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三更奉上!)
“這絕對是有問題的,如果一個人或者兩個人甚至是三個人因為一些事情同時想到了一塊我還能理解是巧合,可是現在整個金融班都幾乎同時想到了一塊,這就絕不可能是簡單巧合兩個字可以解釋的了。俗話說事出異常必有妖,我想這個信息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想通過這個方式泄露給你的。”
電話里,林慕晴對周銘說著自己的猜測,這邊周銘第一時間并沒有說話,而是拿著電話來到了窗臺上,這個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林慕晴那邊聽周銘這邊好一會都沒有說話,于是試著問:“周銘你還是準備開展保險業務對嗎?”
“知我者慕晴姐也,”周銘說,“我又不是傻b,怎么會不知道這么多人同時聽說了保險業務,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呢?”
周銘說著話鋒隨之一轉,接著說道:“不過我現在要想盡快接觸美國金融,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對于這個事情我也咨詢了艾倫律師,他告訴我說目前聯邦憲法和麻州法律都沒有對保險公司做出任何資質類別的硬性規定,不管這是不是有人故意透露給我的辦法,這的確都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看來周銘你已經決定了。”林慕晴說,“不過我很好奇,周銘你為什么要這么急著進入金融市場,不可以等金名基金通過了美國的資質審核以后再說嗎?那是你的基金公司,有非常完整的資質認定和合同手續,最多也就一兩個月時間就能進入美國了。”
周銘想了一下,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反問了一句:“慕晴姐,如果你是老布魯克,你花了那么大的代價卻仍然在庭審上吃了大虧,你會善罷甘休嗎?”
林慕晴被周銘問的一愣,隨后想到了什么才說道:“周銘難道你是想把沃頓公司送給老布魯克發泄他的怒火?可我擔心的是周銘你親手把他的兒子和管家給送進了監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沃頓公司根本不夠,到時候周銘你引火燒身就麻煩了。”
林慕晴說到這里突然猶豫了一下,但最后還是接著說:“就像這一次,如果不是那封郵件和那張照片,等小布魯克他們贏了這次庭審,他們肯定還會要反過來咬你一口的,這一次可能是他們的競爭對手在背后幫你,但下一次可未必就會有那么幸運了。”
周銘這邊卻搖搖頭說:“慕晴姐你也太小看我了,這沃頓公司好歹也是我花了一百五十萬買來的,可不會那么輕易的送給他,畢竟在小布魯克和他管家的案子上,我并不欠他什么。我的想法是,既然他想要把戰場定在沃頓保險公司上,那么我就和他在這里決戰,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我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周銘說。
林慕晴在港城也是一位說一不二的商海女強人,可是現在她明知道周銘的決定是很任性的,卻仍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周銘加油,如果有任何困難和難題請一定要和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的!”
林慕晴對周銘說,她想了一下又補充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童剛主席剛好有一艘船停靠在布萊頓,如果周銘你的保險公司開展起來,我想以你們的交情,他應該很愿意去你那里投保的。”
“沒想到我的保險公司還沒開起來,居然就可以先有了一份海外保單了,非常感謝你,慕晴姐。”
周銘對林慕晴說,盡管之前的話周銘是有點調侃的意思,但最后一句感謝,周銘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周銘知道童剛這個人,他是世界第二船王,在全球范圍內擁有近兩百條各式各樣的航運貨輪以及游輪,他的生意遍及世界各地,這么龐大的運輸網絡,恐怕就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哪一條船此刻在什么位置,但是林慕晴卻張口就能說出來。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林慕晴非常關心周銘,連帶著就讓人收集所有有關布萊頓的資料,所以她才能如此準確的說出童剛的船在布萊頓。
這樣的關心,都不是一句簡單的喜歡或者報恩能概括的了,畢竟林慕晴自己也是港城聯合投資基金、思銘投資公司和金名基金等幾家公司的董事長,她自己的事情也肯定不少,但她卻依然能抽出時間來專門記住自己這邊的情況,不為證明什么或者邀功,只求能幫上自己,這如何能不讓人感動。
“你跟我還說什么謝呀?我的不就是你的,只要你這個小混蛋不要忘記我就行了。”林慕晴說。
“肯定不會,慕晴姐你一輩子都會在我的心里。”周銘說。
電話那頭,林慕晴聽到周銘這句話,她眼眶中的淚水立即止不住的奔涌而出,在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不再累了,自己為周銘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在林慕晴背后書柜,有一個打開的柜子,里面放了足有半人高的文件資料,而柜子的上面就用黑筆加粗寫著“布萊頓”三個字。
當周銘和林慕晴在討論保險公司事情的同時,另一條電話線里,也有人在為這件事爭吵不休。
“布魯克先生,我不明白你這事要干什么,你說你要提醒那個中國人可以開展保險業務,可我沒想到你居然把這個提示給了他們所有人,老天,二十六個人同時得到開保險公司的消息,這就是頭豬也看出不對勁了,難道布魯克先生你認為那個中國人會比豬還蠢嗎?”
