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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說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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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被惦記很久的黃老板伸著手走到酒桌前給思遠敬酒的時候,思遠其實并沒認出來這個家伙。不過陳明看上去倒是跟這個干瘦的男人挺熟,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不過因為陳明的變化實在太大了,黃老板并沒有認出這個當年和他一起坑蒙拐騙的家伙。

  “你認識我?”

  “您看您說的。”黃老板非常自來熟的坐在了思遠的旁邊:“誰能不認識您啊,如雷貫耳啊。”

  這個老黃一眼看上去就是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人,不過么這種東西也無可厚非,管天管地也管不著人家糟蹋自己身體不是。要是七八年前,思遠說不定還會告誡一下他的身體狀況、五六年前思遠也會提醒一下,而現在…思遠提都懶得提,畢竟這種事就好像去嫖娼的時候勸婊子從良一樣蠢。

  “下午的時候,組里有人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有空的時候去拜訪你一下,我這剛準備去呢,沒想到就在這碰到你了,你說說這不是緣分是什么。”

  黃老板說話很有分寸,既不顯得很親熱又讓人覺得他是真心仰慕思遠,而且還保持著一種很恰當的距離,總之就是不讓人討厭。

  思遠倒是沒什么好說的,這家伙一看就是專門來堵自己的,說什么緣分都是鬼扯。不過他這么一堵,倒是省了思遠挺多的事,畢竟自己剛準備吃了飯就去找他。

  “啊,小孫。過來一下。”

  黃老板說到一半仰起頭朝飯店站在一邊待命的服務員招招手,那個小姑娘抱著菜單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鞠躬道:“黃總,怎么了?”

  “今天這桌算我的。再給開一瓶酒,最貴的。再加兩個好菜,讓廚房看著給準備,別讓我丟人。”

  “不用。”思遠擺擺手,表情有點尷尬:“我就是過來把代金券花掉的…”

  因為天守門跟很多企業都有合作,所以是不是的會有人給送來各種奇怪的代金券。從超市到酒吧、從飯館到澡堂子,反正天守門上上下下就靠這些玩意就能一毛錢不花的吃飽喝足。這種雖然不太合規矩,但從上到下也沒人說什么,而且這東西可都是王二爺那個老不羞主動開口問人家要的,所以已經成了特案組不成文的小福利。

  思遠手里也經常會有這些東西出現,一般情況都是會拿給莫然他們補貼家用,但在今天他虛弱昏睡了十二個小時之后,陳明就把他拽來了這家酒樓里吃點好的補補,雖然思遠知道…這家伙就是找機會出來吃一頓。他的代金券早就用完了。

  “您這是說什么話,您到我這來還用代金券,這不打我的臉嗎?您是看不起我?”

  “沒有沒有。”思遠連連擺手:“只是一頓便飯不值當。”

  “對啊,就是一頓便飯。我就是想請偶像吃頓飯。”

  他都說到這份上了,思遠也沒再說什么。而且這家伙一看上去就是有事求人,所以思遠倒也想知道他到底想說些什么。

  果不其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桌上三人都差不多吃飽喝足了。黃老板依次敬上了煙,在吞云吐霧的空檔。他不經意的說道:“齊組,這段時間不太平啊。”

  ‘來了,就知道你不是單純的想吃飯。’

  不過心里明白,但思遠卻沒直接說出來,只是抬起眼皮看了黃老板一眼,小口抿了抿杯子里酒:“哦?”

  “其實也不用我說吧。您那邊都門兒清。”

  黃老板說著說著,突然嘆了口氣:“小孫,給上一盤鴨脖。”

  不多一會兒,一盤辣到嗆人的鴨脖被端了上來,黃老板夾起一個直接就塞進嘴里。連骨帶肉嚼得吱嘎吱嘎響。

  “來來來,齊組,嘗嘗。專門請的武漢師傅做的鴨脖子,骨頭都鹵酥了,味道沒的說。”黃老板吃了兩個之后,用餐巾紙一抹嘴:“最近有點人心惶惶啊。”

  “人心惶惶?怎么說?”

