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咚一聲悶響,尼爾森倒在了地上,如同一攤爛泥。
周銘沒有去看尼爾森一眼,他繼續朝唐鈺走去,正當他的手幾乎可以碰到沙發的時候,那個一直沒出現的黑人壯漢走下了樓。
“誰在這里大吵大鬧的?真是擾人興致!”
那黑人壯漢語氣很不滿的說,他一邊走下樓梯他的雙手還一邊抓著那個叫小雨的女孩不停的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套.弄著。
放眼看去,那個女孩在黑人壯漢的手中就如同一個充了氣的娃娃一般,毫無思想任他擺弄,而女孩的身上滿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觸目驚心;不難想象這個可憐的女孩之前究竟遭到了怎樣的虐待,就連現在黑人壯漢狠狠的揉捏著她敏感的胸脯,她連痛都呻吟不出來了,只有如同小貓一般的細微聲音。
隨著黑人壯漢打了一個冷顫,他把女孩如同用過了的套子一樣隨意的丟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周銘和盡管不認識那個女孩,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同胞,他們也為這種事情憤怒不已,這個黑鬼簡直是個人渣!
不過黑人壯漢卻嘿嘿的咧嘴一笑,他提上褲子環視了一圈,最后看著地上的尼爾森說:“可悲的鬼面狼蛛,看來也就這么回事了,平時牛氣的不行,遇到硬茬就傻b了吧?很抱歉的告訴你,我可是不會打掃垃圾的,向上帝祈禱吧我的朋友,下輩子別當垃圾了。”
在對尼爾森告別以后,他又看向了周銘和:“看來你們就是唐鈺先生要對付的人了,很抱歉的通知你們,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了,你們這些黃皮猴子,我要像方便面一樣捏碎你們的骨頭,覺悟吧渣滓們!”
說完他就張牙舞爪的朝撲來,他壯碩的身軀仿佛每邁出一步都能讓大地震顫一般;而相比氣勢洶洶的黑人壯漢,卻淡然許多,他就只是站在那里,一點也沒把對方當回事。
見此黑人壯漢朝他怒吼:“快動起來啊你這個廢物,用出你的中國功夫來給我看看,我要讓你知道你們中國的功夫在我看來都是垃圾,我曾親碎了三個自稱宗師的華裔的腦袋,那種腦漿迸裂的感覺真是比吸毒還要讓人上癮,但是今天我決定要打斷你全身的骨頭!”
“廢話真多。”淡淡的說,同時還變戲法一般的拿出一把手槍打開保險對準了他,扣動扳機,砰砰就是兩槍。
兩槍打在黑人壯漢的膝蓋上,讓他當場就跪下來了,對他說:“這兩槍是讓你對所有的被你侮辱了的華裔贖罪的,不過也并不只有這兩槍,還有剩下這些。”
說著又連續扣動扳機,隨著砰砰砰的一陣槍響,一朵朵血花在黑人壯漢的身上綻放,直到最后一槍,才打爆了他的腦袋。
最后黑人壯漢也如同破布麻袋一般的倒在了地上,而這時那個一直麻木了的女孩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的爬了起來,對著已經死了的黑人壯漢瘋狂的撕打著,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個人渣魔鬼,我要殺了你!”
對于這個可憐的女孩,周銘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好讓她先找衣服穿上離開了。
隨后周銘坐在了唐鈺面前,這個時候唐鈺就像入了魔一般瞪大眼睛看著周銘,嘴里喃喃道:“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他們可是田德隆區最厲害的打手,怎么會就這樣被干掉了呢?”
對此周銘說:“面對現實吧,沒什么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們是在田德隆區那種地獄里被優勝劣汰出來的打架機器,但終歸上不了臺面,面對真正的戰士,還是不夠看的。”
唐鈺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周銘,要把周銘給生吞活剝了一般,咬牙切齒的對周銘說:“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還會繼續找人弄死你的,既然鬼面狼蛛不行,我就再找別人,總有人可以的!”
周銘搔了搔頭,似乎有些為難的說:“你總這樣沒頭蒼蠅一樣的找是不行的,要不我給你推薦一個吧,‘死神’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
“你是說那個在國際上非常有名的殺手組織?據說他們經常能暗殺成功各種國家政要,如果我能找的到他,恐怕你早就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只是比起死亡我更愿意見到你痛苦…”
唐鈺的話說到這里突然停住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恐懼的問:“你這么說難道你請到了‘死神’嗎?”
周銘故作嘆息的說:“很抱歉就是這樣的,否則你以為你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呢?其實這都是‘死神’組織里狙擊手們的作業,他們就在附近不超過兩百米的地方看著這里,只要看到危險分子,他們就會開槍。”
周銘說著還指了指樓上還有外面,對于周銘的話,唐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搖頭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請的到‘死神’出手呢?他們不是國際上最神秘的殺手組織,并且只接受特定的任務嗎?”
