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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給小孩做夢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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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回家幫忙老爹收拾完那只羊并跟狐貍打了聲招呼他就匆匆跑了出去。

  走了半小時的山路,來到一個陰森森的林子深處之后,他掏出卡牌把小翠給召了出來。這姑娘是只鬼,只要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所以這夕陽西下的茂密叢林里因為她顯得愈發的陰森。

  至于思遠么,這種程度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么了,畢竟也算是經歷過風浪的人物了,不過這也是第一次在一個非人類面前表現出救世主的姿態,這高高在上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等天黑,我們就動手。”思遠坐在一顆大石頭上,低著頭剪指甲:“你只要負責收尾就行。”

  “嗯,那我還能…還能投胎嗎?”

  “能,只要你別動手就行。”思遠點點頭:“其他的我來安排。”

  “你是神仙嗎?”

  “我哪那么厲害。”思遠悻悻的搔搔頭:“你就別管那么多了,還有什么想干的么?”

  “我…”

  小翠遲疑了一會兒,仰起頭看著思遠,木然的眼神里居然透出了一絲希冀:“能帶我去見一個人嘛,只看一眼就好。”

  “是男人吧?肯定是去看男人。”

  思遠想也不想直接脫口而出:“不過你現在這樣,會把人嚇得半身不遂,你考慮過沒?還有,我雖然幫你啊,但如果不是妖邪作祟,按照規矩我是不能出手的,不然會有處罰,所以我最多是能幫你報仇而已,其他的幫不了你。”

  思遠這話說得那是一點都不假,他入行之初就熟讀了這行的規章制度,除非有妖邪或者有人借妖邪之力作怪,否則思遠這一類的代理人是不可以介入的,狐貍也有說過,因為凡人自有凡人的規矩,很多東西都是天數命數,像他們這種超越人間規則的人插一腳其實就是破壞天和。這也就是為什么思遠不可以直接動手而是必須得想方設法的原因。

  小翠聽到思遠的話之后,顯得有些黯然,她低著頭:“一眼都不行嗎?”

  思遠最見不得人露出這種表情,哪怕對方并不是人,這種表情可是代表所托付的對象沒有能力,思遠雖然不爭輸贏,但對這方面還是挺在乎的…必經在他的觀念里,男人只有不想而沒有不能!

  所以思遠一拍手,咬咬牙:“那就這樣!只能看一眼,不許干別的事!”

  “嗯!”

  在得到承諾之后,思遠向小翠打聽了讓她做鬼都念叨著的那個人,在聽完描述才知道這家伙跟那男人居然根本不認識,只是偶爾路過時的擦肩,只不過那個男人的眼睛實在是太漂亮了,而且他那副帥氣的樣子讓人感覺很溫暖。

  “說白了你就是想去看帥哥唄。說吧,你一般在哪看見他?”

  小翠愣了愣,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湊到思遠耳邊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耳語了幾句。

  “啥!游戲廳!那種地方…”思遠撓撓頭:“姐姐,我突然對你的審美觀表示懷疑啊。”

  不過思遠雖然是這么說的,但仍然用萬靈卡裝上小翠帶著她一路來到了游戲室。在萬靈卡里的小翠可以通過卡里住著的妖怪給思遠傳話,而且因為視覺共享,所以她能直接看到思遠所看到的東西。

  借助這個功能,思遠開始在人員嘈雜的游戲室里尋找了起來。

  游戲室很大,里頭最少有幾百臺各種游戲機,里屋還有種類繁多的賭博機,外頭么一般是小學生的天下,而里面則是賭徒們的天堂,再加上放假,幾百號人縮在里頭,想找一個連小翠都只是粗略看過幾眼的帥哥…真的是太難了。

  “看到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思遠手上握著游戲機牌子,穿梭在人群之中,并特意在每個人的面前繞上一圈,這樣高強度的運動加上這里頭空氣污濁、溫度直逼夏天,所以不一會兒,思遠就已經滿頭大汗了。