  “離奇失蹤了三個,昨晚上又沒了一個。”老黃一邊說一邊瞄著思遠的表情:“跟我有合作的人,已經沒了四個。”

  “昨天晚上?”

  “那個叫歐文的。”黃老板搖搖頭,臉上帶上了一副很難過的表情:“他這次來,主要是跟這邊洽談擴大產能的,他可是剛買下一個大鐵礦,在澳大利亞。”

  “然后呢?”思遠歪著頭看著黃老板:“你想說什么。”

  “那個鐵礦啊…”黃老板說到這,突然一頓,左右看了看,湊著油乎乎的嘴巴來到思遠耳邊:“據說比非洲那邊的純度還高,如果能買斷的話,我保證咱們的武裝力度能翻一番。”

  “你是說…”思遠慢慢從口袋里摸出一柄天守門特制短匕放在了桌上:“這個?”

  黃老板拿起那把匕首端詳了一陣,看著上頭微雕上去的陣法和符文,嘴里嘖嘖有聲的贊嘆了兩句,然后把匕首推回到了思遠面前:“是的。”

  其實像天守門這種組織,想要獨善其身肯定是不行,就像當年的蜀山昆侖,雖然蜀山和昆侖山是主體,弟子也不過幾千人。但外圍的成員卻多大數十萬,大部分都是一些工農商,以維持各大門派的日常生活、信息來源和經濟來源。

  不然也不會有蜀山李氏家族那樣富可敵國的宗門大戶存在。而就算是現在,昆侖的產業也都算是很龐大了,昆侖飯店、昆侖礦泉水、昆侖營養品、潤滑油等等等等,一大堆的東西不就是為了維持昆侖穩定么。

  入世出世可不是小說里的那么輕松,不是說哪個門派悶在深山老林里就能守備蒼生的,不食人間煙火的都是泥菩薩。

  “你是想要我們保護你嗎?”

  黃老板聽到這句話,眉頭沒有由來的舒展開來:“哈哈,齊組你可真是個實在人。說實話,我就是想請求組織保護。”

  這個要求不過分。就算他不提出來,思遠也打算這么干。不過出于職業敏感性,思遠卻覺得黃老板的行為并不單純。

  這老黃到底是個精明的人,看到思遠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所以他再發了一圈煙,然后點上抽了一口:“不瞞您說。我知道我是下一個目標。”

  “嗯?你怎么知道的?”

  這話可就讓思遠有些吃驚了,因為連天守門內部的情報機構都并不沒有得到下一個目標是誰,這黃老板是怎么知道的?

  “您看。”

  黃老板苦笑著撩起袖子,思遠這才發現他的手背上居然長出了一條紅色的硬幣那么大塊的紅斑,紅斑周圍的血管已經的變成了紫色,非常明顯。

  “前幾天我手上突然被什么叮了一下,然后就成了這樣。我去問了幾個特案組的朋友,他們說是一種記號。”

  思遠伸手摸了摸這記號,抬頭看了一眼黃老板:“是記號。”

  確實是記號沒有錯。而且思遠一摸就知道這記號歸屬于吸血鬼,應該是血印的一種,被植入這種記號的人,除了砍掉被標記的部位,否則就算去除印記都不能避免被人追蹤。而且這種記號的時限只有七天。

  “什么時候被叮的?”

