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這一句不信邪讓高臺上的所有印第安人都懵逼了,他們都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周銘,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絕對溫文爾雅的人突然說了一句草泥馬一樣讓人無法接受。
周銘當然知道他們為什么會這樣:“你們覺得我是在故意和墨西哥政府賭氣,覺得我是要故意顯示自己的存在感,以為這次在尤坦卡取得了勝利,就把尾巴翹上了天,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對嗎?”
弗萊格和福克斯他們都下意識的搖頭說沒有,那種緊張和慌亂,就好像做出決定的是他們,而周銘則是在質問他們,可周銘接下來的答案,卻讓他們瞬間凌亂了。
“我想告訴你們,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周銘說。
周銘這話就像是一記晴天霹靂讓弗萊格和福克斯他們當時就傻眼了,大哥你說的這也太直接了吧?而且你這么說不感覺自己很無恥無下限了嗎?劇本不應該是你要辯解一下,怎么就這么承認了呢?
他們來不及去為自己滿腦子的問好尋找答案,周銘接著問他們:“那么現在我很想知道,你們是否還愿意支持我呢?”
“對于大酋長您的命令我們當然會要無條件的支持,可是對于您現在說的這個…”
周銘沒興趣聽弗萊格把話說完,便直接打斷他道:“好了,既然你們還是支持我的,那么就請執行我的命令吧。”
說著周銘還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是直接逼著弗萊格和福克斯做選擇了,盡管弗萊格還是不明白周銘為什么突然會這樣,但他還是馬上做出了決定:“好的大酋長,我會執行您的命令!通訊員,你回去告訴那些墨西哥人,管他是什么德里克還是克里德,要想和談就讓他來見我們的大酋長!”
既然弗萊格已經做出了表態,福克斯這邊也緊隨其后,他對那名通訊員說一句“去執行大酋長的命令吧”,只是相比弗萊格的堅定,他的語氣還是很軟就是了。
那名通訊員盡管這個時候腦子一片空白,還是不明白自己崇敬的大酋長為什么要這么做,卻還是忠實的去執行了命令。
看著通訊員的離開,周銘轉身問:“卡洛斯,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決定有些過于自負了?”
作為在這里最先認識的墨西哥人,卡洛斯自然是跟著周銘一路從墨西哥城來到各個部落,最后看著周銘成為大酋長,帶著這些印第安人取得這些奇跡般勝利的,不過由于之前都是戰爭,他這個孩子才會很沒存在感的掉線了,但實際上他一直都跟在周銘身后的。
經過這段時間跟在周銘身后的耳濡目染,以及他自己的拼命學習,現在的卡洛斯已經有些沉穩了。
面對周銘突然拋出的問題,盡管他沒有準備,但還是不慌不忙的回答:“我想周銘先生您并不是自負,是您知道自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是你有所依仗了對嗎?更重要的是盡管印第安人在尤坦卡贏了墨西哥政府軍,卻還是不夠自信,你需要通過讓德里克的親自過來,更多的樹立印第安人的自信,是這樣嗎?”
周銘笑著打了個響指:“全中,我就是這么想的。”
“從剛才弗萊格和福克斯酋長你們聽到德里克這個名字就怕成那樣的情況來看,你們并沒有真正卸下脖子上的農奴枷鎖,你們對墨西哥政府仍然抱有恐懼,這是不行的,而要克服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們能親手將你們害怕的東西踩在腳下。”
周銘接著解釋:“當然你們不要害怕我這么做會激怒墨西哥政府,讓他們重新開啟戰爭。”
“其實從他們做出和談決定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只要我們不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他們就會忍耐我們的,而讓一個將軍去請人和重啟戰端,這個選擇題,我相信墨西哥城內的那些家伙們會選的。”周銘說,“所以現在,我們就只需要坐在這里,等著德里克的到來就是了。”
有了周銘的解釋,弗萊格和福克斯這才稍稍放下了心,盡管他們心里還有些狐疑,但至少周銘不是胡亂做的決定不是嗎?就算最后德里克沒來,他們也會想辦法幫周銘把事情給圓回來的。
不過最終還是不需要走這一步的,因為才僅僅過了十分鐘,那位通訊員就興奮的跑回來告訴他們:德里克同意了周銘的和談要求,并且此刻正在趕來的路上。
聽到這個消息,弗萊格和福克斯當即就給周銘跪了:“大酋長,我們真是太愚蠢了,果然只要是您說出來的話,不論多么不可思議都一定是能實現的,和您的睿智比起來,我們就像是在泥地里打滾的豬玀!”
