了什么都愿意為我準備嗎?那我今天還想換個新鮮…”
林慕晴當即俏臉就紅了,顯然沒想到周銘會突然提起這個,她抬頭瞪了周銘一眼:“我以前怎么沒發現周銘你就是一個不要臉的流氓,整天盡想這些?”
周銘卻滿臉認真和義正詞嚴:“對自己的女人不流氓,那對誰流氓去啊?”
“那你先去床上躺著,我準備…”
林慕晴的話還沒說完,周銘就一聲得嘞起身回房了,這讓林慕晴又羞又惱,不過羞歸羞惱歸惱,林慕晴還是從自己一個上了鎖的箱子里拿出了一瓶芳香油。
當林慕晴走回房間的時候,發現周銘已經很坦誠的躺在床上了,林慕晴想著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頓時俏臉又紅了,看著周銘那一臉沒心沒肺的笑容,很狠啐了一口:“不要臉!”
不過林慕晴嘴上羞罵著,但手上卻依然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把芳香油倒在了自己胸前,在周銘看直了的眼神中,一臉羞紅嫵媚的面對著周銘俯下身子…
周銘和林慕晴的房間香艷異常,只是這番香艷注定不會有第三個人有機會目睹。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在夜闌坊某個私人茶樓里,鄭建成把童華和李云德約來了這里,作為鄭家大公子的人,鄭建成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這兩個小兄弟好好談談。
“你們現在是想要做什么?明知道我是什么態度,你們為什么還要和我唱反調?”鄭建成十分惱火的說。
李云德有點慫,不過童華就抬頭和鄭建成對視:“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鄭伯伯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這有區別嗎?那個老家伙都已經是數著天在過日子了,現在鄭家是我說了算!”
鄭建成大吼著,他還伸手指著童華:“倒是童華你這家伙是越來越囂張了啊!你是覺著你自己已經找到什么靠山,所以可以越發肆無忌憚了嗎?你可不要忘了,現在港城還沒有回歸,還是我鄭家說了算!”
童華內心無奈的搖頭,在他看來這鄭建成根本什么都不懂,的確鄭家在港城是名望最高不假,但也并不是港城你一家說了算啊,不過這種局勢什么的,想來對鄭建成這種頭腦簡單的人還是太復雜了。
“成哥你也不要生氣,華哥他這么做也肯定有他的理由,不可能隨隨便便這么做的。”李云德當起了和事佬。
但李云德不說話還好,他一開口讓鄭建成也想起他也唱了反調:“李云德你給我閉嘴,我還沒問你呢?童華這邊不懂事,你眼睛也瞎了耳朵也聾了嗎?你為什么也跟著他一起那么做,你是不是也沒把我放在眼里?”
!李云德此時心里只想罵一萬句臟話!
童華嘆了口氣,他對鄭建成說:“我不管你能不能聽進去,我還是要告訴你,周銘先生帶來的這公司是帶華字頭的,是為了投資內地電信基礎建設的大型基建企業,并且以后還能掌握內地的電信線路。”
“那又如何?這些內地佬不就是打著來我們港城上市騙錢的打算嗎?你難道還真以為他們會把建好的電信線路給你嗎?搞不好我們的錢投資進去就給那些貪得無厭的家伙給貪完啦!”鄭建成說。
“首先且不論你這樣的說法是不是帶有嚴重個人偏見,我們退一萬步說,就算你說的這些是真的,這也完全不重要,因為今年是97年,以后一切都要不一樣了,我們這些人需要為自己想辦法交出一份投名狀,而周銘先生帶來的這個華通公司就很不錯。”童華說。
童華可以已經很用心解釋了,可鄭建成依然聽不進去,他很不耐煩的揮揮手說:“我不管這些,我告訴你,現在鄭家我說了算,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包廂的大門突然被打開,幾個精悍的黑衣人沖了進來,跟在后面的,則是一位杵著手杖的老人。
鄭建成見到老人臉色唰一下就變了,他滿臉驚恐的顫聲道:“叔…您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