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的話就像是引爆了一顆重磅炸彈,把所有人都給炸蒙了,他們愣愣的看著周銘,眼里滿是茫然無措,包括奧馬爾也都十分驚訝的看著周銘.`
面對所有人的驚訝,周銘的表情卻仍舊淡定:“你們是不是認為我會這么說仍然還是在記上次的仇,既然上次你們不幫我,那這次我索性也就不幫你們,反正我只是沒辦法報復布魯克議員,而你們卻是要永遠失去自己的房子,相比之下似乎我更愿意見到你們去哭泣。”
說到最后,周銘還轉頭向奧馬爾問他:“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對于周銘的問題,奧馬爾完全沒有準備,只是下意識的點頭道:“我會有這么想,但我相信周銘先生您是不會這么做的。”
周銘笑笑說:“我當然不會這么做,不過我不知道你們是否還記得當初我對你們都說過什么話。”
周銘說到這里故意頓了一下,他環視一圈,見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的表情才接著說:“我當初說過,我讓你們申請個人破產,是為了讓布魯克投資公司拿不到貸款只能拿你們的抵押房產去拍賣,是為了給整個美國社會傳遞一個次級貸款并不保險的信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引起后續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可是現在呢?”周銘說,“現在布魯克投資公司已經給你們了律師信,認為你們已經違約,要拍賣你們的房產了,也就是說你們的房產本身已經不存在了,失去了這個前提條件,我還能怎么幫你們呢?”
所有人這才恍然反應過來,他們也因此悔不當初,他們都非常恨自己為什么之前沒有相信周銘的話,聽從周銘的建議去申請個人破產,去給那些白人一個教訓,所以才有了現在這個結果。明明周銘先生就對他們說過的,他們既然拒絕了抗爭,那些白人也不會對他們有絲毫感謝,相反只會更加變本加厲,而現在不就是那時候的預言嗎?
“周銘先生,我知道我們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我們也都是不能寬恕的罪人,我們對您的不信任和冒犯,才是我們最大的原罪,但是罪孽深重的我們,還是希望能匍匐在您的腳下,希望您的光輝能幫我們驅散這些罪孽和黑暗。.`因為我們的家人和孩子是無辜的,如果有罪就讓我來承受,不要連累我的孩子呀!”
說話的還是那位黑人婦女仙蒂,她就像是一個即將溺亡的落水者一般,緊緊抓著周銘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周銘先生,我知道您是非常聰明的智者,所以您一定會幫我們的對嗎?我求求您了,我不希望我和我的家人變成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呀!”
仙蒂說著就離開了座位,最后來到了周銘面前,跪伏下來乞求周銘。
“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周銘說著就要扶仙蒂起來,但仙蒂卻仍然跪伏在那里乞求著周銘。
其他少數族裔的家庭代表見仙蒂這樣也都有樣學樣的來到周銘面前跪伏下來,一個個乞求周銘道:“周銘先生求求您了,我們聽奧馬爾先生說了,您的金融和經濟智慧是越了時代了,所以您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求求您幫幫我們吧,除了您不會再有人幫我們了,律師都是一群收錢不做事的蛀蟲,而那些高高在上的議員和官員,他們只會對我們射橡皮子彈和催淚瓦斯。”
周銘看了奧馬爾一眼,奧馬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為之前為了幫周銘打好基礎,他可是幫周銘做了很多工作的。
當然周銘也并沒有怪他的意思,畢竟他也是想幫自己的,只是這些少數族裔倒是有點慘。
相比國內黨政機關摻雜著很多人情和人道主義,那么美國的聯邦政府就是冷冰冰了,因為如果在國內生這樣的事,只要這些少數族裔集會鬧一鬧,政府總會想辦法給他們解決的,但是在集會自由的美國,如果他們敢鬧,等待他們的就會是防暴警察的橡膠棒和逼他們離開的催淚瓦斯了。
在沖突中受傷或者被抓進警察局都是在所難免的,這些有正式工作的少數族裔們都不愿意的。
至于找律師,且不說有能力和布魯克投資公司打官司的律師一個個訴訟費高的離譜,要知道周銘自己就有律師,每個月自己都要付給他至少二十萬美元,并且有了律師還并不一定就能打贏,因此他們才不得不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周銘身上了。.`
周銘幽幽在心里嘆了口氣: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這么多人這樣求自己,自己總是該做點什么的,并且自己的辦法也的確需要這些少數族裔。
于是周銘想了一下才說道:“好吧,我可以答應給你們找到另外的住處,并且也可以幫你們把拍賣的房產再想辦法買回來,只是接下來你們都必須要聽我指揮了。”
聽周銘這么說,瞬間讓這些人看到了最后的希望,于是他們都忙不迭的點頭對周銘說:“周銘先生您放心,我們一定都聽您的話。”
“那么你們都請先起來吧,我可不是被供奉的上帝。”周銘說。
周銘的調侃讓所有人哈哈大笑,隨后他們這才都從地上站起來,一個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當所有人都坐了回去,周銘才說:“其實我明白布魯克投資公司拍賣你們的房產,是不希望有一天你們想通了去申請個人破產,所以他們才要先動手,不過有一點是他們的失誤,你們雖然是少數族裔,但實際上你們的人口卻并不少,你們都還有很多親戚朋友,以現在次級貸款在社會生活中的地位,我想所有人都有辦理吧?”
