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回到了燕京飯店,對周銘來說,這次重生可謂是體味了太多人生的大起大落,和前世不一樣的,但這和自己的粉絲相處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尤其這個粉絲還是自己前世最喜歡的女主持。
如果是一般稍有經驗的明星,那么在電視臺見一面滿足她擁抱一下的要求就夠了,但在周銘看來,她既然幫了自己那么大的忙,周銘就請她吃了飯,聊了很晚到蘇涵有些吃醋了才回去的。
當然,周銘是沒有再收了周桃的意思,畢竟偶像是偶像愛人是愛人,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對大多數明星來說,他們在臺上那種光鮮靚麗多是被包裝出來的,如果真正接觸到會很容易破壞這種美好;此外周銘身邊已經有這么些女人都應付不過來了,可不想再招惹一個,更不要說蘇涵還在身后虎視眈眈了。
不過周銘的厚道卻讓周桃這個年輕女孩高興的簡直要上天了,因為她怎么都沒想到居然還有能和自己男神一起吃飯的機會,她覺得此時周銘簡直全身都在閃閃發光了,尤其在周銘給她夾菜的那一刻,她簡直覺得就算再來一次,就算她被打死在控制臺上就算她因此下崗也都是值得了。
“周銘老板您總算回來了!”
周銘在想著剛才事情的時候,旁邊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來,周銘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兩個瘦瘦高高的人站在那里,似乎很拘謹的看著自己。
周銘先是一愣,左右看看周圍也的確沒其他人應聲后還是問他:“你是在叫我嗎?”
那人高興的點頭,然后很激動的迎上來說:“當然是在叫您啦,除了您別人根本不配叫這個名字!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姚軍是瓊海駐京辦主任,之前我秘書聯系過您的。”
周銘看著他似乎一下并沒有想起來,于是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僵硬,這也讓姚軍很受傷:好歹也是個正廳級干部,不至于這么沒存在感吧?
好在周銘隨后反應了過來:“我想起來我的確接到過這么一個電話,不過那時我還以為這是什么騷擾電話就給掛掉了,原來真是姚主任你秘書打來的嗎?真是太抱歉了。”
姚軍感動的要淚流滿面,他擺手表示這沒有什么只要周銘能想起來就好。
周銘上下打量了姚軍幾眼:“你在這里等我很長時間了嗎?找我什么事?”
“是這樣的周銘先生,我下午接到了省委辦馬主任的電話,說盛書記已經知道了您在燕京的事情,希望能和您溝通,您能給他去個電話。”姚軍很小心翼翼的說,對于他等的事情只字沒提。
其實姚軍就是等了周銘很長時間的,可以說他給周銘打了那個電話就直接過來了,然后從下午一直等到現在,連一口飯都沒敢去吃,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一個小辦事員科員時候。不過面對一邊省委書記,一邊是能讓余高他們這些央企大佬齊聚一堂開會的大人物,他的身份還真不值一提。
周銘點點頭:“哦我知道了。”
姚軍等了半天也沒下文頓時瞪大了眼睛,也不知是餓的還是真被周銘這番話給弄暈了,你可知道那是省委書記省長的雙料一把手,在瓊海擁有絕對話語權的人物,任何商人有機會跟他通話無不適激動萬分的,怎么你就這么冷淡的一聲哦嗎?這也太潦草了一點吧?
有了剛才面對余高他們的震驚,現在姚軍根本不敢去質問周銘什么,只能旁敲側擊先詢問:“那么不知道周銘先生您什么時候方便聯系盛書記呢?”
面對這個問題,周銘似笑非笑看著他:“姚主任覺得我該怎么做,馬上聯系嗎?”
要是其他人,姚軍一定會肯定表示就該要馬上聯系,但是面對周銘,他卻根本不敢這么說,于是連連搖手表示自己并沒有這個想法。
這時周銘又對他說:“姚主任,你可知道我在瓊海根本沒得到過來自省委省政府的一點幫助,就算是我和那些外商簽合同的時候,也都只有馬文這么個省委辦主任做代表,他這么不支持我,現在一句話就讓我屁顛顛給他打電話嗎?給我告訴這個省委書記,老子沒那個伺候的興趣!”
