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佛校園里,很多激進的學生包圍了宿舍,他們手里打著條幅,嘴里大聲喊著各種不堪的辱罵。
“低劣的中國人請滾出哈佛校園,我們這里是神圣的校園,不是藏污納垢的詐騙圣地,我們需要的是精英,而不是去欺騙老弱婦孺的午飯錢!你們就是世界上的雜種,你們在這里就是一種污染,你們還會帶來最差勁的疾病,只有滾出去才能還我們清靜!”
這些激進的學生一邊辱罵著,甚至還有人朝宿舍投擲了燃燒.瓶,當瓶子在墻壁上炸開的時候,這些人發出了興奮的嚎叫:“快滾吧中國人,你們這些骯臟的垃圾,你們不屬于這里!”
在天梯大廈樓下的路口,很多人有組織的派發著傳單,同時還對所有路過的人說:“沃頓保險公司這是一個非常罪惡的公司,他們打著保險的名義從我們這里騙取保費,然后去資助紅色文化,試圖過來顛覆我們的自由,他們要拿走我們的房子和存款,讓我們的家人全部露宿街頭!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所以為了我們的家人和自由,我們必須抵.制沃頓保險公司的一切,如果你曾經購買過沃頓保險公司的產品,就請你馬上賣掉!”
在這樣的鼓動下,很多人來到沃頓公司,他們要求退還自∽長∽風∽文∽學,w♂ww.cf∞wx.n∞et己的投保資金,還有很多律師也都致函過來,為他們的當事人爭取退款,否則將會在法庭見。
“由于協議中存在詐騙的行為,因此這份保險合同并不具備任何法律效益,我的當事人有權隨時要求終止合同,并行使自己的正當權力,要回自己被詐騙去的一切錢財,如果沃頓公司拒不執行,我的當事人有權選擇提起訴訟,并聯合其他受害者一起提起訴訟。”
天梯大廈的拉姆經理也給周銘打來了電話:“周銘先生,我很抱歉的通知你,你和你的沃頓保險公司必須在三天之內搬離天梯大廈,否則大廈會采取一切強制措施。大廈方面可以協助你進行搬離事宜,卻并不會給予任何賠付,因為沃頓公司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了大廈的聲譽以及對其他公司造成了影響,大廈方面會選擇對此進行清查,并要求沃頓公司進行一定的經濟補償。”
“周銘先生,不是我不幫你,實在你現在已經成了眾矢之的,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走正途,非要進行金融詐騙吧!你說那是造謠?很抱歉,我并沒有分辨的義務,那也和我沒有關系,我只知道你該給我的錢,該做的補償,一個美分也不能少!”拉姆對周銘說。
周銘睜開了眼,自己是在酒店的房間里,剛才只是自己做的夢。
突然房間的門被打開,林慕晴走了進來,她見周銘起來了,上前對周銘說:“按照周銘你的要求,我剛安頓好了陳樹他們,都安排在這間酒店了,這是一家很有實力的酒店,應該不會有人來鬧事了。”
周銘默默的點頭,其實剛才的夢,就是自己之前經歷過的事,隨著沃頓保險公司詐騙的消息不斷持續升溫,再加上背后有人在推波助瀾,就連哈佛大學里都有很多人被組織起來給他們找麻煩了,他們包圍了他們的學生宿舍,不斷的辱罵,到最后甚至都發展到了投擲燃燒.瓶的地步。
金融班的同學們每一個都是寶,為了他們的安全,周銘只好趁著晚上,把他們都從宿舍給接出來了,和自己一起安排在了林慕晴的酒店。
“金融班的同學們都還是很團結,都是好樣的,他們面對現在這樣的情況沒有一個人抱怨,他們都很支持周銘你。”林慕晴說。
周銘笑了笑,因為對于金融班同學們對自己的支持和信任,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只是現在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周銘想了一下問:“慕晴姐,那銀行那邊的情況呢?”
聽到這個問題,林慕晴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銀行那邊的情況是故意的。”
盡管這個答案并不讓周銘感到意外,但周銘還是問了一句:“為什么?”