面對周銘的問題,所有人都點了頭,仙蒂試探著問:“周銘先生您是要我們說服我們的親人朋友申請個人破產嗎?”
“這只是一方面!”周銘說,“你們用生在你們身上的事實去向你們的親人朋友們作證明,我想是最有說服力的。”
“好,沒問題,我有三個姐姐,她們的房子也都是找的次級貸款公司,她們很早就覺得這些貸款公司是不是在騙她們的利息,擔心她們和貸款公司簽的合同是不是有問題了,我相信現在有了我們維達社區的事情以后,她們肯定會更加相信了!所以周銘先生,我一定會努力勸她的!”黑人婦女仙蒂說。
在仙蒂之后,其他人也都跟著向周銘表了態:“周銘先生,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勸服我們的親人朋友的!”
“對于這一點我沒有絲毫的懷疑,除非你們不想拿回自己即將被拍賣的房產了。”周銘說,“那么就請你們都回去做事吧,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在周銘的號召下,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叫了聲好,然后就都離開了倉庫,周銘并沒有送他們離開,而是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以后,奧馬爾才問周銘道:“您真的認為他們能說服他們的親人和朋友嗎?”
周銘搖頭回答:“我并不這么認為,畢竟如果不是到了沒辦法的地步,我想房子是每個人都不愿意放棄的吧,因為不管怎么說,那都是個家。”
“不過我仍然還是要這么做。”周銘說,“只是我并非是在期待任何奇跡,而是我需要一個契機,我可以借機讓反對亞當斯家族的媒體進行很大規模的報道,或者找一些評論員來點評一番,從而戳破次級貸款這個大泡沫,再加上維達社區的人以自己舉例子,肯定會讓市場對次級貸款的態度由信任變為憂慮。”
“而一旦市場的態度生了變化,那么中間一些擊鼓傳花的把戲就玩到了終點。”周銘想了想又說,“當然我也明白多點開花并不可取,所以我會把目標就選在布魯克投資公司這一家上面。”
“雖然我并不明白周銘先生您的次貸危機究竟會是怎么樣,但我相信您,您說他會生就一定會生的。”奧馬爾說。
隨后奧馬爾也離開了倉庫,周銘先拿出手機給愛德華勞倫斯和路易分別打了一個電話,把自己剛才給維達社區開會的結果告訴了他們,也給他們說了自己的想法,包括哪些少數族裔的房產問題。
對此三人都很慷慨的說:“如果真能解決了布魯克投資公司,把亞當斯趕出布萊頓,哪些房產的事情就都是無足輕重的小問題!”
掛斷了三人的電話,周銘和離開了倉庫,來到了汽車旅館的大廳找到了老板。
他這個時候正坐在沙上看報紙,抬頭看了周銘和一眼說了一句:“剛才我看到很多人坐車離開了,他們都是笑著離開的,看來周銘先生你的會開的非常成功。”
“對于你的夸贊我感到非常榮幸。”周銘說,“那么既然我的會議結束了,我現在是來把鑰匙還給你的,順便你也可以把費用都一并算到我房間上面。”
周銘說著把倉庫的鑰匙給了旅館老板,隨后又說:“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因此今天的會議只用了很短的時間,你想知道我們在里面都在討論什么問題嗎?”
旅館老板搖頭回答:“很抱歉我并不想知道,這是我一貫的規矩,如果誰要在我的倉庫里談事情,我都一概不會去過問,只要你們討論的不是如何把我的倉庫給一枚炸彈爆掉,否則我就會失去信任。”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因為我要主動告訴你,其實剛才我們討論的是如何干掉布萊頓銀行和亞當斯家族的。”周銘說。
旅館老板當時就愣在了那里,很不可思議的看著周銘說:“你說的是認真的嗎?”
周銘聳了聳肩:“我可并不認為自己現在是在開玩笑。”
旅館老板長長吐出一口氣說:“想不到周銘先生的野心是真的很大,居然想要干掉布萊頓銀行和亞當斯家族,那可是布萊頓的核心呀,他們甚至比這個國家的歷史還要更加悠久,你的勇氣是值得敬佩的。”
周銘一屁股坐在了旅館老板的面前對他說:“所以我需要你來幫我一個忙。”
“哈哈!我想周銘先生您這可就找錯了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汽車旅館老板,怎么可能幫你們的忙,還是對布萊頓銀行和亞當斯家族…”
旅館老板的話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因為周銘說出了一個名字:“巴爾博。”請訪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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