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哥哥你干嘛要今天提出收購那個家伙的股份呀,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還要先打擊一下他的產業,要用最低廉的價格收購嗎?現在豈不提前告訴他了嗎?如果他今天賣了,那銘哥哥你不就虧了嗎?”唐然好奇的問道。
現在唐人銀行的股東會議已經結束,周銘和唐然還有其他家族決策層核心成員都來到了旁邊的休息室里,想起剛才會議室里的情況,唐然才有了這么一問。
而隨著唐然問出了問題,唐景勝和唐徽茵也都好奇的湊過頭來,因為他們也都很想知道周銘究竟是什么想法。畢竟他們已經在周銘身上看到了太多的不可能,不管是把唐然推上唐氏家族族長的位置,還是只身犯險去大戰在即的伊拉克,去改變幾乎不可能的戰局,逼得美國總統都坐不住了。
這些想法每一個都是很讓人意想不到的,也正是這樣,他們才不能不去好奇,周銘這一次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不過面對所有唐家人的好奇,周銘卻兩手一攤回答:“這能有什么想法?就是今天我過來,站出來也是因為一些突發狀況,臨時沒想到有其他什么借口,就拿這個充數了,況且我也對唐安有一定的了解,我覺得以他的性格是不會答應的,所以就這么說了。”
唐景勝和唐徽茵聽著周銘的話當時就愣住了,他們瞪著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看著周銘,愣愣的問:“就…只是這樣?真的沒有別的想法了嗎?”
隨后周銘的確認點頭無情的打碎了他們最后的幻想,也讓他們凌亂了,因為他們剛才是滿懷期待的等著周銘能拿出讓他們出其不意的想法,現在這個想法的確很出其不意,但也太不把這個當回事了一點,怎么能臨時現編,拿這么重要的事情去救急呢?
的確,以唐安的性格肯定會認為他的尊嚴受到了侮辱而拒絕,可也有可能會直接答應下來啊,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也是幾率不是嗎?萬一中獎了呢?
周銘哪能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于是接著說:“其實就算他答應下來了也無所謂,反正我們最終的目的就是要買走他的股份,先把唐氏家族的分裂勢頭給止住,只不過就是多花和少花一點錢的區別而已。”
唐景勝和唐徽茵很是無奈,的確正如周銘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們之前定的策略就是釜底抽薪。
唐安之所以有那樣的號召力,歸根結底就是他所持有的唐人銀行的股份,那么他們只要拿掉他的股份,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畢竟那些大都是一些跟風的人,如果有威脅到他們利益的,他們自然就要妥協了。或許會有幾個頑固分子,不過處理一群人很難,但要只是處理個別幾個人就很簡單了。
可策略固然沒錯,但好像也沒有這么隨意吧?而且那可不是多花和少花‘一點錢’那么簡單,至少都是上百億的差別,怎么能不讓人著急呢?
周銘也明白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負責任,于是搔搔頭又接著說:“其實那時我也想了,如果唐安真的答應了,那中間可能虧損的錢就我來出好了,上百億就上百億,我不覺得自己會出不起這筆錢。”
唐景勝和唐徽茵這才都松了口氣,不過還沒等他們說話,唐然卻先說道:“好了唐叔叔和阿姨,現在這個事情已經過去了,事情也還是按照我們預先估計的那樣,所以銘哥哥不管怎么做都沒錯,并且銘哥哥本身就是在幫助我們唐氏家族,就算今天唐安真的答應了,我們也不能讓銘哥哥出這筆錢!”
唐景勝和唐徽茵對視一眼有些無奈,他們這才想起唐然盡管是唐氏家族的族長,但她恐怕心里卻是姓周的吧?
心里這么想著,他們也只好跟著唐然說道:“周銘先生,我們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只是希望這個事情能在秘密的情況下進行,什么補償不補償的都無所謂,我們唐氏家族并沒有那么小氣。”
隨后唐景勝又問周銘:“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也不過是在亡羊補牢而已,比起這個,周銘先生你覺得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好呢?”
“接下來?當然就是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我想我們的計劃已經準備好了吧?我們今天在會議上立下的flag,總得自己找補回來吧?要不然就真的要被打臉了,那可不是什么光榮的事。”周銘說,“所以就從明天開始吧,所有的計劃一同啟動。”
唐景勝和唐徽茵都點頭說好,隨后周銘就帶著唐然離開了,而隨著他們離開,唐徽茵感慨的對唐景勝說:“看來咱們的族長恐怕真的要姓周了!”
唐景勝對此只是笑笑并沒說什么,唐徽茵接著說:“不過也幸好那個周銘對我們唐氏家族的財產沒動什么歪念頭。”
“雖然這很難理解,但這也是我會信任他的最主要原因。”唐景勝說。
“其實我很好奇他為什么會不對我們的財富動心,難道是因為他覺得追到了唐然,就等于支配了整個唐氏家族了嗎?”唐徽茵說。
“我不覺得他會這么想,要我說我更覺得他是看不上我們唐氏家族的財富。”唐景勝說,唐徽茵當時就瞪大了眼睛,唐景勝接著對她說,“你也不要這么看我,我知道這很不可思議,但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他是注定要站在更高層次上的,就像是一個成年人,你覺得他會去搶一個小孩視作珍寶的玩具嗎?”
