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ger先生,果然和您預料的一樣,剛才周銘來找過了我并詢問了關于布萊頓財團的問題,我把布萊頓財團的主要構成告訴了他,他也表示愿意給布萊頓財團制造麻煩,這是讓我很驚訝的,因為正常人都不會這么做,尤其是在他的事業剛剛起步并且小有成就的時候,很多人都會選擇穩步發展明哲保身,畢竟白手起家不容易,誰都不想反復的經歷創業過程,那并不是一個好夢。”
在唐人銀行大廈的行長辦公室里,胡佛站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眺望著不遠處的查爾斯河,手里拿著電話,此時此刻他的辦公室里就只有他一個人。
“沒錯,看來就像tiger先生您所說的,周銘是一個年輕人,所以他會有年輕人的那股沖勁。”胡佛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然后接著說,“不過他身上也存在著很多不足,因為在離開之前,他特意問了我關于布魯克和布萊頓財團的關系,我認為他還是太執著于自己的仇恨了,并不是真的要給我們打頭陣。”
“當然我也明白像他這樣的人也不會真的甘心為我們所用,但至少他不能這么執著于自己的私怨吧?這個做法太不大氣了,不是一個長遠的投資對象,我的建議是先看看他的做法再說。”
胡佛說完停了一下,認真聽了那邊的回答以后才說:“tiger先生您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定位,我會做好自己分內的每一件事的,雖然接下來的事情會并不那么讓人愉快。”
胡佛結束通話并沒有直接掛斷電話,而是他先看了一眼時間,隨后撥通了門口秘書的分機號:“我這邊結束了,你清理一下門口的顧客,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們先行離開,告訴他們的存款肯定會沒問題,而我們這里馬上.將有重要的客戶要來。”
與此同時,周銘已經和保鏢一起到了地下停車場坐上了自己的別克轎車。
“,是不是覺得我剛才答應胡佛幫他們對付布萊頓財團,這有點被他們當槍使了?”周銘突然轉頭問。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并沒有表現得驚訝,一方面是他兵王的心理素質超強,本身就沒什么能讓他驚訝,而另一方面則是周銘平時沒事的時候就經常找他聊天,盡管他們之間是一種任務關系,但對于他們兩人而言,更有一種感情在里面,因此也習以為常了。
“從表面情況來看是有那么一點,不過從局勢情況來看你也是沒有其他選擇的,畢竟你現在已經和布魯克家族結下了死仇,而布魯克家族又是布萊頓財團的一員,現在布萊頓財團還沒有出手,或許是沒必要或許是其他什么原因,但誰也不能保證以后都不會碰上。”
一點一點分析說:“周銘你在布萊頓這里是初來乍到,在沒信息沒條件的前提下獨自對抗布萊頓財團是根本沒可能的,必然要尋找聯盟,現在既然有人已經拋出了橄欖枝,那么你順勢接下來也就無可厚非。不管他們的目的為何,至少能保證自己在未來正面遇到布萊頓財團的時候,有人能幫忙。”
“沒想到你居然能從那么一點事情里分析出那么多道理,不過我想的可沒你那么多。”周銘說,“我只是在想,我到美國來是要做出一番事業的,可是原來我并不了解美國的形勢,也不知道哪個財團的構成,就算想和哪個財團打一架都找不到對手,更找不到重點,現在好不容易有人能給我指路了,我當然就要抓住這個機會。”
周銘的話讓目瞪口呆,過了一會苦笑著對周銘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看來我還是太保守了,只想著能找到盟友去共同對抗布萊頓財團,但是你卻想到了未來如何干掉布萊頓財團或者取而代之。”
周銘搖搖頭笑著說:“,其實我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志向高遠,我也沒打算做陳勝吳廣,只是我隱隱覺得美國這邊的形勢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平穩,至少在這些美國財團相互爭斗之間,或許我也可以做點什么。”
一番談話之后,發動了車子,帶著周銘回去了宿舍,不過有時候事情就是這么巧,這邊當周銘的車才離開大廈門口,另一輛車子就從另一邊開過來,正好和周銘的車子錯開了,老布魯克就坐在另一輛車上,同時和他一起在車上的,還有他的律師薩皮羅。
老布魯克也來到了唐人銀行大廈,他下了車也直奔胡佛的辦公室而去。
當老布魯克到胡佛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看到秘書小姐在苦口婆心的勸著其他的顧客,老布魯克玩味的說了一句:“怎么胡佛先生的辦公室里這樣亂糟糟的,唐人銀行是要破產倒閉了嗎?”
