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自己的車子,周銘很快在托米的一路護送下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之前托米滿口答應周銘說能坦克開道一路大搖大擺護送周銘回去,但實際上等要進城區以后這位印尼紈绔還是慫了,最后只是他叫來警車給周銘開道護送。
不過這對周銘來說卻并不重要,他原本也就那么一說,沒一定非要坦克給自己開路的,說到底不管怎樣專制的國家,一些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
由于周銘是回家,唐明杰就沒再跟著,跟著他從印尼到新加坡再回到印尼,唐明杰也基本沒怎么休息,還是先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才好幫自己解決問題,因此就只有周銘帶著林慕晴回到了別墅。
隨后周銘打開別墅大門卻愣了一下,因為就見蘇涵一個人低頭坐在客廳。
周銘感覺氛圍不對,轉頭看了林慕晴一眼,但林慕晴也并沒多說,只是讓他好好去看看她,然后林慕晴就帶著保鏢上樓了。
周銘過去坐在蘇涵身旁,可以看到她的頭垂的更低了,周銘重重嘆了口氣,也沒說話直接很霸道的把他摟進了懷里,感受著發梢的清香以及嬌軀的柔軟,周銘輕聲問她:“究竟發生什么事了?”
蘇涵也緊緊抱住了周銘眼淚婆娑道:“周銘對不起,我沒能做好。”
周銘恩一聲又問:“是和訊公司的事對嗎?沒有關系的,不管發生什么事,都還有我在,你和我說說看,究竟發生了什么。”
蘇涵點點頭,隨后就把周銘離開以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很詳細告訴了周銘。
其實整個事情概括起來很簡單,就是和訊公司遭到了惡意收購,這種事情在全世界范圍內都是很正常的一種商業手段,其中比較著名的就是保時捷如何一步步強行收購了大眾,成為大眾的最大股東。
現在和訊公司碰到的也是類似的情況,不過由于進行這場惡意收購的人是摩根家族那位最杰出的傳人伯亞,因此讓情況變得更復雜了。
伯亞那邊首先很大張旗鼓的對和訊公司進行惡意收購,不斷收購任何可以找到的和訊公司股份,蘇涵這邊為了保證自己的控股權,也采取回購手段不斷推高股價,阻止對方的惡意收購。
這是很好的辦法,畢竟原來一塊錢就能買到的東西現在要兩塊錢,任誰都要重新考慮了。
但對手終歸是伯亞,他原本大張旗鼓的收購和訊公司股份也就是虛晃一槍,很快北方網絡服務公司傳來了股權變動的消息。
在印尼這邊通訊公司雖然有自己的線路和交換機,但所有的服務站點和通信網絡還是需要依靠網絡服務公司來完成,簡單點來說如果這是一個游戲,那么銷售和宣傳是一個公司,而游戲的服務器卻是租用另外一個公司的,如果一旦這個提供服務器的公司被人惡意收購了,那么很有可能會撕毀租賃合同讓這個游戲無法在進行下去。
蘇涵立即認識到了問題的嚴峻,于是她馬上和北方網絡服務公司展開談判,同時也還是老樣子的推高北方網絡公司的股價,讓對手知難而退。
然而蘇涵這邊才開始行動,和訊公司幾大股東就突然召開股東大會要求退股,同時建筑部主管聯合后勤財務市場等幾大部門聯合鬧分家,要求把線路維護這一塊從公司獨立出去,或者把公司的一部分業務獨立出去,就連梅多和也拿出自己僅剩的股份叫囂。
這些家伙毫無疑問是故意的,趁著這個機會給和訊公司搞的內憂外患。
這個時候看似最好的辦法,就是放棄對北方網絡公司的支持,全心穩住公司內部,但蘇涵卻覺得這樣不行,因為如果丟了北方網絡公司,就等于丟掉了主動權,試想一旦對手成為了北方網絡公司的最大股東,一旦切斷了對和訊公司的網絡服務,那么和訊公司不成了一個空殼子嗎?所以北方網絡公司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同時對梅多和這些人也不能放任,要是和訊公司自身變得四分五裂就更麻煩了。
因此蘇涵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就是兩邊都保住,確切的說加上和訊公司的股票應該是三方都保住,不僅穩定和訊公司的股權,幫助北方網絡公司保持股份,同時把內部搗亂的股份給回購回來。
這個開支巨大,單憑蘇涵和和訊公司本身的力量肯定不夠,她又不認識東南亞這些華人宗族,也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們打交道,又不想打擾在新加坡的周銘,最后她只好選擇去找在港城的林慕晴了,讓林慕晴帶著資金過來幫她撐住和訊公司現在的局面,至少等到周銘回來。
說完這些,蘇涵就又低下了頭:“周銘對不起,我不該這么任性的結果什么也沒做好。”