  不過還好,外頭的人基本上都找了一圈,就剩下里頭那些賭博機了。不過里頭么…那可是VIP包廂,不買一百塊錢以上的牌子是不讓進的,所以思遠無奈之下只好買上了一百塊的鋼镚,跟著一個一看就是老賭棍的家伙走進了里屋。

  里頭的空間顯然要小,也要顯得安靜許多,除了啾啾啾的賭博機轉動聲和時不時的罵娘聲之外,倒還算是比較安靜的,當然…也僅僅是和外頭對比。

  在里頭找了一圈之后,小翠算是死心了,那個往日都在的男人今天居然沒有在這里,她再三對思遠抱歉之后,也只能悻悻的算了。

  不過這可苦了思遠,他那一百塊錢的幣想退最少是兩百起,不得已之下他決定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些硬幣全部輸完…

  來到一個機器前面,他看也不看,一股腦的把所有的硬幣都扔了下去,接著閉著眼睛按住一個鍵不撒手,等一個鍵買滿之后,他索性為了避免中獎干脆把所有點數全給扔到了大鬼上,然后默默的按下了作死的啟動鍵。

  旁邊兩個已經輸光的爛賭鬼不屑的搖搖頭,交頭接耳的評論思遠是個菜鳥。可就在這時,一聲脆響…那中獎指示的光標不偏不倚就剛好壓在了幾乎不可能中到的大鬼之上。

  接著就是滿屏幕開花連帶著賭博機還他媽自動唱歌…

  這一下可好,整個里屋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從賭博機開始吐幣開始,叮當的響聲就讓思遠周圍圍滿了人。

  他們有的說思遠是賭神,有的說思遠的運氣真好,反正眾說紛紜。而思遠么,他從中獎開始就處于死機狀態,從小逢賭必輸的他,今天的運氣居然好到這種程度,這一百塊錢轉手就是一百倍竄了出來,就連游戲廳的老板都叼著根煙津津有味的看著自己游戲廳開張以來的最大獎項。

  “不錯啊,平時都是我打這臺機器的,今天我剛走你就中了。”

  突然一個聲音從思遠后頭響起,接著一個腦袋伸到了機器前面瞄了幾眼:“還真夠膽啊,居然把大王打滿了。”

  思遠剛一扭過頭,腦海里就響起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然后就聽小翠雀躍的喊著:“就是他!就是他!!!”

  思遠被這尖叫給弄得頭皮發麻,不過卻仍然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湊上來的男人,還別說…這一看之下,果然還真是溫潤如玉的帥哥,年紀看上去二十出頭,表情淡漠的很,身上的衣裳很普通,可就算如此,他修長的身材看上去都讓那普通的衣服添色不少,而且思遠注意到他的雙手,那雙手簡直比女人還女人,細嫩到讓人感覺捏一把都能出水的地步。

  “是不是很帥!”

  小翠的聲音不斷的從腦海深處傳來,興奮的就像是腦殘粉看到了偶像明星似的,哪里還有點鬼的樣子。

  不過當思遠打量那個男人的時候,他正好也在打量思遠,兩個人的目光一交匯,那個男人馬上微微一笑,輕輕張嘴:“玩夠了沒?該讓我上了。”

  最后一枚幣落到了框中,思遠慢慢的提起框走向柜臺:“滿意了吧?你看到了是吧?”

  “謝謝你…我很滿足了。”小翠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謝謝你。”

  思遠嘆了口氣,把那一筐幣都換成了錢,然后揣著鼓鼓囊囊的一萬多塊錢走了出去,并鉆進一條巷子里,準備在那個馬公子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布置點東西。

  不過剛鉆進黑漆漆的巷子,思遠就感覺身后有人跟著,他索性停下腳步靠在墻邊靜靜的等著。果然不多一會兒,兩個男人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里,滿臉的殺氣和輸到窮途末路的喪氣。

  “嘿,找我呢?”思遠笑著在角落朝他倆招手:“我在這。”

  那倆人反倒被思遠給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兩步,不過等他們反映過來之后卻是兇相畢露的掏出彈簧刀。

