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停在帕羅市加州大街的一家中餐館門口,引來很多路過的行人注目,這輛車無疑就是周銘到了舊金山以后新買的代步工具了。
周銘和唐然都在車里,保鏢在檢查著車子的大概情況,這是的保鏢素養,畢竟車子是新買的,也沒有任何防彈防爆的效果。作為保鏢,不能不在每次啟動車子前,都會先將車子檢查一遍以確保安全;同時他身上還有一個電磁檢測裝置,如果有可疑的電磁信號,他甚至都可以直接屏蔽掉,以確保不是引爆炸彈的無線電信號,終歸心才能駛得萬年船,而這個時候已經是飯局結束了。
回想著剛才飯局時以及在飯局結束后程前不要他們送的情況,唐然不免皺起了秀眉:“銘哥哥,看來你很信任那個程前嗎?”
“為什么這么問?難道你覺得那個程前有什么問題嗎?”周銘有些意外的看著唐然問,“沒關系,你有什么問題想問就問了,沒關系的。”
唐然搖搖頭:“其實具體的我也不上來,我就是感覺今天我們和程前的談話有太過于輕松了,不管是之前銘哥哥你問他關于杰科公司存在的問題,還是后來銘哥哥你邀請他回到杰科公司繼續工作,一切都進展的非常順利,就好像是按照一個原本就有的劇本來演的一樣…”
到最后唐然又補充道:“甚至那個程前他還準備了業績文件,這太奇怪了,雖然銘哥哥你的話很有服力,讓人聽得熱血沸騰,但我還是覺得那個程前答應的太過爽快,就好像沒有心理活動一樣。”
唐然一邊著一邊還在注意著周銘的表情,完她馬上又解釋道:“銘哥哥其實這就只是我的一個感覺,我的感覺或許并不準確,我只是…”
周銘揉了揉唐然的腦袋,笑著對她:“原來你也感覺出來了呀。”
唐然面對這句話下意識愣了一下,怔怔的問周銘:“我感覺出來了?難道銘哥哥你也跟我有同樣的感覺嗎?”
“那當然,就算我是主角,但這本△△△△,m.≯.co≥m書可不是那種虎軀一震王霸之氣散發,就能讓對方納頭便拜的白文,至少并不完全是,大多數事情都會有一個合理解釋的。而現在這個程前這么輕易的就答應了我的邀約,還把公司的問題所在告訴了我,這種順利總是會讓人感到奇怪的。”周銘。
“原來銘哥哥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呀,那這程前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唐然猜測著問,“難道他是唐氏家族故意派來給銘哥哥你搗亂的嗎?”
周銘想了想:“我想他應該是屬于某個繼承人的,而不是宗祠族會的那幾位長輩。”
“就算是這樣也很危險的,并且他這行為根本就是別人派到你這里來的特務呀!所以我們還是把他給趕走吧!”唐然有些著急道。
“趕走的話我并不認為有這個必要。”周銘搖頭回答唐然,唐然想什么,周銘卻先道,“然然你想一下,如果你是程前,你會想要待在杰科公司做什么?”
唐然愣在了那里,她完全不理解周銘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周銘接著:“無非就是監視我或者是想辦法給我搞破壞對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只要抓到他切實的證據直接開除他就可以了,這并不難,我想即使是然然你也不會想要留下他吧?”
“可是等到那時候他真的這么做了不就晚了嗎?”唐然又問。
“或許是這樣,但我們卻別無選擇,因為原本杰科公司交到我們手上的時候本身就是一個難題,所以現在與其我們慢慢一一的自己想辦法去了解,還不如留下他在這里,多少也是能幫我們忙的,不是嗎?”周銘。
“所以銘哥哥你這是虱子多了不癢嗎?”唐然愣愣的問。
周銘無謂的聳了聳肩回了一句算是吧,唐然又很關心的:“可是銘哥哥你這樣又要用他又要提防他會很累的。”
“我想然然你肯定忘了一句話,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留下了他,我就不會再提防他,原因很簡單,他不姓唐!”
出了這,周銘接著:“這意味著他和他背后那位繼承人之間最多只是存在一個合作關系,這個關系本身就不牢靠,白了和我的關系也十分相似,我很難相信他會有多少忠誠,所以與其去防著他,不如給他信任和財富,把他的忠誠拉到我們這邊來,讓他為我所用,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唐然頓時恍然大悟道:“對呀,銘哥哥你的太對啦,你這才叫王者風范,其他那種又想用一個人卻又害怕對方背叛自己而給對方設置無數障礙的做法,和你想比根本就是人所為嘛!”
