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達加東部的那個私人機場的停機坪上,印尼總統托哈送走了操控局勢的年輕人,正要上車離開,就見他的秘書慌慌張張跑過來了。
秘書跑到托哈面前,氣都還沒喘勻,就急忙說道:“我尊敬的領袖大人不好啦!我剛剛收到蘇倫港那邊的消息,說是那些華人又返回達加城里來啦!”
“喲?”托哈笑出了聲,“沒想到這些華人還是那么蠢呀,既然走了就走了嘛,我也懶得追殺他們,沒想到這些白癡居然又回來了,讓我想起了三十年前他們也是這樣,本來我不想殺那么多人的,可他們這么做,我要是不把他們都殺光,豈不是對不起他們對我的信任嗎?哈哈!”
隨后托哈又大手一揮:“那么很好,就傳我的命令,讓哈格那邊準備好迎接這些回來送死的蠢豬吧!”
他的秘書卻連連在搖手解釋說:“領袖您誤會啦!回來的不止是這些華人,還有那個周銘還有華夏的大使他們都回來啦!”
托哈聽秘書這么說,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愣愣看著自己的秘書,一臉不可置信。
“你說周銘和華夏大使也回來了?他們不是已經上船離開了嗎?回來干什么?”托哈快速拋出一個問題三連。
秘書搖頭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們回來干什么,之前我也以為他們離開了,但現在他們就是都回來了。”
不知怎的,托哈聽到這個消息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他急忙問道:“那他們現在在哪里,他們是朝著什么方向走的?”
秘書快速整合了自己所得到的信息,然后很肯定的給出了答案:“華夏大使館!”
托哈懵逼了,他不是沒想過周銘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回來達加是要做什么,可能是要帶更多的華人上船離開,也可能是要去救李家以博得好感,卻怎么也想不到他們居然是回大使館。
他們這么做是什么意思?雖然我的確會控制暴亂盡量避免傷害到大使館,他們在大使館里也可以收攏庇護更多的華人難民,在暴亂中成為華人逃生的希望和信心,但畢竟大使館的面積擺在那里,收容一兩千人就已經是極限了,況且還要考慮到食物水以及藥品和衛生等多方面問題,大使館怎么想都不是啥好選擇吧?
無數的問題在托哈的腦中紛亂交錯,讓他感到十分煩躁,最后他搔搔頭放棄了。
“算了,這些華人的豬腦子我根本想不到他們要做什么,不過命令哈格一定要盯緊了他們,說到底他們是華夏的人,我們殺華人是內政,但要是傷害他們就會成外交糾紛了,這很麻煩…”
托哈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華夏大使館的方面傳來一聲爆炸的巨響,一團蘑菇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騰而起。
托哈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一團蘑菇云,突然狠狠揪住了秘書的衣領大吼道:“那是怎么回事?快點去聯系哈格,那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秘書領命馬上撥專線電話聯系,不過托哈馬上卻跑上了車。
“不行,我必須親自去看看,肯定出大事了,我有預感!那個周銘,還有華夏大使,他們究竟做了什么?千萬不要是他們做了什么!”
托哈語無倫次的念叨著,一雙餓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華夏大使館方向的那團蘑菇云。
正如托哈最擔心的那樣,這個爆炸就是周銘他們弄出來的,當然為了遵循所謂的國際法,他們并沒有自己動手,而是讓屬于印尼國籍的華人們去安放的炸彈。
“我的主啊,好好的一個大使館就這么給炸了,究竟是要做什么呀?”
所有印尼華人站在大使館前面,他們呆呆看著那團蘑菇云,一個個都說不出話來了,他們看向周銘的眼神里滿是迷茫。
還記得剛才周銘讓他們去安放炸彈的時候,這些華人的第一反應都覺得周銘是不是瘋了,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也有人覺得周銘是被他們敵視華夏的觀念給氣到了,沖動之下才這么做的,所以不住也在給周銘道歉,表示他們并沒有故意敵視祖國,也很感謝他們的好意,讓周銘不要沖動。
不過周銘卻很堅決,最后這些華人沒辦法只好照辦,直到剛才周銘真的引爆了炸彈,他們還仍然不敢相信。
在一片茫然中,周銘拿著一個喇叭緩緩走上前來,跳上一個高臺。
周銘先環視看了所有人然后才說:“各位同胞們,你們剛才說炸掉使館太沖動了,但是我想告訴你們,我并沒有沖動而是很理智在思考的。因為你們是生在印尼長在印尼的華人,所以和我們有觀念沖突是很正常的,事實上如果我們強行要把你們帶回國也是對你們很不公平的,你們要回來要去閩臺,我都尊重你們的選擇。”
“不過現在達加乃至整個印尼都在暴亂,如果我就這么放你們回來,無疑是對你們的生命安全很不負責的,那么我需要為你們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周銘指著那邊的使館廢墟:“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知道有一種國際法是使館等同于是派遣國領土的延伸,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那么現在這個使館被炸毀了,就意味著華夏的軍艦有了足夠的理由來為你們報仇,來伸張正義了!”