  不過還沒等他們倆伸手要錢,思遠突然感覺耳邊有什么東西呼嘯而過,借著天眼和微弱的光亮,他發現剛才那和子彈一樣的東西居然只是兩團晶瑩剔透的水…

  這兩團水唰唰的竄了過去,直接打中了那倆人的胸口,在巨大的沖擊力和慣性之下,他們兩個就像是被汽車撞了似的,直直的向后倒飛出去,并在地上翻滾了有那么一會兒才徹底停下。

  那兩個人不再動彈,從胸口的起伏來看他們應該只是被震暈了過去,不過這兩個人并不能讓思遠有多詫異,反而是攻擊他們的人才讓思遠覺得不對勁。

  “請問,救我的哥們,不出來見一面么?”

  在皎潔的月光下,一個人像一片紛飛的紙屑似的翩然而至,違反地心引力的輕輕落在墻頭,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思遠。

  “原來是你啊,不打賭博機了?”

  思遠抬頭,發現這個人居然就是剛才在游戲室看到的那個帥哥,不過現在的他和剛才可不太一樣,身后長出了晶瑩剔透的翅膀,從那流動性來看應該是水做的,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瘦瘦的戴著一副眼鏡的年輕人。

  “巨海吞山,收了它!”

  巨海吞山?這是什么怪名字…怎么可能還有人取這種名字,哪怕叫什么馮彼得、張伯倫這種不土不洋不中不外的名字也比叫什么巨海吞山要強嘛…

  不過很顯然,巨海吞山就是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的名字,因為他在得到命令之后,直接就瞬移到了思遠面前,并一只手伸向思遠的額頭。

  從他的攻擊意圖來看,他并不是針對思遠,而是針對隱藏在思遠神識里的萬靈卡,看那架勢似乎是要把思遠身上所帶著的妖怪統統收掉。

  “喂,一言不發就開打可不是好習慣。”思遠的天眼豁然睜開,巨海吞山的動作在他眼中就成了慢動作,他一邊說話一邊從容不迫的撩開已經迫在眉睫的巨海吞山并慢慢往后退了兩步,站定在一個殘破的臺階上。

  那個男人似乎并沒有想到思遠居然身具天眼,他愣了片刻之后,雙手撐得老大并不斷有一顆顆金色的小豆豆出現在他掌心。

  “撒豆成兵!”

  思遠認出了這個法術,因為在他的記憶中也存在類似的法術,所以他不慌不忙的抽出一張卡牌往前一扔:“化蝶!”

  漫天飛舞漂亮的蝴蝶呼呼啦啦把思遠圍了起來,不過他現在可沒心思去招蜂引蝶學香妃而是把那些蝴蝶都召喚入手心,擺出和那個男人一樣的姿勢。

  “巨海吞山!”

  話音剛落,對方兩個人一起沖向思遠,那個男人思遠不知道名字就姑且在心里稱呼他為游戲機哥哥。游戲機哥哥一邊走雙手一邊往外抖落著豆子,那些豆子碰上泥土就變成了一個個半米多高的金甲武士,手提著樸刀跟著一起沖向思遠。

  “配合的不錯!”

  如果不是思遠已經有了準備,恐怕這一擊就能把他給拿下了,不過到底是有天眼,那敏銳程度可是沒的說,他先是用胳膊格擋開巨海吞山,然后讓手中的蝴蝶在術法的作用下化作一個個持劍的精靈,飛著沖向那群豆子兵,另外一方面則用單手結印使出了蓬萊最有名氣的招牌法術…點石成金!并在襲來的水團上猛戳幾下,地上頓時叮叮當當的掉了一地。

  游戲機哥哥顯然沒有想到思遠會用這一招破他的攻擊,而自己又不具備控制金石的本事,再加上自己帶來的那瓶礦泉水已經用光,所以一時之間反倒沒了主張。

  不過思遠可沒給他時間,縮地成寸得心應手的他嗖嗖著就竄到了游戲機哥哥的身后,雙手按在他后脊梁,一張萬靈卡從他口袋里自動彈出:“出來,妖藤!”

