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現在大家對周銘先生接手國家電信公司的資格再沒有疑問了對嗎?”
抓著周銘才在包括利慕斯在內的現場所有人面前裝了一個大.逼的機會,主持這次競標會的托亞雷急忙拋出了這個問題,這可是最好的機會了,他也不希望再搞出什么意外了。
別無意外的,對于托亞雷的問題,現場的所有人都一致表示同意。
對這些人來說,他們不是想不到周銘或許就只懂這幾個單詞和幾個1和0的二進制算法以及字母代碼這些,只要繼續深入的追問下去周銘或許就要露餡了;可更重要的問題在于相比周銘,他們更不懂這些呀!至少周銘還能說出這些東西來,可他們連這些都不懂,還怎么繼續深入的追問呢?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所以與其這樣,還不如主動放棄了,今天已經被周銘打了一個又一個耳光了,他們可沒有自虐傾向,沒興趣繼續把臉伸給周銘打了。
反正這個墨西哥國家電信公司也就只有周銘和利慕斯兩個人在爭,他們原本就沒抱有任何希望,何必要緊揪著不放呢?
至于利慕斯,他仍然還是不服,但他卻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做,就只能放棄了。
托亞雷環視了一圈這才放下了心:“那么好,我現在就在這里宣布,這一次關于墨西哥國家電信公司股份競標活動最后的獲得者是周銘,大家鼓掌…”
不等托亞雷說完,周銘卻突然站起來了:“托亞雷部長請等一下,我還有疑問!”
周銘這突如其來的話讓托亞雷感到非常詫異,因為他怎么也沒想到周銘這個時候會有什么疑問?該死的,現在其他人都沒人攔著你了,我也已經宣布把國家電信公司的股份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托亞雷心里對周銘是無比煩躁的,不過表面上卻還是強自鎮定的問:“不知道周銘先生還有什么疑問呢?”
其實不光托亞雷很疑惑,現場包括利慕斯在內的所有人也都看著周銘,不明白周銘究竟想干什么。
周銘對此很快給出了解答:“其實也沒什么過分的疑問,我就是想問現在國家電信公司的競標已經確定我了嗎?”
“當然。”托亞雷回答,“剛才我就已經說過了,按照此次的競標規則,場內競價的第一位由于資質不夠,那么理所應當會順延至下面具有資格的競價人,而這一次的場內競價,除了利慕斯先生,就只有周銘先生你一位了,那么你理所應當就取得了最后的競標勝利。”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周銘隨后又問,“所以我還想問我去的競標勝利的競價是怎么定呢?”
托亞雷聽了周銘的前半句話,心里才稍稍放了心,畢竟自己已經盡可能的去給他解釋了,可隨后周銘后面又說的,卻讓托亞雷又煩躁了起來,他的語氣開始有了一些不耐煩:“當然是三億美元了,那是你最后的出價。”
周銘兩手一攤:“所以了,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我并不想用三億美元來買下墨西哥國家電信公司的股份。”
對于周銘這話,托亞雷當時就懵逼了:“周銘先生,很抱歉我并不明白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周銘很直接的說,“三億的價格太高了,我最多只能出七千萬美元來購買墨西哥國家電信公司的股份。”
這一次不僅是托亞雷懵逼了,甚至現場所有人都跌碎了一地的眼鏡,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想著:這個華夏人他瘋了嗎?
“七千萬?周銘先生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托亞雷很不可思議的說,“這個價格太離譜了,我們根本不可能接受!”
周銘對此反問:“你們不接受難道就要讓我接受嗎?”
這一句反問懟的托亞雷險些沒一口老血噴上來,他狠狠的拍桌子厲聲道道:“周銘先生,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要知道,你的資格是我們評定的…”
“所以呢?你們也可以拿走我的資格對嗎?”周銘很自然的接過托亞雷的話問道。
這個問題非常尖銳,讓托亞雷瞬間冷靜了一些,他接著又說道:“周銘先生請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這一次針對墨西哥國家電信公司的股份出售是采用的競標模式,那么既然我們和周銘先生無法就價格的問題達成一致,那么我們完全可以將股份出售給其他人,我這么說周銘先生明白了嗎?”
“比方說呢?是已經被你們宣布資格不夠的利慕斯先生嗎?還是其他并沒有參與競價的旁觀者呢?”周銘反問。
當聽到這里,托亞雷才終于明白周銘的信心從哪里來了,由于這一次的場內競價就只有他和利慕斯兩個人,所以最后的競標人選也只能在他們兩個人中間誕生,那么現在他們宣布了利慕斯資格不夠,這就等于是把自己給逼近了死胡同,因為最后的人選就只剩下周銘一個了!