  “五天前。”

  果然!對上了,思遠一拍腦門。那份暗殺名單終于對上了,按照名單上的排序,這個黃老板好像是第五還是第六位。前頭已經沒了四五個,這不轉眼就找上他了么。

  “保的了你一時。保不住你一世。”思遠抬起眼皮看著黃老板:“天守門不是萬能的。”

  “我當然知道。我也有自己的方案,您想看一下嗎?”黃老板突然瞇起眼睛看著思遠:“或者能夠幫到您。”

  跟著黃老板驅車來到郊區的一個農場里,思遠伸了個懶腰,老在城里的他這才發現,原來春天已經來了這么長時間了呢。

  “哎,你說這小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思遠趁著黃老板停車開門的空檔。轉頭問陳明:“感覺神神秘秘的。”

  陳明湊到思遠旁邊,雖然他在天守門內部的地位和思遠基本持平,但在外頭他的名聲并不顯。他雖然能力略差,但腦子絕對是一等一的好使,不能算頂尖聰明。但油滑精明卻不輸任何人,如果交鋒的話,恐怕莫玄都不是他對手。

  “自保。”陳明點上煙,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他知道我們不能保他一輩子,所以他在想辦法的讓我們保他周全。”

  “你說話的邏輯我沒太明白。”

  “等看看他想干什么再說吧。”

  沒等一會,老黃就把思遠他們引進了一個紅磚瓦房之中,然后三個人在黑暗中走了一會兒,一轉頭就進入了地下室之中。

  和上面的黑暗不同,地下室亮堂堂的。而思遠一進來就明顯感覺自己的能力被在某種程度上抑制了,強度雖然一般根本比不上那昂貴的秘法棒,但好像效果卻是永久性的。

  不過他并沒有開口詢問,只是繼續跟著老黃往深處走。他并不擔心安全問題,因為在這種環境下,別說他還能使用術法,就算不能用了,自己身上可是帶槍的…而且論單挑,陳明一個人能打200個老黃。

  隨著深入,思遠發現這里雖然看上去很簡陋,但絕對是絕對防御啊。當走到最深處之后,思遠發現自己的能力已經被完全壓制了,陳明同樣有這種感覺。

  “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著正在彎腰翻騰著的黃老板,思遠忍不住發問了:“連秘法棒都無法壓制我的能力。”

  “嘿嘿,齊組。您來看。”

  思遠走上前這么一看,立刻就愣了…原來黃老板的面前正放著一個木頭箱子,箱子里居然是一根巨大的骨制品,看上去像是霸王龍的腳趾甲…但一旦接近這個東西的時候,思遠就感覺萬靈卡開始躁動。

  “你從哪弄來的?”

  “這是我從一個緬甸的行腳商人手里收來的,三百萬。”黃老板嘿嘿一笑:“我不知道是什么,不過甭管多厲害的人,離它越近就越沒力氣。普通人不受影響。”

  思遠摸著下巴看了看黃老板又看了看那根巨大的指甲:“我能看看?”

  “當然啊。”黃老板給思遠讓出了一條道:“不過…您小心。之前也有幾個會法術的朋友摸過,只是摸一下就昏迷了。”

  摸一下就昏迷?這是什么鬼…哪有這種玩意啊?

  “沒事,我試試看。”

  思遠深吸一口氣,然后走上前一把握住這根黑漆漆的指甲…

  緊接著,渾身上下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暴虐,可當思遠反應過來。那根指甲卻已經向長在他手中一樣,連帶著他的整條胳膊都開始長出鱗片,黑漆漆的帶著符文的鱗片。

  “砍掉我的手!快!!!我能再生!”

  思遠二話不說扭頭就對陳明喊了起來,陳明也沒猶豫,從褲管里掏出狗腿刀,抬手就朝思遠的右手上砍了下去!

  “叮”

  一聲脆響,特殊合金加了太陽塵的狗腿刀毫無懸念的短成了兩半飛了出來,刀頭釘進墻壁中只露出不到兩公分,可見陳明這一擊的力氣有多大。可即便如此,思遠那已經布滿鱗片的手臂上卻連和印字都沒有。

  而且因為這個指甲的關系,思遠甚至無法聯系羅敷、無法聯系夢鱗,自己的身體又完全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臂上開始覆蓋鱗片。

  “你感覺有什么不對勁么?”

  在經過一陣慌亂之后,陳明反倒清醒了,他走到思遠面前,看著他的手臂:“如果沒感覺奇怪…我倒是覺得它并不想傷害你。”

  思遠扭著頭看著手中的指甲。那上頭居然開始出現了天守印!