  嗖嗖嗖嗖上百聲皮帶破空似的聲音,狹窄的巷道瞬間就被妖藤擠滿,游戲機哥哥更是被纏得只剩下了一個腦袋在外頭,動彈不得。

  倒是巨海吞山,他顯然要比游戲機哥哥厲害許多,妖藤根本無法近他的身,甚至吸力強勁的妖藤碰到他時反而會化作一捧草木灰,甚是詭異。

  “別過來了哦。”思遠倒也不阻攔,只是用手拍了拍纏住游戲機哥哥的藤條:“你再往前走我就念緊箍咒了。”

  這一下,巨海吞山終于停下了腳步,至此…一場無頭無腦的打斗才算是徹底平息了下來,而思遠甚至從頭到尾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不過可以肯定…這兩個家伙真的是高手,如果不是狐貍的醍醐灌頂再加上萬靈卡的借力用力,思遠基本上就只能靠天眼躲躲攻擊了,最后百分百會被人打成狗。

  “話說…你怎么都應該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嘛,難不成是我占了你的機子中了獎你懷恨在心啊?”思遠靠在墻根邊:“我真是搞不懂了,我怎么走到哪都能碰到你們這種人。”

  被藤條纏住的游戲機哥哥冷眼看著思遠:“養鬼養妖,你是什么人?”

  “養鬼…養妖?”

  雖然思遠對這東西不太了解,但沒吃過豬肉怎么都見過豬跑…這養鬼養妖在這邊不太流行,思遠曾經找過資料,這些法術都是東南亞那邊比較作興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很邪性的,那些所謂的鬼啊妖啊按照規則劃分統統都是邪祟,根本上不了臺面。思遠身上帶著的妖那可都是根正苗紅自然所化,屬于原生態純天然產物,按照道理來說不會被這些人發現才對…

  不對!思遠想著想著突然反應了過來,自己這還帶著一個小翠呢,雖然法力低微,但怨氣極大,但凡是有點門道的人都能看的出來,再加上這倆家伙估計是職業捉妖人,所以對這種味道特別敏感,所以才會從里頭追出來,再加上養鬼大部分也是為了帶來好運氣,剛才思遠那神奇的運氣加上一身鬼味,想讓人不誤會都難。

  “這是一場誤會。”

  思遠想通了這一點,樂呵呵的把妖藤收了回去,徑直坐到了旁邊的臺階上,笑吟吟的看著游戲機哥哥:“對于這件事,我倒是可以給你們個解釋。”

  廢話也不用多說,他直接把小翠召到了已經一愣一愣的游戲機哥哥和巨海吞山面前,接著雙手虛壓:“讓她自己說吧。”

  在小翠講述自己故事的時候,思遠在旁邊倒是一陣好笑,這說來還真是一段奇緣,雖然知道世界上的能人異士多的很,但是沒想到自己還真是命中該干這一行,還沒多久呢,就已經認識這么一大圈了。

  “你是說…你只是為了幫她報仇?可你身上的妖怪怎么解釋?”

  思遠根本懶得解釋,把手中所有能掌握的妖怪卡全部拋向空中,接著這些卡按照九宮八卦的正宮位整齊的分列在思遠兩邊,金光閃閃的樣子在黑夜中炫目的很。

  “見過這么祥瑞的妖怪么?”思遠借用英招的話直接嗆上去了:“看看這光澤,看看這排列,怎么看男主角的風范吧。”

  看到那些排列之后,巨海吞山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湊到游戲機哥哥耳邊耳語幾聲,然后連帶著游戲機哥哥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不過思遠覺得要裝逼不如裝個痛快,他眼珠子一轉:“要我說養妖怪么,我倒還真是養了…夢鱗!”

  “喲呵!夢鱗到!”

