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啦!看來然然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把你當成她最大的救星果然沒錯,周銘先生你可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我只不過只說了一個名字,你就馬上找到然然啦,這可比任何一位神探都要厲害千百倍呢!”小雪非常興奮的說,她看著周銘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都能看到有星星從她的眼睛里冒出來一樣。¤,
顯然小雪這不管是神態還是她的話,都說明她是非常崇拜周銘的,不過這也難怪,畢竟當早上起來她發現唐然失蹤以后,可把她給急壞了,報警警察過來也并不相信;現在見到周銘,才不過幾句話的工夫,她告訴了周銘一個名字,周銘順著這個名字打了一個電話就找到了人,這在小雪眼里根本就是神跡一般了。
不過對于周銘來說,這卻是一個讓他自己都無奈了的巧合,因為他只是聽到胡佛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打這個電話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的,誰知道自己小雪說的那個流氓胡佛,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行長胡佛呢?如果光憑小雪的描述,打死周銘也想不到此胡佛就是彼胡佛啊!
找到了當然是件好事但同時也不是好事,說好事是有了非常直接的線索,剛才在電話里,胡佛已經承認唐然卻是他帶走了,但卻并不是綁架,并表示如果周銘需要他還可以安排見上一面。
可同時,胡佛也說他帶走唐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至于是什么事只要周銘去了他那里就能見到唐然,也能知道是什么事了,在電話里他不好說清楚。
胡佛這么說就不能不讓周銘多想一些了,畢竟周銘可不會像小雪那樣單純,他可不會認為胡佛是什么幫派的人,帶走唐然是因為貪圖她的美色,作為唐人銀行的布萊頓分行長,他未來是有可能進入銀行董事會的人,可以說前途無量,不可能會在總部所在的舊金山做出這種給人話柄的事。
但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周銘就完全沒頭緒他為什么會帶走唐然了。
這個問題讓周銘感到非常困惑,這時小雪突然說:“周銘先生,那現在咱們既然已經知道然然在哪了,我們就趕緊去找她吧。”
周銘默默的點頭,他心里想著:現在在什么都不明白的情況下,也只能這樣走一步看一步了。
周銘隨后看著小雪說:“我會馬上去找她的,不過小雪你要先回家。”
“回家做什么?報警去把那個胡佛給抓起來嗎?”小雪問。
周銘有點哭笑不得的搖頭:“當然不是,就是你回去,該上班上班,該睡覺睡覺,不要讓這件事影響到了你的正常生活,然然的事情我一個人去解決。”
小雪想說些什么,周銘卻在她前面對她說:“我知道你也很關心然然,對于這點這我非常感謝你,我相信然然知道了也會非常感動,但這個事情可能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首先我們不能報警,只能靠著自己去一點一點的解決,而你過去是幫不上忙的,所以你還是先回去等消息的好…”
說到這里周銘想了一下接著問:“小雪你知道為什么然然那么招人喜歡嗎?就是因為她很懂事,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的。”
小雪這才恍然點頭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去,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不過周銘先生如果你有什么要我幫忙的地方一定要通知我呀!我拼盡全力也一定會幫忙的,誰讓然然這個事情是我害的呢!”
周銘很想說這和她并沒有什么關系,不過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周銘最后只是點頭說好。
送走了小雪,周銘和保鏢打車去到了舊金山非常著名的蒙哥馬利街,這里就是舊金山的金融區,有四十家銀行的總部,超過一百家銀行的營業廳,更是有數不勝數的保險公司以及其他投資公司在這里,讓蒙哥馬利街也有著西部華爾街之稱。
而在這條著名的西部華爾街上,也有兩個地標性的建筑,一個是泛美金字塔,另一個就是唐人銀行大廈了。
泛美金字塔的名氣來源于他讓人嘆為觀止的后現代主義建筑風格,而唐人銀行大廈不管在高度還是設計風格都很普通,他的名氣就只來源于銀行自身了。
今天周銘的目的地就是唐人銀行大廈,周銘下車抬頭看著整棟金融大廈,如果說之前周銘還有所懷疑,現在他是完全相信胡佛并沒有綁架唐然了,因為如果他要真是綁架的話,至少也應該挑一個僻靜一點的地方吧?怎么都不能放在金融區最繁華的金融大廈里吧?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種話是針對特殊情況而言,要是胡佛真把人綁架到了唐人銀行大廈里,只怕當天就會有人報警了。
可如果不是綁架,那胡佛找唐然究竟是為什么呢?
這個問題讓周銘越來越不明白了,看來只能等見到了胡佛和唐然,這個謎團才能解開了。
周銘這么想著,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第一次電話并沒有人接聽,周銘感覺奇怪就又撥了一次,這次周銘才撥出去,立即有人過來問他:“你好,請問你是周銘先生嗎?”