  天守印各不相同,狐貍的天守印是輕語九歌、再往前的天守印就只有初代了。也就是麒麟嘲風,麒麟在成圣之前的天守印是無邊天諭。

  “這四個啥字?”

  “我看看啊,不太好認。”陳明蹲下身子仔細觀察了起來:“等等啊…我拍照回去給他們看看。”

  在確定這根指甲不會對思遠造成傷害之后,陳明不緊不慢的把指甲上的天守印照片發給了二爺。

  不過一會兒,二爺就親自來了…

  “哎嘛…”二爺來的時候端著一碗餃子,然后和陳明一起蹲在思遠身邊看著:“無邊天諭啊。”

  “麒麟紋章?”思遠一愣:“喂…你別蹲那吃啊。我這都快成蜥蜴人了。”

  思遠這時候渾身上下都布滿了鱗片,二爺說出無邊天諭之后,思遠倒是也輕松了,既然是麒麟的印,那這玩意肯定就是圣物了。難怪萬靈卡會躁動。只不過倒霉就倒霉在他現在完全不能動了,渾身上下都開始長鱗片,看上去惡心的要命。

  “別動別動,這是麒麟的爪子,它在識別你的輪回碼。等會的。”二爺不緊不慢的吃了個餃子:“哎,明兒。明天叫媳婦一起到我那吃餃子唄,我包了不少。”

  “不去,上次你叫我去吃飯,吃完了你說我曠工扣我工資,我他媽再信你我就是傻逼。”

  “不扣不扣,明兒我給你批假。”

  他倆完全沉浸在拉皮條扯家常的節奏中,只留下思遠一個人在那扮雕塑。而且…什么叫尼瑪識別輪回碼?要開掃一掃不?

  “這玩意啊,應該是麒麟解體時候散落下來的一部分。其他人不能碰,只有你可以,然后它就識別你的輪回序列,如果不合格就會自行離開的。”二爺解釋了一圈,然后轉頭看著正不知所云的黃老板:“小黃啊,你就靠著這玩意免死好多次吧?”

  “恩呢,沒它我早死了。”黃老板在二爺面前壓根不敢裝腔作勢,一臉小字輩的作風:“我今天就打算把他交給國家。”

  “為什么?”

  “因為我覺得這東西要跑了,昨天我明明鎖好了,但是今天過的時候,箱子都被撞爛了。”老黃嘆了口氣:“等真有哪天跑了,我連個保命的資本都沒有了。”

  這是個聰明人啊,他趁著東西還在他手里的時候。拿出來交給天守門,說不定還能換個永保安康。

  其實他這么干的根源還是對天守門的認識不足,或者說他是被網絡小說里那些門派殺人奪寶的劇情給洗了腦。先不說能被人奪走的寶貝,那根本就不叫寶貝,天守門能不能看得上。光是天守門的門規就是令行禁止門徒去當奪寶奇兵,抓到一起處理一起。天守門內任何的物件都是有專屬編號的,來源不明的不要、不干不凈的不要,窮兇極惡的哪怕是上好的寶貝都會被毀掉。殺人奪寶更是別提了,逮著直接斃,甭管什么身份,前段時間執法組已經斃了三個以儆效尤了,有一個還是西南的準組長。

  而像黃老板這樣,別說他還算是天守門的外圍合作伙伴,就算他是個要飯的。只要在能力之內天守門都會恪盡職守的去保護他,所以他的擔心完全多余。

  但也就是他的小心謹慎可算是坑苦了思遠,他現在身上很難受…就像那種爬滿了螞蟻但卻撓不到的感覺,讓人想死…

  不過隨著識別過程臨近尾聲,思遠身上的鱗片慢慢退了下去,隨著鱗片消失的還有…思遠所有的靈力控制能力。他感覺自己無法控制任何靈力了,所有的靈力粒子在他身體的一定范圍內就會被驅逐掉。這也就是說,思遠失去了一切釋放法術的能力。除了萬靈卡之外,思遠只剩下了那個莫名其妙多出來的簡單版規則之力了。

  隨著腳趾甲落到地下。思遠也一屁股坐了下去,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旁邊的二爺這時也剛好吃完餃子,他把碗放到一邊,走上前用一根棍撥弄了一下那個腳趾:“它死了。”

  “死了?死了什么意思?”