  穿著思遠老媽給新買衣服的夢鱗歡快的出現在了思遠身邊,叉著腰歪著腦袋抖著腿打量巨海吞山:“喲喲喲,這不是那誰么?你還是這么難看。”

  巨海吞山看到夢鱗出現,兩條腿都開始哆嗦了,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倒是游戲機哥哥一臉茫然的問道:“巨海,你認識?”

  “認識…”巨海吞山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夢鱗抱拳:“夢鱗姐。”

  思遠心中如遭雷擊,看到夢鱗那副搖頭尾巴晃的樣子,他當真是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了…剛才巨海吞山有多厲害,他是看到的,自己的招數對他可都沒用處。

  “主上主上,這個家伙是靈器之一,巨海吞山煉妖壺,算是比較厲害的啦。”夢鱗牽住思遠的手,扭頭看著小翠:“這里有個女鬼,我把她搞死先。”

  “別…”思遠扯住夢鱗的耳朵:“你好不好別這么沖動。”

  其實現在心里最驚駭的大概就要屬巨海吞山的主人,也就是游戲機哥哥了。他從見到思遠時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鬼氣,等思遠離開之后他便召喚了巨海吞山過來想要收了那些被折磨的妖鬼,可沒想到這家伙不但有天眼,身上帶著乾字輩的神器,還精通各種術法。這都算了,可沒想到他身邊居然還帶著一個坤字輩的妖器,這游戲能玩,太他媽破壞平衡了。

  “四腳蛇四腳蛇,快點來。草莓呼叫四腳蛇!”

  夢鱗突然拽起一個一次性紙杯,對著紙杯里沒頭沒腦的呼叫了一通,看上去相當滑稽。不過沒等滑稽一會兒,地面微微一顫,四腳蛇捧著一根大玉米出現在了思遠面前。

  她出現之后,從口袋里也摸出了一個皺巴巴的紙杯,慢條斯理的撐開,然后就在夢鱗的面前對著紙杯說道:“四腳蛇收到四腳蛇收到,草莓報告位置。”

  “我不玩了。”游戲機哥哥把手里已經沒有水的空瓶子甩在地上:“沒見過這樣的,一乾二坤。這游戲沒法玩了,沒法玩了。”

  思遠一愣,指著小山神:“她跟夢鱗平級?”

  “你不知道啊?”游戲機哥哥推開思遠:“別擋路,我要回家!回家!!!”

  不過被他這么一說,思遠倒還真是想起來了,大狐貍對小山神也很詫異,說是什么山河之靈,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不過總的說來,這個山河之靈,到目前為止除了看電視吃零食睡覺玩游戲之外,那是一點都沒顯擺出多厲害。

  “等等。”思遠攔住了游戲機哥哥:“我這人比較純良,我覺得你不像壞人啊,怎么樣?今天晚上一起干一票。”

  游戲機哥哥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愣了半天卻還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轉悠:“我就說你運氣為什么會這么好,山河之靈本身就能把整個方圓兩千里地的地脈匯集在一起,地利獸那是天字第一號的吉祥物。”

  “原來叫地利獸啊,名字還挺好聽。”

  “嗯,比四腳蛇好聽呢。”小山神重重的點頭:“不過我還是喜歡四腳蛇,那個怪怪的,你看上去很生氣吶,要不要我幫忙呀?我很厲害的,什么都能幫你呢。”

  思遠摸了摸小山神的腦袋,接著盛情挽留道:“我一直覺得很多時候,干點跟自己沒有關系的事,其實是挺陶冶情操的,你干不干?”

  游戲機哥哥慢慢轉過頭,上下打量著思遠,喃喃自語道:“乾不選邪,坤不選正。但是乾坤都選你,說明你不是好人也不壞人。”

  “我老主上也是乾坤都選他。”夢鱗插嘴道:“這很正常的啊。”

  “絕對中立。”游戲機哥哥瞇起眼睛看著思遠:“我只能想到一個身份了。”

  思遠不置可否:“你不想干的話,那就交個朋友啊,說不定以后還能再見面。”

  “李仙水。你可以叫我水仙,我比較喜歡水仙這個名字。”