周銘點頭說是,那人則說:“胡佛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請你隨我上樓吧。”
跟著這個人,周銘就進入了唐人銀行大廈,他一直把周銘帶到了第30層的一個辦公室門口,他先敲敲門進去通報了一聲,隨后才出去告訴周銘可以進去了,得到了許可以后周銘這才進了辦公室。
這是一間非常大的辦公室,放眼望去足有一個籃球場那么大,被幾個玻璃隔斷成了好幾間,周銘繞過隔斷走進里面的辦公室,果然見到了坐在老板椅上的胡佛。
“周銘先生,真沒想到你居然到會來到舊金山,不過你竟然來到舊金山也不事先和我聯系就太不夠意思了。”
胡佛上來就給了周銘一個熱情的擁抱,還故作憤怒的責怪周銘事先不告訴他,周銘則笑著說:“我很抱歉胡行長,只是我也沒想到我們會在現在這么一個情況下見面,我甚至都沒想到你會就在舊金山,我還以為你還在布萊頓呢!沒辦法,誰讓你是布萊頓的分行長呢?如果不是因為唐然事情的話。”
之前的話,胡佛都還是微笑著面對,直到周銘說出唐然的名字,胡佛才皺起了眉頭。
胡佛先請剛才帶周銘上來的人出去了,他隨后又看了一眼,有些詢問的看著周銘。
周銘當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于是對他解釋說:“這位是我的貼身保鏢,我很信任他,我的事情可以不用瞞著他。”
胡佛想說什么,但隨后還是搖頭放棄了,他帶著周銘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然后才問:“請恕我直言,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又是誰告訴你唐然這個名字,但我希望你盡可能不要多問的好,以免被牽扯進來。”
周銘神色微微一動:“怎么?這個事情很復雜嗎?”
“非常復雜,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復雜!”胡佛很嚴肅的回答,他隨后又說,“周銘先生,我是憑著咱們之間的關系我才會和你說這些的,要是其他人,我會直接讓他從這里滾蛋,不做任何解釋。”
周銘突然笑了,他對胡佛說:“但是很可惜,我這個人就是這么操蛋,我還是需要了解,或者如果胡佛你不方便說,你也可以帶我去見她,我當面問她。”
胡佛皺起了眉頭,語氣很不悅的提醒一句:“周銘先生,我是拿你當朋友才和你說這些的,我希望你也能適當尊重一下我。”
周銘笑容不變:“我想胡行長你可能誤會什么了,我這么說并沒有任何不尊重你或者拿你開涮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要知道。”
“為什么?我不覺得這個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胡佛說。
“其實我也不覺得這會和我有什么關系。”周銘隨后一改他隨意的話鋒接著說道,“只是前幾天唐然打了我的傳呼,說要我過來救救她,請問胡佛先生,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周銘的語氣鏗鏘有力,無形中給了胡佛非常大的壓力,尤其是周銘最后一字一頓問出來的問題,讓胡佛感覺在那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就凝固了,讓他幾乎都要窒息了一般。當然周銘今天過來也并不是為了給胡佛制造壓力的,話說完就淡化了氣勢。
胡佛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剛才那一瞬間,胡佛才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如坐針氈,他不明白一個年輕人怎么會有這樣的氣勢,但他也絕對不想體會第二遍。
于是胡佛對周銘說:“當然足夠了,我也可以安排周銘先生您和她的見面,不過有兩個事情我覺得有必要事先告訴您。”
周銘手點了一下:“說。”
“第一個事情就是唐然是不能夠離開這棟唐人銀行大廈的!”胡佛隨后緊接著說,“周銘先生您不要問我這是為什么,問了我也不能告訴您,但是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背后的牽扯非常大!”
胡佛又說:“第二個事情是我想提醒周銘先生您,很多事情非常復雜,連唐然小姐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你就算見了她也未必能了解什么。”
周銘默默的點頭說:“我想我明白了,如果胡佛先生沒有第三個事情要說的話,就請麻煩安排我和唐然見面吧。”
胡佛說了一句愿意為您效勞,然后就站起來去到自己的辦公桌旁打了一個電話,掛斷電話他就對周銘說:“我想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了。”
周銘點頭說好,隨后就跟著胡佛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他們乘坐專用電梯一路上行到四十三層,胡佛帶周銘來到了里面的一個并沒有關門的房間,房間似乎分里外間的,外間是一個客廳的樣子,有兩個皮膚黝黑,看上去很強壯的華裔女人坐在沙發上,根據胡佛的說法,她們是在這里負責照顧和保護唐然的。
見到周銘和進來,兩名保鏢下意識的站了起來,顯然讓她們感覺到了什么,直到胡佛的解釋她們才放下了心,但仍警惕的注視著。
唐然就在里面的房間,周銘也懶得管這兩個女保鏢的警惕,他跟著胡佛直接敲門進了里間,周銘才終于見到了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