唐徽茵當時就感覺自己的三觀被顛覆了,感覺自己過去的認知都出現了偏差。
要知道他們的唐氏家族作為加利福尼亞財團的核心家族,支配著十幾萬億的財富,甚至還包括臭鼬工廠這么個美國最尖端的科技公司,這樣的家族居然被比作是小孩手里的玩具,也讓人無奈了。
最后唐徽茵放棄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我也不去想了,反正你們的想法是我永遠都想不到的,不過我相信你的眼光,就像二十年前你主動放棄繼承權幫助唐然的父親上位一樣。”
唐景勝笑了,他看著唐徽茵說:“非常感謝,其實我知道你也在背后幫了我很多,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我們沒有血緣關系該多好。”
當天,唐氏家族和周銘對唐安產業的針對就開始了,而說起這個針對,實際和周銘在會議上所采取的方式是一樣的,就一個字——懟,在所有唐安所投資的產業里,不計代價的狠狠懟他。
作為唐氏家族的一員,唐安的投資產業在唐氏家族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他所主要涉及的產業就是網絡科技公司和保險公司,于是這些公司就這樣因為唐安的原因遭災了。
首先是網絡科技公司這邊,唐安所主要投資的是一家電子郵箱和bbs的公司,就在當天晚上就遭到了黑客的攻擊,服務器當時就癱瘓了。隨后第二天的報紙就登出了“服務器管理出現巨大漏洞,所有用戶蒙受巨大損失”的報道。
盡管這家公司在第一時間就啟動了應急機制,但仍然無法在短時間內恢復正常。
而當唐安的網絡科技公司出事以后,所有的舊金山戶外廣告突然鋪天蓋地的打出了雅虎郵箱和bbs的廣告,這是唐氏家族另一位成員所投資的網站,也是周銘和唐景勝他們投資用來打垮唐安并接手他開拓出來市場的。
“該死的混蛋!這個什么狗屁雅虎公司肯定是唐然那個小婊子搞出來的東西,目的就是跟我搶市場,還有那什么黑客攻擊,也是他們的手段,簡直骯臟卑鄙!”
唐安在自己的辦公室破口大罵著,不過他的謾罵卻并解決不了問題,也是當天,舊金山的媒體曝出了唐安主要投資的保險公司存在協議欺詐和霸王條款以及理賠不作為的問題,甚至還播出了一段記者化裝成普通投保人進去保險公司投保和簽署保險合同的錄像,并讓專業的律師對其中存在的問題進行點評。
“根據剛才我們看到的片子,我可以完全肯定,這家保鏢公司存在很嚴重的欺詐行為,因為在你去簽合同的時候,保險公司的業務員會向你承諾非常多的投保,但是我們可以看到,實際這些承諾在合同里變得模棱兩可,這說明保險公司并不打算兌現這個承諾。”
“除了業務員的承諾,還有在合同上,我們還可以看到保險公司對理賠的諸多限制,卻對自己的要求只字不提,同樣也對自己所承擔的責任使用了很多模糊的詞匯,我可以肯定,幫助保險公司訂立合同的肯定是一位精通法律的高手,因為只有這樣,當你在出現了問題以后,保險公司才可以把自己的責任很輕易的推得一干二凈。”
隨著這項調查的播出,舊金山的人們再一次被震驚了,而與此同時另外幾家保險公司的廣告也在黃金時間登上了幾大頻道,并且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買保險,就要選擇放心能承擔責任的保險公司”這樣的廣告詞,毫無疑問,他們也都是針對唐安的。
在唐安的辦公室里,他狠狠的把辦公桌上的東西全推到了地上,還把自己最喜歡的一對青花瓷瓶給砸碎了。
最后唐安拿起電話,對著那邊怒吼道:“你們這些家伙都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都一定要把公司的信譽給重新塑造起來,我可以再給你們投資一百萬一千萬,我只要你們都給我撐住,守住自己的市場,哪怕你們跪著去求你們的客戶,也不能讓我們的客戶流失,都知道了嗎?”
說完最后一句話,唐安又狠狠的摔掉了電話,然后喘著氣說:“好你們這些家伙,這是要撕破臉來對付我了嗎?但是你們是打敗不了我的,因為我手里還有百分之十的唐人銀行股份,我們盈虧都是一體的,所以不管你們捧誰出來,我都能夠受益。”
想到這里唐安又獰笑起來:“我知道你們想逼我就范,但你們這是在做夢!”
唐安嘴里這么說著,但他卻還沒有意識到周銘和唐家這是在對他的全方位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