  “我還是叫你仙水吧。”思遠向他伸出手:“如果叫水仙的話,我準女朋友要是看到了,我麻煩大了,她好吃醋。”

  “嗯,恭喜你有個好女朋友。”

  兩個人的手握在一塊,這仙水同志的手真的是比女人還要柔軟,軟到讓人心都化掉了,如果思遠是個猥瑣大叔的話,估計軟著軟著就硬了。

  當然,最終仙水還是沒有跟著思遠一起去幫小女鬼報仇,不過小女鬼的遭遇倒是讓小山神淚流滿面,那小山神不開心了,作為她閨蜜的夢鱗就不開心了,夢鱗不開心…思遠就必須得哄夢鱗開心,那么哄夢鱗開心的途徑就是要讓小山神開心,可怎么能讓小山神開心呢?

  “讓她幫忙。”夢鱗氣呼呼的說道:“就是這樣。”

  “可是…她能幫什么忙?”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夢鱗笨?這老妖精可不笨,只是天生性格比較二,真正比較笨的是小山神,也就是傳說中的至寶地利獸。不過確切的來說也不能是笨,如果真是笨也就不會用障眼法忽悠馬可波羅了,她應該就屬于那種天然呆的類型,但是天然呆不代表不會生氣的哦。

  妖怪之所以是妖,他們和人之間的差別就是喜怒就是喜怒,偽裝不來,開心就笑、傷心就哭,憤怒就暴躁,悲傷就靜默。總之思遠發現自己跟人接觸的越多,反而越來越喜歡這些妖怪們。

  而且狐貍告訴思遠,妖怪沒有對錯只有本能,妖怪吃人也好害人也罷,無非都是人心中的陰暗招惹了這些生靈,比如噩夢繭,如果不是李大力的邪念,他肯定不會死。而真正殘忍的反而是人,比如左明軒比如左小青,比如吃掉左小青的那個人等等。

  “走吧,咱們干活去,你們要聽指揮啊。”思遠一手捏著一個小妖精:“聽見沒有?”

  “嗯嗯,會的!”

  小山神此刻顯得非常認真,全神貫注的觀察著思遠的一舉一動,生怕自己的異動干擾到了思遠的排兵布陣,那小眼神…絕對是入戲了。

  此刻,思遠的目標——馬文才,正坐在KTV的大廳里,他的臉上纏著繃帶,他的身邊坐著幾個看上去很有深度的人。

  這幾個人無一例外,都是他花重金從外頭請來的大師,有香港的風水大師吳大師,有號稱斬妖除魔三十年龍虎山傳人的張大師,有自稱能夠踏破輪回看穿陰陽的孫大師等等。反正排著號的都叫大師,一個個看上去都很厲害。

  “幾位大師,這個女鬼今天白天就出來了,你們覺得呢?”

  首先說話的是香港的吳大師,他拿著羅盤在大廳里轉了幾圈,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話:“從這個方位來看,這屬于陀地位,極陰。再加上長久不見太陽,所以陽消陰長,當然就猛鬼巡街咯。”

  “一派胡言!”

  張天師起身指天指地:“這里風水獨好,大門朝南,門前有河,雙耳東西,正是個招財進寶的貔貅位,怎么就被你說成了陀地位!你到底懂不懂啊!”

  “鄉巴佬,你才是不懂!”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到底還是孫大師年紀比較大,他連忙出來打圓場:“幾位道友都是幫人消災解難,我們有什么事等解決完了再討論好不好?”

  “是是,孫老說的是。”張大師對這老頭還是比較尊敬的,他拱拱手就坐了下來。而那個香港大師也沒再說話,只是冷哼一聲拂袖坐下。

  “孫老有什么意見?”