  思遠說話顯然沒好氣,而且他也對二爺的話充滿了不滿,一根腳趾也能用死來形容么?那以后是不是剪完指甲如果不掃掉的話在晚上還能聽見它們在聊天么?

  “死了啊。就是死了,死了就是沒了。”二爺把腳趾甲拿起來掂量了一下:“你拿回去好好葬了它吧。”

  思遠現在一肚子火,聽到二爺的話之后,皺著眉頭說道:“它把我的法術全給消沒了!”

  “這是好事啊。”二爺攤開手:“麒麟要雞毛法術。”

  “可我不是麒麟啊。”

  “我知道啊,它也知道。”二爺指著那個指甲:“大圣之所以是大圣啊。哪怕它身上長的跳蚤蹦出來都能把大部分上三界的家伙給揍一頓。你以為萬劍宗云是什么?它就是嘲風的一片鱗啊,可它照樣是活物。”

  思遠一愣:“活物?”

  “是啊,活物。也算是冥冥之中有定數吧,它在臨死前遇見了你,對它來說你雖然不是它主人,但你好歹也是麒麟脈。所以它把自己的能力給你了,算是你的運氣吧。”

  “一根腳趾甲的能力?摳鼻屎嗎?”

  思遠丟了術法,心情十分不爽,一直以來都老實本分的他也忍不住開始吐槽了起來,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家伙現在怨氣十足。

  二爺倒是沒生氣,只是嘿嘿一樂,從地上撿起那根腳趾甲:“來來來,我用這個給你摳摳鼻屎。”

  “去去去,別在這為老不尊了。”

  思遠靠著墻壁:“我感覺心情很失落。”

  失落么,太正常了。術宗唯一傳人現在居然丟了所以的術法,這讓思遠心情不失落才奇怪呢,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思遠此生都不再可能恢復了,因為這種不可控的排斥靈力,一旦發生就不會再被逆轉,基本上自己法力盡失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

  “少年郎,不要悶悶不樂。往好的地方看。”

  “什么好的?摳鼻屎技術滿級嗎?”

  “明兒,甩他一槍。”

  陳明一樂,從口袋里掏出鐫刻著密文的手槍指著思遠的太陽穴:“讓哥們崩一槍。”

  “別鬧。”思遠側了側頭:“沒心情。”

  “砰…”

  槍口的火焰噴射而出,子彈也在同時竄了出去。思遠就感覺身體一僵,然后驚訝的回過頭看著陳明,他真的開槍了…

  如此近的距離,思遠肯定是躲避不開的,雖然這小子彈會被萬靈卡自動防御住。但…至少也得觸碰到他的皮膚才可以。可這次他并沒有感覺到子彈觸碰的皮膚,轉過頭才發現子彈就這樣懸停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他吃驚的伸手摘下了子彈,當他的手觸碰到子彈的那一刻,這顆子彈突然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接著上頭的鐫刻的符文全部失效。原本金黃色的子彈也立刻變得灰撲撲起來。

  “這…”

  “破法,麒麟的三絕技之一。”二爺哈哈一笑:“任何可能對你產生傷害的術法都會被抵消,如果是普通的子彈它會打中你,然后被萬靈卡擋住,但這顆是符文子彈,它對你造成的術法傷害,所以就根本無法接近你,你玩過游戲吧?主動技能永遠沒有被動技能好用,這個買賣也不好說是你賺了。但你絕對沒虧。”

  果不其然,思遠接下來的試驗,一共費了四十發子彈、兩把槍、一把刀和一個陳明…

  “哎呀…我不活了,我他媽的沒法力了。”陳明看著自己的雙手在那干嚎著:“老二,你他媽還我!”