面對唐然的夸贊,周銘不好意思的搔頭道:“其實我也沒你的那么優秀,我只是單純的想著原本我們的局面就很不利了,如果這個時候再去猜疑一個對我們可能會有很大幫助的人,那事情就肯定做不成了。”
“沒錯,如果現在一個程前就讓我們怕了的話,那杰科公司里還有更多其他人怎么辦?我們不可能每個人都要懷疑的,就算我們可以狠心把他們都解雇了,但我們總還是要招募新員工的,那新員工我們是不是也要懷疑呢?如果懷疑這就陷入一個死循環啦!所以銘哥哥的做法是最好的!”唐然。
周銘感到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自己只是起了個頭,她居然就把這些都想到了,看來她的智商潛力還是很高的嘛!
這個時候一直在檢查車子的坐回到了駕駛座上,在周銘的指示下,他啟動車子直接開往酒店。而隨著周銘的車子離開,在不遠處的一哥巷子里,程前走了出來,他看著周銘車子的離開,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壓在胸口的石頭終于被人搬開了一般,總算能喘氣了。
程前知道那就是周銘帶給自己的壓力,所以他才不明白,那明明就只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怎么就會給自己這樣的感覺呢?
程前想不明白,他拿出周銘交給自己的那一百萬美元支票,低頭看了許久,直到他身上的手機突然響起,程前拿出來接通,當即皺起了眉頭道:“老板我很抱歉沒有立即給您打電話,但你也用不著這樣辱罵我吧?而且還帶上了我的家人,這太過分了!”
隨后程前沉默了,但他的拳頭卻握緊了,最后卻又松開了,他:“老板,你放心吧,我已經成功讓他接納我了,他很希望我能留在杰科公司幫他的忙,我并沒有被懷疑,一切的進展都很順利,明天他會請公司所有人吃飯,我會在結束以后向您匯報的,您放心,他沒有給我錢,就算給了我也會把他燒掉的。”
又了幾句,程前才掛斷了電話,他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支票,最后下定了什么決心的樣子,他心翼翼的把支票放回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第二天上午早上九,周銘和唐然驅車來到了奧圖大廈,這是昨天和程前約好的時間,而隨著電梯門打開,程前果然帶著公司的幾位主管等在這里。
見周銘和唐然走出電梯,程前首先:“尊敬的唐然女士周銘先生早上好,唐然女士比昨天更漂亮了,也更讓我相信您確是杰科的新任總裁了,也讓我相信杰科在你們手上會更加輝煌!”
其實程前這么也并不完全是恭維,昨天晚上在飯局結束以后,周銘帶著唐然去買了新衣服的,甚至在今天上午離開酒店,周銘還帶唐然專門去做了一個造型,這為的就是今天的見面會,畢竟她才是杰科公司的ceo,就算二十歲,也要表現出四十歲的女強人霸氣。
隨著程前的恭維,其他人鼓掌,唐然這個姑娘顯然沒經歷過這陣仗,下意識回頭看了周銘一眼,周銘也看著她給她信心,唐然才擺擺手:“多余的話就不用多了,先去公司開會吧,我相信有關會議的一切,程前先生一定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了吧?”
“沒錯,請唐總裁和周銘先生去會議室吧。”
程前著在前面帶路,他先帶著周銘和唐然來到了會議室,然后他再出門將公司的所有人叫來了會議室。
杰科公司的會議室是很大的,足可以容納好幾十人開會,想來以前杰科公司要開全公司會議,在這個會議室還會有很多人站著的,但是現在,卻連會議桌都坐不滿。
在周銘的面前,公司的十一個人就這樣懶懶散散的分坐在會議桌兩旁,他們或翹著二郎腿仰靠在椅子上,或歪斜的趴在桌子上,甚至還有一個市場部的女員工還在對著鏡子補妝,總之他們沒有一個人對這次會議有多么重視。
想來這是因為在杰科公司被唐氏家族收購以后,已經換了很多任領導了,因此這些人對于換領導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不僅如此,在公司每況日下的時候,經歷了那么多次的裁員,他們都是幸存下來的“佼佼者”,對自己在公司的存在有絕對的自信。
反正就是走個過場,隨便一下就過去了,這位ceo在這里的時間肯定沒他們長,還那么認真干什么呢?
這就是這些杰科員工們此刻的想法,這讓周銘皺起了眉頭,因為這種懶散的工作作風不管對于任何公司而言都是很致命的,看來程前昨天的分析很有道理,員工果然是杰科公司里最大的問題。
不過不管怎么,該面對始終還是要面對的,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周銘心里這么想著,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些問題還只是剛剛開始,當周銘看了唐然一眼準備讓唐然開始今天的會議時,突然有人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