  作為這里最老資格的老師傅,老孫不但德高望重,地位那也是相當崇高的,他兼職省宗教委員會委員,同時還是國家道教協會的理事,雖然道教協會有百多個理事,但名頭說出去那照樣是響亮的。

  所以被問到之后,他摸了摸胡子,沉吟片刻:“這女鬼身上的煞氣可是不得了,要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恐怕我也無能為力。”

  馬文才眉毛一挑,編了個故事說小翠是個鄉下來的女孩,沒錢沒文化,在這上班之后看著自己比較有錢,就一門心思的想傍大款,可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所以只能忍痛拒絕了小翠,哪知道有一天和幾個朋友來這里玩的時候,小翠突然舉著刀沖進了包廂說如果不和她好,那她就要跟著一起死,而自己的一個下屬在和她搶奪水果刀的時候一不小心失手捅死了小翠,自己該賠的也賠了,下屬也坐牢了,可沒想到小翠還是不肯放過他。

  “看來這女鬼執著的很啊,不好辦不好辦啊…”

  “孫大師…別啊。我再加十萬!不不不,再加二十萬!”馬文才抹著鼻子:“然后再在您老家給您蓋棟房子。”

  “一派胡言!你當老道是為你幾個破錢來的嗎?”

  說完這孫大師就作勢要走,可沒走兩步,馬文才的秘書就拽住了他,嬌滴滴的說道:“孫大師你誤會了嘛,我家馬總不是那個意思,他這人就是這樣,性子直不會說話,他呀那是為了顯誠心。”

  “真是這樣?”老孫的胡子翹了翹,眼神在這風情萬種的秘書身上繞了兩圈,紅光滿面的笑了笑:“那看來老道我是誤會了。”

  說完,他似乎突然來了干勁,走上前撩起袖子:“看來今天我這把老骨頭不動動是不行了,幾位大師,勞煩你們給我護法,我要開壇!”

  “這幫神棍…”

  思遠躲在外頭用鏡妖和應聲蟲把里頭的場景那是看得一清二楚,聽到開壇做法的時候,他當時就笑出來了。

  真正的法術除了陣法,壓根就沒有說什么開壇不開壇的,這一聽開壇那肯定就是電影上學來扯淡糊弄人的,熟悉法術的人那真的是可以很輕巧的,除了一兩件法器,其他什么都不用帶,什么轉眼三里外、什么瞬息化萬千這種皮毛,基本比放個屁還輕松。

  雖然思遠現在還得配合口訣和手印,但至少他也算半個內行了,看到這假惺惺的老頭,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主上主上,我們殺將進去!殺得他們一干二凈!”

  夢鱗主張的是暴力,這倒也符合她一貫的作風,但思遠可不愿意硬來,畢竟夢鱗不用受罰而自己可是要受天罰的。再說了,真要是沖進去殺個干凈,那影響也太大了,別說他爺爺是個過氣的將軍,恐怕就是他親爹是個將軍都扛不住這么大個簍子…畢竟雖然不是光天化日,可到底也算是眾目睽睽啊。

  所以思遠按下夢鱗就要掏家伙的手,語重心長的說:“打打殺殺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我們要他們活著比死還難受。”

  “那怎么能做到呢?”

  “小妖。”

  “嗯嗯,我在呢我在呢。”思遠湊過頭對著她耳邊小聲說道:“你跟夢鱗結伴去KTV開包廂,然后把這個灑在屋里。”

  “這是…”夢鱗看著思遠手中的綠色粉末:“啊!蜃景的珍珠粉?”

  “聰明的丫頭。”

  思遠嘿嘿一樂:“讓他們感受一下什么叫海市蜃樓室內版,走吧!”

  兩個小丫頭一聽就開心了起來,手牽著手從角落里走了出去,結伴走向了KTV的方向,準備去執行思遠的命令。

  不過這想來倒是也挺奇怪的,明明她倆加起來滅一座城池都行了,現在居然要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真的是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不過嘛,倒也沒辦法,畢竟這不是思遠的職權范圍內的東西,他算是規則執法者,執法者犯法,那可是要罪加一等的,天罰下來了,連狐貍都扛不住…更別說自己這小身板,有些規矩…那是誰都抗不過的,哪怕是制定規矩的人,都得老老實實的按照規矩玩。

  何況…他這樣一臨時工。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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