  “別急別急,二十四小時就恢復了。”

  而思遠則眨巴著眼睛看著被消除法術的陳明:“我…也就是說,只要是被我碰到的人,都會法力全消?”

  “還會酸軟無力。就跟中了十香軟筋散一樣,最少得有二十四小時的恢復期。還有。你不會再暴露任何氣息了,因為你壓根沒氣息了。”

  這敢情…思遠現在就是變成了一個人形毒藥啊,而且還是不可消除的被動技能?那不就跟那個可憐的小徒弟一樣么?只要碰到就完蛋了?

  “誰說被動技能不能控制了?”二爺剛想拍思遠的肩膀,但立刻就縮了回來,咳嗽一聲說道:“這應該是個光環吧,你多練習練習。說不定還能發現你平時沒用過的招。”

  突然之間,思遠覺得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虧了哈…雖然少了很多酷炫強力的技能,但多了一個這么變態的被動技能,倒也算是收支平衡了。

  “現在么,我們來聊聊咱黃老板。”二爺轉過頭看著老黃:“明兒給他個表格。算他正式拜碼頭了,算正式成員了。”

  說完,二爺眼睛一轉,笑吟吟的看著黃老板:“不過,你算是秘密入會。你懂我意思么?”

  “懂懂懂…”

  第二天的傍晚,思遠出現在了一個酒席上,以一個古玩商人的身份,同時也是黃老板的好友。

  當然,這件事本不應該是思遠干的,但他為了第一手的資料和線索,所以自告奮勇的當起了黃老板的小老弟。

  這多少讓黃老板有些坐立不安…不過也正常,他一個剛進天守門的小菜鳥,旁邊坐著二把手。這感覺就好像去喝喜酒發現公司大領導就坐在旁邊,還一口一個老哥叫著自己似的,那種莫名的壓力讓他實在難受。

  “黃總,你今天不在狀態啊,喝喝喝!”

  黃總看了一眼旁邊的思遠,想著他今天下午說的話,連連擺手:“不能喝了不能喝了,再喝可要死人了。”

  這話聽上去沒什么問題,黃老板也巧妙的說了句真話。可敬酒的那人聽來可是樂了,在外頭混的年頭長了,再加上他坐立不安的樣子,怎么看都應該是痔瘡犯了,再喝的話恐怕真的是會死人的。

  于是他把酒杯對準了思遠:“老弟,你大哥不喝。這杯你可不能推辭哦。”

  思遠笑瞇瞇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引得滿堂叫好。可旁邊的老黃可是憋了一頭汗,他是真緊張啊,那可是大齊組啊,天守門里的第一高手、地位排第二的齊組啊。這幫家伙是不知者,可要是再這么灌下去,真出了什么問題,他擔待不起的啊!

  “沒事。”思遠笑著朝緊張兮兮的老黃擺擺手,然后對桌面上其他幾個人說道:“我問問你們啊,你們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吸血鬼?”

  這個問題問出來,那些人左右互相看了看,然后一個個哈哈大笑了起來,接著又是一輪敬酒,不過當著一輪敬酒之后,倒是有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抹了一把嘴:“我還真見過。”

  接著他開始把他的故事娓娓道來。然后那可就算是一發不可收拾了。這里坐著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專門倒騰古董的人,真古董。

  倒騰這些東西的人么,難免天南海北的走。見的多也聽的多,再加上這個話題又比較有共鳴,所以思遠整整坐在那聽了兩三個鐘頭的故事,直到有個人說了一句:“等會晚上我帶你們去看真的吸血鬼。”

  “哈哈。你帶我們去看的不是吸血鬼吧,是吸精鬼吧?”