“當陳樹告訴了我們股票賬戶被凍結的消息以后,我就馬上聯系了經紀公司,那邊說是和離岸賬戶的關聯手續和匯率兌換方面出現了問題,但當我順著問題又聯絡了離岸銀行以后,那邊卻說我的手續并不存在任何問題。后來我又問了我的股票經紀人,他支支吾吾的告訴我那是上面領導的意思。”林慕晴說。
話說到這里意思就再明顯不過了,那股票經紀人所謂上面的意思,無非就是克里斯托想辦法說服了經紀人的部門主管,或者直接買通了這家券商,來故意給周銘制造麻煩。
“只是我選擇的券商好歹也是紐約非常有實力的證券公司,他們怎么也會做這種事情呢?”林慕晴氣惱的說。
“有實力也是要看和誰比的。”周銘說,“過去我們不也認為艾倫的律師事務所是布萊頓最有實力的嗎?可是亞當斯家族一出手,不就立馬被干掉了嗎?還被一萬美元給賤價出售了,所以慕晴姐你選擇的券商或許有幾億幾十億資產,但在亞當斯家族面前,都不算什么。”
對于周銘的話,林慕晴心里像明鏡一樣明白,作為一個控股布萊頓銀行、麻州保險公司、貝爾飛機公司和菲尼克斯光學導彈公司,又是擁有三百多年歷史,掌控著國家經濟命脈的家族,他的底蘊恐怕是常人所難以想象的。要知道今年的世界首富巴菲特才不過百億資產,可亞當斯家族的控股企業,都是破萬億美元資產的,孰高孰低高下立判。
“周銘,那我們該怎么辦?亞當斯家族真的那么強大嗎?”林慕晴喃喃的問。
周銘正要說什么,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周銘接通,是奧馬爾的聲音,他的語氣顯得非常猶豫:“周銘先生,希望我這個電話沒有打擾到您,我很抱歉我在這么晚打電話給您,可是我有個事情卻不得不對您說,是關于亞當斯家族的。”
聽到這個名字,周銘立即反應了過來問:“是有人找過你了對嗎?奧馬爾。”
奧馬爾點頭說:“是的,今天上午芬威區議長找過了我,他問我是不是收取了沃頓保險公司的詐騙金?他要求我和沃頓公司一定要保持距離,否則就會影響我的政治前途,我說我會回去考慮的。”
奧馬爾的話音才落,周銘就對他說:“你應該告訴他可以。”
“為什么?周銘先生,我并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我可以不需要這種骯臟的政治前途!”奧馬爾說。
“奧馬爾你誤會了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周銘對他解釋,“因為現在我的處境很艱難,所以你可以先和我劃清界限,等到我度過這次難關以后,我們再合作,而且你的議長應該也給你許下了很好好處對吧?”
“議長說我以后能競選市議員,他可以推薦我進黨派,和介紹贊助。”奧馬爾說。
“所以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呀!先把這些能拿到手里的東西拿到手,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說了。”周銘說。
奧馬爾一下意識到了什么,他馬上問道:“周銘先生您的意思是你很快就能解決現在的困境嗎?”
“那是必然的,難道奧馬爾你對我還沒有信心嗎?”周銘說。
作為周銘的合作伙伴,也是周銘投資的未來總統,奧馬爾當然了解到了周銘現在的處境,就周銘現在面對的情況,要換成其他人,奧馬爾是肯定沒有任何信心的,但這個人是周銘,就不太好說了。
“好吧,既然周銘先生您都這樣說了,我只能希望您能盡快擺平那些狗.娘養的了。”奧馬爾說。
這句話周銘還沒來得及回,就聽自己房間的大門被敲響了,周銘只好匆匆結束了和奧馬爾的電話。林慕晴去幫周銘開門,沒想到卻迎進來一個中國人。
“程領事,你怎么過來了?”周銘驚訝道。
那人呵呵笑道:“這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連金融班都被整個趕出哈佛了,我怎么能不知道不過來呢?”
進來的這個人就是中國駐紐約領事館的總領事程俊,當初周銘到了美國的時候,就是程俊負責在機場迎接他,并幫他辦好一切手續的,因此周銘對他有印象。
面對程俊的話,周銘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說:“我知道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也都是因我而起的,我對此感到很抱歉,因為我也沒想到亞當斯家族那邊居然會這么認真,不僅把我的沃頓公司給逼入了絕境,甚至還要拿金融班的同學們開刀,是我沒有想到了。”
程俊拍拍周銘的肩膀說:“其實周銘你也完全用不著自責,因為這和你并沒有關系,你也不想這樣的,只是碰上了羅伯特這么一個人,才讓亞當斯家族過于不依不饒了。”
周銘擺擺手說:“程領事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懂的,不過程領事你特意來找我,不會就只是專程來安慰我的吧?”
“當然不是,我是來傳達大使交代給我的任務的。”程俊說。
聽到‘大使’這個詞,周銘和林慕晴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因為在國外,大使往往就代表著國家,那么現在程俊口中所謂的消息,很有可能就是中央的消息了。
“大使說他現在已經了解到了你們的情況,他也去和亞當斯家族進行了交涉,亞當斯家族愿意就此放過,但他們的要求就是要你離開布萊頓。”程俊說。
“所以程領事你今天就是來帶我走的了?”周銘問。
程俊點頭說是,然后他看著周銘陰沉的臉接著又說道:“周銘你要明白,大使這么做是為了你好的,其實你并沒有做錯任何事,你所做的一切大使都看在眼里的,你能創造宿舍便利店,你能創造沃頓保險公司,都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奇跡了,你做的已經非常厲害了,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暫避鋒芒而已,你知道嗎?”
“所以程領事你的意思不管大使還是國家,都不認為我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對嗎?”周銘問。
“周銘我知道你是一個很不服輸的小伙子,但是有些事情是要講究章法的…”
周銘打斷程俊的話:“程領事我想你誤會了,我并沒有負氣和意氣用事,既然你是想帶人走,其實我也是這么希望的,只是要走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周銘說著伸手指向了林慕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