“都起來吧,我這么做不是要證明自己有多牛b,我只是想讓你們都站起來,不管是對我還是對那些墨西哥人,你們明白嗎?”周銘說。
弗萊格和福克斯聽到周銘的話隨后就都站起來了,隨后一陣陣的引擎轟鳴響起,周銘站在高臺上看過去,有一隊裝甲車正排著隊列向這邊行駛過來,一輛敞篷的吉普車被在車隊的最中間,可以看到一位帶著鋼盔的將軍坐在后座上,那顯然就是那位德里克將軍了。
看到這么浩浩蕩蕩的一個裝甲車隊過來,讓高臺下的印第安人們頓時就炸開了鍋,畢竟那一群全身鋼鐵的怪物那樣直挺挺的過來了,怎么能不讓人害怕呢?尤其這些才剛剛經歷了生死大戰的印第安人,他們都不由會想:要是墨西哥政府軍之前就使用了這些鋼鐵怪物的話,或許他們就打不贏了。
這種想法在每一個印第安人心中蔓延開來,那種剛才還在的喜悅頓時全無,取而代之的則是濃重的挫敗和絕望。
隨著德里克的裝甲車隊越來越近,臺下的印第安人們都低下了他們的頭,滿臉沮喪,只能看著德里克坐在車里,耀武揚威的從他們面前過去。尤其德里克乘坐的還是一輛敞篷吉普,所有人都能看到他臉上的輕蔑和不屑,就好像在說著:你們這些垃圾,將軍是來接受你們投降的!
這樣的想法讓本就已經樂觀不起來的印第安人變得更加悲觀,不過當德里克的車隊慢慢行進到印第安人中間的時候,站在高臺上的周銘卻突然大聲說道:“德里克將軍,非常感謝你能屈尊到尤坦卡來接我,但你帶這么一支車隊過來,是要保護我的安全嗎?還是你的膽子比女人還小呢?”
聽著周銘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讓印第安人們頓時哄笑起來。
對呀!大名鼎鼎的德里克將軍為什么會屈尊來到這里呢?而且他又為什么要帶這么一支車隊來呢?如果是要炫耀武力,那他剛才直接進攻就可以了,他顯然是來談判的,至于帶上這支車隊,只能說明他的膽子特別小,他在害怕印第安人的力量。
有了這樣的想法,讓這些印第安人的沮喪和絕望一掃而空,他們又高興起來,并且還有人大著膽子對車上的德里克指指點點:“看啊!那就是參謀部的德里克將軍,就是他曾經殺了我們的近十萬兄弟,我原以為他會是個無所畏懼的勇士,沒想到原來他只是個徒有虛名的懦夫!”
而有了第一個人嘲笑出聲,其他的印第安人也隨之膽子更大了:“尊敬的德里克將軍,歡迎敗軍之將來到尤坦卡!你應該帶再多人過來,不過那也是徒勞的,因為勇敢的印第安人會殺死你!嘿!原來你是那么的怕死嗎?難道你的部隊會打敗仗…”
這一句句的嘲笑和謾罵傳到德里克的耳朵里讓他極為難受,他很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里請那個什么狗屁大酋長回去和談,直接炸死這些雜碎不就好了嗎?比起這個,他更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選一輛敞篷車,這讓他的表情在所有人面前都無所遁形,盡管他現在的肺都要給氣炸了。
德里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到了高臺那里的,他只是在想著總統交代自己的事,首先就是決不能再發生任何沖突了,不管面對任何挑釁,哪怕是對方要殺他;其次就是一定要請那邊的大酋長去談判。
高臺上,周銘看著德里克咬牙切齒的走上了高臺,不等他開口,周銘就上前兩步說:“你就是德里克嗎?我是周銘,印第安部落聯盟的大酋長,我們可以走了。”
周銘說完就帶著人上前,繞過了德里克要走下高臺。
這個情況讓德里克當時就懵了,他曾想過自己見到周銘以后的場面,也曾為自己設想過無數的開場,甚至就在所有印第安人的嘲笑中一路走上來的時候,他都在想著自己要怎么才能為自己找回尊嚴,可他卻怎么也沒想到周銘居然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句可以走了?
這算什么?拿我當你的保鏢和司機了嗎?
這樣的想法當時就讓德里克有種要吐血的沖動,不過他覺得這樣不行,他需要為自己扳回一城。
可德里克才這樣想著,就見周銘突然回頭說了一句:“將軍,你還在害怕嗎?放心,有我在這里,這些印第安人不會傷害你的。”
只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頓時就打掉了德里克全部的銳氣,讓他慫如一條狗,再提不起和周銘叫板的勇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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