一語驚人,老布魯克的話頓時吸引了全部的目光,作為麻州的資深參議員,老布魯克立即被人認出來了。
“布魯克,今天的事情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腳對不對?”有人指責老布魯克。
老布魯克對此則是微微一笑:“你能這樣說讓我感到非常高興,這代表著我的影響力又更上升了一步。不過小矮子,我還是勸你注意自己的言辭,最好要在布魯克前面加上敬語,因為你們能否在唐人銀行破產倒閉前拿到自己的存款,關鍵就在我身上。”
大家還來不及驚訝,這時秘書小姐上前又說:“布魯克先生您好,胡佛先生正在等您,請您隨我進來。”
聽到秘書小姐的邀請,老布魯克又向其他人招了招手:“先生們,我非常高興能在這里見到你們,讓我明白了等待自己拯救的究竟是一群什么樣的白癡,再見了。”
老布魯克非常囂張的說完然后走進胡佛的辦公室,外面的人都非常憤怒,可他們卻對老布魯克無可奈何,首先不說老布魯克資深參議員的身份,背后的亞當斯家族他們更是惹不起,就單說老布魯克今天可能的確是來給唐人銀行注資,恐怕確實是來拯救他們的。
胡佛仍然還在掛著點滴,老布魯克見他這樣不由笑了:“胡佛先生可是唐人銀行一員大將,怎么現在變成這樣了?”
“沒辦法,這就是形勢所迫呀!”胡佛無奈的回答,“不過布魯克先生,我想您今天并不是專程來嘲笑我的吧?”
“當然,我可沒有那么無聊。”
老布魯克說著坐在了胡佛面前,他接著說:“好了,我們現在可以開始聊正事了,關于我之前的提議,不知道胡佛先生考慮的怎么樣了?”
對于這個問題,胡佛面有難色的說:“布魯克先生,對于你的價格,我已經和總部溝通過了,總部那邊很難接受,所以還希望布魯克先生能再多加一些,只要我能說服總部,那么我們就可以立即簽合同。”
“原來是這樣嗎?”老布魯克說,“可是胡佛先生你要明白一點,你并不是出賣這棟唐人銀行大廈,而是只轉讓其中一部分樓層的租賃權,而這恰恰又是銀行大廈中價值最小的地方,而且恕我直言,就唐人銀行現在這個經濟狀況,這些樓層即使不賣給我,放在你們自己手上也是毫無用處的吧?”
“對于這一點我并不否認,”胡佛說,“不過布魯克先生,你出的價格實在難以接受,你知道我只是唐人銀行的分行長,真正能做決定的是總部那邊。那么既然布魯克先生您是真心想要這些樓層,我也的確需要出售,那么何不各退一步呢?現在這樣只會是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不是嗎?”
老布魯克挑了挑眉,然后開始細數胡佛的履歷:“胡佛先生,59年畢業于南加大,隨后進入唐人銀行工作,二十一年間從最基礎的銀行經理一直做到了現在的布萊頓分行長位置。”
面對老布魯克的娓娓道來,胡佛則是一言不發,他就那么靜靜看著對方,等著對方拋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老布魯克也并沒有讓胡佛失望,他細數完胡佛的履歷以后又說:“所以胡佛先生也是一個聰明人才對,那么我認為咱們之間也沒有必要耍任何的小聰明,比如說胡佛先生剛才提到的總部,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唐人銀行應該已經把事情的決定權全權交給了胡佛先生,我說的對嗎?”
胡佛還是一言不發,老布魯克接著說道:“現在唐人銀行的資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股票被人拼命的拋售,外面還有那么多人等著取錢,而銀行大廈的很多樓層根本就是當擺設的,如果今天我放棄了,那么他們就將失去價值,所以胡佛先生你還會堅持你的選擇嗎?”
老布魯克說完就靠在了椅子上,胸有成竹的看著胡佛。
雙方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好一會,當老布魯克變得不耐準備離開的時候,胡佛才最終敗下陣來:“布魯克先生,我同意你的價格。”
老布魯克對此不屑的冷笑一聲:“很抱歉胡佛先生,如果你在一分鐘前點頭,那么我會答應,可惜現在我已經沒了耐心,除非你愿意再讓利百分之十給我。”
“你這是搶劫!”胡佛怒道。
“胡佛先生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現在的耐心可是很差的,你需要盡快做決定。”老布魯克說。
胡佛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快速的點頭道:“好吧,我同意。”
老布魯克哈哈大笑道:“這可真是一個讓人開心的好消息,只可惜如果胡佛先生更早一些答應,那么才兩全其美。”
胡佛并不理會老布魯克的調侃,他只是拿出三分合同說:“布魯克先生,現在你的律師在這里,我們還是先把合同簽了吧。”
“真是一個性急的家伙。”老布魯克把合同拿給了自己的律師薩皮羅,然后又問他,“胡佛先生,冒昧的問一句,當唐人銀行出事以后,周銘有沒有來找過你?”
“看來布魯克先生對周銘還是非常關心的,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胡佛說。
“我的確對那個小家伙非常關心,我時時刻刻都希望把他丟進查爾斯河里喂魚。”老布魯克說,“不過現在,如果他還沒來找過你的話,我只是希望你能給他說,讓他多準備一點降壓藥,因為我接下來給他準備了非常精彩的節目,只是這個節目對他來說并不那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