雖然蘇涵第一時間叫來了林慕晴,林慕晴也很盡心的帶來了大量資金幫助蘇涵穩定局勢,結果最后伯亞那邊卻突然宣布了大量拋售股票,讓林慕晴她們不得不再盡全力去收購,這樣一來一回她們不僅有大量的資金被套進了市場,更重要一旦伯亞那邊拋售了現在掌握的股票,她們又會虧一筆。
“就在今天下午,雙頭鷹投資集團已經宣布了拋售和訊公司的股份,而且據說他們還購買了很多北方網絡公司的期權股份,也就是說北方網絡公司我依然還是沒守住。”蘇涵說。
“對手不愧是伯亞呀!”周銘感慨了一句,然后他安慰蘇涵道,“小涵你做的已經足夠好了,你可不知道這位伯亞是什么人,那可是非常厲害的投資人,你能在他面前保住和訊公司已經很了不起了!你不知道胡安還有其他一些家伙他們在提到伯亞的時候就都頭皮發麻。”
蘇涵愣愣看著周銘:“這是真的嗎?周銘你不用安慰我的,我知道我做的很沖動。”
“那可不是沖動而是正確的選擇,至少你保住了和訊公司不是嗎?如果我回來連和訊公司都四分五裂的話,那才是最糟糕了。”周銘說。
“可是北方網絡公司卻已經是他們的了,如果他們要撕毀跟我們的合作協議可怎么辦。”蘇涵還是很擔心道。
“小涵你剛才不是說他們購買的是期權股份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和期貨一樣到期交付的,也就是說那些股份現在還不在他們手上,那我們還擔心什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好了,況且就算他們真的撕毀了服務協議,我們不是還能得到一筆賠償金嗎?那可是好事啊!”周銘說。
蘇涵一臉茫然看著周銘,渾然不明白周銘這前言不搭后語的在說什么,這怎么就是好事了?如果撕毀了協議,和訊公司就等于是斷了通信,就像是游戲沒了服務器,連基本的運營都沒辦法維持了呀!
周銘拍拍蘇涵迷茫的俏臉對她說:“你不是一直在等我回來拿主意嗎?現在我回來了當然就有辦法了。”
蘇涵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不過周銘緊接著卻又說:“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很生氣!就是你這小妮子居然敢嚇唬我,這邊發生了那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告訴我,今天我回來了你居然還坐在這里嚇唬我,你說該怎么辦?”
“我那不是怕打擾你在新加坡的事情嘛,我知道那邊的事情也不輕松的。”蘇涵解釋。
不過周銘卻很蠻橫的大手一揮:“這我不管,總之你嚇到我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周銘說著嘿嘿一笑,蘇涵還沒反應過來就吻上了她柔軟的嘴唇,蘇涵嬌軀先是一僵隨后就就坦然接受了周銘的懲罰。
當蘇涵發出一聲如貓撓般的輕聲呻吟,讓周銘再也把持不住,不過周銘伸手抱起蘇涵要回房間的時候,蘇涵卻突然反應了過來,伸手推了周銘兩下急急道:“周銘今天不行呀,慕晴姐來了你應該去照顧她才對。”
蘇涵的話也驚醒了周銘,他這才想到是啊,林慕晴都從港城過來了,自己要是還先抱著蘇涵先回房間怎么也說不過去了。
周銘無奈搔搔頭:看來身邊的女人多了也是個麻煩呀!
周銘懶得去想自己這種想法說出去會遭到多少人聲討,他只是想著能不能讓林慕晴和蘇涵一起大被同眠來著。
蘇涵顯然看出了周銘的想法,馬上從周銘懷里跳下來,然后急忙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周銘無奈只好走去林慕晴的房間,正準備敲門就見房門先被打開,周銘來不及說話就被拉進了房間靠在墻上,然后林慕晴溫軟的嘴唇就貼了上來。
自己…就這么被女人給壁咚了嗎?
周銘這么想著,可林慕晴的親吻也就一下,隨后就分開了,就聽林慕晴怒聲道:“你這家伙剛才在外面做了什么,你是不是還想欺負小涵妹妹了?那你就去她那里,還來我這里干什么?”
林慕晴說著就要趕周銘出去,這讓周銘很莫名,這是什么鬼情況啊?怎么不由分說拉進來不由分說親上了,最后又不由分說趕出去呢?
要是一般人恐怕真要這樣被趕出去了,不過周銘卻看到了林慕晴瞪起杏眼深處的柔情。
于是周銘伸手攬住了林慕晴的纖腰,主動吻住了她的嘴唇嘿嘿笑道:“我的慕晴姐,你就別裝了,明明你那么想我,那現在我來了你怎么不好好伺候我呢?”
林慕晴俏臉紅紅的呸一聲:“不要臉!”
周銘笑著咬了一下林慕晴秀氣的耳垂:“那么我的慕晴姐姐,你是要臉還是要我呢?”
林慕晴再沒了之前裝出來的故意,主動抱住了周銘膩聲道:“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