周銘最后大聲說:“也就是說,使館沒了,那么我和劉大使走到哪里,我們的使館就在哪里,我們的軍艦也會向哪里開火,只要我們把所有向華人同胞揮舞屠殺的兇徒全部殺死,那么我們自然就是最安全的!”
一番鏗鏘有力激昂萬千的話,讓在場的所有印尼華人們都流出了感動的淚水。
“那么現在就讓我們去找那些兇手的麻煩吧!”
周銘一聲令下,然后斗志飽滿的帶著這些華人們奔向北邊,根據之前所掌握的情況,那邊是達加城最大的一個華人聚集區,同時也是排華暴亂最嚴重的地方。
和全世界其他地方的唐人街差不多,在這片華人聚集區的入口也有一座牌樓,不過現在卻已經被人推倒了,而在聚集區的主街道上,無數又黑又瘦又矮的印尼人就像是一只只瘦猴般四處亂竄著。
“救命啊!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你們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們,我求求你們!”
有華人被逼到了角落里,面對印尼人沾血的巴冷刀,只能跪地求饒,但這些印尼人卻根本不接受的一刀砍掉了他的頭。
“你們這些撲街仔!我頂你個肺啊,你們還我妻子女兒的命來,我和你們拼啦!”
也有人奮起反抗,但面對印尼人的人多勢眾,他最多砍倒一個印尼人,就有更多的印尼人兇狠的撲過來把他亂刀砍死。
這就是周銘他們過來的時候所看到的情況,而除了街道上這些,還有兩旁的房子里傳來更多的慘叫和哭喊,顯然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還有更多更令人發指的獸行和悲慘的事情正在發生。
這樣的景象就如同一記重錘迎面砸在每個人心上,讓他們心里都堵的慌。
突然幾聲呼吼傳來,顯然周銘帶著這幾千華人引起了那邊正在施暴的印尼人的注意,他們正呼喊著同伴,然后成群結隊拎著巴冷刀朝這邊逼來。
“媽呀!這些印尼人殺過來啦!”
有人呼喊出聲,下意識的就轉身要逃,但這個時候周銘卻大吼一聲:“都不要怕,這一次死的是這些印尼人!”
隨著周銘的呼喊,那些華人這才停下了要逃跑的腳步,愣愣的轉身回來。
在他們面前,是周銘堅定的背影,似乎不管面對什么樣的兇徒,他都能保護他們。
“周銘和劉大使都沒走,我們怕什么,大不了就和這些印尼狗崽子拼了!”
有人大喊出聲,這些華人都堅定的站回到了周銘身后,甚至有更勇敢的還擋在了周銘身前,不過卻被周銘一把推開。
對面的印尼人這時卻遲疑了,盡管周銘這邊的華人們都手無寸鐵,他們手里還拎著巴冷刀,更有殺戮之后兇蠻的兇性,但就算是野獸也有自己的本能,面對這些堅定的華人,似乎就像是銅墻鐵壁,他們只要撞上去就會粉身碎骨一樣,所以他們反而害怕遲疑了。
雙方就這么僵持了一下,對面人群突然分開,幾個領頭模樣的人走出來。
他們舉起巴冷刀遙指著周銘,其中一個操持著不算流利的華語說:“華夏人,這里是在印尼,這里的事情和你們沒關系,識相的趕緊滾回去港口,乘坐你們的軍艦離開,否則真當你們是不會死嗎?”
周銘笑了:“居然有人會說華語,那倒省了翻譯,而且聽你們這話,你們應該是認識我和劉大使的,果然這次暴亂就是有人操縱的了。”
那邊的人臉色一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是不想惹事,你們快滾,否則我不介意也砍死你們!”
說著他們還沖著周銘齜牙咧嘴露出兇相。
周銘對此笑的更歡快了:“禽獸就是禽獸,嚇唬人的動作都做的像狗一樣。”
緊接著周銘又問他:“雜碎,你聽說過一個詞叫天降正義嗎?”
“什么狗屁的天降正義?你們…”
那邊的咆哮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因為他們抬頭已經能看到就在天上,幾枚導彈拖著長長的尾巴,劃破天空一頭朝他們這邊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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