周銘對此無謂的聳了聳肩,他指了指身后的說:“沒什么不可能的,因為一些原因,‘死神’欠了我朋友一些人情,所以我朋友能很容易請動他們。”
唐鈺的眼神閃爍,不斷在周銘和的身上來回掃視,最后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周銘大聲道:“你想嚇住我,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很抱歉,其實我并沒有這個意思,我今天過來只是有些話想和你聊聊。”
周銘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然后問:“我知道你被剝奪了繼承權以后非常恨我…”
“我恨不能要把你抽筋碎骨!”唐鈺惡狠狠的說。
周銘做手勢要唐鈺稍安勿躁,他接著問:“那么我很想知道,你想要這個繼承權,你究竟是想要繼承什么呢?”
“你是白癡嗎?當然是繼承這個唐氏家族,繼承這個無比巨大的家業了,像你這樣的垃圾是永遠不會明白的!”唐鈺說。
“或許我的確是不明白吧,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因為你所謂的繼承,其實只不過是繼承唐人銀行的絕對股份而已,而其他的企業,該是誰的還是誰的,你只不過是拿著核心股份有一定的號召力,僅此而已,好像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厲害吧。”周銘說。
唐鈺定睛看著周銘問:“你究竟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其實你有沒有繼承權都無所謂,因為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東西,只要我們能合作。”周銘說。
“說的好聽,可是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嗎?”唐鈺問。
“無非就是金錢和權力了,權力你就不要想了,原本唐氏家族的繼承就并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全部繼承,他只是繼承了唐人銀行的絕對股權,這樣就能通過從資本的控制,讓族長對其他家族成員具有號召力而已,這樣能真正有多少權力我想你自己也清楚。甚至如果族長的能力不夠,還會出現被人趕出來的情況。”
周銘看著唐鈺接著說:“當然唐鈺先生你或許不會這樣,但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說不好的,畢竟我看唐毅和唐婉兒他們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唐毅,我并不認為他就像看上去那么莽撞。”
“所以你想說如果我真的繼承了唐氏家族,也有可能會出現控制不住局面的情況是嗎?”唐鈺問。
“我只是說了會有這個可能,畢竟隨著家族產業的越來越大,控制力變得薄弱也是正常的,這和能力沒有任何關系,只是相對而言,可以選擇一種更加簡單的方式。”周銘說。
“和你合作?”唐鈺緊盯著周銘問。
周銘點頭微笑道:“沒錯,雖然族長的權力我沒法給你,但我至少可以保留你全部的財產,你可以繼續看著你的企業,利用家族的人脈發展壯大,變得越來越有錢,等你有錢了你可以去競選市長州長甚至是總統都可以,那時候你就可以拿錢去購買權力了。”
唐鈺看著周銘:“這絕對是一種走鋼絲一般的冒險行為,你就不怕我想辦法發展起來以后第一個就把你和唐然給干掉嗎?”
“富貴險中求,老祖宗很早就告訴了我們這條哲理。”周銘說,“并且我也不認為這有多冒險,因為唐鈺你會閑著無聊拿刀捅自己的心臟玩嗎?”
唐鈺皺起了眉頭,周銘接著說:“很抱歉的告訴你,我這個人和人合作有一個習慣,就是一定會讓合作者得到他的那一份利益,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我所有的合作,都是以我為核心的,就像是你的心臟一樣,你全身的血液都是我供給的,你沒有任何要干掉我的理由。”
“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唐鈺問,“你為什么要找我合作?不要說你是不想千日防賊什么的屁話,因為以你能請到‘死神’的能力來看,你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干掉我是非常輕松的,你沒必要走這么一條最難的路。”
“看來唐鈺先生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笨,至少在這個問題上。”周銘說,“因為我看中了你手上的那只‘臭鼬’。”
唐鈺倒吸了一口冷氣,很不可置信的看著周銘,周銘對他說:“你不要激動,也不要問我是怎么知道的,更不要問我要做什么,因為我現在都不會回答你,而你現在只需要知道一點,就是在你拋棄‘臭鼬’以前,我們都還是處于合作的狀態,我會讓我們的合作賺很多很多錢的。”
唐鈺沉默了,好一會以后才又說:“看來你也是這樣說服唐毅和唐婉兒的了?”
“并不完全一樣吧,不過但凡是我的合作者,都會得到自己相應的利益,這是絕對的。”周銘說。
“那么程前呢?看來他也被你策反了。”唐鈺突然問。
周銘卻搖搖頭說:“很抱歉,我只知道他是受人指使的,但我卻并不知道他是誰的人,那時候我剛接手杰科公司,正是缺人的時候,我就留下了他,不過他好像并沒有做出背叛我的事。”
“他的確沒有背叛你,因為你身上的帝王氣概完全征服了他。”唐鈺感慨道。
周銘對唐鈺道了一聲謝然后問:“這么說來咱們的合作你是同意了?”
“我并沒有同意,但是我想有些事情是可以試一試的。”唐鈺說。
“沒問題。”周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