  “不不不,不開玩笑。”那個綽號老燕的男人擺擺手:“大家都知道,我是學醫出身。”

  周圍人紛紛點頭,這個老燕當初可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外科醫生,后來還去歐洲進修了幾年,回來之后因為被醫鬧打斷了胳膊,一怒之下就辭職下海倒騰起古董。而他最常倒騰的不是別的,就是各種干尸…

  雖然這種東西聽上去匪夷所思。但還真別說,世界上總是有變態喜歡這個的。而這干尸也跟他的專業比較對口,所以他倒也做的風風火火。

  “我前幾天,在我南城的一個地下通道里和一個男人擦肩而過。”老燕抽了抽鼻子:“大家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所以他跟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

  “什么味?”旁邊有人追問道:“是不是騷味?”

  “不是,死人味。一股濃濃的死人味。”

  思遠點點頭,其實他剛進來的時候也聞到了這個老燕身上的死人味。可能是跟他經常接觸尸體有關,不過這種人通常命硬的很。所以思遠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聽著。

  “我問到這個味,職業敏感立刻就上來了。我就隔著老遠跟著他,真的是跟了一路。”老燕心有余悸的說道:“他也沒發現我,一直把我帶到了南城口那一片。”

  “那一片不是拆遷樓么?”

  “嗯,就是那。我跟了上去。”老燕抽了抽鼻子:“你們猜…我看到了什么?”

  “別賣關子了。快說。”

  “我看到好幾個跟他一樣的人坐在里頭一動不動,全身黑。我當時心里咯噔一聲,躡手躡腳的跑了。”

  “哈哈哈哈,就你這還吸血鬼啊。八成你就是碰到了幾個流浪漢,什么死人味啊。分明就是沒洗澡的臭味吧!你還聞香識女人嘞。”

  他們幾個起著哄,連老燕本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但思遠卻并不這么想,因為老燕身體上有死氣,所以那些身上同樣有死氣的人并沒有在意他,如果是普通人跟蹤的話,他肯定是死了。

  而如果按照老燕的說法,那幾個黑衣人就算不是吸血鬼也肯定有問題。所以思遠咳嗽了一聲繼續追問道:“燕哥,你說的那些黑衣人有啥特征?”

  “我沒敢仔細看,但我發現他們的身體比例都不太對勁啊。我是學醫的,尸體解剖了不知道多少,所以肯定不會搞錯的。如果是一個兩個還可能說他們是基因突變,可那里六七個人都是那樣,我就覺得奇怪了。不過我沒敢多留,有人嚇人。”

  “是不是下巴特別長,而且整張臉尖的不像話,手還特別大,基本上手掌都超過二十厘米?”

  “對對對!就是那樣,我當時看著還以為是得了什么病,哎?你怎么知道?你也看過?”

  思遠只是點點頭并沒有回答,不過心里卻已經有了答案,那些老燕看到的人,就是吸血鬼!

  天降之物?思遠昨天好像聽到了那個被干掉的吸血鬼是這么自稱的。他不屑的笑了笑,就那個樣子還天降之物,天降之物明明應該是伊卡洛斯那樣長著翅膀和大咪咪的漂亮姑娘,再不就是貝露丹蒂那樣的溫婉女神。這幫長得跟畜生一樣的東西,哪里有資格被稱為天降之物!

  “老黃。”思遠側過頭叫了一聲。

  “齊組,您說。”

  “等會招搖一點,越招搖約好。”思遠指了指自己:“要殺你的人看不到我。”

  因為沒有氣息,所以感覺不到。思遠第一次感覺昨天的那個買賣,似乎是賺了…

  昨天的小葫蘆瞬間被搶光了…那么等大葫蘆賣完之后呢。我們的活動就要展開了哦,就是天守門規版的葫蘆免費放送的活動,一共有六個讀者可以免費得到天守門小葫蘆,不過只有一個人才能拿到大的酒仙葫蘆,哈哈。這是第一版,全手工的哦!所以絕對超值!

  然后呢…我注釋一下,貝露丹蒂出自我的女神。伊卡洛斯就是天降之物啦。

  曾經我最愛的兩部女神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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