這番話可把姚軍給嚇的夠嗆,他連連對周銘說這是個誤會,讓他不要計較這些,而除此之外他也的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周銘拍拍姚軍的肩膀:“姚主任我知道這事是和你沒有關系的,所以我也不為難你,你就把我剛才的話給盛克林書記帶過去就好了,我現在就在燕京,他要找我就自己過來吧。”
留下這番話周銘就離開了,蘇涵跟在身后,杜鵬則在經過姚軍身邊的時候對他說:“黨政一肩挑的書記是很厲害,不過那也只局限于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況且現在也是他有求于我們,我們并不著急。”
姚軍完全懵逼了,他為官這么多年,可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從來都是商人求著他們辦事的,怎么現在就反過來了呢?他們怎么能這么無所顧忌啊?
當姚軍愣神的時候,周銘已經走遠了,這時他的秘書走上來。
“領導,這個周銘也太牛皮哄哄了吧?他不過就是個商人,領導您可是正廳級的干部,他怎么敢這么在您面前說話呢?而且還要省委書記親自過來找他,他以為他是中央領導嗎?就他在瓊海那些產業,如果盛書記真想找麻煩,只怕一個命令就能全毀了。”
秘書是一個很需要察言觀色的角色,有時候領導不能說的話需要他來說,而姚軍的秘書顯然很了解姚軍的想法,因此在這個時候說出了姚軍的心里話,讓他很舒坦。
姚軍也的確就是這么想的,盡管見到了余高他們,姚軍已經對周銘有很大改觀了,甚至都在他面前這么降低身份了,但要說他能讓省委書記來親自找他,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一個商人再怎么牛b也始終是個商人,上一個以為自己很牛b的賴星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說辦你就辦你,一點也不帶含糊的。
國外怎么樣姚軍不知道,但在國內始終是官本位的,你一個商人就該老老實實的經你的商,好好孝敬官老爺,那么官老爺自然會給你的商路安排得清清楚楚,像你這么牛b,還敢對著省委書記這么要求的,你是覺得自己的商路太順了,想給自己找點大麻煩,也想弄死自己嗎?
畢竟在姚軍看來,一個官老爺要對付一個商人那手段不要太多,不用誣陷栽贓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是天天給你查偷稅漏稅,天天查你的消防安全隱患,以及房屋檢查,食品質量安全盤查,甚至就是企業內部的,甚至再來警局查查每個職工的身份信息,這一連串組合拳打下去,任何企業都不可能扛得住的。
正是這些原因,姚軍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周銘究竟有什么底氣敢這么做,就憑他覺得自己可以隨時放棄瓊海的產業嗎?可他有那么多地皮房子,還有那么大的企業,更不要說現在花那么大代價搞什么和外國人的合資,還鬧的全國沸沸揚揚,他就舍得放棄?
你這個傻b,趕緊打電話給盛克林書記吧,不要在這里瞎雞兒嘴硬了,沒吊意思!
姚軍很想這么對周銘說,但他最后還是沒開口,反正特么這和他姚軍就沒啥關系,想死的鬼攔不住!
帶著這樣的想法,姚軍讓自己的秘書在這里等著,他去找了個電話撥回了瓊海。
當然作為體制內的人,姚軍還是很聰明的,他沒有直接撥省委書記盛克林的電話,而是先撥的大管家馬文的電話,畢竟是馬文轉達的指示,那么他要反饋也只能先找他,越級是官場上相當大的忌諱。
馬文聽了姚軍的答復倒也很爽快的表示需要直接向盛書記匯報了,他做不了主,這種自然而然讓姚軍覺得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結果一樣。
這種奇怪的想法只是在腦中閃了下,隨后當他的電話被轉到了盛克林那里,他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書記我是姚軍,我這邊有個情況需要向您匯報。”姚軍十分拘謹的說,“我剛才見到了周銘,也轉達了您的意思,可是他的表現卻有些自負。”
盛克林笑了:“自負這個詞的表述或許并不那么貼切,姚軍同志你直接說吧。”
領導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姚軍自然不敢再有什么藏著掖著,立即用最簡短的話把周銘的話轉述給他。
“領導他就是這么說,要您主動去找他,我當時很生氣,因為他太不懂事了,可他堅持這樣我也沒什么辦法。”姚軍很無奈道。
盛克林那邊嘆了口氣:“我知道,那個小家伙他就是這么個脾氣的人。”
這話讓姚軍眼皮一挑,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隨后盛克林那邊又說道:“那么好吧,既然這樣你告訴他,我馬上就來燕京找他。”
簡簡單單一句話,聽在姚軍耳朵里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炸的他風中凌亂,他怎么也想不通盛克林怎么居然答應了?
大哥,你可是省委書記啊!
同時讓姚軍更懵逼的是這周銘太邪性了吧,怎么自己每次剛有點心理優勢,就這么無情的一個巴掌給自己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