當然他們也可以重新宣布利慕斯資格是夠的,但這樣的做法就太無恥了,要知道國家電信只是墨西哥政府的國企改革第一步,如果就把信譽給全丟掉了,那么后面的改革還有誰會相信呢?就是這樣原因,不管周銘提出怎樣的條件,他們都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托亞雷明白了,現場的其他人也都明白過來了,原來周銘根本就是有恃無恐的,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感到周銘更加恐怖。
“這周銘也太可怕了吧?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能冷靜的想到這些,他是機器人嗎?”
“沒錯,這要是我的話,我恐怕早就高興的準備去接手國家電信公司了,畢竟我能喊出三億的競價,我就肯定能拿的出這些錢,要是萬一把托亞雷部長給惹怒了,丟了國家電信,那才真要哭了。”
“可是周銘他卻能想到這些,還敢這樣去做,這突然讓我覺得我們之前嘲笑他的行為都和弱智一樣了!”
現場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到了這個時候,顯然他們都已經被周銘所表現出來的智慧和勇氣還有異于常人的冷靜給折服了,同時他們心里也很慶幸,幸好他們不是周銘的對手,否則他們一定會敗的很難看的,就像之前那位利慕斯先生一樣。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們也在心里也暗暗在告訴自己,以后千萬不要和周銘作對,這樣的對手太可怕了!
不過也在這個時候,現場仍然有個人有著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的想法,他就是托亞雷。
不行!我是墨西哥的內政部長,我可不能就這樣被一個外國商人所擺布!
托亞雷心中暗暗下著決心,可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周銘又說道:“或者托亞雷部長你也可以請示一下岡薩雷斯總統先生,或者再搞一次競標活動,不過那時沒有了利慕斯先生這個競爭對手,我想最后中標的還只能是我。”
周銘很語重心長的解釋,讓托亞雷剛剛才構筑起來的信心瞬間崩塌,他這才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后路可走了。
“可是周銘先生,七千萬的價格,我是真的沒辦法決定。”托亞雷很頹然道。
“那我可以把價格調高到一億美元。”周銘說。
“周銘先生,我想我能看到你的誠意了,不過這一億美元仍然還是太低了…”
這一次周銘不等托亞雷說完,他就站起來說:“既然我們之間沒辦法就這個問題達成一致,那么我想我們也沒有什么再談下去的必要了,再見,我很期待國家電信公司的下一次競標活動。”
周銘說完就很干脆的轉身離開,讓現場頓時一片嘩然,當然也有人在為周銘喝彩。
“這簡直是太酷了!周銘先生你就是我的偶像,沒錯,憑什么我都已經給出一億美元的價格了你還不能答應呢?那你就和你的三億美元見鬼去吧!什么狗屁的內政部長,我看根本就是一個愚蠢的守財奴嘛!”
他們無不興奮的叫喊著,畢竟在每一個人心底都由著一個反叛的夢想,要使勁懟這些該死的政府高官,而現在周銘就這么瀟灑的做到了,怎么能不讓他們興奮發狂呢?
這一句一句的話傳到托亞雷的耳朵里,直讓他想要吐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剛才還是眾矢之的的周銘,怎么現在就成了這些人的精神偶像了呢?這特么也太夸張了吧?你們不是支持利慕斯的嗎?你們的節操呢?
此時的托亞雷很想掀了桌子對周銘說上一句:去尼瑪的,趕緊給老子滾,滾到天涯海角去!
但這種事情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畢竟要是真說了,那種后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起的,他好不容易才成為了內政部長,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家族在自己手上分崩離析,也不希望自己會從天堂跌落地獄。
于是最后托亞雷只能喊住了周銘:“周銘先生請等一下,其實一億美元我們并不是不能商量的。”
周銘回頭卻說:“托亞雷部長你似乎搞錯了,一億美元是剛才的價格,現在我連一億美元都不愿意接受了,我最多只愿意接受九千萬美元。”
托亞雷直想把自己的眼珠子給瞪出來,他沒想到只是自己一個猶豫,一千萬美元就沒了。
不等他細細考慮,周銘又說:“如果托亞雷部長不接受那就算了,不過下一次我的標準又會降低了…”
這一次不等周銘說完,托亞雷就做出了決定:“沒問題,九千萬就九千萬,就這個價了,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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