在查爾斯大道第365號12層的房間里,沃頓也在對著電話咆哮著,他腦門上凸起的青筋表明了他此刻的憤怒。
相比沃頓的憤怒,電話那頭的老布魯克顯然十分淡定,甚至還和沃頓聊起了動物世界:“年輕的沃頓先生,我猜你肯定沒看過動物世界,在非洲大草原上,每當獅子要獵食的時候,他總是會變得異常安靜,因為它們很清楚,狂躁并不會有助于捕食。”
不過沃頓顯然聽不進去:“我不要聽這些狗屁動物世界,我不要知道獅子是如何捕食的,我只想知道我們該如何對付那個中國人,如何把他踢下地獄!”
“很簡單,我們只需要等他的保險公司開展起來,當他把錢都投進證券市場以后,再想辦法在他的背后開一槍…”
不等老布魯克的話說完,沃頓就打斷他道:“老家伙我說你是老糊涂了嗎?現在你都已經很明白的告訴他了,他還怎么會做什么保險公司?”
“他當然會做,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他別無選擇,保險公司是他最好的選擇,除非他愿意花大量的時間來申請證券資質或者是基金認可,但是那樣對我們也并沒有什么損失。”
老布魯克說到最后頓了一下,接著對沃頓說:“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明白了,在和我說話的時候請對我用敬語,如果再讓我聽到老糊涂或者老家伙這些對我不敬的用語,我能保證你會和你房間內的那堆垃圾一樣,永遠長眠在南郊芬威區的垃圾場里!什么報仇,你這輩子都不要想了,就讓那該死的沃頓公司陪著那個中國人一起下地獄去吧!”
老布魯克的話讓沃頓渾身不自覺的一顫,隨后沃頓說:“很抱歉布魯克先生,是我情緒太激動了,我接下來該怎么做?”
“現在還輪不到你,接著觀察吧,我會再聯系你的。”
說完老布魯克就掛斷了電話,沃頓這邊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則狠狠砸了一下電話,嘴里罵道:“什么玩意!”
時間到了第二天上午,所有金融班同學都在一樓的大廳里吃早餐,周銘走下樓,他先是慰問了剛剛出院的李陽,然后他對所有人說:“還記得昨天大家都跟我說提了保險公司,我考慮了一個晚上,我現在做出決定,沃頓公司未來的發展方向,就是開展保險業務!”
隨著周銘的決定說出來,現場立即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很盲目的,葉凝就站在起來小聲問周銘:“老師,這樣真的可以嗎?我知道老布魯克是麻州參議員,他有一個很大的公司,在布萊頓的影響力很大,我們同學這么多人同時都想到這個,會不會是他在背后做的手腳呀?”
周銘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反問她:“你害怕了?”
葉凝被這么一問當即漲得俏臉通紅說:“當然不怕了,就算是老布魯克的陰謀,不管他想干什么,他都絕對不會是老師你的對手,我們一定會幫你打敗他的!”
周銘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這就對了,我金融班的學生,就是要有這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否則我們首先就怕了的話,那就沒有后面的故事了。”
說完周銘又抬頭起來對所有人說:“只是同學們,你們才做了酒會的服務員和宿舍便利店的售貨員,我就又要你們去做讓人厭煩的保險推銷員了,沒辦法,畢竟如果保險公司沒有足夠資金的話,是沒辦法進入金融市場的,我們總不能拿著幾萬美元在里面玩吧?”
周銘的話讓同學們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紛紛表示保險推銷員根本不是事,也還有人問周銘:“老師,那如果我們推銷出去了足夠的保單又怎么說?”
“現在保險公司都還只是個想法,你們可別說大話,”周銘說,“不過我可以在這里向大家保證,只要誰做的好,就可以立即擁有自己的賬戶操作股票交易。”
對于周銘的答案,同學們都立即歡呼嚎叫了起來,而周銘看到同學們的熱情也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