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包了五十畝地,種了兩年西洋參。天籟小說當地政府要求收回土地,只肯賠給你投入的本錢。”祁睿聽以前的警衛員鐘富貴講述了他的經歷之后總結道。
鐘富貴焦急的答道:“祁政委,農業學校培訓班里面講過,西洋參得三到六年才成熟。兩年是個門檻,種兩年后要移栽。您看我的腰就是在移栽的時候不小心受傷,眼瞅著小心伺候一年就可以開始賣了,政府竟然要收回我的地。政委,這件事只有您出面才能解決!”
祁睿沒有立刻回答,他是真的想幫鐘富貴解決問題,所以他反倒忍不住擔心起來。前威斯康辛州那個鬼地方土地貧瘠,也沒有特別的工業,山區的西洋參產業是當地最賺錢的產業。鐘富貴描述的地方政府強行終止租賃合同是嚴重違約,這樣的蠻橫實在是沒理由啊。
“我讓人調查一下。”祁睿最后給了個回應。
聽了這話,鐘富貴立刻著急的說道:“祁政委,您調查一下得多久時間。那邊的政府部門逼著我走人,等您查完了,我只怕已經被趕走啦!”
“這個不怕,你可以先到鎮人大提請仲裁。”參加過北美秩序建立的祁睿給了個制度性的解決辦法。
“政委,我已經用盡了力氣,可是那邊的政府部門不是咱們部隊的人。政委,現在說什么都不如您句話管用!您要給我做主。”鐘富貴哀求道。
面對前警衛員的哀求,祁睿覺自己不僅沒有感到同情,反倒是更加警惕起來。太多人試圖利用祁睿手里面的權力辦事,他們期待祁睿披個tiao子打個電話,然后實現他們的愿望。但祁睿早就不是稚嫩的青年,他很清楚自己手中的權力到底有多大,而他又要承擔什么樣的責任。任何公器私用的結果對祁睿都不是好事。
“這件事你還是先去找鎮上的人大。我不相信人大對此不聞不問。”祁睿果斷的給了答復。說完之后,祁睿把秘書叫進來吩咐道:“你派人送鐘富貴同志回地方上,尋找鎮上人大的解釋。我還有事,這件事你來安排一下。”
鐘富貴已經哀求了好幾次,他給祁睿當了幾年警衛員,深知祁睿并非是那種聽風就是雨的性格,他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鐘富貴也只能任命。他不過是祁睿的前警衛員,一個警衛員妄圖指揮祁睿上將無疑是可笑的。
等到鐘富貴離開,祁睿又把秘書叫進來吩咐道:“負責這件事的同志就是去了解情況,可不是讓他借著我的名號去當什么欽差大臣。你明白么?”
“明白!明白!”秘書都是精明伶俐之人,他們最清楚不要自作聰明的道理。狐假虎威是可以的,但是那幫擺不正位置而自作聰明的家伙可沒什么好結局。
安排完這件事,祁睿很快就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凈。裝甲部隊的建設實在是太消耗心力,而且真的非常有意思。那款輕型坦克的進度有之前的積累,所以進度之快已經到了異乎尋常的地步。裝甲車懸掛都是現成的,炮塔也不需要特別的重新設計,只需要把炮口和裝甲重做即可。以東遠市為核心的工業城鎮群落里面有幾十臺五千噸以上的水壓機和十幾家鑄造廠,半個月不到,新型的裝甲車樣車就被拿了出來。
減輕了炮塔和裝甲之后,裝甲車的初步測試異乎尋常的成功。祁睿覺之前的問題不是設計問題,而是裝甲車的積累不夠。車輛看似能用,但是毛病多多,屬于問題沒有摸透。
“政委,我們干脆就以這款型號為原型車輛,開始定型吧。”
“政委,這款裝甲車和之前的設計思路不同。原本的設計里面是希望能夠防御1o5口徑的野戰火炮的。”
支持者和反對者都表態。北美戰區司令和參謀長都沒吭聲,他們知道自己對裝甲車的認識水平,雖然戰區司令部里面不少人早就有使用裝甲車輛突破火力地獄的想法,但是等他們看到祁睿拿出的設計圖紙之后就明白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么幼稚。
祁睿的大腦快運轉,他覺自己也沒有真的完全吃透老爹韋澤對裝甲車的設計思路,老爹韋澤的天才設想需要技術人員長時間的實際研究才能實現。做了個判斷之后,祁睿一咬牙就做了決定,“就這么先定型。”
不等反對者言,作為支持者頭子的后勤部長立刻興奮的言:“叫什么型號?!”
“t1o。”祁睿毫不猶豫的答道。老爹韋澤那個t34和t59的稱號莫名其妙,不過今年是191o年,祁睿覺得叫t1o很合適。
有了名字,定下了型號。接下來就是裝甲部隊的編制。這方面祁睿不操心,韋澤已經給了一個編制。裝甲師就是摩托化步兵師的突擊力量由大量裝甲車與自行火炮組成,也有一部分卡車拖曳的1o5火炮和步兵伴隨火炮。這個需要通過大量演習來實踐。有過組建摩托化步兵的經驗,祁睿對此倒是不著急。
經過簡短的討論,依照摩托化步兵的經驗,確定三個月后先組建三個獨立的裝甲營。祁睿就命令散會。這等時候可不是討論的時候,空對空的討論等于瞎吹。即便最終得出裝甲部隊是失敗的設想,那也得建立在實踐而不是瞎吹的基礎之上。
等會議結束,祁睿的秘書就領著一位同志來見祁睿,見了面之后,秘書先說道:“政委,這位同志去調查過了。鐘富貴同志沒說錯,那邊的地方政府出于個人目的在收回人參種植地區。不過他們的理由很特別,說是為了防止農產品價格波動,采取了期貨模式組織生產。”
“期貨模式?”祁睿知道這個名詞,好像是在產品生產前簽合同,不管價格到時候怎么波動,都會按照簽署的合同給錢。“搞期貨模式的話為啥要收回土地?直接簽署不好么?”
秘書沒有回答,他瞅了瞅前去調查的同志。那位同志看來挺緊張,他聲音透露出極為不自在的情緒,“祁政委,我調查了一下。那邊的負責同志好像快要卸任了,他希望能夠在卸任前盡快有個成績…”
這個理由讓祁睿忍不住想翻翻眼,如果這是真的可就很惡心人。政府里面的公務員想升遷需要政績,而政績這玩意自然是越整齊劃一越有說服力。不過即便如此,祁睿也沒有敢完全相信這話,畢竟他被坑過。深知人的話可信度其實非常值得考慮。
“我知道了。”祁睿之后只給了這么一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